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顏和裴綿曼都是一臉懵逼,原本以爲那前輩會有什麼神妙功法能解決她們的問題,結果是一個吻?
人家爲了傳法,導致最後一點靈力都消散了,她們自然沒法怪人家,相反只有感激。
不過這位前輩怎麼發明了一個這麼……這麼不正經的技能。
「現在……怎麼辦?」楚初顏望着裴綿曼,表情十分尷尬。
剛剛鮑姑傳法,她們有了短暫清醒時光,現在那濃濃的睡意再次來襲,上下眼皮不停打架。
可是這種事情實在太詭異了!
裴綿曼臉上同樣閃過一絲紅暈,不過她性子還是要火熱大膽些:「能怎麼辦,吻唄,反正不是外人。」
說話間直接摟住了她的纖-腰,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心中感嘆初顏腰是真細啊。
她也不再猶豫,直接側着腦袋,在對方震驚的眼神中吻了上去。
楚初顏也知道只有這個法子了,雖然尷尬得要死,卻也沒有閃躲。
兩人嘴脣輕輕碰在了一起。
兩人眼睛都變得老大,呼吸也一下子急促起來。
「她的脣好軟,難怪阿祖喜歡……」
兩人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個念頭。
接下來就大眼對小眼了。
一時間山洞中瀰漫着一絲尷尬至極的氣氛,兩人都差點腳趾把地板摳穿。
「怎麼沒效果?」兩女都看出了彼此的疑惑。
不過她們都是聰穎至極的女子,神女之吻的技能說得很清楚,是吻纔有那種效果,而非她們這種單純的嘴脣貼嘴脣。
楚初顏眼中閃過了一絲堅毅,剛剛害羞被對方佔據了主動她已經有些後悔了,難不成還要再被她主導整件事?
明明是我先來的。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勝負欲,她主動伸出了舌尖,按照神女之吻記載的那樣調動體內氣息。
感受到對方的動作,裴綿曼一雙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看不出初顏平日裡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骨子裡竟然這般悶-騷?
不過她又豈甘示弱?
馬上主動迎了上去。
先來的了不起啊,我還和阿祖一起生活的時間最長呢。
感受到她的反擊,楚初顏原本蒼白的臉頰盡是紅暈,她性子畢竟清冷,以往和祖安一起都是被動迴應的那一方,根本不擅長此道,在對方的主動攻擊之下,她很快就丟盔棄甲。
心中羞窘之餘,卻情不自禁升起了一絲酸楚,她怎麼這麼熟練啊!
顯然阿祖和她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一想到這裡,她心中羞澀漸退,反而有一種發自靈魂的不爽。
修行一道,能修到頂尖的天才,除了個人天賦之外,更重要的還是個人的心性。
只有一顆永不服輸,不甘人下的心,方纔能在修行一道脫穎而出。
而裴綿曼、楚初顏都證明了自己有一顆強者的
內心。
她不願這麼認輸被對方比了下去,很快開始收拾心情認真反擊起來。
當初紫山之上,兩女並沒有交手,這次卻生起了一較高下之意。
只不過用的不再是劍……
原本這方面楚初顏絕非火熱主動的裴綿曼的對手,但兩人同樣得到了神女之吻的傳承,在神女之吻面前,裴綿曼那些自帶技巧,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
一開始是楚初顏性子問題,以至於節節敗退,但當她認真對敵之時,裴綿曼臉頰也漸漸變得嫣紅,不再如同一開始那般淡定自若。
果然不愧是世間最美妙
的吻技……
兩女旗鼓相當,眼神都泛起了一層迷離的水霧,身子也越來越軟,同時原本糾纏在身上的灰敗之氣也漸漸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已經情不自禁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誰的手,又或者是同時,當肌膚接觸到冰冷的空氣時,兩女齊齊一震,漸漸清醒過來。
然後猶如觸電一般將彼此推開,背對着背開始整理胸前的衣裳。
「應該……好了吧?」楚初顏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察覺到自己已經沒了之前那濃濃的睡意了。
「應該好了。」裴綿曼同樣羞窘至極,可剛剛那一幕幕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幸虧這次是和初顏在一起,要是他別的女人,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楚初顏也有同樣的感覺,一時間整個山洞再次充滿了尷尬的寧靜。
整理好衣裳過後,爲了打破這種尷尬,裴綿曼故作輕佻地伸手勾了勾楚初顏下巴:「小妞,吻技不錯。」
楚初顏纖纖玉指輕輕一彈,沒讓她的手得逞:「你也不賴。」
想到剛剛那古怪的情形,兩人很快又陷入了尷尬沉默,也不知道誰小聲說了一句:「今天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吧。」
「嗯,我也正有此意。」
這種丟臉的事情,還是爛在肚子裡爲好。
……
楚初顏畢竟修行了太上忘情篇,漸漸收拾好心情:「對了,之前你說我師父到底怎麼了?」
裴綿曼眉毛一揚,當初她是自以爲必死,所以想讓初顏死前當個明白鬼,但兩人如今已經得救,那麼事情就有些變化了。
師父偷了徒弟男人,想着都覺得有意思,說不定將來此事可以大做文章,這樣王炸的牌怎能隨便拋出來呢。
剛剛姐妹情深,現在形勢有了變化,初顏不又成了競爭對手麼。
「哦,我是感嘆燕觀主似乎挺欣賞阿祖的。」裴綿曼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楚初顏嫣然一笑:「師父挺心疼我的,當初是怕我被男人騙了,纔去幫我把把關,後來她們在雲中郡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情,一起並肩作戰,自然對阿祖瞭解更多。」
「阿祖本就是個很好很好的人,長期瞭解下來,師父不欣賞他纔有問題。」
「哎呦,阿祖是很好很
好的人,酸死我了。」裴綿曼學着她剛剛的語氣表演得格外誇張,心想好一個把關,別最後把到牀-上去了吧。
惹得楚初顏大羞,捏着粉拳追着打她。
……
玩鬧了一會兒,裴綿曼好奇問道:「剛剛沒來得及問,聽你話中意思,阿祖也來了這個世界?」
楚初顏嗯了一聲,將祖安的追殺令,以及自己和灰狼傭兵團起衝突的始末大致說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阿祖爲何會出現在這個秘境,想來是因爲我們久久不出去,他來救我們的吧。」
「嘖嘖嘖,好一個不顧性命救夫君,要是我沒來的話,你豈不是折在這裡了,阿祖知道了肯定感動得稀里嘩啦的。」裴綿曼打趣道。
楚初顏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夫君不也是你夫君?換你你不救……」
說到一半忽然愣住了,這個話題有些敏感,兩女很默契地岔開。
「阿祖那傢伙真是個混世魔王,纔來這個秘境多久啊,竟然就惹上了這樣的追殺令。」裴綿曼有些鬱悶,她也瞭解到這個追殺令有多恐怖。
「他那性子,不惹事纔是稀奇了。」楚初顏臉上有些笑意,想到兩人一起經歷的種種驚險,彷彿猶在昨日。
「現在想這麼多也
沒用,我們儘快和他匯合吧,提醒他小心些。」裴綿曼起身道。
楚初顏點了點頭,兩女一起來到鮑姑的雕像面前,恭恭敬敬向她行了一個大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您委託的事情我們一定幫你辦到。」
兩女都有些傷感,若不是爲了救她們,鮑姑前輩是可以離開這山洞,自己再去見夫君一面的。
……
且說另一邊,祖安一行人正下山往大墓方向而去,那裡有景藤的本體。
忽然間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大墓那邊升起一陣恐怖的氣息,緊接着一個金色巨人也顯現在空中。
景藤臉色一白:「沒想到現在還能有這麼強大的存在存於世上。」
祖安和秋紅淚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因爲那氣息他們太熟悉不過了,那是趙昊的威壓。
看來去大墓得暫緩了,不然正面和他對上實乃不智。
得知那人是他們的敵人,景藤也很驚訝:「你們竟然能惹下這麼厲害的強敵,關鍵是還保住了性命。」
祖安沒好氣地說道:「你的敵人也不差,那個什麼鬼王還有剛剛那個冒險會長,都是世間頂級的強者。」
剛剛臧傲雖然一開始表現得像個不通修行的普通人,但聽到景藤說自己是她男人後,那一瞬間爆發的氣勢,彷彿洪荒巨獸盯着他一般。
雖然不及趙昊,但也差不太多了。只不過他的氣息似乎有些不穩定,彷彿不是他本身的力量一般。
聊到剛纔的事情,景藤悄悄拉了拉秋紅淚衣袖:「剛剛那個白衣女子和他什麼關係,怎麼感覺有一腿似的。」
秋紅淚一雙美眸頓時睜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