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早應該來一局了。”那人說着活動了一下。二人格鬥一觸即發,功夫不相上下,你一拳我一腿,不知多久,二人都被打的鼻青臉腫口吐鮮血,而雙方的防毒面具早已打掉。
那人不屑的笑出聲:“哼,左輪,你臥底兩年,沒想到會在這結束生命吧?”
“反正咱們倆都出不去了,那就分個勝負吧!”說着,左輪又向那人發起進攻。許久,那人打不過左輪了,開始使陰招,藉着地上的塵土,先讓左輪看不清自己,隨及拿旁邊的木條刺向左輪。左輪在最後一秒用胳膊擋了一下使木條刺偏了。
就這一秒鐘的猶豫,左輪快速抽離下一秒向那人刺去。就在倒地的一秒鐘,那人拽着左輪一起倒下去,二人的傷口就這樣捱上了,見左輪也起不來了,便笑着說:“哼哈哈哈,我有艾滋病,就算讓你出去了,你也不得好死!”誰知道左輪就勢不起來了,因爲左輪看到了旁邊的三角鐵,說完這句話,左輪就一把把它砸了過去,那人便沒了呼吸。左輪沒力氣了,倒在那兒喘着粗氣。
“左輪,左輪,你怎麼樣?!”帽子上有攝像頭,正好能看到左輪。
通訊器中正不停的呼叫着左輪的名字,此時,小米也開始拍門。
左輪一使勁,拽着旁邊的桌子坐了起來。傷口一直在流着血,左輪環顧四周,看清了閥門,可是,閥門已經被破壞了,已經無法阻止毒氣擴散到屋內。左輪艱難的匍匐到帽子附近,拿起通訊器套在耳朵上。
“能聽到我說話嗎?”左輪虛弱的問。
“能,左輪,能聽到……”呲呲啦啦的聲音。
“別……別進來,毒氣會擴散。”許久,通訊器沒有迴應,左輪知道通訊斷了。
左輪晃晃頭,發現可能毒氣已經開始讓自己麻痹了。
門還在不停的拍打,還有時而聽得清時而聽不清的小米的哭喊聲。左輪皺皺眉,慢慢的將自己挪到門邊,靠着離小米最近的地方。
“小米。別拍了,我在呢。”左輪聲音很虛弱。
果然,小米不拍了。他不知道通訊器只是聽不到應答,他說什麼大家都能聽清楚。
“小米,你們別進來,等12小時後,毒氣會慢慢被稀釋,門也會自動打開你們再進來。這個毒氣傷害力能讓方圓幾裡地寸草不生。你……千萬別犯傻,爲了……救我,讓這裡的百姓草木遭殃。”
左輪緩了一下,似乎耳麥戴着不是很舒服,左輪摘了下來。
“小米,能在離開之前見你一眼,真好。”左輪舔舔舌頭:“嗬,原來我能活到86歲啊。小米你知道嗎,你甦醒之後我就一直怕應驗,那樣的話你醒了我也沒辦法陪你了,可是我是用50年壽命換你醒來,我不能不遵守承諾是不是。”說完,左輪自己都笑了。
“我不能太貪,要不然以後許的願都不會靈了。”
“我真的給你準備禮物了,就在結婚照後面,我本身不想讓你捲入其中的,但是……算了,反正……你也聽不到。”
“小米,我陪不了你了,你要……好好的,對於給嘉枂帶來的困擾,替我跟她說聲……抱歉……”左輪昏了過去。
小米就靜靜的靠在門邊,二人中間就隔着一道門,她知道她沒辦法救他,他也知道如果不救他他就活不了了。小帥處理完帶着赤鷹一羣人趕過來,所有人就這樣站着,沒有一個人離開。
小帥吩咐救護車就在旁邊等着,小米沒說話,就靜靜的靠在門邊,她腦海裡現在都是關門前左輪的眼神和他認爲她聽不到的那些話。天亮了,12小時已經過去了。
小米艱難的站起來,推開門,左輪已經滑下門邊躺在地上。小米想用手將左輪的頭臉擦乾淨,卻無意間摸到了左輪的脈搏,小米難以置信的又摸了一下手腕,恍惚間看到左輪的傷口冒了個泡。
“大夫,大夫,他沒死,他沒死!左輪,左輪,別睡,左輪,我求你,你別睡,你別睡!”小米哭了。經過一番輾轉,左輪從搶救室出來了,毒氣可能對RH陰性比較友好,竟然只是破壞了蛋白質,就是傷口發炎太嚴重了,加上失血過多,接下來會引起高燒,可能會讓人神智不清醒。
不過,好在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小帥趁着部隊休息過來看望左輪,小米沒有迎接他,就坐在左輪旁邊給左輪擦臉擦手。
“對不起。”小帥知道所有的事兒,但是他沒辦法。小米沒說話,也沒嘞小帥。
“那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小帥繼續問。看見左輪出現在任務中小米沒有絲毫的驚訝與不解,小帥就知道小米已經知道了左輪是臥底。
“小米,你先照顧左輪,我給你請好假了。”說完,小帥就轉身走了。
“什麼時候能正名復職。”小米問。
“等他醒了,隊裡就給他正名。”小帥說。
“那他如果醒不來呢?就一輩子翻不了身?叛國罪一直就帶着?”小米問。
“小米,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帥說。
“我那天要是不去,你們打算怎麼處理?讓他死在亂槍之下,順便再背上個越獄的罪名嗎?”小米又問。
“那天確實是我沒有佈置好,獄警那邊經人舉報得知有人要計劃越獄,我消息通知晚了。”小帥感到很抱歉。
“無論左輪醒不醒,我都要在一週之內接到左輪是臥底並且沒有叛國的通知。如果上面追究下來,你就說,是臥底家屬的請求。”小米說。
“小米…好,我盡力。”小米沒有轉頭送小帥。他知道躺在這的是任何人,小米都會要求正名越快越好,這關乎到一個軍人的聲譽問題。
左輪昏睡了三天,小米就照顧了左輪三天,今天小米趴在牀邊無聊的扒拉着嘉枂給左輪做的祈福手釧時,左輪醒了。
“小米。”左輪睜眼就看到了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