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徉兵佯攻

又是一個月過去,周邊城池越發變得安靜。東海漸漸開始初具規模,杜鵑也從懦弱的性格逐漸變得強韌起來,幾乎可以獨當一面。夏侯英更是幹勁沖天,就連華蓉和朱丹都有些心動,想起東海試試身手。

狗奴國頻奏捷報,似乎已經吞併了邪馬臺國,卑妳弓乎自從東海一別,銷聲匿跡,狗奴國傳來的消息裡對她隻字不提。每當問起,卑妳弓文只是推脫不知,回想起來,宛如在夢中。

得知張飛獨自據守小沛開始徵兵,在杜鵑的督促下,關羽終於不再沉迷溫柔鄉,灰溜溜的從東海來到了彭城,瘋子來報,劉備在夏丘也召集了上千名士兵,張飛硬是在小沛招到了數千士兵,不知道是不是有強徵硬拉的。

因爲東夷諸島暫時不用出徵,大夥擔心水戰的心總算放了。陳登從下相回來,並沒有前來彭城,也沒有回下邳,是直接住在馬山,繼續準備造船材料,並且令人在泗水開始建造。

當我前去質問時,一句未雨綢繆,打消了我的疑慮。

又是一個晴朗的夜空,一輪明月掛在空中,高順、張遼、曹性、關羽、陳到圍坐火爐齊聚在議事大廳。

“大哥,高順搓了搓手說道,這段日子,天氣日漸寒冷,士兵的被服有些單薄,還需要增加些。”

“二哥,你們陷陣營不過千人,張遼撥動一下火苗,已經調用了近三千人的被服,難道還不夠嗎?”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高順說,現在正是養精蓄銳,補膘增肉的時候,應該適當讓他們好好舒服舒服。”

“二弟說的很有道理,我說,你們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現在東海周邊拓荒了大片農田,糧棉補給已經不是太大問題。”

“姐夫,我們飛羽營還需要補充箭支,曹性說,大姐的弓騎兵,一匹馬揹負的箭支足以抵我們五個士兵的揹負量。”

“可以補充,我說,你們揹負太多,行動可就沒那麼靈巧了。”

“姐夫放心,曹性笑着說,這段時間,我們加大了力量,多備個四、五壺也不成問題。”

“有什麼要改進的,你可以前去利國找子方,我說,箭支足量供應。”

“大哥,張遼說,小成、小越去了利國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回來。”

“估計想效仿二哥吧,曹性說,弄個什麼精細兵器,在戰場上大展拳腳。”

“姐夫,沉默半天的關羽說道,翼德都開始帶兵了,什麼時候,我也去佔個城池。”

“既然雲長有心,我說,等下座城池打下,就有你來駐紮,徵兵。”

“此話當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主公,陳到說,現在我的隊伍經過挑選,足以勝任護衛,希望主公能夠接納。”

“還是高矮胖瘦都有,我笑着說,至少也要整齊一些。”

“當時時間短暫,只能因才制宜,陳到說,現在的衛隊,絕對讓主公滿意。”

“好,明天帶過來讓我看看。”

第二天一早,陳到帶着一百多人排列在了我的門口,高矮胖瘦幾乎一致,整體整潔,毫無拖沓之感。

“不錯,叔至,你以後帶着衛隊,跟隨我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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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東北方向發現一支奇怪的隊伍,夏侯博飛馬來報,像是騎兵,但背後背了一堆東西。”

“東北,那是利國方向,,可能是成廉、魏越來了,我說,別大驚小怪,走,叔至,陪我前去看看。”

上了城樓,遠遠望去,一支騎兵緩緩而來,正是幽州騎兵,有所不同的是,每個人身後像是背了一些短槍。

這兩傢伙,在那裡這麼長時間,難道就是弄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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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成廉遠遠的看到我,從背後抓過一把短槍模樣的朝我揮舞,我們回來了,看看帶了什麼好東西。”

走到跟前,原來是大號牙籤。

“大哥,你看,這東西咋樣?”魏越搶在成廉前面遞給我一個大號牙籤。

和牙籤不同的是,兩頭尖銳的地方換成了三棱鐵尖頭。長度有一米多點,重量倒是很輕。

“難道你們想把它當作投擲武器,我猛然想到了標槍,感覺用處不是太大?”

“大哥,以爲我們用它來投人呢,成廉笑着說,這個是用來扎戰馬眼睛的。”

“扎眼睛,我不由得有些心疼,那麼一來,戰馬不是廢了嗎?”

“良駒是扎不到的,見到就閃開了,魏越說,被扎到的基本是劣馬。”

“劣馬也是馬,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能取得勝利,這點代價還是值得。”

“成將軍、魏將軍,陳到說,你們的這種投擲槍還真不錯,如果用來投人,也不在話下。”

“你們的新刀呢,拿出來看看。”

成廉連忙把新戰刀遞給我,跟我畫給糜芳的一模一樣,刀柄處比我規劃的要寬了些,看來一時之間,還不太習慣窄柄刀。

“這刀不錯,看到新刀,陳到眼睛一亮,主公,能否給我們衛隊全部配上。”

“叔至,眼光可以,成廉說,這可是我們辛苦琢磨出來的,給你可以,要請我們好好喝一場。”

“喝酒沒問題,陳到說,要看主公的意思。”

“有時間去利國領上一百把,我說,只是不知道子方有沒有多備。”

“一百多把?不用去了,魏越說,大哥,我們這次去帶來不少回來,連三哥騎兵需用的都拉來了,應該會超出一、二百把。”

“你們去哪裡只是打造這種刀就用了那麼長時間?我有些納悶,難道那麼難以打造嗎?”

“我們在那重新訓練了幽州騎兵,重點訓練三十八騎將的配合。”

戰場上見識過三十八騎將的狼羣戰術,六人一組,下手很重,配合比較默契,但是,一旦缺少人手,似乎衝擊力就大大減退,也許這就是他們狼羣戰術的缺陷。

“上次東海之圍,我們意識到,如果缺少人手,每組不足六人,戰術實在難以展開,以至於沒有一次擊敗亡命騎兵。”

“這次到了利國,新戰刀的輕便,使我們突破了兩人背肩戰術,三人鼎力戰術,四人合困戰術,五人輪番戰術。即使單人也形成了,一人亡命戰術。”

“這麼來說,以後可以隨意自由組合起來,小成、小越,你們真是深藏不露呀。”

“過獎了大哥,魏越說,咱們幽州騎兵從不擴招,這麼做還不是爲了減少損耗。”

“叔至,你帶衛隊去幽州騎兵營取新刀,我對成廉、魏越說,安排好幽州騎兵,隨我喝酒去。”

過分的平靜,使我絲毫沒了警惕性,只是在高順的提醒下,少喝了幾口。

半夜,我被緊急的叫門聲驚醒。

“主公快開門,有急事。”陳到似乎很焦急。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張飛將軍兵敗小沛,好像受了傷。”

“受了傷,他人在哪裡?”

“已經在議事廳侯着了

來到議事廳,張飛頭上裹着布條,滿身的酒氣,哈欠連天,如果沒有陳力的攙扶,只怕早已倒在地上。

“翼德,到底怎麼回事,我看了看雷緒沒有跟在旁邊,雷將軍呢?

“姐夫,我對不住雷將軍,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張飛甩開扶着他的陳力,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上。

“我原諒你,快起來說話。”

張飛酒氣沖天,幾次都沒爬起來,衆人忙把他架起來,張飛說:我對不住雷緒將軍,我對不住他!

“雷緒怎麼了?”我盯着張飛問道,一種不好的預感隆上心頭

“雷將軍帶領部下斷後,被鞠義率數千名袁軍圍住,我帶着丹楊衛隊護住張將軍,連續衝破數層包圍,陳力嘆了口氣說,我們損失過半纔來到彭城,雷將軍只怕……”

“我,姐夫,我……”

張飛口舌已經不清了。過量的飲酒加上顛簸,現在酒勁上來了,哇的吐了一地,昏昏睡了過去。我又氣又恨,忙讓人扶他回房休息。

“陳力,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在小沛不是發展的挺好的嗎,快把事情給我詳細說一遍。”

主公,這時候一個士兵跑了進來,稟告主公,袁尚軍攻擊我北門。

“來人,備馬。”

“姐夫,我去守住北門,曹性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我倒要看看這個鞠義,是他的弓強,還是我的箭硬。

“報,又一個士兵跑來,西門發現曹軍!”

曹軍,我有些混亂了,曹操也來攻打我,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這閒心?

“大哥,我率領陷陣營去敵住曹軍,高順急忙衝了出去,先鋒隊該檢驗成色了。

“報,東門發現敵情。”

前腳後腳功夫,三門都發現敵情。

“三弟,你帶一部騎兵前往東門。”

“是!”

“雲長,你帶一部幷州騎兵前往南門。”

“是!”

“小成小越,你們集合幽州騎兵,門外待命。”

“是!”

“叔至,你帶衛隊跟我前往北門。我對陳力說,攻打小沛的袁軍大概多少人,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攻破了?”

“張將軍擴充軍力後,不顧勸阻,數次前往豐國,挑戰鞠義。袁軍只是不出,後來不斷有流民移向小沛。雷將軍力主不要放入,只怕是袁尚計策,張將軍不信。把青壯士兵盡招入軍中,沒想到今晚鞠義突然兵臨城下,此前招募的流民士兵兵變響應,打開城門。”

“以小沛的軍力也夠一戰,怎麼如此狼狽?”

“張將軍醉酒在牀不能出戰,雷將軍沒有兵權,調集不了部隊,只能率領自己的衛隊抵抗袁軍。”

“下去吧。”看着睡在一旁的張飛,我嘆了口氣,果真是怕失去兵權,但是越是害怕失去,越是容易失去。

既然問清了情況,我得去西北兩門看看,我不相信曹操和袁尚會聯合起來攻打我,也許是其中一家的詭計。

出了院門,幽州騎兵早就在外面整裝待發了,一個多月不見,感覺他們似乎更加強勁了,目光炯炯有神。尤其是三十八騎將,一個個雖然面紗遮住了臉龐,仍然能感覺出一股殺氣。

去西門,到要看看這個曹軍是真的還是冒牌的。來到城樓上,城外無數的火把把大地照亮,嘈雜聲不絕於耳。

高順見我趕來,急忙迎上來說:大哥城外打着曹軍旗號,只是叫囂,並不來攻城,就怕是徉兵。

我看了看,城外的軍隊確實只是鼓譟,並沒有一點進攻的跡象,而且遠離城池,除了旗子上的曹字,其他都看不太清。

“二弟,我說,這支部隊只怕不是曹軍。應該是打着曹軍旗號矇騙我們。”

“大哥,我看也是,高順指着城下說,估計只是虛張聲勢,我派先鋒隊衝擊一下,必定使得他陣腳大亂。”

“不用,我看了看,只怕還有伏兵,你帶兵守住即可。”

“我去北門看看。”

“大哥,這是個好機會,爲什麼不出戰?”

“他既然不來攻擊,我們何必去打他,畢竟只要交手必有死傷,再說城外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大哥放心,西門我來看住。”

如果西門只是虛張聲勢,那麼北門極有可能是他們重點攻擊對象。來到北門城樓上,曹性已經率領弓兵擊退鞠義軍的一次攻擊。

城樓上插滿了羽箭,死傷的士兵,已經由人擡下城樓了。看來陳力說的不錯,來犯的應該是鞠義,正是雙方弓將的較量!

曹性看到我來,一直繃緊的臉露出了笑容說:姐夫一來,這邊就不用擔心了。

“大開城門,看我出去迎戰。”

“姐夫,真的要迎戰,曹性一愣,敵軍在暗,我軍在明,貿然出擊,這樣不妥吧。”

“哈哈,近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小心了,魏越說,好久沒夜戰了,正好把我們前段時間的訓練成果展示一下。”

“就是,成廉說,好久沒舒展筋骨了,正好去舒展下。”

“小成、小越,你們也……曹性搖了搖頭,吼道,張三、李四帶一隊、二隊掩護主公側翼。”

“主公,主公,袁軍撤了。”一個士兵指着外面一點點移向北方的火把說道。

“佔不到便宜就撤了,大哥,魏越說,我們殺出去,狠狠殺他一陣!”

“不行,曹性說,只怕是疑兵之計?”

“近中說的對,成廉說,本來弓兵就剋制我們,還是按兵不動爲妙。

想了想,夜戰確實不方便,萬一像上次和車胃交手一樣,在城外挖個陷阱,把我坑的夠慘。袁尚不同於他老子,也算有些識人。肯定是採納了田豐他們的計策,不然別說有餘力打我了,一個曹操就夠他喝一壺的了。我只這點家底,還是不要輕易冒險了。

“不去了,小成、小越隨我去巡視各門,現在城外情況不明,夜戰畢竟不是我的強項。”

我和成廉、魏越帶着幽州騎兵在城內巡視着。因爲有戰況的緣故,幾條主幹道都是燈火通明。我思考着西門的曹軍,感覺應該是袁尚的計策,雖然有風聲說兩家聯合,但曹操畢竟和我簽了一年的停戰協議。

猛然間,我發現自己被這個框框拘泥了。協議算什麼,強大的實力纔是保障。萬一兩家真的聯合起來,憑藉彭城不足兩萬人,恐怕很難抵擋。更爲頭疼的是數月經營的彭城有可能就此毀於一旦。

我似乎犯了一個錯誤,就是貪大喜功,勢力的擴張是靠實力的,在我實力沒達到一定程度的情況下,收了彭城,佔了小沛。再加上一時衝動兵發夏丘、下相,加上東海,讓我本來就屈指可數的兵力,頓時四分五裂。

現在算算,彭城裡高順的陷陣營,張遼的幷州騎兵團,我的幽州騎兵營,曹性的飛羽營,把陳到帶的衛隊也算起來。不過一萬多人。

下邳,臧洪的丹楊營,魏延的衝鋒營,也不過五千人。東海治安又使得下邳少了一兩千人。馬雪的弓騎兵,不過三百人,根本算不上戰力。至於下相、夏丘只有劉何的一支騎兵和劉備報上來的千餘步兵。無論那方勢力發威,攻打我的城池,都夠我受的,何況聯合呢!

攻打北門的袁尚軍,似乎也只是那一撥,至於西門的,無疑是徉兵。搞不清袁尚這麼玩到底是想什麼陰謀的,折騰的我們一夜不得安生。

天亮時分,西、北兩門派出的斥候通報,兩門外的敵軍都已經撤走。只留下旗幟營帳,虛張聲勢。

我怕有陰謀,讓張遼帶領騎兵城外巡查了一遍,確認確實撤軍了,留了一部分士兵收拾留下的禮物。。

令我欣喜的是,雷緒還活着,騎兵出去巡城發現了身受重傷的他,我急忙讓樊阿緊急治療。

想到張飛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徑直去了張飛住所。還沒進屋,就聽到呼嚕震天,真不知道這小子喝了多少酒,昨天那個狼狽樣,真不敢讓人相信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張飛。

一夜的忙碌,令我十分疲憊,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張飛已經在議事廳等我了

“翼德怎麼這麼狼狽,頭被誰打破的?我看着受傷的張飛說道,好像還沒見到你受過傷呢?”

“姐夫,都是俺酒喝多了,不然,那些小雜碎怎麼可能碰我一根毛呀,張飛臉上充滿了愧疚,哎,對了,那個雷緒……”

“還好撿回一條命,現在正在醫治。”

“沒事就好,那我心裡就舒服多了,張飛有些鬱悶的說道,可惜了那麼多士兵。”

“貪杯誤事,數月經營毀於一旦,我說,翼德,這次的教訓要記在心上了。”

“噢,對了,張飛忽然想起什麼,陳留已經被袁軍佔了,曹賊退軍洛陽。”

“什麼?我說,你在說一遍。”

“袁軍昨天晚上攻陷了陳留,曹操軍退守洛陽,張飛說,本以爲,袁軍已經無力問津小沛,唉……”

“那這麼來說昨晚鞠義佯攻彭城只是爲了掩人耳目,使袁軍從容駐守陳留?”

“恩,看起來,應該是這樣。”

“那憑藉袁尚的實力,不足以一舉打敗曹操,我說,肯定是有別的情況!”

“大哥想的沒錯,確實曹軍後方發生意外。”高順和張遼、關羽等人從外面進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

我一邊問着,一邊腦海裡翻騰着,難道是宛城張繡偷襲許昌?還是西涼馬超攻擊長安?還是曹軍內部發生了什麼變化?

宛城張繡,安定馬超同時攻打曹軍屬地。馬超攻克北地直逼池陽,張繡攻克盧氏接近弦農。一舉威脅洛陽,許昌兩地,曹操急忙回軍。

“哦,原來這樣,那宛城張繡的軍師可是賈文和?”

“正是,主公莫非認識他?聽說就是靠着他的謀略才一舉攻克廬氏。”

“那麼是誰說服他們攻打曹操的?”

“聽說張繡,馬超只是自衛而戰,並沒人說服。至於同時攻擊,那只是巧合而已。”

我理了一下思路,這麼一來,袁尚的攻擊重點可能要轉移到我這邊了。曹操那邊有馬超和張繡的牽制,肯定騰不出手來三面迎敵,何況袁尚剛剛打敗了他。而袁尚也不可能繼續攻擊曹操,憑藉虎牢關的艱險,兩京的高城厚壁,雖說曹操戰敗,但實力還在不容小視。袁尚現在要麼安心休養,要麼調轉矛頭向我。想象着袁尚的數十萬大軍,驚出我一身冷汗。

我看了衆人一眼說:袁尚佔據了陳留,大家認爲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張飛說:那還用說,肯定是一鼓作氣攻下洛陽。

“難道他不怕主公攻打他的後方嗎?”陳到發話說。

“恩,那倒是,我怎麼沒想到呢,大哥,我們可以趁他攻打曹操的時候攻打他。”

“袁尚不會那麼傻的,從悄無聲息的攻破陳留,騙走小沛,直到佯兵攻打彭城,只能說他的謀略非同一般,後方必定有所防備。”

“我認爲這階段袁尚不會攻打曹操,張遼說,最好的做法就是坐山觀虎鬥,然後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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