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賞與罰
關禁閉的人苦熬了過來,盼來解放!一個二個都像墳墓中爬起來的死屍。“喂,有票兒嗎!給你輸氨基酸!”監獄中的醫院醫生道。
禁閉室也就是小間,有一個關大鳥的籠子,一張木板,還有沒吃完發了黴的玉米饃饃,照理說不會吃不完一個饃饃吧!胃口也太小了吧!其實是難以下嚥,用宰豬草的刀宰的玉米能細得了嗎,這饃饃本是準備餵豬的。橫流的屎啊尿啊,難聞的氣味充斥在整個小間……
一個人跑來道“某某某,你老媽子來看你了!”聽者激動的馬上要痛哭流涕了的樣子。細瞧去,一個頭戴着南瓜帽子的老太婆走了過來,本以爲馬上就該是一場感人的潸淚場景,誰料到老太太走來就問“欠我的賬,今天該結了吧,小夥子!”我暈。“什麼眼神,連外面小賣鋪的大嬸都認不出來了!哪個混蛋王八羔子說我老媽來看我了!”氣憤難平,也被一鏟一鏟的泥土給填了。“大嬸,這是欠你的錢,對不起了,讓你老人家跑一趟。”
“沒關係,你們不是隨時有機會出來。”
“麻煩您了!”
……
大嬸笑了笑,走了。“慢走!”心中念着。天空一抹煙霞,地上圍着樹木的青石路上佝僂的背影。大夥們目送她走出了大門,依然佇立,此刻他們也許正想念着自己的老母親,和親人朋友們吧!揮手再揮手,擦掉心中的淚。
外教,養豬場。
幾個當兵的小夥子正朝着一頭有兩三百多斤的肥豬發動最後的攻擊,試圖突破防線,但事與願違,沒有把肥豬料倒,自己卻被反作用力推倒在地上,坐了一屁股。“你們幾個人在幹什麼?”有人問道。 “殺豬!” “哈哈!這也叫殺豬?去,一邊看着,讓大爺我來KO了它!”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嚴家二公子,他現在有幸在外面的養豬場的幹活,掙外水,完全取決於個人表現出衆的原因。
只見他上去就掐住肥豬的脖子,左手就這麼一抽,“啪嘰!”整頭豬就摔地上了,然後就摸出刀子這麼一下,把肥豬結果了。“完事了,剩下的,不用我差手了,就會有肉吃了吧!年青人!”四個當兵的瞪大了眼睛呆立着,心中只有敬佩。
養豬場旁的休息室。
“來啊!快來,圓起三,三缺一,沒你不行啊!牌都摸不轉。”
“是啊!這麼艱鉅的任務,完全不亞於給府藍河加不鏽鋼的蓋蓋;給蜈蚣的腳那麼多數量的蜈蚣全部穿上鞋襪,並且還給上起鞋油。”
嚴二娃還是坐上中軍帳,修起了長城。十來圈下來,老李敗下陣來,“輸完了,不來了!” “怎麼就不來了?” “你那麼多票兒都輸完了?”
“不來了,你再怎麼勸我也不來了!”
剛說完又坐上了桌子,“砌起,砌起!” “你啊你,始終心頭慌!”
沒多時,老李又輸完了家當。第三次,是他最後一次上桌子,這次他徹底輸光了,連底褲都是暫時放在他那的。時間也不早了,該趕車回總部報到了。
嚴二娃來到老李住處,此時老李正使勁兒地搓他的藥丸。“老打藥,不吃拿來輸,資格小香豬!” “那魚不吃也罷,我不喜歡吃魚!”
“不喜歡吃魚,喜歡輸!”
嚴二娃與著名的李婦科聊了好一陣,嚴二拿起一枚藥丸兒在手中把玩,忽然問“這麼大的烏雞百鳳丸賣地出去嗎?賣得到錢?”
“藥是看療效,不是看長相!”
嚴二聽出是在諷刺自己,但還是跟着笑了。苦苦的。
自己是長胖了,身體不成比例了。但此非我願。
夜晚,新人鬧着看電視要看踢足球,而分享這臺彩電的人有四五十號人,“舉手表決,看足球賽的舉手!”
結果很明顯,只有七八個要看足球,也就作罷,依舊看電視劇。
都看了些啥啊!多是一些讓人傷心的臺灣劇。所謂的同命相連吧!
自己的錯!
當那首《月亮惹得禍》一時流行,都怪起了月亮。就這麼,月亮也去避風頭了!
高牆的人啊!什麼都沒有,多的只有時間。
不能擁有手機收音機之類的通訊工具,大鈔也是不能有的,於是書便成了打發時間的最好工具,對於認識兩字的人來說。
李打藥找人帶了本《三十六計》,說什麼“打牌盡是輸,要向先人學習一點計謀,轉敗爲勝!”
“喂,讀了書就不輸了嗎?書和輸可是同胞兄弟!”
“大不了,用最後一計‘走爲上’,贏了就跑!”
“你以爲別人傻啊!”
“是啊!聰明的又不只我一個!”
“哈哈!” “哈哈哈!”
是啊!懂得快樂的人,纔是真聰明!
幾時,明月如勾,笑迎人!
第五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