“胡說！”祖安摸了摸臉，反應也快，“我當然是因爲回來看到你很高興，不自覺地就笑了。”
裴綿曼啐了一口：“呸，你這傢伙，不知道在想哪個野女人！”
雖然這樣說着，但眉宇間也不禁露出一絲喜意，顯然對他這樣的甜言蜜語相當受用的。
“沒想到你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哎，可惜不是我陪在你身邊。”裴綿曼語氣中盡是遺憾。
剛剛祖安將大雪山中發生的事情基本都講了一遍，當然和燕雪痕的親密接觸肯定避而不談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內容的精彩也足以讓她驚呼連連了。
“這些再精彩也比不上我們在殷墟中的相濡以沫啊。”祖安摟着她笑道。
裴綿曼同樣是心中一蕩，殷墟之中兩人可是當了幾世的夫妻：“哼，就怕在殷墟里和我一起久了，已經厭煩我了。”
祖安在她嬌-嫩的臉上親了一口：“怎麼可能，那時候一切都是幻境而已，時間流逝飛快，根本不是正常意義上的幾輩子。”
裴綿曼臉色一肅：“你的意思是我們真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就會厭倦我了？”
祖安：“……”
這角度怎麼如此刁鑽？
“當然不是了，曼曼你不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大，那些男人看到你都恨不得吞了你……”他反應也快，馬上就一堆馬屁奉上。
誰知道這次裴綿曼卻不吃這一套：“那你呢？”
“我現在就吞了你。”祖安說話間上下其手，裴綿曼怕癢，急忙躲避，可是哪裡比得過祖安，很快便笑得花枝亂顫。
就在這時，門被從外面打開：“祖大人，我有些話想和……”
來人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爹……”裴綿曼看清來人，整個人嚇了一跳。
雖然父女倆關係十分淡漠，但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父女，這種事情又豈會不心虛。
來人自然是雲中城主裴紹了，平日裡他爲人倒是挺和善的，至少臉上經常掛着笑容，不過此時卻是陰沉如水。
祖安心虛地將手從裴綿曼領口縮了回來：“城主大人好呀。”
剛剛和裴綿曼打鬧得太投入了，再加上剛剛燕雪痕走後門也沒有關好，這才被對方進來撞見。
偷人家女兒被當爹的發現，哪怕臉皮再厚，也會尷尬吧。
“祖大人現在可是大姬伯了，我可當不起這聲大人。”裴紹哼了一聲，肚子裡一股邪火直冒。
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水靈白菜，結果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豬拱了，換誰都生氣吧。
來自裴紹的憤怒值+311+311+311……
聽到大姬伯的稱呼，祖安眼皮直跳：“裴城主說得哪裡話，我對裴大人的人品素來敬仰……”
又接着說了一堆令人牙酸的馬屁，聽得裴綿曼都直皺眉頭，他哪有這麼好。
裴紹臉皮也有些扛不住：“行了行了，今天過來本來打算問一下你和小女是什麼關係，她爲何會冒這麼大的險去冒充金牌繡衣來解救你，現在看來也不用問了。”
祖安讚歎道：“裴城主果然慧眼如炬，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裴紹：“……”
這傢伙真是讓人想發火都發作不出來。
裴綿曼這時深吸一口氣，抱着祖安的胳膊說道：“我和阿祖已經私定終身了。”
裴紹眼皮直跳，終究忍不住拍案而起：“胡鬧，你知道私定終身是什麼意思麼，無媒苟合放在普通家庭都會被笑話的，更何況放在我們裴家！”
裴綿曼昂着頭道：“我們兩情相悅，情之所至，一往而深，有什麼值得笑話的！”
“你！”裴紹氣得鬚髮皆張，“你可是將來的齊王世子妃，更可能是未來的皇后，爲何如此不知自愛。”
祖安上前一步將裴綿曼護在身後：“裴城主，我要糾正你一句話，齊王世子妃將來絕不可能當皇后。”
“哼，齊王和太子之爭，世上多少頂尖世家都說不清鹿死誰手，你又算老幾？”裴紹本來就惱怒，見他跳出來，更是不客氣了。
來自裴紹的憤怒值+444+444+444……
“就憑是我說的，”祖安淡淡地說道，“當初能打斷齊王世子兩條腿，我也不介意打斷他第三條腿，看他還如何娶媳婦。”
“你！”裴紹氣得渾身發抖，“粗魯至極，粗魯至極，果然一介平民驟登高位，卻沒有真正貴族的修養。”
來自裴紹的憤怒值+599+599+599……
“真正的貴族？”祖安冷冷地說道，“裴城主說這些話就不心虛麼，天下間這些頂尖貴族，哪家沒有些男盜女娼的？恐怕最乾淨的只有門口一對石獅子。”
裴紹呼吸一滯，知道他說的確實是實情，不過這種事情在大家族司空見慣，不是什麼原則性錯誤，根本無損貴族的風骨。
貴族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各種雍容優雅的禮儀，悠久的歷史，家族之間互相的認可，高門與高門，寒門與寒門聯姻等各種約定俗成的規則。
像祖安這種明明已經是伯爵了，行事風格卻完全不符合貴族禮儀，在這個圈子裡是會被私底下嘲笑的存在。
裴綿曼不想兩人爲此事吵起來，便主動說道：“和齊王世子的婚事我已經拒絕了，要嫁你自己嫁。”
“好好好！”裴紹瞪了祖安一眼，“上次你勸說我先不要這麼早答應齊王的聯姻，原來就是打着監守自盜的主意啊。”
想到這裡，他越發不爽，完全是被拿捏在鼓掌之中啊。
來自裴紹的憤怒值+555+555+555……
裴綿曼說道：“和這無關，我們在明月城的時候已經私定終身了，如果你非要讓我嫁給齊王世子的話，大不了我就公開這些事，到時候看他還敢不敢娶我！”
“你！”裴紹真是被氣到無以復加，果然女兒都是爲別人養的。
不過他忽然想到一事，漸漸平靜下來：“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已經有美目了，那邊已經同意了，你還要不要去？”
“真的麼？”裴綿曼又驚又喜。
“當然是真的，”裴紹哼了一聲，“先跟我回去再說。”
裴綿曼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
祖安一臉懵逼，什麼情況？
裴綿曼小跑過來和他說道：“阿祖，我可能要和你分開一段時間了。”
祖安本以爲會有什麼以前狗血電視劇裡的橋段出現，誰知道對方興奮地說道：“我要拜師了，也會加入一個和白玉京差不多的頂尖宗門。”
《最初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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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了大半天的會，想打瞌睡又不敢睡，彷彿回到了學生時代上課時的感覺。
老讀者應該知道我時不時會被失眠困擾，沒想到開會竟然是治療失眠的絕佳場所，可惜不敢真睡，每次不小心睡着一兩秒就立馬驚醒，真是神奇。
還擔心晚上沒精神又拖更被罵呢，幸好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