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借他用用?碧玲瓏差點沒氣暈過去,老婆也是能隨便借的麼?
雖然對方是祖安的話,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實在太難堪了。
她還沒來得及呵斥,便見到一抹流光往太子胸口射去,嚇得驚呼一聲。
祖安的反應比她更快,身形一閃已經擋在太子身前,泰阿劍將那道流光盪開。
他悄悄活動了一下手指,宗師的飛劍實在太難接了,撞一下虎口都發麻了。
太子拍着手叫了起來:“祖大哥真厲害,打死那個壞蛋。”
祖安苦笑一聲,要殺一個宗師又談何容易。
衛平陽哈哈笑了起來:“姦夫和苦主的關係能好到這個份上,也實在讓人大開眼界。”
碧玲瓏氣得渾身發抖:“衛平陽你好歹是一代宗師,嘴巴爲何如此之臭,簡直如同市井流氓一般。”
衛平陽冷冷地說道:“也罷,和你們這些小輩一般見識實在拉低了老夫的身份,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他示意另兩邊的兩個客卿何勵與牟平以及他們的手下動手,自己手中的飛劍也放棄了太子,直接往各大家族的盾陣攻了過去。
他們這些盾牌都是特製的,上面有着精良的法陣保護,結果在宗師的飛劍之下,變得猶如紙糊的一般,瞬間就片片碎裂,東宮的陣型一瞬間就產生了一個缺口,齊王府的死士嗷嗷叫着從那個缺口衝了進去。
兩邊的人正式開始了短兵相接,幾乎一瞬間就血肉橫飛。
祖安不敢大意,急忙飛身過去將衛平陽的飛劍攔了下來,免得他繼續破壞己方的陣型,那真是不用打了。
另一邊,齊王府衆死士有何勵以及牟平兩個九品高手帶領,當真是虎入羊羣,砍瓜切菜一般屠殺着太子這方的人。
這時候趙熙怒吼一聲:“我們樑王府也不是好欺負的!”
只見他捏碎了一個玉佩,整個人氣勢陡然提升,竟然一路飆升到了八品左右。
他的父親樑王是宗師高手,這次到秘境前也給了他一件護身法寶,讓他在必死的情況下使用。
很顯然,現在已經到了那種情況。
沉默寡言的高英怒吼一聲,雙眼露出紅光,整個氣勢也開始攀升起來。
裴佑淡淡的笑了笑:“燃燒精血麼,我也會!”
只見他將手掌橫在身前握住劍身,然後長劍一拉,手掌鮮血淋漓,他的手往身前一拍,無數符文閃爍,他的臉色本就蒼白,如今更是看不到一丁點的血色,彷彿幽冥來的孤魂野鬼一般,不過相反的是他的氣勢,竟然同樣飆升到了八品,雖然能感受到極度不穩定,但是也是八品!
三人聯手,竟然硬生生攔下了何勵和牟平兩大高手。
遠處的祖安餘光看到這一切,心中一沉,當初在明月城學院秘境中的時候也見到過楚初顏施展類似的禁招,這應該就是各大家族的底蘊,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提高戰力。
可是副作用也相當明顯,楚初顏當初用完之後渾身經脈盡斷,徹底成了一個廢人。
雖然不知道趙熙他們家族秘術的副作用如何,但想來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剛剛面對九品的量天碧月蛟,他們都沒有施展,看來現在都意識到了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了。
兩個九品高手被攔住,東宮這邊武士們的壓力要輕了很多。
不過齊王府這次準備充分,那些死士一個個訓練有素,關鍵是他們中間甚至還有兩三個七品八品的,東宮這邊的武士基本上全面落於下風。
若非碧玲瓏調度有方不停指揮着陣型揚長避短,說不定早就是一邊倒的屠殺了。
可戰術指揮只能一定程度上彌補實力上的差距,並不能改變強弱懸殊的事實。
沒過多久,東宮這邊的人一個個開始倒下。
一個東宮的侍衛,胸口被一杆長槍捅穿,結果他死死抓住槍柄,忍者劇痛超前走去,任由長槍穿過他的身子,他試圖拉近距離揮刀砍殺敵人,拉對方和自己一起陪葬。
對面齊王府的武士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不管他如何拉扯長槍都無法扯出來,不過他畢竟也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死士,待對方靠近後直接一腳踢到對方小腹,將他踹了後去。
那東宮侍衛前後受了這樣的重創,生機終於徹底斷絕,臨死前他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充滿了不甘心,似乎因爲沒有與對方同歸於盡而死不瞑目。
“荊彥寶!”看到這一幕,樸斷雕目眥欲裂,這人說是他的下屬,但平日裡大家一起喝酒打牌去青樓,大家更像交心的朋友。
他滿臉都是血污,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咆哮着衝過來,一刀將那個齊王死士的腦袋剁飛。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被旁邊好幾個齊王武士砍到了身上,若非他身爲東宮侍衛統領,身上的盔甲質量精良替他擋了一些傷害,他此時恐怕也被亂刀分屍了。
焦絲棍急忙趕了過來,兩人背靠背和敵人搏殺起來,可敵人太多了,兩人身上一會兒被砍一刀,一會兒被捅一下,力氣漸漸流逝,甚至連刀都快要拿不起來了。
這時另一個齊王死士從側面躍了起來,手中長刀上面隱隱露出刀芒,直接往兩人脖子劈了過去,顯然他也要爲同伴報仇,讓他們嚐嚐同伴剛剛身首異處的痛苦。
樸斷雕和焦絲棍眼神餘光看到了他這一刀,可兩人已經沒有力氣閃避了,索性不管了,直接鼓起最後的力氣揮刀殺向離自己最近的敵人,試圖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 就在這時,一道劍芒閃過,半空中躍起的齊王武士還沒落地便已經斷絕了生機。
緊接着一股寒氣升起,周圍圍攻他們的那十幾個齊王死士紛紛凍成了冰雕。
“祖大哥!”兩人又驚又喜,望着猶如神兵天降的祖安。
進秘境前對方說了罩着他們,果然沒有食言。
說起來這是進秘境後第幾次被他相救了?可惜兩人都清楚,如今這情形,沒有下次了。
兩人急忙說道:“祖大哥,不用浪費力氣救我們,你快去救太子和太子妃。”
看着兩人連站都站不穩了,祖安急忙伸手將他們扶住,然後提着他們飛到碧玲瓏旁邊,然後施展大風,來到趙熙等人身邊,助他們逼退兩個九品高手,然後順勢將三人帶回到陣中心。
“你們馬上護送太子太子妃離開,我來斷後!”
樸斷雕兩人急忙搖頭:“祖大哥,你帶太子他們離開吧,我們來斷後!”
“不錯,這次我可不想再當逃兵了。”裴佑平日裡那麼注重儀表,但如今也只是隨手將臉上的血污一抹擦在衣服上就了事。
趙熙也喘着粗氣嘿嘿笑道:“我可不想像孟攀那龜孫子一樣。”
高英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決絕也說明了一切。
祖安搖了搖頭:“你們現在站都站不穩了,留下來斷後也堅持不了多久,還是我來斷後,可以給你們爭取更多的時間,你們等會兒努力跑,跑得越遠越好,實在不行就藏在這大山之中,只要留得性命,終究能等到外面的人進來查看。”
“阿祖……”碧玲瓏面露哀色,她當然清楚留下來斷後意味着什麼。
其他人幾人還想再說,祖安厲聲道:“別浪費時間了,不然等會兒誰也走不了了。”
高英沉聲道:“我留下來陪你吧,你一個人也未必攔得住,而且還有這麼多家族武士需要指揮。”
這時旁邊一直沉默的柳顯忽然開口了:“表哥你也走吧,這裡有我就行。”
“你?”看到是柳顯,場中所有人都震驚了。
“我就不行麼?”柳顯一張臉漲的通紅,顯然這種情況下被輕視的滋味讓他很不好受,他臉上一改平日裡的輕浮,正色說道,“這次的禍是我闖出來的,我自然有責任解決。”
說完他望向高英:“我清楚在京城所有世家子弟眼中,都在笑話我,甚至那些人教育家族稚童,都拿我當反面典型。我也清楚我沒什麼用,但是表哥你不一樣,我們柳家年輕一代沒什麼人才,將來還要靠你來撐住柳家,你不能死在這裡。表哥,你平時一直都很照顧我,但這次輪到我照顧你一回。”
說完他也不再等對方迴應,直接轉身重新投入戰場:“身爲柳家子弟,燃燒精血,我也會啊!”
一邊說着一邊雙眼發紅,渾身鬚髮皆張,他的氣勢也一路躥升,只不過躥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
和剛剛那些人爆發禁招直接升到八品不通歐冠,他的氣息停留在六品巔峰,甚至連七品都沒有。
但現場沒有任何人笑話他,反而一個個飽含熱淚地望着他的背影,平日裡那個人人瞧不起的花花公子二世祖,這一刻的背影卻是那麼的高大。
不遠處的衛平陽冷笑聲傳來:“你們不用糾結了,今天誰也走不了!”
祖安臉色一變,直接伸手一推,一股巨力推着碧玲瓏衆人飛到了數十丈之外,他則留下來攔住了衛平陽諸人。
衛平陽嗤笑一聲:“姓祖的,你連我一個人都打不過,還想攔住我們幾人,誰給你的勇氣。”
“沒試過,又怎麼知道攔不住。”望着眼前成犄角之勢的衛平陽、何勵以及牟平三位齊王府客卿高手,祖安一人一劍站在那裡,當真有一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碧玲瓏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指甲都快嵌到了肉裡。
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會努力活下去爲你報仇,讓整個齊王府雞犬不留!
她眼神中充滿了堅毅與仇恨,哪怕齊王妃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不過她心中更多祈求還是:阿祖,你一定要保住性命啊!
此時祖安正在被羋驪臭罵:“你逞什麼英雄,如今修爲最高的陸嘯暫時無法出手,以你的修爲還是可以勉強跑掉的,爲什麼要留下來送死?”
望着依然鏖戰奮勇殺敵的各家族武士,連二世祖柳顯此刻也格外勇猛,在齊王府陣營中殺得七進七出。
祖安嘆了一口氣:“皇后姐姐,你說修行是爲了什麼?”
“當然是爲了更強。”羋驪不明白他爲何突然問這個。
祖安搖了搖頭:“不對,在我看來,修行是爲了能夠快意恩仇,打贏想打的人,保護想保護的人。各大家族的這些武士明知必死,依然願意留下來斷後,我如果遇到危險,首先就想着逃跑,連這些修爲遠不如我的武士都不如,那我修行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留下來你真的很可能死。”羋驪明白了他的意思,語氣格外沉重。
祖安哈哈一笑:“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再說了,我這人福大命大,未必就死了。”
感受到他強大的戰意和求生意念,羋驪有些驚訝,原本以爲他是頭腦發熱要當英雄犧牲呢,沒想到他骨子裡清醒得很。
這傢伙,有要耍帥當英雄,又不想犧牲,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此時祖安已經和兩個客卿何勵與牟平交手起來,兩人一個九品巔峰,一個九品中期,原本並不將祖安放在眼裡。
覺得任何一人都能鎮壓他了,誰知道祖安這傢伙身法詭譎,各種出其不意的招式和技能,弄得兩人疲於奔命,甚至不得不聯手方纔勉強穩住了陣腳。
兩人心中駭然,這個人滿打滿算纔多少歲,爲何修爲如此厲害?
哪怕他從孃胎中修行也不可能啊!
衛平陽原本打算去追碧玲瓏他們,可看了幾眼發現兩個同伴似乎有些拿不下祖安。
他震驚之餘也停下了腳步:“你們去追殺太子他們,這傢伙交給我。”
他擔心留下這兩人對付祖安會出什麼變故,索性就由自己來對付,太子那羣人早已傷得傷殘的殘,兩個九品高手去追綽綽有餘了。
兩個客卿老臉一紅,聯手這麼久拿不下一個年輕後輩,實在讓他們顏面無光。
不過這次的事情關係重大,他們也不敢節外生枝,更何況去擒殺太子太子妃,更是天大的功勞。
所以兩人只是稍稍猶豫了下,便同意了衛平陽的安排,紛紛往太子一行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你們的對手是我!”祖安施展大風,直接攔在了兩人面前。
衛平陽面色陰沉:“你的對手是我!”
他身前的飛劍化作一道流光,幾乎已經看不到劍影,不停地從各個角度往祖安攻了過去。
祖安急忙施展葵花幻影往旁邊閃躲,可惜還是慢了幾分,身上一道道血花綻開,已然中了數劍。
衛平陽淡淡地說道:“螢火之光也敢和皓月爭輝,你壓根不知道宗師是什麼概念,區區修爲竟然還妄想跟我鬥。”
雖然對方修爲確實很不錯,但那又有什麼意義,沒到宗師境,根本對他無法造成任何威脅,只是一個稍微強壯點的螻蟻而已,
祖安心沉如水:“一個宗師就這麼大口氣,我連大宗師都交過手,也沒見她們像你這麼嘚瑟。”
不管羋驪還是雲間月,修爲都遠在這傢伙之上,只不過當時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她們無法發揮出真實實力,但她們可是實打實的大宗師,特別是羋驪,祖安甚至懷疑她的境界更高。
“大宗師?”衛平陽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你連我都打不過還和大宗師交手?黃口小兒果然不知天高地厚。”
來自衛平陽的憤怒222+222+222……
說完一道流光飛射而至,祖安急忙橫劍在胸前,噹的一聲巨響,祖安虎口一麻,手中泰阿差點脫手而去。
羋驪嘆了一口氣:“修行者越到後面,一個境界的差距就猶如天塹,你如果到了九品中後期,以你的元氣雄渾程度,倒是有機會可以與他一戰,可惜如今只有九品初期。”
“雖然有差距,也不至於到達絕望的程度。”他咬緊牙關,主動往對方衝了過去。
對方飛劍進攻威力實在太大,單純防守實在太被動了,他尋思着近身作戰看能不能找到機會給他一記匕裡有毒。
衛平陽負手而立,整個人神態輕鬆,飛劍回到周圍織出一道密不透風的巨網,不管祖安如何攻擊他都紋絲不動。
他甚至還有功夫望向另一邊的兩個同伴:“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追太子他們?”
那兩人如夢初醒,正要離去之時,忽然一道香風拂過,身前忽然多了一個絕色美人兒。
正在廝殺的戰場因爲她的出現忽然出現了短暫的停滯,因爲實在太美了,身上同時兼具了清純如水和妖豔嫵媚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被她眼睛掃了一眼,場中所有男人都覺得身子酥了半邊。
“好一個絕色尤物!”遠處正在療傷的陸嘯也忍不住感嘆道,他如今年紀已經不小了,早已過了沉迷女色的階段,可這一刻他古井不波的內心忽然產生了絲絲漣漪。
衛平陽同樣如此,他控制的飛劍有了短暫的停滯,祖安則抓住這一絲的機會突進到他身側,直接召喚出“匕裡有毒”往他身上劃去,只要留下一個小傷口,就足以逆轉全局。
他刻意在這個時候召喚出妲己,一來是牽制住另外另個供奉,二來就是創造這樣一個機會。
他的謀劃是成功的,匕裡有毒成功地在衛平陽身上劃開一個口子。
不過祖安卻沒有半點笑容,因爲他聽到叮的一聲脆響。
衛平陽從懷中摸出一個四分五裂的玉佩,臉上逐漸猙獰扭曲起來:“你竟然毀了我的保命法寶,我要將你千刀萬剮方纔能一泄心頭之恨!”
來自衛平陽的憤怒值+444+444+444……
祖安暗叫一聲可惜,對方身爲宗師,果然有些壓箱底的保命手段,自己一擊不中,恐怕再也沒有機會用這個暗算他了。
果不其然,衛平陽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匕首上:“這個漆黑的匕首竟然能瞬間攻破我的防線,讓我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看來是個神器,那正好拿來彌補我玉佩的損失。”
說完後,一陣恐怖的氣機直接籠罩在祖安身上,讓他渾身猶如在沼澤地裡一般,連動一下都極爲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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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章合一起了,本章龍套荊彥寶由書友馬晟軒提供
今天看了花樣游泳團體決賽,真是滿屏的大長腿啊,又長又白又直,關鍵是不少妹子顏值也高,特別是中國隊好幾個妹子真的漂亮,姑娘們人美又很厲害,努力拼搏得到了銀牌,僅次於花樣游泳夢之隊的俄羅斯。奧運看了這麼多比賽,這場真是一種極致的視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