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小插曲沒有打壞幾個人逛街的興致,反而勾起了艾麗絲對中國警察和軍隊的興致,不停地向張嵐打聽起來。張嵐哪知道這些?即使知道那也不能說啊,誰知道自己身邊經過的傢伙是不是就是暗中“保護”艾麗絲等人的?嗯?
對於這點張嵐無所謂,但是對於艾麗絲的古怪嗜好張嵐倒是心有餘悸,不停地叮囑艾麗絲,“大姐,你在國外怎麼樣子我不管,到了國內你別動不動斷人後代了成不?”
“這個啊,”艾麗絲停下,仰頭做思考狀,“這個問題,就看你以後對我怎麼樣了,對我好一點,我的心情就會很好,到時候說不定我就會聽你的;但是如果你對我不好的話,”說到這裡,艾麗絲狠狠的在張嵐的眼前揮了揮纖細柔嫩、貌似毫無殺傷力的小拳頭,示威,“對我不好的話,看到我不順眼的就給他一腳。”
“又關我什麼事?”張嵐小聲嘟囔着,腦袋卻只有屈辱的點個不停:不管怎樣說,先哄得這個小姑奶奶開心再說吧。
幾人打打鬧鬧,時間不知不覺之間飛快過去,不經意間擡頭,竟然發現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趕緊回家。
阿諾等四個人已經回來了,院子裡放着一堆的獵物,張嵐頓蹲地上數了數,竟然有8只野雞,12只野兔,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鳥類——張嵐生物學知識瞭解的比較少,不認識——另外還有一大堆的麻雀。如此之多的獵物,如果載下去十幾年,這幾個傢伙就可以引起一點小糾紛了,至於現在,誰管你這些玩意兒?
這些傢伙怎麼把這些東西抓住的,張嵐很好奇,撿起那些東西翻來覆去的看,竟然沒發現上面有一個彈洞,難道是這些傢伙虎軀一震,這些小東西就撲通撲通自絕於面前?張嵐頗爲惡意的猜測。
仔細翻看了一下,張嵐總算髮現了這些傢伙的秘密,原來都是被石子打下來的,遇到了這幫饕餮客,也算是這些小動物們倒黴,竟然最終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結果。
今晚,阿諾等人大快朵頤,張嵐早忘記了自己對嘴裡這些小傢伙的同情,出手速度一點不滿於阿諾四兄弟。熱熱鬧鬧的聚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卻不曉得,此時,很是有些人過的不慎安穩。
縣公安局裡,胖胖的局長大人手裡捧着茶杯,看着眼前這個已經被手下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倒黴孩子,猶自憤憤的覺得不解氣,恨不得親自上去給他兩腳:太他媽的可恨了!要不是這個傢伙,自己盯梢的人怎麼可能被發現?保護?說的好聽是暗中保護,說的難聽點那就是跟蹤!
要保護被跟蹤者的安全,要注意不被跟蹤者發現。想起縣委書記的叮囑,局長大人就覺得頭痛:全因爲被跟蹤的不是什麼小人物啊,人家不但是外賓,還是手裡攥着好幾個億美元的超級富豪,一個解釋不好,很可能就給以後的工作帶來很大的被動。
全都是這個傢伙惹得禍!局長大人終於忍不住,上去狠狠的踹了兩腳,感覺心裡舒服多了。
劉成龍現在的樣子有點悽慘,沒有了上午時的春風得意,兩隻眼眶上面烏青烏青的,不仔細看,會讓人因爲這傢伙帶了一副比較另類一點的墨鏡;渾身上下被人扒的只剩下一條內褲,身上水淋淋的——不是流的汗,是被人澆的水——正在不停的打着哆嗦,身上不曉得被用什麼塗了,青一塊紫一塊,靠近一些仔細看看,纔看的出竟然是被揍的。
這個傢伙局長大人當然很熟悉,縣裡出了名的小賴子混混嘛,和局裡的各個警察都很熟,概因爲如果一個星期之內這個傢伙沒進來,大家都會覺得驚奇,有時候還會想念一下這廝。不過這傢伙分寸倒是拿捏的很好,屬於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角色。倒是讓警察們很頭疼:判刑吧夠不上,拘留吧還夠不上,最後只能教訓一頓放他離開。
看着已經被大的鼻青臉腫的劉成龍,局長大人嘆了口氣:又是這樣,這次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還是要放了這傢伙,誰讓人家犯的錯勉強只能算的上調戲婦女呢,往大里說了也不過是對外國友人不夠熱情,實在是讓自己很頭疼。
劉成龍則心裡哆嗦個不停,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麼人。以往自己不管犯了什麼事,從來沒有被揍的這麼慘過,不經意間掃過桌子上放着的那個手搖式電話機,劉成龍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哆嗦,自己從沒有想到電話機有時候也會這麼恐怖的,當那個警察把剝了線頭的電話線塞進劉成龍嘴裡,開始搖動電話機時,劉成龍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電流從身體的每個地方流過,不止是四肢,連同五臟六腑全都沒有幸免,電流經過是的刺激,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劉成龍這輩子都不想體驗第二次。等那個可惡的警察停下搖動電話機時,劉成龍已經大小便失禁了。
劉成龍可以發誓,這輩子自己遇到最恐怖的東西就是電話機了,尤其是你想暈倒都不可能的時候,你才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最悽慘的是,由於電話機依靠的是乾電池,電壓不高,在身上完全找不出電擊的痕跡來,捱了也只能白挨。
最鬱悶的是,劉成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捱打,不就是摸了一個外國女人的屁股麼?至於這樣打人麼?算起來我也算是爲國爭光了不好!
從此以後,劉成龍徹底的對電話機過敏,甚至到了以後手機氾濫、連撿破爛的大媽都人手一部手機的時候,劉成龍也沒有給自己買部手機。
打了一頓,局長大人的氣也出得差不多了,揮揮手,示意揍的差不多了,自己的氣基本上已經出完,可以把這傢伙放走了,劉成龍差點哭出來,不明不白的把自己打了一頓,就這麼把自己放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子,”送劉成龍出來的老警察嘆了口氣,好心的叮囑,“你還年輕,好好的找個貨幹着把,別再這樣有一天每一天的混日子了,監獄裡的飯,不好吃啊!今天的事,能忘了就儘量忘了吧,知道了沒好處,這頓打就當是在外面打架被人打的好了。”
“謝謝,謝謝,”劉成龍哆嗦着,眼淚都留下來了,在所有的人都鄙視自己的時候,竟然還有個警察告訴自己好好幹,劉成龍真的想發誓,這是自己這輩子真心的想聽一個人的話了。
於此同時,縣駐軍營地裡,一間辦公室裡,燈火正明,一毛二的小排長正在向馬政委做報告。
“你是說她們幾個的身手都這麼好?每個人都可以用石子打下天上飛着的鳥和地上奔跑的兔子,而且還從不落空?”馬政委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形,低頭苦苦思索着,喃喃自語,“這麼說來,如果是訓練有素的軍人的話,還有這個可能,如果是間諜的話,應該不會對這些方面進行培訓吧?”
良久,馬政委擡起頭,徵詢着一毛二小排長的意見,“你覺得她們是間諜的可能性大不大?”
“我個人覺得,”一毛二的小排長謹慎的回答,“不大,我覺得他們更可能是軍人,或者說是退伍的精銳軍人,是間諜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一個身價幾個億的富豪,沒有幾個精銳的保鏢也說不過去。但是這僅僅是我個人的意見,畢竟我的專業不是這方面的,只能憑藉自己的看法做出推斷,至於是不是,還需要組織上繼續保持關注。”
“嗯,”馬政委點點頭,眉頭舒展了些,吩咐,“這件事還是你去做,注意,不要被他們發現我們的意思,還有要注意和他們保持好關係,可能的話儘量套出他們的真是意圖。另外,一定要做好保衛工作,千萬不要出了什麼意外!”
“是!”聞言,一毛二的小排長腳跟一併,乾淨利索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保證完成任務!”
“好了,”馬政委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一毛二點點頭,敬了個軍禮,輕輕的退出辦公室,輕輕的把辦公室的房門帶上,讓政委靜靜的一個人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