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男人,和這小丫頭生什麼氣?就算是這丫頭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出氣包,那也是可以理解的,男人在很多時候不就是作爲女人的出氣包出現的麼。這麼想着,心中那點小小的鬱悶也就散了。
但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偶爾給這丫頭當出氣包沒有問題,讓這丫頭踢幾腳扭幾下甚至是咬兩口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可也不能老是讓這丫頭拿自己當出氣包吧?自己其實也是很冤枉的!更重要的是,這丫頭今天的力氣怎麼這麼大?踢在腿上真疼。
不知道是哪個傢伙說的,好像應該是那個賣糕的佛祖說的:“以暴抑暴,以殺止殺……”後面應該是還有的,但後面是啥張嵐記不清了,只記得前面的“以暴抑暴”和“以殺止殺”,既然賣糕的佛祖都這麼說了,那咱們還猶豫什麼,那也學着佛祖,以暴抑暴吧。
上前緊緊抓住莫離煙正在在自己身上彷彿是個小鐵匠一般不停的敲來打去的小手,然後將這丫頭緊緊的抱在懷裡,身上彷彿是被敲鼓一般的感覺頓時沒了,那叫一個舒坦,張嵐心中那叫一個美:小樣的,手腳都不能動了,這下子你沒本事了吧?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壞蛋!”手腳都被張嵐給抱住不能動彈的莫離煙,在張嵐懷裡劇烈的掙扎:本大小姐心情不爽呢,你想幹什麼!?
汗!張嵐死命的抱住莫離煙,累的像條夏天太陽底下的大狼狗一般的呼哧呼哧直喘:這丫頭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張嵐自認爲自己地力氣絕對不能算小,這麼多年的鍛鍊絕對不是白練地,可現在抱着這丫頭怎麼還有種抱不住地感覺?
感覺着張嵐熱熱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脖頸上,莫離煙覺得自己的手腳好像開始有些發軟,手腳好像越來越沒有力氣。原本還在劇烈掙扎的莫離煙,動作情不自禁漸漸的小了下來。漸漸地、終於不再扭動。反過手來將張嵐從背後抱住,趴在張嵐的脖子上輕輕的咬了一口,輕輕的唸叨着,一臉的小得意,“壞蛋,大壞蛋。你就是大壞蛋!不許反駁,你就是大壞蛋!不讓我打,我就用嘴咬。”
好吧,大壞蛋就大壞蛋吧,總比捱揍要強得多!張嵐苦笑着,“罵我就罵我吧,你還咬我幹嘛?”說着想起一件事,張嵐頓時頗爲幸災樂禍,“忘記告訴你了,剛纔咱們跑了這麼多路。脖子上流的都是汗,你也不嫌髒!”
“就咬!就咬!你能拿我怎麼樣?”莫離煙輕輕在張嵐耳邊呢喃着,聲音漸漸的開始變得嬌柔,糯的發甜,小巧的身子在張嵐懷裡輕輕扭動了幾下。就在張嵐以爲這丫頭是想要自己鬆手的時候,卻沒想到反而是將自己抱地更緊了。
莫離煙小丫頭將螓首輕輕的靠在張嵐的胸口,閉着眼睛,彷彿是小船兒進入到了安全的港灣,連呼吸也漸漸的均勻下來。張嵐不敢動。偷偷低眼看了這小丫頭一眼:小小的、粉嫩的、光滑的彷彿是半透明一般的鼻翼兒輕輕地翕動着;光潔地臉上也帶着一絲微微的笑意。安安靜靜地不說話,彷彿是睡着了一般;唯有已經閉上的眼睛上長長地睫毛微微的顫動着。彷彿是清晨的微風中停在花瓣上的美麗蝴蝶。剛剛劇烈的奔跑,讓這丫頭臉上的潮紅此刻還沒有完全散去。一張完美的小臉兒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這丫頭不會是真的睡着了吧?張嵐心裡納悶:怎麼一點動靜也沒了?如果不是莫離煙抱着自己的腰的胳膊依舊有力,張嵐真的要懷疑這丫頭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還疼嗎?”過了好久。莫離煙依舊沒有睜開眼。依舊伏在張嵐地懷裡。緊緊地抱着張嵐地腰。彷彿是呢喃一般輕輕地問了一句。
很好。這位大小姐總算是沒睡着!聽到這句話。張嵐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丫頭如果這麼睡上兩個小時。自己豈不是要被累死?
“啊?什麼還疼嗎?”張嵐先是一愣。接着才明白這丫頭說地是剛纔被她連踢帶掐外加咬了一口地事。心中忍不住腹誹:能不疼嗎?要不你找個人對你來這麼一套組合拳試試?看看疼不疼?
心中這麼想。但嘴上絕對不能這麼說。張嵐搖搖頭。“不疼。”
“瞎說。”莫離煙鬆開緊緊抱着張嵐地胳膊。離開這個讓自己覺得安心和寧靜地懷抱。心中還頗爲一些不捨。輕輕掀起張嵐地半袖襯衫地下襬。入眼可見地。張嵐地肋下地軟肉被自己給掐出了地一大片青紫。至於剛剛被踢過地腿上。不用看。莫離煙也知道情況絕對不會比眼前地情況更好。
“都紫了。怎麼會不疼呢。”莫離煙再次輕輕地匐進張嵐地懷裡。雙手緊緊地環着張嵐地腰。依舊閉着眼睛。嘴角帶着那絲淡淡地帶着一種叫做幸福地味道地笑意。在張嵐耳邊輕輕地呢喃着。“傻瓜。爲什麼會對我這麼好?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對你好需要理由麼?”張嵐說道,輕輕的嗅着這丫頭順滑中帶着淡淡清香的青絲,忍不住擡起手輕輕的在莫離煙如同絲絹一般順滑的秀髮上撫摸着。腦海中忽然想起:嗯,怎麼這話覺得這麼耳熟?
“嗯,不說不需要就不需要!”莫離煙輕輕的點了點頭,聲音糯的發甜,卻幾乎微不可聞,眼睛依舊閉着,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顯,弧度更大,雙手將張嵐抱的更緊了:這樣就很好,真的很好,就這樣一直繼續下去,這就是自己希望的,自己一直想要的。
車隊一個月的集訓已經結束,當初還算白淨的一幫車隊成員們,現在一個個曬得像是剛剛從非洲逃回來的難民,隊中不管是白種人、黑種人還是黃種人,現在全部清一色的是小黑鬼。張嵐很好奇在坐飛機的時候這些傢伙怎麼會沒有被當做偷入境者給抓起來的?護照上的照片分明就不是本人嘛!
就連隊中唯一的一名女車手尤塔.克萊恩施密特、這位在達喀爾拉力賽當中一直沒有被曬黑的傳奇女車手,這次也毫不例外,雖然沒有其他人那麼黑,但也絕對不白。
看着這位傳奇女車手雖然臉上風塵僕僕,但卻一臉笑意的模樣,張嵐心中明白,大概在車隊裡並沒有任何人因爲她是一個女人就對她有任何的偏見,自己在之前的叮囑終於起到了作用,這位“皇后”對自己在車隊受到的待遇很滿意。
歷史上,在明年,在沒有車隊全力支持的情況下這位傳奇女車手都能夠在三菱車隊奪得車手總排名第三的好成績,那麼如果在有着自己車隊全力支持的情況下,克萊恩施密特在明年的達喀爾拉力賽當中會取得怎麼樣的成績?張嵐對於這點充滿了期待。
“防曬霜一點作用也沒有!”下了車,看到張嵐,車隊總經理兼第二技術總監阿里.瓦塔寧便開始向張嵐訴苦:“參加了這麼多界的達喀爾拉力賽,在賽事開始之前的沙漠適應性訓練我們也並不是沒有進行過,但老實說,訓練了這麼多年,我們還從來沒有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訓練過,你們的那個塔克拉瑪干沙漠,真的不愧是“死亡之海”的名稱,我們這次進去真的就差點就出不來了!”
“不會吧?”張嵐覺得阿里.瓦塔寧說的有些誇張,“衛星電話不是給你們準備着麼?衛星導航和定位裝置車隊裡不是也都有?新疆當地的駐軍我們也提前幫你們打好了招呼,只要你們向他們求救,他們會用最快的方式駕駛直升機去營救你們,怎麼會回不來?”
“呃,”吹牛吹大了的阿里.瓦塔寧有些尷尬,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小晨曦笑着給他們解了圍,“你們這次的訓練成果怎麼樣?”
“很好,非常好!”阿里.瓦塔寧感激的看了幫自己從尷尬當中解脫出來的小晨曦一眼,連着用兩個好來表示此次訓練的成果,“我們從來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一個難度超過達喀爾拉力賽的訓練場地的,以後如果能夠長期在這裡訓練,我保證我們車隊的成績絕對能夠進入到所有參賽車隊的前五名之內,遺憾的是,”阿里.瓦塔寧聳聳肩,一臉的遺憾,“這次我們用於適應性訓練的賽車並不能代表達喀爾拉力賽的賽車水平,知道麼,這次我們光是訓練過程當中損壞的車子就達到了四輛!”
好傢伙,張嵐聽的直咂舌:訓練就損壞了四輛還是經過了改裝的準專業級別的賽車,合着每組車手損壞一輛啊!雖然這些賽車距離專業賽車還差一點,但比起那些普通的量產越野車,還是強悍的多了,就這種程度還損壞了四輛?
顯然,車手們對這次的訓練結果也很滿意,唯一不滿意的,大概就是自己訓練過程當中使用的賽車,比起專業用於參加達喀爾拉力賽的賽車來還是差了一點。
“老闆,”彼得漢塞爾有些迫不及待的的問道,“在這次集訓開始之前,你就告訴我們說集訓回來之後我們就開始見到我們的賽車,現在是否可以兌現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