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們再一次有了愛人間的身體交流後, 她就總是膩在我的身旁,三不五時的強忍嬌羞的撩撥我一下,我雖然沒有愛戀中的激情, 可是對於現在這樣平淡樸實的生活也算是滿意的。
說實話在擇木城的門口再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中是驚訝的, 而等到在仙魔洲內再次相見並且阿木雅還非要戳穿我的身份時, 我心中已經熄滅的火苗突然又燒了起來, 我將阿木雅她們請走, 砰的一下把那個門關上,那一刻我是想要強行的將她留下來的。
因爲我想她既然能來到這裡想必也是思念我的,可是看着她猛然一僵的表情、我心中燃起的惡魔之火便盡數熄滅了, 在心裡苦笑着問自己、做什麼又要陷入周而復始的泥沼裡去?就讓一切過去吧。你們兩個不適合的……
最後我對她說一切都過去了,她似乎接受了我這樣的說法也打算離開的, 可是我生日的那天她又出現了, 我的心裡有點說不上來的焦慮感, 因爲今天是我和魔修約好的讓他上門提親的日子,她的出現讓我多了些不適感。
剛開始接觸到魔修的時候我對這個小青年是極度不喜的, 雖然他總是一臉笑人看起來也很熱心。
因爲他初一見我似乎就很開心很興奮的感覺,第二次見面就提出我是否可以和他成親的話。這個人有一股自己奇怪的理論,他認爲感情可以培養,大家相互扶持,彼此忠誠於對方, 就是一份很美好的感情。
只是後來我慢慢的對他產生了改觀, 這是因爲我竟然在仙魔洲裡遇上了元敏, 早在我第二次進入帝國聖地得到神賦之力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綠洲先祖和她的族人都是從仙魔洲內分離出來的一支族羣, 來攻打仙魔洲我是一心求死的, 未免千家軍的人在我死以後遭遇不測我帶上了他們假裝她們和我一起戰死,在開打之前讓他們離開去尋找自己的棲息之地了。
遇到元敏後我知道了如今千家軍的人在一人的庇護下, 在魔域過着安穩閒適的生活,元敏說那個人給了他們很大的幫助,而等我見到對方發現元敏口中的人竟是魔修時我感到很驚訝。
我以爲他會是一個功力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後來從元敏那裡我才得知魔修想要當上家主,並非是覬覦那個位置的權勢,之所以目標如此堅定是爲了五年前他去世的阿孃的痛憾。
她的阿孃在少時因爲好奇之心私入族中禁地,差點被禁地裡的兇物所殺最後被一名少年所救,少年單純懵懂的樣子是她從未見過的好看,於是她便經常的偷跑去找少年玩,有一次她的母親問那少年有什麼夢想,少年用無比憧憬的語氣說道:我想出去,可是眼睛裡卻滿是絕望。
阿孃一直往這裡跑,卻從不知道這禁地存在的緣由,聽了少年的話後回來問了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可是卻被對方嚴厲的呵斥了一頓,最後她央求了族中的一位哥哥帶她去翻閱禁籍才得知禁地中圈養了一羣曾經的背叛者,用殘忍的方式一直延續他們的血脈,並將他們的後代永遠困在那一小方天地中。
後來那個少年被當着他阿孃的面打死了,嚥氣前衝着她阿孃的方向笑了笑,嘴巴動了幾下已經無法出聲僅僅只有口型,可是她的阿孃還是看出來了,那是四個字:外面真好。
他之所以想娶我和阿木雅就是想快一點當上家主,快一點改變禁地內殘忍的存在,快一點實現自己母親的心願,我發覺的他看似沒心沒肺的表皮下其實是一個非常重情義的人,我突然很願意幫助他早一點達成自己母親的心願了,反正我的愛早已不存在了。
我實話告訴他我早有所愛,並且所愛之人已經將我的心血耗盡,而他卻還未愛上過其他人,我可以和他做名義上的夫妻,但我們兩個是不會生情的,如果他願意以戰友的方式,而不是抱着日久生情的心態的話,我願意以戰友的姿態來幫助他。我讓他自己考慮清楚,因爲他還沒有愛上過別人,就這樣綁在一起其實對他的不公平會更多一點。
結果魔修卻輕輕鬆鬆的說了一句,“我覺得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事情不就更好辦了,如果我們培養出了感情,我是說如果假如我們真的培養出了感情了,兩個人在一起那挺好。假如將來你或我另有所屬,那麼作爲戰友我們完全可以放對方自由。當然、前提是你不在意別人的言論,我對這些言論一向是很不在意的。”
於是在再見到她之前的前一天,我和魔修確定好了在我生日的那天讓他來提親,只是我真的沒有想過她會在那一天出現,意料之中的家人都不贊成這件婚事,我知道他們是不想我想敷衍一般的過生活,尤其在看到了我所深愛之人出現之後。
接下來她說要重新和我在一起,我聽到後居然並不驚訝心裡也沒有什麼起伏,至此我才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已扭曲,我們無法體會到對方的心境,我們之間的處於愛和控制的不平等的極端,這種情況下我們沒辦法做平等普通的愛人,只會在扭曲的沼澤中周而復始的掙扎。
意識到這點之後我的內心有無名的氣憤,對她說出的話也分外的不客氣,後來阿木雅有來問我爲什麼?我將我終於感悟的想法告訴了阿木雅,阿木雅卻並不放在心上:“你們兩個人真的是都矯情,這都是小問題看我分分鐘就讓你們變平等。”
接觸以來我就知道我這個姐姐一向思維跳脫,可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幫着清河把我鎖到了地下密室中,難道這就是她所說的分分鐘讓你們變平等?
只是不可否認在被關的日子裡,我雖然看起來淡定但是多少有種被囚禁的、人身自由完全被她人掌控支配、吃喝拉撒都要經手與她的羞恥感。我壓制住心中所產生的羞恥感,告訴自己如今所遭遇的就當是自己曾經所做的懲罰吧。
當她開心的解開我身上的鎖鏈,並且告訴我魔修退婚了的時候,我爲她能做到的地步而感到驚訝。
只是當初我提出要幫魔修,卻一聲不吭的消失了這麼久,雖然突然消失不是我自己的意願,但到底還是覺的自己應該負起這個責任的,在去阿爹阿孃那的路上我遇到了魔修。我沒有多說什麼廢話,直白的問他:“你怎麼這麼輕易就放棄了這條捷徑。”
魔修還是一派輕鬆小青年的模樣說:“我都快讓她煩死,既然她就是你愛的人,我看她對你也挺執着的,不如就試一試吧,我不能爲了幫一些人而害了另一些人。不和你成婚大概我的計劃可能實施起來會慢一些,但總會完成的。如果和你成婚了我怕將來我阿孃會怪我的。”
經過被關在地下室的這一陣子,我發現我再面對着她的時候曾經因強迫囚禁她所帶來的負擔和心裡障礙發生了一些改變,我輕易的就脫口而出告訴她我對她還有情。
之後我們的相處雖然融洽,卻始終無法從舊情人的融洽相處破冰到愛人的親暱自然。
而那兩顆意外拿錯的藥丸,所引出的那場酣暢淋漓的□□改變了這一直僵持不化的處境,也許是因爲強效藥本身、也許是因爲強效藥這一介質的存在,我們在做的時候撕掉了所有的不美好,靈魂和肢體的記憶重新回到了最初最初時那種完全契合協調的狀態。
有了第一次,自然而然也就會有第二次,在第二次自然而然發生的□□結束之後我將已經筋疲力盡昏睡過去的她攬在懷中,審視我們之間相處模式的細微改變,我有理由相信那兩顆拿錯的藥丸並非偶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