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找到你了
因爲有了白府和路師爺兩方面的對守城官兵的事前打招呼,錦娘和白飛揚很輕易就進了白洲城,錦娘還住進了白府(論一妻多夫制70章)。
白飛揚被白老夫人叫去整整一上午都沒有回來,錦娘又不敢出門,生怕撞見白少夫人和他那幾個丈夫,她們都是見過她的。
還好白飛揚說她有些水土不服,身上有些過敏出了紅點點,不宜見人,這才得以窩藏在小院裡,但她又不甘心白白等那麼半天便換上下人中少年的着裝在後院裡四下探路走了走。
結果白飛揚回來沒見到她急得不行,白府又大怕她走丟,又怕被他那幾個姐夫發現她的身份,正準備出去找她,就見她自己回來了。
"你去哪裡了?"白飛揚一看到她就迎上去急促促地問到。
"我去旁邊走了走,熟悉一下地形,晚上我們纔好行動啊!"
"太危險了,我姐姐見過你,萬一-";
"我這不是沒事兒嗎?"一看白飛揚還要說她,她趕緊問,"你打探清楚沒?"
"差不多,應該-----";
錦娘一聽惱火了,"什麼叫差不多,什麼叫應該,人命關天的事,你-";
這些天的擔心焦慮被他這句話一下子引得全部爆發了出來。
忽然看到他呆楞的神情,想想自己本來事求他幫忙的,還這樣火氣大似乎有些不妥,一下停住了,小聲說道,"對不起,我太心急了,榮石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有沒有受苦,我-";
說着她的眼圈都有些紅了,白飛揚一見立馬急了,連忙安慰,又不知道從何下手急得團團轉(論一妻多夫制70章)。
最後他連忙說打探到的情況錦娘這纔好些,"這麼說,小皇女確實住在你家東院裡!"
"恩,我母親說的應該沒錯,而且白洲城除了我們白家東院沒有更豪華的,那本來是我姐姐和姐夫們住的,今年春天翻修還沒來得及再搬進去呢?"
"那榮石會不會也關在東院呢?"
"有可能?"
"這裡是後院最後端,那我們怎麼進入東院?"
"東院現在肯定是守衛森嚴,不過我倒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東院的最右邊圍牆外是個花園,花園裡有個池塘,我以前小時候調皮在江裡玩水我母親怕我江裡大浪衝走就挖了那個池塘,那個池塘有個出水口就是通往東院的後邊的。"
"對,我們可以潛水游過去!"
"我先去探路,你再去!"
"不行,我們一起去,萬一你被抓住了他們一定會對那個地方多加防範,所以我們必須一次成功!"
"你水性怎麼樣?"
"好着呢!"錦娘笑到,白飛揚也笑了起來。
"那個出口通往什麼地方,我們要有地方換衣服?"
"應該是一個很小的院子,以前那個院子是空着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住人?"
"那你還是要打探一下那個小院子有沒有住人,住的什麼人,有什麼作息時間,這樣我們才能決定什麼時候潛過去!"
"好,那我再去打探,你在房裡千萬別在跑出去了,我很擔心!"
錦娘看着他擔憂的眼神,認真地點點頭,"好,我哪裡也不去,就在房中等你!"
白飛揚忽然覺得這一刻他是這樣地重要,活得有價值,精神抖擻地去往前院。
旁晚時分,白飛揚終於回來了,帶回的消息是那個小院子不知道關了一個什麼人,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除了小皇女,每日會有小皇女專屬的護衛送飯至那裡。
"有沒有可能是榮石?"錦娘一聽第一反應就感覺那裡關的人就是榮石,她高興壞了,竟然忘乎所以地拉着白飛揚紅綢雲袖激動得雙眼冒光,半天才鬆開來說對不起。
白飛揚面上似開心又似悻悻的樣子,錦娘以爲他是在爲晚上的事情擔心,"你要是有所顧忌晚上要不就別去了,帶我潛到那個出口處就行了!"
白飛揚一聽急了,"這怎麼行,我肯定要和你一起去的,有個萬一的,我還能出面解釋!再說,如果那個院子裡關的不時榮石我還要帶路幫你找呢!"
錦娘想想也是,"那我們現在就趕緊吃完飯,然後好好休息休息,等入夜了我們就行動!"
"好!"
白飛揚讓白府的下人直接將他的飯食也送進了錦孃的院中,那飯菜就更加豐盛精緻了,擺了慢慢一桌子。
兩人在一個房裡吃了晚飯。
錦娘因爲想着晚上要做正事兒必須保持體力,便夾了飯菜一頓好吃,還多吃了一碗小米飯,白飛揚卻是內心波瀾了,這算是他和錦娘在一起第一次正式吃飯,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動,剛細嚼慢嚥地邊吃邊不時瞄瞄錦娘,錦娘夾了一筷子肉到他碗裡,"多吃點,晚上好行動!"
他一時心中百味俱全。
終於等到入夜了,兩人一人拿個油皮紙將乾衣服包好,藏在衣服下襬裡,然後兩人若無其事地沿着下人僕役走的小道東躲西閃地來到了花園門口。
錦娘藏在假山裡,白飛揚一個人先進去逛可一圈,趕了兩個巡園的下人出去,說他要在園子裡賞夜景。
等他們都走了錦娘連忙出來,兩人直奔池塘,下水。
白飛揚在水中似乎如魚得水,象海豚一樣優雅地搖擺着前進,看得錦娘暗暗讚歎。
她緊緊跟隨在他身後,拽着他水中搖曳入水草的飄帶,這是白飛揚怕潛得深了又是夜裡看不見她跟丟了。
潛力好一會兒終於看到水面有亮光了,兩人加緊遊了一把悄悄浮出水面,探頭一看,果然是一個最靠邊的小院子,門前就是這池水,水裡竟然種了很多蓮花,但並不像是在這水裡生長的,象是剛剛移植的一樣!
蓮花,錦娘一看到內心就激切了,這裡住着的肯定是榮石。
眼見四下無人,她連忙翻出池子躲在圍牆邊的暗影裡望着院子裡那唯一有個桔黃亮光的窗戶傻傻發呆。
"快換衣服,免得地上石板沾了水漬被人發現!"
白飛揚也到了她身邊。
暗影中兩人細細瑣瑣換下溼答答的衣服。
錦娘這會兒一心想去探那窗戶裡是不是榮石根本管不上換衣服時身邊還有個白飛揚在,而且這次還是清醒的。她毫不顧及地三兩下脫光衣服換上油包裡的乾淨下人衣服,就躡手躡腳地沿着圍牆向那亮燈的窗格下摸去。
白飛揚這邊還沒換好,剛剛錦娘換衣服黑暗中他面紅耳赤,等無意瞟了一眼隱約見那水紅的肚兜腦子裡一轟,原來在江面船艙裡他看到的不是幻象更不是做夢-
錦娘沾了口水戳破那窗格上蒙着的宣紙,湊近往內一看。
室內昏黃的燭火下那人靠坐在牀頭,一身純白棉衫,黑髮如鋪,面容蒼白消瘦,鳳目裡毫無光彩,他的兩抹薄脣緊抿,看起來顯得俊魅無情,堅如磐石無轉移。
正是榮石。
錦娘一下子眼淚就要出來了。
"你快進去和他說話,我在外面把風,要是我學貓叫,就是有人來了,你就要趕快出來!"
"好!"
"榮石!"錦娘走進房中輕輕喚到。
榮石慢慢轉過頭來看着她,沒有任何表情。
錦娘急了,走近又急切地喚了兩聲,"你怎麼了,不認得我了?我是錦娘,你的妻子啊!"
榮石喃喃自語,"我這是做夢嗎?又夢到錦娘了!"
聲音說不出的落寞。
錦孃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走過去將榮石的頭輕輕摟在懷裡,"這是真的,榮石,你不是做夢,我是真的,整整十天了,我終於我見到你了。"
榮石的眼眸擡起看她,眼中漸漸有了生氣,剎那眼中光華瀲灩,"錦娘,你怎麼來這裡了!"
剛想站起身來拉她坐下忽然彎腰不動,面上一陣緊繃,額頭冒汗。
錦娘大驚連忙查看他身上,這才發現榮石的肋下一片血跡透在潔白的衣衫上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都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沒好,他們都不給你包紮的嗎?"錦娘心中真是恨透了。
轉眼看到牀頭邊上似乎有藥膏和紗布,她拿起藥膏就要爲他包紮,卻被榮石一下握住了手,"不要!"
錦娘看他隱忍的樣子一下子有所了悟,連忙打開藥膏一看,果然那藥膏完整無缺,根本就沒有被用過。
她死死地看着他,堅決地拂開他的手,扯開他的衣襟,那傷口處似乎是被硬生生掙開的。
"你-";
錦娘一下心痛俱裂,看着榮石說不出話來。
她心知肚明榮石爲何不肯搽藥還要不停撕裂傷口,因爲他一旦傷口癒合了,小皇女必然會來逼着他以身相侍,即使他再不願,吃下□就是神仙也扛不住!
所以他只有不擦藥膏,不斷掙裂傷口才能保住清白!
此刻的榮石人如白楊□偉岸,面似藍天干淨毅然。
錦娘緊緊摟着他的頭放在懷裡,哽咽地說到,"傻瓜,有什麼比身體更重要的,只要你好好地活着你永遠都是我最高潔如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