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有沒有聽說那枚玉璽的事情,袁術緩緩說道,要不是它,我也不至於迷了心性,放走了伯符,竟然妄想稱帝。”
我心裡一喜,難道這小子要把玉璽送給我,猛然間打消了這個念頭,袁術落到這個田地,還不是玉璽鬧得。
“什麼,玉璽,張遼聽到後,聲音不自覺的大了幾個分貝,就是那枚始皇玉璽?”
“對,袁術看了看不動聲色的我,似乎有些失望,難道奉先對它不感興趣?”
“玉璽受命於天,如果不是歸我,我再感興趣又有什麼用,到現在了,公路兄連這個道理還不明白嗎?”
“奉先果真非同以前,袁術說,一步錯,步步錯,我已經徹底沒有爭霸天下的信念了,如果奉先能把我兒袁朗找到,我願將玉璽奉上。”
袁朗?士兵突擊裡的那個給我印象很深,但三國裡叫袁朗的,而且是袁術的兒子的,我卻真沒啥印象。
“袁大人說的可是真話,張遼轉頭對我說,大哥,如果我們真的能幫他找到袁朗,得到了始皇玉璽,對我們來說,再好不過。”
“奉先難道不信,袁術以手指天發誓道,如果幫我找來我兒,我不交出玉璽,天打雷劈,萬箭穿心而死。”
張遼都開口了,說明玉璽這個東西,對我軍發展應該還是有作用的。但萬一事情傳了出去,成爲衆矢之的,又不是我想看到的。
看到我還在猶豫,袁術苦笑了一下,懶懶的說道:如果奉先真的沒興趣,那就當我沒提過,如果只是怕事情傳出去,那麼只需把我殺掉,讓我子袁朗衣食無憂,我即可瞑目。
“大哥,張遼偷偷的碰了碰我,臉上顯示出了焦急的神色,當斷立斷。”
“好,我答應你,我說,尋人這件事可以讓人知道,但玉璽這件事除了我們三人,不能再有人知道。”
“嗯,你們先去找吧,我累了,袁術似乎鬆了一口氣,悠悠的閉上了眼睛,等我睡醒,讓人給我送點好酒好菜來,最好送幾個美女陪我。”
“什麼!”張遼眼睛一瞪就要發火,被我一把拉住,出了房門隨即關上房門。
“大哥,這袁術都落魄到這種地步還要作威作福,張遼憤憤的說道,要不是爲這玉璽,我一劍殺了他。”
“三弟,你認爲他真的有玉璽嗎,還是藉此在這騙吃騙喝,等待我們幫他把兒子找來?”
“紀靈等人不是已經投靠我們了嗎,有機會探探口風不就一清二楚了,張遼頓了頓說,如果紀靈他們知道袁術尚還活着,又將會怎麼樣呢?”
“嗯,先把他養着吧,這個消息不能傳出去,我說,一切按照我們的計劃來,這個月你和南安去利國。
“萬一袁術耐不住寂寞自己走出去,該怎麼辦,終究是個大活人,張遼說,總不能強制他不出門吧。”
“那麼我們就製造一次刺殺事件,讓他不敢輕易露面,我說,如此一來,他就牢牢掌控在我們手中。”
“好主意,張遼說,大哥真是足智多謀。不過這個事情既不能過多人知道,又要達到打草驚蛇的效果。只怕實施起來比較困難。”
“三弟放心,一切由我來安排。
“大哥,這個利國是不是有什麼吸引你的東西,在哪裡設置大營,前不能策應進攻濮陽、北海,後不能及時協守彭城,似乎有些雞肋。”
“三弟,眼光不錯,我在那裡建立大營,主要就是爲了掩人耳目,更換武器,另一方面,亦能打消曹操、袁紹對我的顧慮,料想換成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在那布兵吧。”
“大哥,你這招是驕兵之計,我對你越來越服氣了,張遼眼睛裡閃耀着讚許,怪不得二哥去利國這麼積極,他對本部將士的兵刃器械歷來是最爲關心的,這次我去了,也要好好更換一番。”
“對於袁朗這件事,你可以暗地裡關注,小沛敗亡,估計他只能逃亡東南方向,西北方向無疑自尋死路,我有種預感,他如果活着的話,會逃亡下邳。”
“那知會宣高他們,在下邳緊密搜查,還怕他能飛了?”
“這個倒不必,玉璽的事情是真是假,還不可知,至於袁朗,說白了可有可無,不必興師動衆。”
“哈哈,大哥真是看得開,換成一般人還不全軍用命前去尋找,那我和南安具體什麼時候前往利國。”
“等二弟回來,你們即刻出發。袁術暫且就住在那裡,一切供應交給你了,如不方便,你另外找塊好宅院居住吧。”
“大哥,請放心。我會小心安排的。”
第二天一早高順帶隊歸來,但並沒有直接進城,而是現在城外進行了休整,並且通知我帶衆人去操練場等候,說要給我們一個驚喜。
關羽和曹性對此很不以爲然,就連我和張遼也猜不透高順賣的哪個葫蘆裡的藥。
當高順的部隊進入操練場的時候,方正的陣勢,整齊的裝束,尤其是槍兵配備的嶄新的兵刃,令我和衆將領的人眼前一亮。
以前的黑杆長槍,全都變成了銀白色,隨着陽光的照射,齊刷刷的展開,寒光四濺,異常的耀眼。
“姐夫,怎麼會變成這樣,關羽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着,這也太漂亮了,難不成真是看花眼了?”
“雲長你沒看錯,就是銀白色”對於關羽的疑問,我也有點弄不清楚,利國是盛產鐵礦,高順也確實在哪裡進行了兵器改造,不過這銀白色真令人琢磨不透,難不成是銀製?
“大哥,曹性有些興奮了,一拍大腿叫道,這就是蔭澤兄在利國的原因嗎,可惜我的弓弩用不到多少這種銀白色,不然我也要弄點。”
部隊漸漸分成了兩個部分,每一個部分由一名將領統帥,分別打着陷字旗和先字旗。先字旗下的一員持旗將領正是黃巾降將司馬俱。陷字旗下的一名持着旗將領,卻是個我不認識的人。
“宋子彌,張遼和曹性同時崩出了三個字,大哥,你看二哥旁邊的是不是宋禮、宋子彌,我怎麼看着眼熟呢,他不是失蹤了嗎?
只有關羽對於這個所謂的宋子彌似乎也不是太瞭解,只是靜靜的看着,並沒有一點反應。
我並不清楚這個宋子彌到底怎麼樣,只是在腦海搜索者,希望能找到他的一絲信息。
迫!迫!迫!
破!破!破!
雖說喊得口號山響,但我感覺和陷字軍手裡的長槍比起來,氣勢上差了好多。只見這隻先字軍手裡拿着卻是一種彎彎的短刀,相比一般士兵配備的好像短了一截,除此之外看不出什麼特別。
在先字軍轉身的一剎那,我似乎看到了士兵背後似乎還有兩把短刀,呈現十字交叉狀,長寬都不超出背甲,幾乎是與盔甲融爲一體,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看來這其中大有道道。
高順似乎並不想曝露太多軍中細節,讓士兵在各自統領的帶領下先行回營,然後帶着那個陌生人向我們走來。
“大哥,高順笑了笑說,這次利國之行,受益匪淺,我的百鍊精兵終於不再孤單了。這次陷字軍的長槍改造全靠子彌了。”
“主公,宋禮拜倒在地,我宋禮又見到主公了,哈哈,下半生不會在寂寞了。”
“子彌,你還是那麼的狂妄,和劉瘋子一個德行,曹性說,還記得我嗎?”
“近中,宋禮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猛地蹦了起來,主公,蔭澤兄,我,我沒看錯吧,真的是近中嗎?”
“沒錯,真的是我,曹性衝上來,狠狠錘了宋禮一拳,子彌,你怎麼會在蔭澤兄的部隊裡?”
“這個說來話長,宋禮用眼撇了撇關羽,欲言又止,關羽看到我的舊將前來似乎有意迴避他。”
“姐夫,如果沒事,我就先回去了,關羽尷尬的說,有一些事情還要處理。”
“雲長現在是我兄弟,我說,子彌有話就直說吧。”
“兄弟?”宋禮聽到關羽的話,呆在那裡,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手狠狠的掏了掏耳朵,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別磨蹭了,大哥讓你說,曹性踢了宋禮一腳,你就別憋着,抓緊。”
“大,大哥?”宋禮愣愣的看着曹性,似乎還沒有回過味來。
“子彌,這個說來話長,你先講講你的事情吧,待會給你說個明白。”
“阿湖兵敗,我力竭負傷,混在死人堆裡,聽聞下邳城破,連夜逃到了微山湖,本想從操舊業,做一個漁夫了此一生。沒想到前日從湖裡打魚去驛站換酒,竟然碰到了蔭澤兄,聽說主公尚在,我便沉船破網,投奔來了。”
“好樣的子彌,好好跟着二弟幹吧!”
“什麼,二弟,宋禮不解的看着我說,主公,我真的糊塗了,剛纔關羽蹦出個姐夫,近中喊了個大哥,這怎麼又出現個二弟。”
“哈哈,子彌,主公和蔭澤、文遠結爲了兄弟,關羽、張飛的老婆與主母義結金蘭,連劉大耳朵也成了主公的弟弟,當然,我也改口稱主公爲姐夫了。曹性一臉得意的說,你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吧!”
“確實出乎我的意料,宋禮搖了搖頭說,這才一年多的時間,怎麼會變化那麼大,張飛竟然能夠與主公稱兄道弟,就是打死我也不敢相信。”
“子彌,很多事情都會出人意料,不按常理出現,我說,就如同你想一心打漁度過餘生,猛然間就繼續戎馬生涯?”
“主公教訓的是,宋禮憨厚的笑道,這個道理俺還是懂的。”
“二哥,你的陷陣營簡直就像換了一批新人,尤其是長槍衝,怎麼變化那麼大,曹性問道,以前一水的黑色,怎麼突然全部變成了銀白色?”
“近中,這種色澤長槍出現,你們有什麼樣的感覺,高順有些得意的說,大哥對此有什麼獨到的見解嗎?”
“感覺氣勢上更加咄咄逼人,只是一亮兵刃已經讓人有些不寒而慄了,比起黑杆長槍,好像更容易對敵人造成一種威赫。”
“三弟有道理,白馬將軍公孫瓚也是靠白色給人震撼,我說,二弟和他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我更對你新組建的先字軍感興趣!”
“大哥果真好見解,高順興奮的說道,我用陷字軍的銀白長槍,來掩蓋先字軍的一些改變,沒想到還是被大哥看透了。不過大哥真要想了解,就等着下次開戰,展現給大家吧。”
“二哥,你還是深藏不露,子彌這裡面的道道你應該很清楚吧,曹性說,要不說來聽聽。”
“近中,你想讓我也嚐嚐蔭澤兄的軍法嗎,宋禮苦笑說,不如你先替我受了,我再告訴你。”
“二弟既然不說,肯定有你的考慮我笑着說,近中也就別那麼刨根問底了。”
“就是就是,宋禮說,我們忙了一上午了,主公給我們準備啥好吃的了?”
“別的沒有,酒肉管飽,走,痛快喝上一場。”
中午大宴,留在彭城的將領濟濟一堂,左手邊依次是張遼、關羽、劉何、許汜、王楷、紀靈、陳蘭、雷薄,魏延,右手邊依次是高順、曹性、宋禮、司馬俱、夏侯博、陳登、陳到。
宋禮顯然是還沒適應過來,看着那幾個陌生的面孔還算淡定,但當他看到紀靈幾個時,感覺又不那麼淡定了。看我的眼神似乎都變了。
一場大醉。站着的除了我還有一個人就是關羽。他的酒量似乎猛然間漲了起來,暗自對比一下甚至超過了張飛。
“姐夫,關羽看着倒了一地的人說道,看到你的舊將回歸,團聚那種快活開心,我突然有些想大哥了,現在各個城池相對安穩,四周也無戰事,我想回去探望下大哥。”
“也是,雲長的話也是人之常情,我說,離開下邳卻是有段時間了,如果方便的話,我和雲長一起回去看看。”
“難得姐夫有心,關羽有些爲難的說道,能不能請華先生一起前去,可以檢查下大哥這段時間身體的復原狀況。”
“現在華先生深居淺出,請他出山只恐不易,我現在都難得見他一面,我拍拍關羽的肩膀說,爲了二弟的身體,我親自去上門邀請。”
“在此先行謝過姐夫,關羽悠悠的說道,哎,不知道大哥什麼時候能夠再次馳騁沙場,征戰四方。”
“二弟的才幹足以勝任任何一座城池,雲長和翼德也是獨擋一方的帥才,有你們相助,我何愁天下不平。”
“這,關羽似乎對我的話有些牴觸,旋即說道,只要大哥發話,羽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果真是養不熟,我都是你姐夫了,還救過你的性命,你還不願意真心爲我賣命,還說什麼聽大哥一句話,狗屁。難怪歷史上,曹操手下都巴不得置你於死地!
心裡這麼想,嘴頭去不能這麼說,我看着關羽說道:如果玄德真的是不愈之症,雲長將何去何從?
“如果大哥真的難愈,我願意爲姐夫有所貢獻,關羽說,我關羽並非知恩不報的人。”
“好個雲長,我說,果真夠漢子!”
第二天一早,張遼和劉何帶着部隊開赴利國,新一輪的兵刃輪換開始了。
馬雪看着遠去的部隊,苦笑了一下,嘆了口氣,走了。
輪到我納悶了,什麼意思呀,我追上馬雪。
“朱大公子是不是發懵了,馬雪看了看四周警戒的紅纓、綠翠,小聲說到,只需要派遣一批能工巧匠就能製造兵器,定期運送回來即可,如果怕走漏風聲,就算滅口也能少了不少屈死的。”
“哈,看不出你還真有兩下子,我把馬雪攬在懷裡,小聲說道,這個是我的一招閒棋,如果能奏效,對我們大有裨益,如果不奏效,我們也沒有損失。”
“越聽越糊塗了,你到底想幹什麼的,馬雪說,真是難以溝通了,現代人的思維難道開始仿古了。”
“如果你是曹操,你會因爲袁紹的強大放棄對呂布的圍剿嗎,如果你是袁紹,你又會怎麼做,當然如果你有興趣冒充一下孫策,也可以適當考慮一下。”
“你是怕,馬雪迅速理了一下思路,哦,我明白了,紅纓、綠翠走,跟我到處轉轉。”
我腦子裡想着日益龐雜的人員和部隊,應該來次徹底的整治了。
經過一個月的輪換,整個部隊兵器煥然一新。
算了下,我現在的部隊竟然近十支了。
騎兵部隊,除了我本身帶的幽州騎兵,還有張遼帶領的幷州騎兵,加上劉何的瘋騎兵,紀靈的騎兵,達到了四支。
步兵部隊,高順的陷陣營又分成了陷陣和先鋒,不算一直深藏不露的章誑的暴營,臧霸孫觀的衝鋒營,狗頭山那邊臧洪的丹揚營,也達到了三支。
弓兵部隊,曹性的飛羽營,馬雪帶着夏侯蘭新組成了一支女子弓騎兵。算起來也是兩支部隊。
小沛已經空了一個多月了,看看日益臃腫的彭城,我想是時候收復小沛了。
軍事會議上,我提出了小沛的收復計劃,令我意外的是,竟然沒有人同意分兵。看到關羽、張飛、曹性等人的一臉壞笑,我突然明白了,他們的蜜月期還沒過夠,那就再等等吧。
和平的日子是舒坦的,但絕對是枯燥的,沒有戰事,對我這個喜歡戰場拼殺的來說,真是無聊。倒是馬雪越來越開心了,她帶着那幫姐妹,整天調訓弓騎,倒也玩出了花樣。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陳到給我組織了一支親衛隊,人數遠遠小於我期待的,只有一百多人,似乎有些魚龍混雜,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看起來簡直就是一羣烏合之衆。
我看着彆扭,因爲整天有成廉、魏越跟着,於是這支親衛隊便成了內城巡邏隊。
就是連苦心推薦他的陳登也看不慣了,每當看他帶着這羣烏合之衆四處巡邏的時候也禁不住搖頭。
萬萬令我想不到的是魏延,他憑藉着自己的人氣,竟然也組織了一支一千多人的步兵。
糜芳靠着糜家的優勢,自己組織了三千多人的家丁部隊。
袁術自從來到彭城,住進張遼家裡,像變了一個人,出奇的安分,老老實實的呆在房子裡,沒有踏出院門半步,只不過隔三差五的向張遼提點物品和女人要求。因爲省得我在策劃刺殺事件,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全部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