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如一灘爛泥的方敏秀,方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衆人周知,她吃過飯後要出去遛食。方敏秀就是鑽了空子,想害她娘,真真是花了心思啊!
等她再回來時,老鰥夫和她娘已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就是滿村的謾罵和嘲諷。
她方瑤一家會因此事,徹底被鄉親們唾罵。
東山村可從來沒出過淫婦,讓她們家佔了先,不被口水淹死纔怪。
而她縱然再聰慧機智出挽回不了局面,等待的只有聲名狼藉,李月蘭浸豬籠沉塘,而她和小正就會被趕出村子再也不能回去。
一輩子擡不起頭來做人。
如此爾爾。
沒了好名聲的方家,無人再擁護她,方敏秀再掉過來對付她,就輕而易舉了。
好深的心思!
好毒的計謀。
若沒有墨離在背後護她,方敏秀這個法子堪稱完美。
然而,這世間的事總是邪不能勝正,想害人,終害己,這是千古不變的規律。
“瑤兒,打算怎麼辦?”李月蘭指着地上躺着的老鰥夫和方敏秀顫巍巍的問道,滿臉的驚懼和不敢置信。
吃飯時,方瑤跟她說這事,她還不相信,等到方瑤假裝出去遛食,這老鰥夫進屋時,她纔信了。
要不是先前墨離早就安排了護衛在旁邊護着她,她只怕一見着這老鰥夫就嚇得要尖叫了。
望着地上躺着的方敏秀,除了心痛和恨,更多的是恐懼。
因爲方敏秀和方張氏的心竟是這樣狠毒,狠毒到這種地步。她做夢也沒想到,她們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害她,真是太可怕了。
人心,怎麼能變成這樣。
“當然是扔出去了。”方瑤冷聲道。
李月蘭以爲方瑤只是把他們二人隨便扔到外面,哪裡知道方瑤是要將他們扔到方家舊院子裡去。
在場的人,只有墨離懂方瑤的心思。
他手一擡,兩個護衛一人一個將方敏秀和老鰥夫如扛麻袋一樣扛在肩上飛奔了出去。
即便是被打暈,體內的藥性也會促使老鰥夫很快醒來。
想到方纔那張又老又髒又臭的臉,方瑤噁心的都想吐了,不知道方敏秀醒來看見自己睡在這種人身下,又會是怎樣一番感受。
墨離很想說,人是方敏秀自己挑的,儘管不是爲自己,但最後留給了自己,也不算辱沒她吧!
那種心機女,只配這樣的老男人。
不過是看在李月蘭在場的份上,他沒開這口。
方瑤微微一嘆,收起眼底的寒意,走向李月蘭。老鰥夫的出現到底還是讓李月蘭受了驚,她必須好生安撫。
李月蘭卻是道:“今日的事,瑤兒,不要傳出去,人言可畏,他到底是進了我們屋子,你小姑姑真咬起我們來,百口莫辯。” ●тт kān ●℃o
“放心,我不會說。”方瑤寬慰。
她沒這麼蠢,也不如方敏秀那麼低俗。方敏秀做得出來,她說不出來。
頂多也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罷了。
且這一夜過去,事情還不知道怎麼發展呢!
她在想,方張氏要是親眼目睹了她女兒跟一個老男人私混,會怎樣?
一怒之下殺了老鰥夫滅口?
估計沒這膽子,因爲殺人還要毀屍,太費時間。
又或者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將老鰥夫扔到大街上,把他凍死?然後揣着菜刀怒氣衝衝地跑到這裡來找她算賬?
這個可能性也不大。
因爲一跑來算賬,就等於默認了她們陷害李月蘭的事,憑着她的影響力,族部必然嚴辦。
而方敏秀的名聲也就算徹底毀了,她沒那麼蠢。
就在方瑤想像着方張氏看到方敏秀和一個老男人翻雲覆雨時臉上各種精彩表情時,那頭,老鰥夫和方敏秀已然開始了。
護衛把他們兩個扔在老方家舊宅的東屋,因着方長遠回來,西屋和方張氏住的那房都有人,只有東屋是空着的,便把人扔在了那裡。
方敏秀這次回來,一直跟方張氏擠一個鋪,她不敢去住西屋,因爲一住進去就覺得陰森森的,好像陳菊的魂魄在某處盯着她一樣,滲得慌!
方張氏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方敏秀回來,便起身到門口望了兩眼。第一次還沒發覺什麼,第二次便聽到東屋有動靜傳來。
她半是疑惑的走過去,越靠近,聽着那屋子裡的喘息聲和嬌吟聲,心裡一咯噔,大感不妙。
“這屋子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而這個女人的嬌吟聲,爲何聽着那麼像秀兒的?”
且這聲音分明是,分明男歡女愛時才發出來的聲音啊!
方張氏再也忍不住了,擡起柺杖用力把門撞開,看到眼前一幕,立刻嚇得癱軟在地。
方敏秀,她的女兒一絲不掛被一個老男人壓在身下........
這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方張氏掙扎起來,擡起柺杖,滿腔的憤怒朝着那個老男人打去。卻是不敢作聲,只顧打,怕引來鄰居們看笑話。
那個老男人吃痛不已,但是體內的藥性還在持續發作,即便身上痛,也沒要下來的意思。
且他神智不清,只覺有人要壞他好事,阻他歡愉,一個反手就將方張氏給推了出去。
方張氏跌倒在地,摔得不輕,半天都動彈不得。
她無助極了,這時候,西屋早已躺下的方長遠聽到這邊的動靜,起身來看究竟。
待見到屋子裡情景時,亦是驚得瞠目結舌。
“這到底怎麼回事,阿秀怎麼會跟一個老男人.......”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他給我拉下來。”方張氏見着方長遠,氣得大叫。方長遠這纔回過神,趕緊跑過去,將那個老鰥夫給拉拔了下來。
老鰥夫不如方長遠年輕,這一拉撥,就狠狠摔在地上。剛好落在方張氏腳邊,老鰥夫剛要爬起來衝過去撕打方長遠,方張氏擡起手邊的柺杖重重敲在他的腦袋上,當場就把人砸暈了。
東屋好久沒有人睡,連個被子都沒有,方長遠想扯個什麼東西給方敏秀遮身子,尋了半天也沒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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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剛蓋到方敏秀身上。那方敏秀吸得是粉末是蒙汗藥,只會令人昏迷,老鰥夫這一弄,她半醒半睡。此刻已然醒了一大半,不過還沒有徹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