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誤打誤撞。我總算是幫助好友容容,達成了遺留的幸福。
瞧她和馬奇旋,每天上下課,如影隨形的樣子,真別提有多甜蜜了。可怎麼,好像也有些老夫老妻的味道嘛!
新學年來臨咯!學生會是又要開始忙活了。
結果,在新生報到那一天的接待上,又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摘自未飛飛日記
要說,那次籃球比賽,似乎比預想得要平奇一些。優優也沒有想象當中,活躍興奮。
應該幹事做的份內活,她也沒有幹勁的樣子。
文體部下面,根本一團糟。那位驕傲清高的學姐,是什麼都不管。她的頭銜,就像掛帥用的。
整個活動到最後,反而是我們的邵雨鑫幹事,比較認真和負責。搬桌椅,搭臺,翻比分牌,都是他做的。
一人擔當多面手的角色。他小子那天的表現,確實很出彩。連主席也表揚他,當選幹事以後,有責任心了。
比賽最後的結果。本屆影視動畫班的男生,輸給了上一屆遊戲班隊。也就是,學生會主席和葉學長他們班。
優優嚷着,都沒有瞧到什麼帥哥。返回宿舍樓的一路上,一直在說,近來發生的種種事蹟。
聲優社啊!張婷婷辦的Cosplay社啊!就像是和她較勁。時復晟也是。“竟然不來參加籃球比賽。叫他也不來,面子真太大了。看我們邵雨鑫多棒…”
“好了。優優…”未飛飛被說得心煩,不禁倒嘆一氣。“他不來就不來吧!隨便他。”
還不是因爲她繁忙,顧不上他的緣故,在同她賭氣。手機不接,短消息不回,連QQ也斷了音訓。
難怪,這兩天遇到Keitty,她總是奇怪地問她,“飛飛啊!你和某某某怎麼樣了?都不看到你們兩人在一起了。我問他嘛!他說誰知道她在幹嘛!臉就沉下來了。好好溝通呀!有話就說出來,不就好了。”
瞭解她的優優,自要發表議論。“喔唷!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打情罵俏,已經習慣了。”
之時,未飛飛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瞥。優優嬉笑地吐了吐舌頭。
她怎麼不想心平氣和地跟他溝通。可他,也該諒解她的無奈之處吧!
爲什麼她每次忙的時候,他就不停地要找她。怎麼講都沒用!他一定要有事沒事纏着她說兩句,一定要她陪着他閒談。
可,她忙到深夜,空下來發信息給他。他卻能爲打遊戲,理都不理。
“太過分了。根本就是自私!”
早經躺上牀的,對牀的張婷婷。一瞧到坐書桌前的她,一關蓋,把手機丟一邊的情景,就會從被洞裡鑽出頭。
“怎麼了!他又惹我們飛飛生氣啦!”
似乎才意識到了什麼。一看擺旁邊的手錶時間,她便整理齊了滿桌的書本,關上了檯燈。
“不好意思啊!把你弄醒了。”一面爬上牀鋪道。
另倆位室友,都睡着了。未飛飛好似並無睡意。她蓋上被子,仰天躺着,翻覆着思緒。
“飛飛,飛飛。”截然,聽見張婷婷,輕幽的喊聲。“你應該,還沒睡吧!”
她側過身,朝向了她這一面。“是啊!你怎麼還不睡呢!有心事嗎?”
張婷婷也抱着被子,側過了身。“我家親愛的,最近晚上都不打電話給我了。我打給他也不接,說是理髮店忙,誰知道他幹嘛!”滿是不快的語調。
未飛飛聽着,不自覺撐起了頭。“也許,他是真的很忙呢!你也要體諒他啊!”
“希望是吧!明天放學去看他。”忽而,變得甜滋滋起來。
之際,未飛飛也重新拉上了被子,躺下道:“恩!晚安。明天還要畫一天畫呢!別亂想了。”
她就是這樣。明明自己也有許多擾心事,但就是不想給人家增添麻煩,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心情不佳。甚至,脆弱的一面。
只有優優。她的一舉一動,心理想法,彷彿一個眼神,即便不說出來,她都會懂。那樣的友情,也是緣分吧!真摯,美好,單純的相守。
聲優社團,已經開辦快一週了。近來,未飛飛仍是陷入忙碌狀態。
排練了一星期的動畫片配音,“名偵探柯南”。在下週二的班會上,就要演出了。屆時,教務處的老師們,也會來教室觀看。
考慮到時間有限。他們準備了連續兩集,共四十五分鐘的特輯。角色分配,聲線方面,也參考了大家的意見。
大,小“柯南”,分別由李新億,和音調超像小男孩的利娜擔任。女主角小蘭,是未飛飛。她的好朋友,由優優演義。就像是,合情合理。
景觀班的有趣男生馬奇旋。一人擔當兩角,女主角的父親,以及兇手。
那傢伙真會瞎掰。與配其,利用他製造不在場證明的女友優優,作弄了好久。幾次排練下來是笑聲不斷,鬧劇百出。
優優那小妮子。別瞧她平時與好友在一塊兒,生機勃勃。公共場合下,真要幹上正事,她就變成了“淑女”,任人調侃。
馬奇旋的角色其中,有一句蘊藏陰謀前的序詞。是他作爲兇手,對死者,就是他女友的父親,公司社長講得。“請社長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愛護您的女兒。把她交給我,將是您做出的最好選擇。”
排練時,因他搞笑的語氣,感覺是矯情得一塌糊塗。大夥兒是笑語連連。還有幾個配警察的男生,都嘲弄優優,“喲!他還會保護你呢!”
優優的臉,是一陣紅,一陣白的難堪。每次都弄得,場內氣氛過於火熱。害未飛飛到第一集最後,嘶喊“新一”的臺詞,也沒了醞釀悲傷的心情,怎麼也叫不出。
“喊呀!喊呀!新一就在身旁。飛飛!”馬奇旋連同兩個男生,不住地起鬨。優優和利娜,也是嬉笑盪漾。
氛圍雖然融洽。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昏暗的投影動畫光線下,古意容一人,坐在寬敞教室的角落邊。幽靜的,像獨自想着心事。
是啊!那時,她已經很喜歡他了。清澀少女的心思,也許,就是因爲有好多顧慮,羞澀與自卑的作祟,才錯過了花樣年華下,最合適的時間。
[…飛飛,我真的好後悔。當初,要是表白的話。即使被拒絕,至少讓他知道了,我努力了,也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記得,到畢業之後,一次和遠在江西的容容通電話,她發自內心酸楚,說的話。
而眼下,面對重逢的,曾經的一切。她是有能力,可以去改變的。
不偏不倚,又看見教室外,蔡敏敏走進,張望的情形。他們的排練還沒有結束,他一定是守着時間,來等優優的。
縱然,她也條件反射,想出了巧妙的辦法。
一個多鐘頭的排練。就在未飛飛,說完尾聲一段臺詞,“新一又放我鴿子了。什麼!我爸爸來了。就在大門外?”後,迅即接下去,“老爸真是的。不識好人心,又遲鈍!都不知道,怎麼會有女孩子看上他。作爲女兒,我不管也不行啊!”
周圍的人,向她投來了奇怪的目光。她也顧不上許多了。只是,向昏暗幻燈下,低調坐在位置的馬奇旋,示意地使了使眼色,讓他萬分詫異。
幸好,這番小小的插曲,沒有引起大家的懷疑。優優也沒有來問東問西。倒是室友金晶,反常地問她,是不是藏着什麼事情。那些故意加出來的話,就像是特指某人。讓未飛飛捏了把冷汗。索性,自圓其說,機靈地瞞過去了。
說起來,最近發現金晶和她相處,總帶些異樣。看她平日裡不聲不響,眼力可獨到呢!好像懂人心術似的。
無論怎樣,還是注意些爲妙。
一直到,隔天上午的語文課下課。馬奇旋喊未飛飛,到教室外的樓道口,“出來出來,快點兒。”
她筆記還沒抄完呢!有些不耐煩。“幹嘛啊!”來到了外面。
馬奇旋心急火燎地盯着她,“快說快說,誰看上我了。我怎麼遲鈍啦!”
未飛飛不禁笑出了聲。他那副傻乎乎,茫然十足的樣子,真是太小白了。
“你笑什麼啊!前天你在多少人面前,義氣奮發地講了那些話。我一個晚上都在想,我到底是哪裡不識好人心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對你說噠!教室裡人多了。”未飛飛好似裝模做樣。
“你當我瞎子啊!算你眼睛大,會使眼色了。偶的靈敏度,可是很高的。”他自誇地說。
既是如此,未飛飛就向他講起了古意容。馬同學,像是恍然大悟的知覺。“原來,你是要爲我介紹女朋友。”
未飛飛和氣地點了點頭。“是啊!你不喜歡容容嗎?”
“不不不!當然不是了,她是好女孩。”他認真地道。
“那就行了。你對她,不也有感覺嘛!”未飛飛語意深長地說,“沒有誰跑上來,就會很喜歡一個人的。瞭解一段時間,接觸一段時間,不適合可以分開啊!”
這些話,對他還是有觸動的。他也不是優柔寡斷,扭捏的人。考慮怎樣,找個適當的時機,再向古意容表達心意。
因爲,未飛飛說,作爲男生,你就遷就一下女生,先講出口吧!
事情就是這樣,成功地解決了。總算,也幫容容了結了她青春時光中,遺留的心願。
新的半學期,就要過去了。暑假以後,就是第二學年的開始。有時,她還真想,就此把時間停止了。
現在處於的情景,又想到她真正生活的那個世間。曾經與未來,其是,不可能相交的。每人的成長,一步一個腳印。或許,會在年輪的變遷裡,找到變化的痕跡。
可是,每個時期中,插身的人和已經往去的事,是不會復返和止步的。留下的,只有片片回憶。
人也只有記憶,是經得起歲月的蹉跎。美好的,辛苦的,痛心的,酸楚的。滲透在靈魂裡,誰都無法帶走。
本學期最後一晚,躺在寢室的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腦中思緒不斷,好像要涌現一般,撕心的絞痛。
這種情況,就同一開始,輪轉來以前的那夜相似。夢裡,有無數她在大學時段熟悉的人,對她擁擠地說着話。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她夢到自身處在一個場景,爲救人,辦某事,奔跑,吶喊。甚至,落淚的情形,增加了許多。
還有,她好像不再是單獨一人行事了。身旁,似乎總是有那麼一個率性,利落的形影,
無時不刻和她在一塊兒。猶如,微妙的夥伴。
[…要是,讓你來選擇,你會捨去誰?只能留下一個。可,如果你表錯意,逆轉了歷史。受傷害的那個人,連同原先的那人,都會因爲和你的關聯,受到懲治…
不!請不要傷害他們。我願意,接受命運的編排,按照遊戲規則行事。一旦輪轉次數用完,一定回去現世。一定!]
一陣冷汗地驚醒了。夢中那女人的聲音,還在心裡迴盪。
“飛飛,怎麼起那麼早啊!新生簽到要九點吧!”
“什麼新生簽到?”她一面下了梯子,愣怔地轉過頭,望向還躺在牀上,倦縮着被子的張婷婷。
“咦!今天學生會不是,要接待新生來正式報到嘛!下週就要開學咯!”她矇頭呼呼大睡去了。
“什麼!”未飛飛驚異萬分。
即時手忙腳亂,去她書桌的抽屜內翻找日曆。“怎麼會,不大可能啊!”
“飛飛,你找什麼?沒事吧!”洗梳完,走進來的金晶,見她像丟了魂似的,愁眉不展地尋着東西,便疑惑地問道。
半時,她鬱郁地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金晶。今天到底是幾號?”
她好莫名,“九月二日,星期日啊!”
二零零七年,九月二日週日,第二學年的新開始。無錯!
真沒料到。睡了一個晚上,時光又飛速地跳轉了。
不過,想也是。她是從未來世界,陰差陽錯,來到了這段青春年華。命運纔不會,讓她輕鬆自在地度過。
那樣緊迫地轉換時間,就好像在督促她,不時地提醒她。其實,她並非爲自身,那未完成存留的情感遺憾,再次回到這裡。
是的!她就是有那種奇妙的力量。而擁有這番不可思議能量的,就是她,必需要爲之追逐和付出的使命。
經過了幾次輪轉的經歷,未飛飛似乎也在一次一次事件的決斷,解開中,感覺到身後好比有一束無形,引導她走向陽光的力道,在推動着她。促使她,讓她把那股熱情,積極的精神,傳達給往昔裡,周圍曾遺留抱憾的人們。
就算是小小的心願能夠彌補上。無論,他們將來的路,走得怎麼樣。以後回憶起來,也會多一份溫暖的幸福。
對於她來說,那或許就是她的快樂所在吧!也是此次,她輪轉時光,來此的真正意義。
新一屆的入學新生報到接待,九點鐘在教務處大樓外,臨時擺放的長桌椅前展開了。除了教導處的各位老師們,還有學生會的幹部,與幾名表現甚佳的幹事幫忙。
未飛飛與學習部長那男生,負責新生的登記。一邊協助學生會主席和老師們,向交完學費的新生們,解答本院校的一些制度,及住宿等問題。
“哦喲!熱死了熱死了!”邵雨鑫這傢伙,幫着做事算他利索能及。可,不到一小時,就叫苦連天地嚷嚷起來了。
“喝些水吧!”優優拿了一瓶礦泉水,給他道。周遭的老師,部長等,都在說小優好體貼,之類的話。
他小子還不領情,“不喝不喝!我要買可樂去。待這麼長時間在這裡,悶死我了。我要去外面兜一圈!”一邊拿分發的學院介紹書,扇着風。弄得來諮詢的新同學們,都不好意思問了。
“喂!你什麼態度嘛!”瞧他那副浮躁的樣子,未飛飛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太陽底下工作誰不熱。他哪是扇風解涼啊!看把學弟學妹嚇得,還學長榜樣呢!馬上回頭,肯定要被主席批了。“你底下的幹事,就是這麼執行工作的嗎!”不用想也知道。
未飛飛不由倒呼一氣。“大家都熱好不好。你就認真點兒,很快就結束了。”
“就是嘛!你看人家女孩子還沒有喊累呢!你一個男人。…”
“對不起,我是男生!”他斬釘截鐵地說道。把一旁,整理着新生入學資料表,古意容講的話,不容分說地駁了回去。身邊其他人,也只有無奈搖頭的份兒了。
接近中午,來報到的新生,也稍減了不少。估計,下午會有許多人吧!
大夥兒商量着吃什麼。優優叫着,讓主任老師買單。
“算了。我請大家,去學校附近的飯店吃吧!”學生會主席的一句話,各位一陣歡呼雀躍。
“你們去吧!我們坐檯。不然來報到的同學,沒人辦理了。”教務老師們,平心笑顏地對他們道。
“啊!老師們不去,我們吃得也不舒服啊!”大家一下子掃了興。都好說歹說,讓老師們一塊兒吃飯去。
可確實,他們全走掉。要有新生來簽到,誰作接待?!
“那麼,就讓邵幹事留下。等我們吃完了,再來換他。”未飛飛話語一出,引得衆人鬨然大笑。
“飛飛,好主意。”學習部長直讚道。
邵雨鑫真是鬱悶透了。於是,來對他的部長大人講歪理,“你太過分了吧!我可是辛辛苦苦,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不給勞務費就算了,還不讓我去吃飯。我要餓死,你可就缺一得力助手,知道嘛!”
瞧未飛飛朝他斜眼的神情,小兔子忙就不敢言論了。
大家嬉笑不止。一邊優優,還讓他學乖點兒,“和飛飛說說好話。你下午工作,肯定會減輕許多。”
正在此時,從校門方向走進兩個身材高挑,熟悉的男生。
靠外面走的那個男生,感官俊秀,衣裝簡練,揹着暗色單肩書包。與他的同伴,愉快地說着話,輕盈地往這條道經過。
略身走去的當兒,不經意側眼。直徑和在談笑風聲,轉過頭的未飛飛,撞了個正着。致使,兩人臉上的笑意同時消失。
眼見他冷傲地相望,未飛飛漠然置之的避開雙眼。彷彿如出一轍,時復晟回過頭去,同他的同學離去。
對了,今天也是新學年預備返校的頭一天,不單是新生入學。她都忘了啊!
“飛飛,優優餓了。”只聽見好友,像是怨憐的聲音。
隨即,便恢復了高昂的情緒。“走吧!”順勢勾上她的肩,吃飯去咯!
午後來報到的新同學,果然比早上多了整整一倍。忙都來不及哦!
優優幫着爲大家買水。跑來跑去,真是累壞她了。
“你要不要歇一下,換我去供水。”邵雨鑫好似做熱心人。誰不知道,他是想乘機開溜一會兒。
“你的可樂,已經到手了。這一次,是想喝美年達還是雪碧啊!”不曾擡頭,做着登記表的未飛飛,直率地說道。
小兔子當之露出了無釐頭的面色。“沒有啊!我想吃冰激凌了。”一瞬,還未等部長大人,用殺人的眼光蔑視向他。太過明朗的小子,就自行開拓道:“我買完馬上就回來。你喜歡巧克力味吧!冰山喜歡草莓味。我一定儘快啊!”就那樣被他逃掉了。
優優還說算了。玩樂是帥哥的天性,我們沒有權利去管嘛!
未飛飛滿心不爽。接待人手本就不夠,他作爲幹事,還要偷懶。主席怎麼會挑他做她的下屬,還是認真仔細的李新億靠譜啊!
忙活了一下午,都沒有停歇。她已經麻木了,不免有些心煩。來報到的學生,也只是頭也不擡地發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動畫系嗎?哪個班?請籤一下字,然後去交學費。”
優優好像是跑得太累,中暑了。便讓她到樹陰底下,拖了一把椅子去休息。
“飛飛,你要不要也歇一歇。我們來幹吧!”李新億關懷地道。他指的是,他和邵雨鑫。
誰想,話音剛落,她的桌子前,又來了報到的新生。如此馬不停蹄的情形,兩位幹事,也只得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請問,你是動畫系的學生嗎?哪個班?簽下字吧!”未飛飛疲倦地,直接把筆和登記表,推給了他。
竟不料,那學生說出的話,讓她驚奇至極。“青春系,逆光班。”
猛地,未飛飛擡頭,看向了其人。
縱身泛上笑顏,撐在了桌子上。“怎麼樣!我的部長同志辛苦了。再輪轉一遍,何必來受這等罪呢!是不是!”陶濤嘉湊上前,悠然道。
小丫頭認生地望着他。那一剎,曾經和他有關的記憶,似乎也在面前浮現了出來,完全地復甦了。
他陶濤佳,雖同她年齡相仿。但的確是她下一屆,動畫系遊戲班的學弟。他以前是Keitty的高中同學。優優也是因爲室友,才認識他的。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你梳着很高很長的馬尾辮。印象最深的,是你頭上扎得粉紅色珠球和粉色T恤。”
她不禁笑顏,“我哪裡有粉色T恤啊!你看錯了吧!”
陶濤嘉纔不買帳,“沒有吧!就那件圓領,荷葉袖一樣的衣服…”
未飛飛一聲嘆氣,“那是白色的。近視眼!”
“哎!你怎麼曉得我眼睛不好。”他還來勁兒了。“不過,我不是近視眼。是斜視眼!聚光不太好。”
他每次,都能把她逗笑了。也奇怪,他每每總是,在她心情極度落寞的時候出現。
“謝謝你。”未飛飛誠懇地說。
“謝我什麼?”他望向她。
“謝謝你,一直幫我排憂解難。聽我講心事,當我的訴苦機。”她真切地說,“要是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說。我一定幫你!”
“幫我?”陶濤嘉好似言不由衷地笑了笑。“我要的東西,恐怕你給不了。”]
思緒回往。點點滴滴,從面前閃過,歷歷在目。
是啊!大學那四年,她心裡裝的,至始至終都是時復晟。反反覆覆,分分合合,情非得已,藕斷絲連。她忘不掉,他放不下。然後一次又一次,剪不斷,理還亂。
因此,在那種前提下,她是接受不了任何人的心意的。
陶濤嘉知道這些。他更瞭解她梗直,執着的性情和心思。
他其實,可以毫無顧慮的放棄,無需憂愁。畢竟,同他都沒有關係。他也沒有必要想着,總是待在那個,只是把他當成很好的異性朋友。心裡早經容有他人的女孩兒身上,浪費他的時間和精神。
[“飛飛,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陶濤嘉很討厭時復晟。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優優曾就此事,也是唯一一次,正言厲色地對她最好的朋友說話。“他每次陪在你身邊,每次安慰你,爲什麼?因爲他真的喜歡你。他覺得你爲那個人不值得!他對我和Keitty說,他從來沒有被女生拒絕過。更沒有,比這次傷他心的。”她默然不語。優優越講越生氣。“除非,你接受他。不然,不準再跟他說話。”
未飛飛了解優優對陶濤嘉的愛慕。她總是說,“不公平!爲什麼我先認識他,他喜歡的卻是你。”
表白被拒絕以後,優優多少對好友有些心存不快。可,知曉陶濤嘉心向以後,她真心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
牽線搭橋,和她好話都說盡了。這犟脾氣的丫頭,就是不聽。
“身旁有個爲你擋風遮雨的異性知己,很快樂哦!”時日一久,只要見到陶濤嘉爲她心情欠佳,愁眉不展,優優就會替他不平。隨之,便對好友冷嘲熱諷,“你知道,那對他是多大的傷害嗎!未飛飛,你欠人家人情多了。”
“我說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小丫頭還是忍不下去了。“我都和他說清楚了。你喜歡他儘管去追,不要爲了我受到顧慮。”
她是誠心誠意,優優卻更加氣憤。“未飛飛,你那叫不負責任!陶濤明明整天惦記着你,你竟推給我。你怎麼不把時復晟送別人!”
終於,讓她惹火了。當即,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這件事後來,還是古意容調和的。優優也承認,她講話是衝了點兒,刺激到了飛飛。
古意容說,爲個男人傷害友情,不值得啊!
其實,未飛飛也理解好友是出於善意,爲她着想。
有多少次,優優和容容都陪伴在情感受挫的她身旁。撫慰她,告訴她明天一定會更美好。
優優也是,容容也一樣。她們是並肩同行,相互扶持的好朋友。所以,誰受了傷,另兩人都會義不容辭地去幫她。
現在想想,那段時光裡,陶濤嘉確實爲自己付出了不少精力,費了不少神。
但,感情的事情,真是不可以勉強呢!有愛就有痛。纔會爲了對方,或者,這份情感,甘願折磨自己的心。
坐在夜深人靜,柔和光線下的寢室書桌前,梳理着思緒。室友們,出去辦事的辦事,約會的約會,還沒有回來。
新學年搬了校區到城市。周圍買東西,乘車,方便多了。也意味着,喜歡逛商店的女生們,更激動狂喜了。
靠着椅背,念着心事。其實,也不完全爲自己記憶的覺醒。
面對過去和生性熱情,開朗的陶濤嘉的牽引。以及,重新輪轉來到此地,再度結識的深幽,歷練,爽快的陶濤嘉,而煩惱。
好像兩者,不能相提並論。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她無法輕易下判斷。他就如同迷一樣,讓她措手不及,無所應對。
此外,近來還有一出事,她十分在意。他們系的男生宿舍。據說,二樓的廁所鬧鬼。大門永遠是要兩人,纔打得開。
前天發生的“流血事件”,就和此情況,有直接關聯。她想去調查,卻有所顧忌。
正矛盾不堪,擾亂糾結。突傳來,一個輕快,熟知的聲音。“怎麼!好奇心又開始作祟了。”
未飛飛失色地從椅子上站起身,看向來人。何時,寢室的門被打開了,陶濤嘉悠閒自得地靠着牆邊。
她不由驚奇地問他,“你是怎樣…進來噠?女生寢室,管教森嚴…”
“是是是!我是神人,來去無影察覺。”陶濤嘉接上話,言道。
“你來幹什麼?應該去隔壁纔對啊!優優整天,就盼着見到你呢!”她率性地說。
他興許地笑了笑。“是嘛!我就想來看看,我的黑桃少女,是不是又爲情所捆,徒增煩擾哩!”
未飛飛無心地瞥了瞥他。恍然,反映了過來。對他豁達開朗道:“你肯定有辦法,帶我混進男生住宿樓!走吧!”便幹勁十足地,先跑了出去。
“…哎你!”陶濤嘉還真是奈何。轉瞬一想,“我說,你又犯傻了吧!部長的頭銜,難道是擺設嗎!…”緊隨跟上了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