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是?”儘管心裡已經如同吞下了五斤黃連,可我們的湯副局長還是不得不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向白東海問道……他當然知道張嵐知道這女人的身份,兩人是坐的同一輛車麼,可他敢去問張嵐嗎?
再聯想到張嵐可能的恐怖的身份,那麼這個和這小子坐着同一輛車的外國美女,是不是哪個外國頂級富豪或者外國政要的女兒?一想到這個可能,湯副局長就覺得,自己乾脆一頭撞死……撞暈算了,難道自己家祖墳上這次冒的不是青煙,而是黑煙麼?要不然這種倒黴事兒怎麼接二連三的找到自己的頭上?
“這位是伊蓮小姐,至於伊蓮小姐的身份……呵呵……”白東海說着,偷偷打量了一下張嵐的表情,見張嵐似乎沒有說明白的意思,趕緊兜住自己那快要說漏的最,“呵呵,伊蓮小姐在歐洲和美國的身份很尊貴。”
至於怎麼尊貴,白東海沒說。
但原本就在自己嚇唬自己的湯副局長明顯的想歪了,渾身上下的肥肉劇烈的一顫,張嵐清晰的看到這倒黴的傢伙走路的時候腿都有些發顫。
在歐洲的身份很尊貴?是歐洲那個貴族家族的繼承人?是哪個富豪的繼承人?還是哪位政要的女兒?無數種“尊貴”的可能性在我們可憐的湯副局長的腦海中不停的盤旋,這個可憐的傢伙覺得今天一定是自己這輩子最倒黴的一天,沒有之一。
反倒是那兩隻金剛鸚鵡,在看到了伊蓮之後,依舊是一臉的呆滯:對於這兩隻可憐的金剛鸚鵡來說,今天的事情,無論是他們冒充公安局局長的兒子敲詐別人,還是他們攔住了外國人的車行敲詐之舉,都已經註定了一個結果:等待着他們的絕對不是什麼好結果就對了。
還好,就在倒黴的湯副局長在等着伊蓮的的最終判決的時候,我們美麗的伊蓮張開了紅潤的小嘴,一口漢語說得字正腔圓,只有一點點外國人說漢語時的生硬,“尊敬的局長先生,我對你們的治安情況表示很不滿,你們怎麼可以任由這種人品低下的人公然在公衆場所敲詐人,而無動於衷呢?”
我要是知道這兩個傻*給老子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老子能將這兩個傻*提前塞會他**的的肚子裡面去,可老子不是不知道麼?湯副局長心裡不停的腹誹着,額頭上的汗水如同小溪一般的不停往下流,卻擦也不敢擦一下,只是在伊蓮的面前連連點頭哈腰,“,伊蓮小姐教訓的是,我們一定深刻的吸取這次事件的教訓,堅決杜絕類似事件的發生。”
還好,這位將湯副局長給嚇得不輕的伊蓮小姐似乎很好說話,見湯副局長做出了這個表示,生硬的點點頭,“希望如此,湯副局長,如果我下次在京城再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再找你的。”
媽呀原因聽到伊蓮似乎無意追究這件事的湯副局長,原本舒了一口氣,可這口氣剛舒了一半,立刻又被伊蓮的這句話給嚇了回去,嘴裡一陣陣的發苦:媽呀,老子的命怎麼就他**的這麼苦?這個女人,竟然是和自己扛上了
“這位伊蓮小姐,是我的朋友。”直到這個時候,張嵐才點頭向湯副局長介紹了一下伊蓮,若有若無的點出了一句。
原本心中還暗藏着一絲僥倖、以爲這件事之後這個女人說不定就忘了的湯副局長,在聽到張嵐的這句話之後,心中的那一絲僥倖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這位爺在……罷了罷了,回去立刻就這件事向上級領導各大報告,在全市範圍內組織一次嚴打活動吧,否則這日子真是過不下去了,雖然說這些整日裡吃飽了沒什麼事幹的太子爺們不會講這麼一點屁大的事情放在心上,但誰又敢保證這些太子爺們不會哪天忽然心血來潮呢?湯副局長可不認爲自己冒的起這個險。
正在湯副局長在心裡不停的同自己做着思想鬥爭的時候,一陣劇烈的剎車聲打斷了湯副局長的思緒,一個充滿了焦急和憤怒的中年女人的聲音不停的在嚷嚷,“兒子,兒子,到底是誰打了個我的兒子?天啊,寶貝兒,哪個天殺的竟然這麼狠心?連我這麼乖的兒子都捨得下死手?”
在搞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兩隻金剛鸚鵡的家長終於是到了。
至於兩隻金剛鸚鵡之前叫的那些社會小混混?不好意思,剛剛白東海一個電話打過去,京城裡所有的小混混,不管是正在幹嘛的,立刻全將腦袋縮了回去,大街上一個小混混也看不到了,甚至連那些一個個濃妝豔抹的跟鬼似的的“飛豬流”們,也立刻被自己想好的小混混們連打帶罵的拉近了歌廳、迪吧、茶館……總之按照老大說的,路上不能看到一個惹事的傢伙,否則老子親自打斷他的腿
白老爺子發話,誰敢不聽?整個京城黑道上隨着白東海的這句話顫了好幾顫,原本距離張嵐等人已經不足一公里的前來給兩隻金剛鸚鵡找回場子的小混混們,在接到自己老大的命令之後,立刻夾着尾巴灰溜溜的滾了回去。
“你?就是你打了我的兒子的你們一老一小兩個扒灰,老子扒兒子的灰,兒子扒老子的灰,一羣良心壞了的畜生,老孃跟你們拼了”兩個女人扶着自己的兒子哭天抹淚的哭訴了一通之後,看到了正站在那裡笑吟吟的看着她們的張嵐、伊蓮和白東海,頓時將矛頭頓準了張嵐和白東海,哭喊着就向張嵐和白東海衝去撒潑。
兩個女人雖然心疼兒子,但絕對不傻,在兩個女人看來,年齡較長的白東海和只有二十多歲的張嵐……很明顯就是一對父子麼,事情肯定是他們兩個混蛋乾的,肯定是這一對父子在欺負自己的寶貝兒子
至於伊蓮,那金髮碧眼一看就是外國人,兩個女人雖然撒潑,可也知道,在天朝這片土地上,外國人就意味着超等國民的身份,連官老爺對着他們都要的客客氣氣的,且不要說這件事是否給這個外國女人有沒有關係,就算是有……那也得將髒水潑到那對父子的身上
麻痹的,咱惹不起外國人,難道在京城這天子腳下,還惹不起你兩個土老帽麼?
兩個女人太心急了,顯然沒有注意到白東海乘坐的那輛車……當然,最主要的是那輛車的車牌。
張嵐和白東海的臉色頓時變了
扒灰是什麼意思,只要是北方人沒有不知道的,如今這兩個撒潑的女人竟然有這個帶有強烈侮辱性的詞彙來罵白東海和張嵐兩人,兩人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種侮辱?而且,對於白東海來說……當張嵐的老子?給白東海幾十個膽子,他連想都不敢想一下
這個時候,白東海可顧不得什麼紳士風度了,怒罵道,“賤人,再敢胡說八道,老子撕爛了你們的嘴”
雖然做了幾年的文明人,但骨子裡白東海依舊是那個江湖老大,如今兩個女人竟然敢在他面前撒潑,這還了得?最重要的是,如果這話讓眼前這位少爺當真了……白東海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後果之嚴重,已經讓白東海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賤人?”兩個女人一愣,幾乎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然如同一個罵大街的潑婦一般的罵自己,愣了一下之後,原本想上去廝打抓撓的,可一想這人既然敢開口如同潑婦一般的罵人,自然也敢打女人,再看看白東海那壯碩的體格,自己上去肯定只有被打的份兒,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兩個女人,頓時向自己的丈夫哭喊道,“你是死人啊,你老婆被人罵的時候,你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你他孃的還是個男人麼?”
一屁股坐到地上,邊罵邊哭天抹淚兒,“老孃怎麼就這麼命苦?竟然找了你這麼一個沒種的男人,老孃的命苦啊,找了個沒種、沒帶把的男人,活該老孃在外面被別的男人欺負……你是不是看到老孃被人給上了才甘心?”
兩個女人在這裡哭天抹淚的如同潑婦一般罵的很爽,卻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將自己最後的退路給堵死了:這麼指着鼻子惡毒的咒罵京城黑道老大,如果是背後聽說的也就罷了,白東海說不定當個笑話一笑了之,畢竟作爲黑道大佬,這點胸襟還是有的。
但如果是當着白東海的面如此指着鼻子痛罵,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哪怕白東海的脾氣再好、胸襟再廣闊,也忍受不了這種侮辱,尤其是還在當着自己老大的時候
白東海不得不想,如果這麼一點小事都解決不好,這位小爺將會怎麼看自己?他還會如同以前那樣支持自己嗎?
話說回來,這兩個女人也是可悲
以這兩個女人那之有千萬左右的身價,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到白東海?雖然白東海沒少在電視、報紙或者網絡等媒體上出現,兩家人也沒少從各類媒體上看到白東海的照片,但整個時候,兩個女人怎麼可能將事情向這方面來想?
張嵐看的一臉失望的搖頭:原本還可能和平解決的一件事,讓這兩個女人這麼一鬧,已經再也沒有了一絲緩和的可能性了,這兩個女人,真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過話說回來,有這樣的老孃,生出這麼兩隻金剛鸚鵡來,倒是一點都不爲奇怪。
白東海什麼時候被人指着鼻子罵個不停?整個京城地面上,誰又有整個資格這麼指着他的鼻子罵?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心裡簡直恨不得直接將這兩個女人當場殺掉作爲黑道大佬,白東海的手上怎麼可能不粘上幾條人命?話說當年年輕的時候,敲詐勒索綁架弓雖女幹之類的事兒,白東海哪個燒乾過?
兩個一起來的男人終於坐不住了,畢竟男人在這種場面事上還是有些大局觀的,自己那兒子是個什麼德行兩人自然知道,兩人原本希望事情能有個妥善的解決的,但讓自己家的女人這番話一激,加上剛纔白東海的話也不怎麼好聽,兩人臉色一沉,“這位先生,你們撞了我兒子的車,現在又……”
“你個沒有卵蛋的東西,給我滾開”兩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再次被兩個護犢子護到不行的女人個打斷了,“你個沒有的東西,就不能硬一點麼?難怪你那玩意兒晚上都硬不起來。”
張嵐背上頓時就是一寒:這兩個女人真是夠彪悍,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詛咒,太惡毒了,哪個男人能受的了這話?
果然,聽到這話,兩個男人的臉色瞬間變了好幾變被自己老婆用話給擠到了這個份上,如果自己再……罷了罷了,雖然這事兒做的問心有愧,但爲了自己家,問心有愧就問心有愧吧。
兩個男人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看似是爲了維護家庭和睦的決定,對於自己的家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
“老白,這事兒你搞定吧。”原本心中還以爲這兩隻金剛鸚鵡的父母能夠稍稍懂事一些、還想着如果如果這兩隻金剛鸚鵡的父母懂事的話稍稍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回家好好教教孩子也就是了,但現在,在看到這樣的場面之後,張嵐的這個想法徹底的被掐死了:有這樣的兩個女人,幸虧是今天遇到了自己,如果哪天這兩隻金剛鸚鵡撞到了別人,指不定又是一出怎樣的指鹿爲馬
給壞人機會是沒用的,給壞人的機會愈多,好人就越倒黴。這一點,一直都是張嵐的人生信條之一。
原本心中就窩了一肚子火的白東海,有了張嵐的這個“尚方寶劍”,臉色頓時猙獰起來,拿起手機播出了一串號碼,臉色平靜的說道,“都給我過來。”
官場方面?白東海直接沒有打招呼,這樣的小事,白東海不認爲自己還需要給官場的那些人打招呼,否則自己這半輩子在京城中豈不是白混了?
這種事情還給官場中人打招呼的話,在白東海看來,自己丟的不僅是自己的人,還是張嵐的人,艾麗絲集團的人,甚至是胡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