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這樣,第二天,藍山派掌門得了一本邪門歪道的書,開始忙於製藥。
然後他們親眼看見,喪心病狂的掌門打死了一隻鴨子,奇怪的是,這隻鴨子死了以後,它身邊的鴨子馬上也死了。
我開始佩服狐狸的武功,一揮手,目標瞬間陣亡,而他還在幾十米外懶散地曬太陽。
反覆試了幾次,在衆多人的眼皮底下,掌門猖狂地笑了幾聲,陰險地衝藍玉招招手。
鐵鏈黨一派馬上起了反應,一個個拼死往前撲。
藍玉低着頭,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我知道讓他幫我演戲實在是爲難他,畢竟欺騙的是關心他的人,但是不這麼做又實在找不出其他辦法。
藍玉配合我吃完我準備好的“毒藥”。
看着一炷香燒成灰,我揮揮手,開始說混賬話,我說:“這幾天我做的事你們想必也看見了。以前總鎖着你們給我自己也找了不少麻煩,今天放了你們也不怕你們再造次。”
藍玉的眼睛跳了一下,深深地看我一眼,我看得出他有些憂慮,可能是我戲演得太真,讓他有,我又成了以前的凌雪痕的感覺。
我接着說:“我給你們主子吃了‘子母蠱’,約莫從吃到現在,一炷香的時間蠱已入腦。”
牆上釘着的大漢不斷掙脫着,大聲吼叫,手腕都要撞斷了,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疼,彷彿那身體不是他的一般。
藍玉的手緊緊攥着椅子,骨節青白。
我心裡不禁有些發疼,可是這個過程是一定要有的。
場面變得慘不忍睹,一面鐵牆上鮮血長流,滿院子都是怒瞪我的眼神,藍玉的手一定比冰還涼。
我都忍不住想放棄這個表演,坐在那裡冷汗順着脊背往下流,我這分明是在玩命,如果這些人發起瘋來不知道狐狸能不能保住我。
要說我和狐狸也才認識不久,可是從心裡我就莫名地相信他。
於是習慣性地我看了狐狸一眼。
他坐在那裡衝我微笑。
淡淡地心安。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我轉過頭,人真是奇怪,這麼一會兒,剛纔的感覺瞬間消失了。我輕輕拍着椅子把手,蹺起二郎腿,看起來是無比醜惡的囂張嘴臉,其實我是在害怕,“我知道你們想殺我,”腦子裡放鬆自己,想象着是在拍戲。
人一緊張臉上的肌肉容易顫抖,這個我是知道的。
我要做爲以前的凌雪痕,不能讓他們看出半點端倪,尤其是我已經成爲根根釘子扎進了他們的眼睛裡。
“前幾天想必你們也看見了,吃了‘子母蠱’的鴨子是什麼情況,身上有‘母蠱’的鴨子死了,帶‘子蠱’的鴨子也要死。如果你們老實地呆着,你們的主子也會活得很好,如果你們想殺我,那你們的主子也要跟着我陪葬。”
我站起來,故意邪惡地走到藍玉身前,抓起他的手。
他的手果然冰涼,一雙眼睛純淨的沒有任何雜質,臉上有着與他年齡不相符的刻板,讓人看了心疼。
我想得入神半天沒說話,藍玉輕輕動了動手。
我才恍然大悟,惡狠狠地說:“還有你,別妄想你死了我也要和你一起死,‘子蠱’死了,對‘母蠱’沒有任何影響。你要給我好好活着。”最後那句話纔是真心話。
我壓制着自己緊張的心跳。
進行到了最後一個程序,我說:“把他們都放了,”實質上的鎖鏈解除了,這無形的鎖鏈不知道能不能拴成功。
門派裡的其他弟子愣了愣,然後小心翼翼地執行我的命令,一個個鎖鏈打開,我的壓迫感越來越強。
尤其是藍玉那虎叔從鋼板上脫身,那氣勢看起來就讓人腳軟。
幸虧藍玉的手輕輕撐了我一下,我纔沒露出馬腳。
這只是權宜之計,也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我相信時間能改變一切,有一天他們不會再用仇恨的目光看我。
虎叔接下最後一道枷鎖,一擡腳馬上把他旁邊的弟子踢飛了很遠,從衣服下襬撕下幾塊布條,隨便纏在流血的傷口上,然後冷笑地看着我,“別以爲用少爺的性命就能威脅我們替你做事,你這朝廷的狗腿子。”呸地一聲,吐了口吐沫。
利用他?現在我巴不得他在我面前消失!朝廷的狗腿子,那是以前的凌雪痕,今天的我,還真的敬謝不敏。
我一個小女子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歷史課本上,跟朝廷掛上干係,尤其是見不得光的暗衛,到了最後沒有幾個能善始善終。
我冷笑一聲,繼續演戲,“就憑你,我還用不着費這個心思,想走想留都由你。”
虎叔聽了我的話,眼神中透出濃濃的驚訝,半天又輕蔑地笑一聲,“你又在搞什麼花樣?”
我說:“我現在想殺你們簡直易如反掌,但是我想玩玩刺激的,不如這樣,三年之內藍玉不把家傳絕學給我,到那時我的耐性被他磨完了,留他無用,自會殺了他,如果那時你找到了‘子母蠱’的解藥,來救他便是,找不到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虎叔想了想,懷疑地看着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但凡殺人狂都有些變態吧,再看看凌雪痕的嗜好,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都起那種色心,“沒看過貓抓老鼠嗎?並不是一把抓住咬死它,而是享受玩的樂趣……”
虎叔看着我,我擡起頭與他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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