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隨瘋而去

劉何見到王楷帶着瘋騎兵衝了過來,大吼道:擊生,退兵,前面有弓手!

“主公,鳴金收兵吧,賈詡說,再晚就來不及了。”

這一刻,我心中萬分後悔,應該聽從諸葛亮的意見,不該把魏延派去陽都,更不該固執的不留一點刀盾兵。

前幾次戰鬥,使得我有些過分迷信我的騎兵組合。戰爭真是來不到半點馬虎。

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速度奇快,眨眼間,已經和瘋騎兵交雜在一起,任憑鈴聲響起,瘋騎兵卻脫不開身,陳到的弓騎兵碰到盾牆後的弓兵,亦是難以施展,聽到鈴聲,只能先行和臧霸的衝鋒營退回城中。

瘋騎兵和白馬義從殺的昏天暗地,整個是膠着狀態,任憑瘋騎兵再怎麼瘋狂,也只是勉強和白馬義從打個平手。

劉何已經回到了城門前,見到瘋騎兵被白馬義從糾纏不清,竟然隻身又殺了回去。

“瘋子,回來!”

劉何回頭看了一下,義無反顧的衝向了白馬義從。

隨着袁軍大量長槍兵的介入,瘋騎兵越戰越少,但沒有陷入混亂,而是緊緊地跟着王楷和白馬義從搏殺在一起。

劉何亂軍中救起了倒在血泊中的許汜。在幾名瘋騎兵拼死搏殺下,許汜把自己牢牢綁在了劉何身上,背靠着背,一時間斬殺白馬義從,如入無人之境。

公孫瓚擊殺了圍住自己的幾名瘋騎兵,帶着另一名袁將衝向了王楷。

王楷在奮力拼殺下,體力已經漸漸不支,左手似乎受了傷,在瘋騎兵的保護下,偶爾用右臂持槍,擊殺白馬義從。

瘋騎兵聰明的緊緊糾纏着白馬義從,鞠義的弓兵並沒有發揮固有的威力。

看到公孫瓚拍馬殺向王楷,劉何和許汜合力擊退幾名長槍兵,趕了過去。

“大哥,魏越看着瘋騎兵在袁軍的圍攻下,越來越少,恨恨的捶着城牆,我看不下去了!”

“大哥,我去!成廉吼道,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瘋子他們死在眼前吧!”

“走,跟我衝過去!”我實在忍受不了了大喝一聲,帶着成廉、魏越就要下去。

“大哥,萬萬不行呀,張遼和張繡一左一右抱住了我,弓弩是騎兵剋星,出不得呀!”

疾如風!

風!風!風!

一陣嘹亮的攻擊號子在城外響起,不知什麼時候,高順帶着陷陣營,從左右兩邊樹林摸了上去。

鞠義正爲自己的計策得意,不想兩旁突然出現了大量士兵,密集的長槍飛了過來,一瞬間,袁軍的攻擊陣型完全亂了,盾牆也因爲遭到側面攻擊四散而開。

攻擊號子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面對陷陣營的強硬攻擊,原本氣勢洶洶的袁軍,囂張氣焰不再,部分袁軍自亂陣腳,向本陣潰逃。

在鞠義的指揮下,袁軍弓兵迅速擊中起來,交替掩護分撥撤退,全然不顧頂在最前頭的刀盾兵和長槍兵。

陳到的弓騎兵緊隨着高順的陷陣營前進,查漏補缺,箭雨飛向毫無遮攔的長槍兵和刀盾兵。

看到袁軍弓兵雖陷困境,還是慌而不亂,有條不紊的,緩緩後撤。不得不佩服鞠義的臨場應變能力。

是時候了,張繡大叫一聲,引着胡車兒、文聘率領北地騎兵突向落後的刀盾兵。

臧霸的投槍營因爲弓兵的後撤,也衝了上去,在投槍兵的中程攻擊下,刀盾兵毫無招架之力。

高順和陳到帶着陷陣營和弓騎兵雖然逼退了鞠義的弓兵,但在弓兵有效的攻擊下,無法徹底將其逐出戰場,

鞠義的弓兵在自己完全撤出攻擊範圍後,竟然再次向前進攻。見到袁軍弓兵如此強勢,雷薄帶着暴風營頂了上去,在陳到率領弓騎兵的協助下,成功的將袁軍分割開來。

整個戰場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整個袁軍被分爲兩段,靠近我方城池的騎兵、長槍兵、刀盾兵和靠近袁軍大營的弓兵、騎兵。

整個戰場之中仍然是白馬義從和瘋騎兵的較量,數量遠遠超過白馬義從的瘋騎兵在友軍的幫助下,漸漸佔了上風。

“大哥,張遼指着袁軍大營中的一處高臺上影影綽綽的人說,哪裡必定是袁軍的指揮中心,讓帶兵拿下他,定可徹底擊退袁軍。”

“大哥我們也去!”魏越和成廉聽到,自然不願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好,三弟,我們幽並兩支騎兵,一起突擊。”

“戰局已定,主公更不必輕易以身犯險,賈詡說,主公留下觀戰即可。”

考慮到我已經陰溝翻了幾次船,我猶豫了。

“大哥,我們去了。”

張遼和成廉、魏越帶着騎兵分從左右兩側繞開鞠義的弓兵,直接殺向袁軍大營。鞠義指揮着弓兵應付着雷薄的弓兵和陳到的弓騎兵僅僅是勉強,根本顧不上攔截幷州騎兵和幽州騎兵。

眼見兩支騎兵就要成功會師,徹底截斷鞠義弓兵和袁軍大營的聯絡,不想袁軍營寨大開,高覽、張頜和另一名袁軍將領各自帶領大量士兵衝出,高覽率領長槍兵死死擋住左邊的張遼。另一員袁將率領騎兵力拼右邊的成廉、魏越。張頜趁着空當,帶着刀盾兵向前支援弓兵,看樣是要救出鞠義。

張遼的幷州騎兵在高覽帶領的袁軍長槍兵的攻擊下,被迫邊戰邊撤。成廉、魏越帶領三十八騎將戰退了袁軍騎兵。一時間,互有攻守,呈現拉鋸狀態。

鞠義引領弓兵在張頜帶來的刀盾兵的捨命掩護下,撤了回去,救出鞠義和弓兵,張頜隨之退回,沒想到袁軍支刀盾兵並不撤退,而是冒着箭雨奮力向前衝擊。

鞠義的後撤,使得我心裡一涼,本來長槍兵的攻擊就使得騎兵進攻不暢,再加上弓兵,那簡直就是飛蛾投火。

雷薄和陳到也看出來袁軍的意圖,奮力射殺着充當屏障的刀盾兵。

令我欣慰的是,鞠義並不戀戰而是帶着弓兵直接退回了大營,張頜也是率軍退回大營。

高覽帶領長槍兵逼退張遼、成廉和魏越,在弓兵的接應下退回大營。

張遼見狀,帶着幷州騎兵撤出了弓兵的射程之外,嚴陣以待,以候袁軍大營出兵救援。成廉、魏越率領幽州騎兵直接撲向那支袁軍刀盾兵的身後,縱使受到前後夾擊,袁軍刀盾兵仍然力戰不退。看得出這就是一直送死的部隊。

再陷陣營的又一次攻擊波下,刀盾兵全軍覆滅。

雷薄率領弓兵協助張遼看住袁軍大門。

高順和陳到開始分兵圍住沒來得及撤退的其他袁軍。

公孫瓚及其白馬義從已經被我軍團團圍住,外圍的袁軍一*被分割蠶食,正當我爲這支名震一時的騎兵將要覆滅時而暗自嘆息時,攻擊停住了。

空曠的地上,正中間對峙着的一方是公孫瓚和三名袁將以及數百名白馬義從。另一方是劉何、許汜、王楷三人,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僅存的百餘名瘋騎兵。

劉何正在和公孫瓚旁邊的一員袁將激烈的說着什麼。

突然間,數百名白馬義從齊刷刷的下了馬,跪倒在地。公孫瓚旁邊的那員袁將當衆自刎身亡。

到底什麼情況,看得我一頭霧水。

袁軍大營打開了,一股袁軍騎兵衝了出來,轉眼間被箭雨逼回。看來袁軍還想救出公孫瓚。但是隻組織了一次衝擊,便偃旗息鼓了。

有點想不明白,爲什麼張頜、高覽拼命去救鞠義卻沒竭盡全力去救公孫瓚,突然悟透,一是公孫瓚是新人,二是公孫瓚是主將。

城下的場景又出現了變化,公孫瓚旁的另外兩員袁軍將領不顧公孫瓚的勸阻,站了出來,隨之,劉何帶着許汜和王楷和他擺開了陣勢。

一場五人四馬的角逐開始。王楷敵住一名袁將,劉何帶着許汜衝向另一名袁將。

兩個袁將異常兇猛,幾個回合下來,王楷率先身中數槍,仍然兀自死戰,劉何和許汜的背靠背戰法,讓與其對敵的袁將有些手忙腳亂,躲過了劉何躲不過許汜,刺中劉何的同時,也被許汜刺中,如果不身體強壯,恐怕早已喪命。

“文和,我去看看!”在上面看啞劇猜啞謎使我憋得慌,劉何他們的搏命殺法,讓我更是看不懂,我不顧賈詡的再次阻攔,下了城樓。

趕到城外,王楷已經落馬身亡,與劉何、許汜對敵的袁將也已經魂歸故里。

許汜身中數槍,加上剛纔的重創,危在旦夕,劉何仍然在與剩下的一名袁軍將領奮力搏殺。

這種情況的出現,令我異常的納悶,剛纔那麼險惡的場面,劉何都能不顧自己的安危,救出許汜,相助王楷。現在大局已定,竟然完全不顧兄弟死活,以命搏命?

“南安住手,我大喝道,都給我住手!”

“主公,這是我們的私事,劉何幾乎筋疲力盡,氣喘吁吁的喊道,我不殺他誓不爲人。”

殺!

劉何不顧死活的迎着袁將長槍直衝去。

袁將沒想到已顯疲態的劉何還是那麼瘋狂,稍微一愣神,劉何的長槍擊斷了他手中的長槍,瞬間穿透了他的胸部。

袁將痛的咬牙切齒,大喊一聲,丟棄後截槍尾,硬生生的把斷槍捅進了劉何腹部,與此同時,許汜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把槍穿入了袁將的咽喉。

三人同時滾落下馬。

裴元紹連忙帶來吳普對劉何和許汜醫治。

我徑直走向公孫瓚。基於他和劉備、趙雲的關係,我並不想他死在我手裡。

“伯圭,又見面了,我說,這番情形,是戰是降?”

“只要能活命,戰又何苦,降又何奈,公孫瓚拜倒在地,良禽擇木而棲,我願降了。”

“主公,許將軍死了,吳普摸了摸兩個人,搖了搖頭說,劉將軍也快不行了。”

我指着剛纔自刎的袁將以及被劉何、許汜、王楷三人合力擊殺的兩個袁將問道:這三個人叫什麼名字,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自殺的是我弟弟公孫越,他爲了我而死,公孫瓚苦笑了一下,這兩個是異族都叫蹋蹋,至於他們和你的將領之間的恩怨我不清楚。”

“蹋蹋?”魏越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公孫瓚說,他們是異族,他們叫蹋蹋?

正是,公孫瓚奇怪的看着魏越說,自我投了袁尚,這兩人便被安插到我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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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何平時瘋瘋癲癲,但和魏越處的比較好。因此他的死對魏越觸動有些大。

魏越一言不發的翻弄着那兩個戰死的袁將,神色突然一變,原本痛苦的表情,變的更加悲傷。

“小越,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走過去拍了拍魏越,人死不能復生,把南安他們厚葬此地。”

我看了看剩餘的百餘名瘋騎兵,轉眼間他們的三名統領紛紛離去,而他們卻始終無動於衷,甚至連一聲驚呼都沒有,他們眼中的那種死寂,看着令人心寒。

“他們都是啞巴,公孫瓚看着我目光掃向剩餘的百餘名瘋騎兵說道,和我的這些騎兵一樣。”

“什麼?”我被公孫瓚的話驚呆了,他們竟然都是啞巴,怪不得默不出聲,更沒想到白馬義從也都是啞巴。

“他們也都是雜種,是烏丸侵犯幽州的產物,公孫瓚小聲說道,怕他們發出胡音,遭人嘲笑,因此一出生下來便被弄壞了嗓子。”

什麼人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竟然對嬰兒下手。我正要質問公孫瓚,突然就想通了,這個已經不是我所能管轄的事情了,畢竟他們還活着,比起那些還未出生就喪身戰爭的孩童好多了。

我看了看白馬義從和瘋騎兵,這種孤獨和悲哀是旁人無法理喻的,可能唯有戰場上的瘋狂才能抵消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無助吧。

“我不強人所難,我對公孫瓚說,你的手下如果有不願跟隨我的現在就可以回去。”

“主公,袁軍大營已經掛上了免戰牌。雷敘拍馬前來,我們是不是要撤軍回營?”

“回去?他們早就無家可歸,公孫贊看了看不遠處的袁軍大營,搖了搖頭說,他們把我也放棄了,真是世態炎涼。”

“大哥,待我收拾完戰場,一旁默默圍觀的高順說道,三次衝擊,我的陷陣營都快手無寸鐵了。”

“二弟,你帶着三弟、宣高他們收拾戰場,我對雷敘說,告訴四弟、叔至和你兄長待清理完戰場,再行回城,不可掉以輕心,防止袁軍跟襲。”

“得令。”

高順帶着張繡他們去清理戰場。雷敘拍馬趕去傳令。

“主公,公孫瓚尷尬的看着離去的衆將,我該做些什麼?”

想到才投降過來的閻柔,還是讓他帶着公孫瓚先熟悉下情況,畢竟都是降將溝通起來應該更加容易。

接到命令,閻柔匆匆趕來,一臉笑容,正要和我說話,不想一眼看到吳普正在救治的劉何,像發瘋了一樣大聲吼道:軍醫,救活他,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

然後撲通跪倒在劉何身旁,失聲痛哭起來:公子,公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公孫瓚看到閻柔出現,先是一愣,等發現閻柔瘋了似的去叫劉何,神色異常緊張,身子似乎也有些顫抖。

公子,劉何什麼時候又成了公子,哪家的公子?我看着趴在劉何旁邊的失態的閻柔有些傻眼,這又是哪一齣?

“公孫將軍你怎麼了,成廉看的仔細,衝着公孫瓚喊道,難道真有事瞞着我們?”

聽到成廉的呼喊,閻柔蹭的站了起來,抽出腰中佩刀,走向公孫瓚: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要斬草除根,如果公子死了,我拼上這條命也要殺了你。

公孫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很快恢復平靜,面對閻柔的刀尖,冷哼一聲:真是冤家路窄,不過他是自取滅亡。我弟爲了你家公子已經自刎身亡,諸位將軍都可以作證。

“主公,劉何將軍醒了,吳普說,好像有話要說。”

“公子,我是閻柔!我是閻柔!”閻柔不再理會公孫瓚,拋下佩刀撲倒劉何身旁喊道。

聽到吳普的診斷,魏越放棄了對那兩名袁將的查看,也來到劉何身旁。

“主公,我有件事一直都瞞着你,劉何虛弱的說道,劉虞是我父親。”

劉何的話令我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他這個瘋瘋癲癲,打仗不要命的傢伙竟然是劉虞的兒子。

“公子,你別說了,閻柔已經淚流滿面,省點力氣,省點力氣!”

“小柔,我不行了,讓我說完,劉何痛苦的咳出一口鮮血,兩眼無神的望着躺在一邊的許汜、王楷,我不該一時衝動,連累了他們,公孫越已經死了我也算報了仇。”

“他們是怎麼回事,魏越指着兩名叫蹋蹋的袁將問道,他們難道和你有過節?”

“小柔幫下我,在閻柔的攙扶下,劉何坐了起來,似乎對魏越的問話,充耳不聞,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愣了片刻,指着剩餘的瘋騎兵說,他們如果厭倦戰爭了,懇請主公放他們回家。”

“我答應你。”

哦,劉何面帶微笑,歪倒在閻柔懷裡死去了。

“公子!公子!”

閻柔拼命的晃着劉何,看到劉何死去,站在一旁的公孫瓚長長出了口氣。

我看了看餘下的百多名瘋騎兵和數百名白馬義從,是把他們合併起來爲瘋騎兵還是另立名號白馬義從?

“大哥,一直圍着白馬義從打轉的成廉把我叫到一邊,這些白馬義從既然也是幽州人,不如加入到我們幽州騎兵裡。”

“那些瘋騎兵呢,我對成廉說,是不是也要加入到幽州騎兵裡?”

“當然,南安死了,他們當然也要加進來,魏越說,他們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家,戰死沙場就是他們的宿命。”

“哎,幽州騎確實需要擴編了,千人編制有些少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三十八個類啞巴,這次又多了成千真啞巴,真是快成啞巴騎兵了。”

“哈哈,大哥,三十八騎將可不是啞巴,成廉看了看不遠處的幽州騎將,他們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大哥早已忘了,今天就給大哥說說吧。”

“你們不是有過毒誓的嗎?”

“沒錯,大哥,我們確實有毒誓,魏越有些難過的說,但是今天碰到幽州故人,毒誓已經消除了。”

“故人,公孫瓚還是那兩個蹋蹋?我說,難不成是閻柔?”

“三十八騎將都是烏丸人,他們能聽懂漢話,卻不會說,因此如同啞巴一樣。”

“白馬義從和那剩餘的瘋騎兵都是烏丸混血,自然也算半個烏丸人。他們的加入,我們幽州騎兵的戰力會大大提升。”

“這和毒誓有什麼關係?”我聽着成廉和魏越說了一通,越聽越糊塗。

“這兩蹋蹋和三十八騎將是同族,成廉指着地上死去那兩個袁軍將領說,只看他們脖子後的圖騰便知。”

我走到袁軍屍體前,看了下,後頸紋的一個黑色圓圈,裡面畫上了不少黑點。

“他們死了,毒誓便算解了,魏越說,這四十個人脖子後面分別紋有從一到四十的黑點。這兩個人脖子後分別是十三和三十三顆。正好與騎將的點數合起來。”

“點數回圓,毒誓即破。這是大伯臨死前交代我們的。既然破了,我們也沒了顧慮。”

“他們都叫什麼?”

“他們烏丸語都叫蹋蹋”

“這怎麼叫,難道叫一蹋蹋、二蹋蹋……我吃驚的看着成廉、魏越,你們怎麼區分?”

“我們不區分,也區分不了,成廉說,反正他們就是吃飯、睡覺、作戰。”

一個疑團解開了,怪不得這三十八個傢伙作戰很猛,原來是烏丸種,史書記載烏丸騎兵是很有名的。

但是另一個謎團出來了,劉何和他們有什麼恩怨,至死也沒問出個究竟。大概每個人心中都有保留些秘密吧,瘋騎兵中難道只是這剩下的瘋騎兵是混血兒嗎?

管他呢,又不查戶口,只要能給我賣命就行了。

“大哥,看我陷入沉思,魏越說道,我去把他們集中起來,瘋騎兵士兵和我還算熟悉。”

恩。

我看着四周爲打掃戰場而忙碌的將士,心中充滿了感慨,戰鬥還是戰鬥,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先回城內和賈詡說說吧,畢竟有這個智囊在,我能少費些腦子。

中午還是按照以往的規矩,大肆慶功,但氣氛比以往壓抑了許多,劉何等三人的陣亡加上瘋騎兵的覆滅,使得衆將心情都有些難以舒展。

在沉悶中吃過午飯,我甚至有些想快點和袁尚決戰,這種不時失去戰友的感覺,實在是難以接受。

“主公,賈詡走了過來,還在劉將軍他們難過?”

“哦,文和,我笑了笑,畢竟跟隨我多年了,死了,我都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死。”

“主公不必深究,賈詡說,身爲武將戰死沙場在所難免,劉將軍他們爲了自己理想或意願而死,死而無憾,況且,他們達到了目的,主公應該高興纔是。”

“文和說的有理,我說,這次對陣袁軍,我是不是哪裡考慮的不周全。”

“恕我直言,主公似乎過分沉迷騎兵,兩軍交鋒,騎兵更利於野戰,但弓兵、長槍兵和主公編制的投槍兵幾乎都是剋星,如果準備不足,就會陷入苦戰,甚至絕對劣勢。”

賈詡頓了頓說:主公的軍制改革很有成效,各個兵種相剋相補,只是有時難以調配。

“文和可以好的計策?”

“暫時沒有,兵種混合勢必影響速度,如果配合散亂,反而優勢盡失。賈詡說,現在狀況主要是靠各位將領配合默契,才能達到混編效果。”

“各位將領配合默契,這個不太容易,我說,衆口難調,而且將領能力參差不清,新老之爭便是個問題。”

“主公既然自己明白,爲何不消除弊端。”

“還請文和賜教。”

“我想了兩點,不知主公能不能接受,賈詡沉思了一會說道,第一,衆將一視同仁,不能偏袒嫡親,不能光看武力,考察綜合能力分配主將、副將、偏將。第二點實施起來,比較麻煩。”

“文和但說無妨。”

“第二點就是重整軍隊,現在主公手下騎兵優勢最大,步兵其次,弓兵最弱。這三個兵種只有達到基本平衡才能發揮最大的戰力!”

“一切權且交給軍師了!”

“主公,賈詡有些尷尬,大敵當前不宜調動,待平定青州,再整不遲。”

“那就先這樣,我有些倦了。”

賈詡知趣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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