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蔓生的大方離開,最震驚的莫過於是溫尚霖。
在所有的記憶裡,這五年時光中,她一直都是隱忍到幾乎沒有脾氣,哪怕面對所有人的冷眼嘲諷,也不過是倔強的冷着一雙眼睛。
可是現在,她居然從正門走了出去,而且還是從他的面前?
就在愕然沉默中,卻是有人微笑着說,“林小姐看來是真的有急事。”
衆人再次回頭,見到出聲之人正是尉容,他一張出挑的俊彥笑得這樣飛揚優雅。
“大概是吧。”樑瑾央呢喃回了句,只因方纔那個女子笑的太灑脫。
溫夫人也回過神來招呼周遭,宴客廳裡又恢復那份熱鬧,彷彿剛纔不過是一場小插曲。
樑瑾央瞧見是尉容,“剛剛你去哪了?”
“莊小姐盛情招待,帶我參觀了溫公館。”尉容回道。
“我這外甥女從小就被人寵壞了,沒有招待不週吧?”溫夫人問,莊宜嬌嗔了一聲,“秀姨,這麼多人在。”
尉容微笑,“溫夫人,莊小姐秀外慧中,我們相處的很愉快。”
聽見他這麼說,讓莊宜更是小鹿亂撞,樂聲動聽,此刻她再次邀請,“尉先生,不如我們一起跳支舞吧。”
樑瑾央卻是皺眉,她精明的麗眸發現異樣,“你的襯衣是怎麼了?”
幾人再次聚焦於他的襯衣,雖然很淡,可還是發現細微變化,已經起了褶子不復整潔。
莊宜正想着要解釋,尉容卻先她一步道,“不小心灑了酒。”
他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樑瑾央當然不信,再瞧見那位莊小姐心虛歉然又投以傾慕的眼神,一切已經明瞭,“衣服都髒了,還怎麼跳舞。”
“既然這樣,那我也先告辭。”尉容接着道,他朝各位禮貌頜首,“溫總,容我先走一步。”
溫尚霖當然不會有異議,“尉先生慢走。”
“尉先生?”莊宜一臉錯愕呼喊,尉容一笑,“莊小姐,今晚有你相伴很高興,再會。”
說罷,他清雅離去,就像是一片雲。
莊宜懊惱惋惜,更有些怪怨那位樑小姐,只是卻也好奇:爲什麼他會這麼聽她的話,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樑瑾央卻也措手不及:他居然真這麼走了?
……
週末夜晚,宜城風景尚算寧靜美好。只是三月月末,晚風還是有些微涼。蔓生出了溫公館沿路一直走,可惜一直攔不到車。這一片都是富人住宅,的士極少。
難道這就是一時放縱的後果?蔓生不由得自嘲。
她朝前走着,後方亮起車燈,大概又是過路的車,她下意識往裡道挪了挪。
後方的車經過她身邊,卻讓人意外的停下,蔓生狐疑,見車窗緩緩往下降,剎那那一雙醉人的深沉眼眸映入眼底。緊接着,他一張俊容曝露在路邊燈光下。
他用一種狀似互不相識的口吻問,“嗨,這位小姐,要不要搭順風車?”
蔓生一下就笑了,爽朗應道,“好啊。”
蔓生立刻上車,他隨即驅車駛離。
“你怎麼出來了?”他不是陪着樑小姐一起出席的?
“襯衣髒了,這樣氣派的家宴,我可留不下去。”
蔓生一聽,只以爲他是被人趕了出來,“她不是拿了衣服給你換嗎?”
“換了,還怎麼找機會讓路邊的小姐搭順風車。”他溫聲笑說,讓蔓生心裡哐一下的撞擊,猛然側目瞧向他,見他側臉的鼻樑格外英氣挺直。
過一個轉角,溫公館已經離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