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城外的路上飛奔,後面的警車聲音傳來,我在車流中穿梭,無頭蒼蠅般亂撞,但或者運氣還算好吧,我的車居然撞出了一條通道,汽車駛入一條寬闊的大道。
狂奔一個多小時,我將車停在一條岔道口,冷聲對肖靜說:你下車吧。
她愕然:下車?
是的,趕快下車。
爲什麼?
你下車就行,我的車已暴露,你跟着我,你不僅有危險,而且我也有危險。
什麼意思?
快,下車。我狠狠地吼道。
她冷哼一聲:下車也行,我得帶那女孩走。
我說,怎麼可能,肖靜,這女孩我得帶走。
怎麼不可能,秦成,這是我要的人。
你要的,你有本事自己去搶。
肖靜冷哼一聲,手上亮出一根鋼針,微笑對着我:成子,你現在覺得我有沒有本事搶了。
臥槽,我問:肖靜,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搶這女孩。
肖靜笑道:你不是猜測我是殺手了嗎?
你真是殺手?
對,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
我搖頭,你這個樣子,連老子都打不過,剛纔要不是我,你早就被警察抓住了,還想當殺手,我不信。
她瞪我一眼:少廢話,或者快開車,或者把女孩留下,你走你的路。
我冷哼一聲,罵道:老子就知道最毒婦人心,肖靜,老子對你不薄,你竟然這樣對我。
她面容一動,說:那你就好好聽我的,我們一起走,今晚我報答你,讓你享受這輩子沒遇到的好事。
我冷哼一聲,說:老子纔不相信呢,你下車吧,想把人帶着,看你本事了。
她臉一凜,說:秦成,你可想好了,你不要我對你的感謝,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我說你先下車吧,自從老子遇到你,就沒什麼好事,還是離你遠點好。
她哼一聲,轉身開門。
我笑了,說:喂,和你開玩笑的呢,今晚那頓美餐,我可想好好享受一番呢。
她高傲地轉過頭,目光帶着自信……..
我冷冷看着她,一股水霧直接衝向她,她來不及躲閃,她的手本能的揮起來,想把那支鋼針射向我,可晚了,她立即無力地倒在座位上。
我一腳油門,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一個場鎮,買了幾瓶水和一條毛巾,然後上車,開出一公里左右,將冰水倒在毛巾上,又弄些解藥,蓋上她的鼻孔。
她漸漸地動了動眼,過了一會,睜開眼,我說:肖靜,老子本來想到你扔山裡讓狼把你叼走的,但老子慈悲爲懷,所以放你一命,等會你有力氣了,往回走十多分鐘就是一個場鎮,自己去想辦法吧。
說吧,我將她扔路邊,她滿臉驚慌,想說話,卻說不出來,說不清楚,我冷笑一聲上車,汽車絕塵而去。
菲菲在白山街上就被嚇得不敢說話,一直默默看着這一切,驚恐之中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只有我們兩人了,她才俯身過來,哭着說:叔叔,求求你救救我媽吧。
我嘆了口氣,說:菲菲,救了你,你媽媽就不會受到威脅了,到時,她啥也不承認,警方拿她沒辦法,自然就放了她,所以,救了你,其實就是救你媽。
菲菲哭泣着,說:叔叔,你是壞人嗎?我媽也做過壞事嗎?爲什麼警察要抓她,爲什麼你要把我從警察手上搶出來?
臥槽,看她那純真的樣子,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於是問:你媽媽是如何對你說她在幹什麼的?
菲菲沉思了一下,說:我媽做中介公司啊,她做的可是好事,爲找不到工作的人找到掙錢的機會,爲找不到好男人的女孩子牽線搭橋,這些,都是好事,不是壞事。
我淡淡一笑,說:既然你媽都說了,你問我幹啥?
菲菲被我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她從後座鑽到前排,然後問:那叔叔,你說說,警察爲什麼要抓我媽,你爲什麼要把我搶走,這些,都是電影裡纔有的事,你說說,這是爲什麼?
我無言以對,想了一會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媽可能是被人陷害了吧,她做的事,有說是好事,有人說是壞事,更有人說是違法犯罪的事,她自己說的,別人不一定認可,讓我說,我也說不清楚。
菲菲點頭,說:那…是不是那個姓杜的男人,我小姨處的那個男朋友陷害了我媽。
我不由一笑,對,可能就是那男人,菲菲,那男人看起來像不像壞人?
像,真的像。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來了興趣,說:菲菲,那你說說,爲什麼?
菲菲說:他有老婆的人,又纏住我小姨,這樣的男人不是壞人還是什麼人?
我詫異地看她一眼,說,那人有老婆?你小姨又是什麼態度?
菲菲一下子低下頭,我小姨經不住那男人的誘惑。那男人有錢,我小姨窮,唉,所以,人得有錢,要是我小姨有錢,自己想怎麼就怎麼,哪可能跟那樣的男人在一起。
菲菲的話着實讓我驚詫,看來,紅姐給菲菲灌輸的思想,不僅是西化的生活,還有唯錢是從的人生追求。
開了一段,我估計已擺脫警方的跟蹤,利用導航將車開往一縣城,在城外,找了好幾家汽車修理廠,我想把汽車先修補,然後換一道漆,這樣,我如果再把車牌換了,警方就不好找到我了。
但汽車修理廠全部關門,我不得不在汽修廠附近的位置停車,把車牌換掉,然後,又把車標換回國產汽車車標。
菲菲靜靜地看着我,這個還不到十歲的小女孩,表現出來的冷靜和成熟是我沒想到的,她似乎無所謂。
我上車之後,她才發話:叔,我們到哪裡去?
我遲疑起來,到哪裡,我真沒想清楚。因爲這件事,有可能由大哥決定。
我說,菲菲,你覺得呢?你不是在豐陽學習嗎,要不我們到豐陽去,你們家有誰在豐陽?
菲菲說:是啊,可能只能去豐陽了,我爸在豐陽。
這反而讓我奇怪了,說:菲菲,你爸在豐陽,怎麼你和你媽到白山來過年?
菲菲癟癟嘴,說我爸和我媽離婚了唄。
原來如此,紅姐是離了婚的女人。
我問:那你究竟跟你爸還是跟你媽在一起啊?
她說,跟我爸啊,不過,我爸就一破產工廠的工人,沒錢。而且又找了一個新老婆,對我也不好,所以,其實我讀書和生活用的錢全部是我媽給的,所以,我喜歡我媽,不喜歡我爸。
我心裡不是滋味,這女孩已被紅姐完全金錢化了。連親情也不管了,我說:菲菲,你到了你爸那裡,可別說你媽*的事。
她點頭,說:你放心吧,我纔不會說我媽*的事呢,我爸那新老婆可精了,老是打聽我媽*的事,我不會說的。
不過,我剛剛開車不久,大哥打來電話:成子,你現在在哪裡?
我看了看位置,大概說了一個地點,然後說:大哥,現在我打算把菲菲送她爸那邊去。
大哥一驚:成子,不,不行,或者警方就在那邊查你們的蹤跡呢。
我問:大哥,那我到哪裡去?
大哥語重心長,成子,到哪裡去,你自己決定。但GS省城不要去,陽江和白山不能去,菲菲爸那裡,萬萬不能去。這幾個地方之外,你打算到哪裡去自己決定。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和任何人聯繫,等蘭婷回來之後,她會和你聯繫,她到時會指示你如何處理菲菲的。
臥槽,這……
我急了,說,大哥,你的意思是,這段時間,我帶着菲菲?這太危險了啊。
大哥淡淡說道:成子,所以,你要小心。我們得把菲菲控制在我們手上,到時紅姐只要不說出我們組織的事,大家相安無事,她出來之後,把菲菲交給她就行了。
切,現在紅姐怎麼可能出來,她肯定會被判刑,難道以後我一直帶着菲菲?
我突然心裡有一個惡毒的想法,把菲菲賣了。
我看了她一眼,但我不知道買賣小孩的渠道是怎樣的,要是知道了,還真想試試。
菲菲聽了我們的電話,雖然不知道大哥說了什麼,但知道是說她的事,所以她問:叔,我們不能到我爸那邊去嗎?
我點頭,說:是啊,菲菲,我們去了,可能被警察抓住,到時,警察就會打你,虐待你,然後逼迫你媽交待她做了哪些壞事,或者,讓你媽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你媽媽爲了你,不得不屈打成招,不,叫被逼成招。
菲菲害怕了,說:那好吧,我就跟你幾天。
我說,菲菲,既然警方在找你,所以我們不能住高檔賓館,不能吃西餐不能進入高檔場所,我們只能在很普通的地方,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吃東西,到時,你可不準鬧哈。
她癟癟嘴,說:看看再說吧。
漸漸地,我想到一個地方,昭花縣。
邱麗被姓秦的男人包下之後,在給了正常錢之後,因爲邱麗是處,所以第二天給我轉了兩萬,這錢,我說過要給邱麗家,所以我得送給邱麗的父母。
但這件事特別危險,因爲到Z省的十多個女孩子全是我一手從昭花縣帶出去的,而且唐小菲已回到昭花縣,肯定有很多人去問她情況,要是她把真相說出來了,我豈不自投羅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