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戰戰兢兢走在大街上,出來的時候丫頭要陪我,我還笑話她神經過敏,何況我又不是什麼大小姐,哪用得着身邊時時刻刻都有保鏢。
剛到這裡的時候,整條街還是一片繁華的景象。因爲這裡是南國最繁華的“商業街”,雖然離南國都城很遠,但是四通八達,便於運輸各種貨物,南國的富饒真的要多謝本國的商人,但是商人在南國的地位很低,祖上從商,三代則不能爲官。
商業街從來沒有這麼蕭條過,一回頭空曠的街景,沒有半條人影,我有點後悔沒有帶丫頭來。我怕她一個人在客棧裡對着忙碌的碧公子過於寂寞。我果然是一個心軟的人。
風吹過,我忍不住哆嗦一下,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最近聽說敵國奸細在米糧裡下毒,對整個商業街的米糧生意影響極大,開始還有一些膽大的商旅依舊來這裡採購,誰知道又遇上盜匪猖獗賠的血本無歸,不到幾個月商業街就變成了這個荒涼的樣子。
千萬不能隨便敲商家的門,不要說起買賣事,不然很快就會被歹人盯上,想起這句話,我忽然後悔出門的時候少穿了衣服,從骨子裡感覺涼透了,抱起兩臂,摸摸眼角的滴淚痣,繼續往前走。
一間間店鋪看過去,對照自己手裡曾抄下來的店鋪名,果然有落下的米店,我走上前去,木楊門緊閉,上面蒙了一層灰土,顯得格外滄桑,我擡起手敲了敲門,本來是明亮的正午,突然像到了半夜三更,“叩叩”的聲音四處迴盪,說不出的詭異。
等待迴應的時間格外漫長,我在外面站的越來越害怕,總覺得身後又那麼一雙眼睛在盯着我,不能敲店家的門幾乎成了詛咒,這該死的流言可真厲害。
我定定神,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
終於看見人了,我鬆一口氣,可是那人甚至比我還緊張,讓我驚恐的情緒升級,特別是他總看我身後,這一點恐怕誰都受不了,好像自己身後跟了個嚇人的東西一樣。
我咳嗽一聲,讓氣氛儘可能的正常,我說:“店裡又囤積下來的米嗎?我是來談大米買賣價格的。”
那人“咦”了一聲,跟我談過的那些店家一樣,都很驚訝,“你要買大米。”
“是啊,”你有米,我要買,再正常不過。
那人上上下下看了我一遍,“你一個姑娘家,”
我剛要回應他一笑,他的話嘎然而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身後,看到這樣的眼神,我後背頓時僵直,汗毛都豎起來,我後面有什麼,我緊張地挪不動腿。
那人還在看,我的肩頭忽然一沉,被人拍了一下。
我就像一隻被電了的青蛙,“啊”地叫了一聲,一蹦老遠。
能讓人眼睛發直的物體,一般有幾種,極恐怖的,極詭異的,極美麗的。
我怎麼就忘了最後一樣。
戴着斗笠還處處惹是生非,我死死瞪了那店家一眼,真是小地方的人,沒見識,這人臉都看不見,有啥好看的。
碧公子和丫頭站在我身後,這兩人平日裡走路都沒有聲音,我被嚇唬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這麼下去我就要買兩個鈴鐺掛他們身上。
碧公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墨香,開始我還懷疑他是不是隨身帶了墨硯,後來才知道要他處理的事情還真多,身上的味道,是剛剛接觸完打量筆墨造成的。他桌子上厚厚的文書看着都讓人頭皮發麻,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我光瞄一眼,就開始頭疼,今天我走的時候,他桌子上還有一大堆需要處理的文件,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能脫身。
店家來回打量我們三人,我訕訕一笑,“我們是一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碧公子看起來比較和善,店家拉開門讓我們進去談。
以前這條街上的店鋪每日來往生意極多,數額也比較大,所以家家囤積的貨物都不少,本來以爲謠言一時半會兒就能過去,誰知道時局好像越來越不穩定,甚至有消息說,南王要把這塊土地割給東臨國。人心開始動搖起來。
我喝口茶,“現在外面很亂,我們也是冒風險做生意,不能以往常的價格收購。”
店家的眼睛黯淡下來,嘆了一口氣,給我一副早已預料到的表情,“這……價格上……雖然有謠傳,但我這米都是沒問題的……你也不能讓我賠太多。”
南國土地肥沃,盛產米糧,國內買價格是很低的,只不過一涉及別國大量買賣,整體價格都翻了幾倍。
我說:“不會讓你賠錢,還可以比百姓散買的價格高一些,你可以考慮考慮。另外我還需要大量的種子。”
我意料之內,店家掙扎了兩下也就同意了。
從店鋪走出來,丫頭忍不住說:“小姐,你太厲害了。”我已經讓丫頭把對我的稱呼從掌門改成了小姐。
我笑笑,我不厲害,厲害的是傳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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