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冷笑一聲,看向藍玉,“不管受什麼屈辱都要忍,這纔是藍家男兒。”顯然已經接受了我的提議。
他這麼說話,讓我想到凌雪痕逼藍玉喝藥那事兒,藍玉臉紅紅的,還一副懵懂不知的表情,我的臉馬上火燒般,只能悻悻一笑,側臉,掩蓋過去。
他大概想我還會對藍玉下手。就藍玉小嫩芽勾引人的模樣,簡直比演木偶劇還拘束,而且看樣子他甚至都不知道男女到底是怎麼回事,在現代已經找不到像他這麼純情的小男生了。
如果在想下去,我真的會笑場,這幅萬人唾罵的閻王臉就白裝了。
多虧虎叔厭惡我到了極點,冷聲說了句,“別忘了你今天說的話。”轉身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還說凌雪痕的輕功少有敵手,我怎麼看着大家都很厲害啊。
藍玉癡癡地望着虎叔消失的方向,半天沒回神。
其實我這樣做也是想了很久的,不知道凌雪痕和朝廷到底有什麼交易和瓜葛,我輕易就暴露身份,把門派還給藍玉,也不見得是好事,讓朝廷知道了,哪會善罷甘休,以虎叔的性格,和朝廷大打出手,掀起腥風血雨,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我開始提議的時候,藍玉是支持我的決定的,他把我的顧慮也想得通透。
等我把這些事都弄明白了,再讓他去找虎叔回來,即便是到時候找不到虎叔,我們還有三年之約,到時候他與虎叔也能相聚。
剩下的人都願意留下來繼續跟着藍玉,其實也是監視我,如果我失言而肥,他們也能羣起反抗一下。
今天算是做完第一件事。
這天夜裡我又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鄙視我的事,我堂而皇之地對兩位蒙面的武林刺客說,“投效朝廷是我早就預謀好的。”
這麼直白地說,還沒有半點悔意,簡直太無恥了。刺客涵養不錯,還能站着繼續聽,要換了我,我忍不下去。
我說:“殺了我有什麼用?朝廷還會送其他人過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想跟朝廷劃清界限做好你們自己就行了,何必咄咄逼人。”忘記哪部電視劇有這麼個臺詞,殺了一個貪官,能保證下一個不是更大的貪官?,這句話對我啓發還是很大的。所以我今天才能做在這裡,一邊吃包子一邊大放厥詞。
其實我也不知道凌雪痕是朝廷派過來的,還是想靠自己的舉動吸引朝廷注意,現在我又找不到其他的藉口,這能這麼說。
刺客還不走,我有點着急,還有點害怕,他們手裡拿着明晃晃的那玩意兒,可不是演電影的道具。
不行,我現在是凌雪痕,我不能退縮,多少隻眼睛看着我呢。
我站起來往前走,“你們還沒聽懂嗎?那太遺憾了。”我的計謀失敗了。
我一擡手,才發現手裡的包子已經沒有了,那兩個刺客卻像驚弓之鳥,“嗖”地轉身就跑。莫非,他們以爲我那句太遺憾了,是要殺人?
天啊,我已經嚇的腿肚子轉筋了,要不是相信旁邊還有狐狸和藍玉。
這種事絕對不能再做下去,不然我就是神經比鋼筋還粗,也要崩潰。
行了,完事了,終於可以回家睡覺。
我要進屋,侍女,丫鬟都圍了過來,雖然凌雪痕不講究,打水洗臉的人還是有的。我接過毛巾擦了擦。
狐狸已經先回去了,藍玉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在一邊立的比竹子還直。
我轉身對藍玉說:“回去睡吧,你今天也累了。”看着怪心疼的,自己也不懂得減壓,更不會輕易把心事透露給別人。
藍玉擡起頭,眼睛清澈似水,“放了我的人,再放我回去睡會被懷疑。”
也是,這個院子裡不知道有多少朝廷的眼線,我今天已經放了藍玉的舊部,再不把他放身邊看着,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我要思考如果是凌雪痕會怎麼做,“那你平時都住在哪?”
藍玉臉忽然一紅,“門外,或者屋裡地上。”
那可不行,青磚地還是很涼的,就說夏天,也不能天天打地鋪啊。
藍玉想了想,“你睡吧。”推門就要走出去。
難道還要像昨天一樣,在門外睡一晚?我急忙說:“藍玉,等等。”
藍玉轉過頭,眼睛裡有朦朦霧氣,清瘦而寡淡,最該受到關懷,可是他又不習慣有人接近,其實他純淨地像一朵白色的梨花,對這樣一個孩子誰會忍心傷害他?凌雪痕除外。
他對情事一無所知,凌雪痕這樣對他,大概心裡有種變態的佔有慾,像佔有一切沒有被污染過的。
想到我的決定自然有些臉紅,“你跟我在屋裡睡,這牀挺大的,過段時間我去做一個摺疊小牀,藏在牀底下,等晚上的時候拿出來……呃……”反正古代傳播還不發達,藍玉又被管的嚴,對異性還沒有啥感覺。
按理說古代成親應該早,藍玉真是一個被關起來的乖寶寶,只記得把父母留下來的門派發揚光大。
暫時就這麼想吧,也算是自我安慰,要是藍玉有什麼想法……,我想哪去了,凌雪痕那麼強迫他,都沒有讓他就範(這是我後來打聽到的),怎麼可能忽然有什麼顛覆性行動。
我又看了藍玉一眼,何況他是那麼純淨啊,還是一個初懂世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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