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仙途 上神,寵我吧!
“咳……咳咳……”
嗓子眼兒一陣發癢,邏孽不由得皺眉咳嗽起來。
感覺有人扶着自己的後背,把她從牀上拖起來,然後脣邊一陣溫涼,是水,她順勢喝了好幾口。
緩緩睜開眼睛,邏孽看清身邊的人,是個穿着淡青色衣裳的女子,邏孽停頓數秒,然後道,“行雲?”
行雲聞聲福了一禮,然後恭敬的道,“大人醒了,奴婢是明神派到翎羽殿,專門照顧大人的”。
邏孽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爲什麼,怎麼睡了一覺之後,她的頭有些暈乎乎的呢?總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似的。
仔細一想,對啊,如碧死了,挽罄和一衆仙女也自縊了,現在翎羽殿也沒個服侍的人,溫流把他身邊的人派來給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點了下頭,邏孽出聲道,“謝謝你們家大人了”。
行雲躬身福禮,邏孽伸手掀開身上的被子,從牀上下來,雙腳站在地上的瞬間,她馬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怎麼身子輕飄飄的?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行雲見邏孽面帶異色,她輕聲問道,“大人可有什麼吩咐?”
邏孽側頭看向行雲,爲什麼行雲會出現在這裡?她心裡很快的做了一個解釋,因爲挽罄不在,但是似乎又漏掉了些什麼,但是她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眉頭一皺,邏孽心中異樣,怎麼一晚之後,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呢?
正想着,門外傳來一陣輕輕地腳步聲,不多時,一身月白色長袍的溫流出現在門口,邏孽看到他,馬上把帶着異色的面孔,化作帶着微笑的好看容顏,輕聲道,“明神大人怎的來了,我還正要去月入宮拜訪呢”。
溫流見邏孽如此,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是詫色,往前邁了幾步,他順着話說,“沒什麼,我剛辦完事回來,路過這裡,正好過來看看你”。
他這樣一說,邏孽倒是詫異,怎的溫流會突然來看她?
她臉上雖然帶着笑容,但是眼中的狐疑卻是被溫流看在眼中,他不由得心驚,聯想到邏孽剛纔的反應,難不成……她不記得自己之前發生過什麼了嗎?!
如此想着,溫流臉上一陣茫然,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邏孽見狀,有些尷尬的笑着,輕聲道,“明神大人來訪,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她如此客氣而疏離的話語,一如她剛剛上天來的時候,溫流心一沉,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邏孽真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
但是同一時間,邏孽卻不這樣想,她清楚的記得自己上天來的目的,不就是誘惑凡塵破戒嘛,但是上來的這些日子,如碧多加阻撓,她好不容易費力扳倒如碧,但是和凡塵之間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不知道爲什麼,在她腦中,竟然都憶不起凡塵的樣子……
兩人隔着幾步,相對而立,卻是心思各異。
過了一會兒,溫流終是緩緩擡起眼,看向邏孽,他出聲道,“妖皇大人,今日來是傳句話,冥王之子,洛翼來天界了”。
邏孽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逝,隨即被她刻意的壓了下去,她狀似平靜的回道,“哦?少主來天界了?”
頓了一下,她又道,“可是爲了天界最上神之位的爭奪而來?”
溫流點頭,然後回道,“是,‘聖神’之位的爭奪日就快要到了,天帝和王母命洛翼上神暫時來天界居住”。
邏孽心中止不住的高興,她正愁着在天界的日子無聊得很,每天都很思念洛翼,沒想到他這就上天來了,真是天助她也。
溫流不着痕跡的打量着邏孽的神色,每看到她眼中那平靜掩蓋之下的興奮,他的心就多一絲的疼痛,她忘記了凡塵,但卻記得洛翼,誒……真不知是命運待他們如此,還是他們的命本該如此。
溫流傳完話,終是有些落寞的告辭離開。
邏孽心情倒是大好,她很快的沐了個浴,然後裹着輕紗到衣櫃前面去,準備拿一件新衣服,一打開櫃門,隨意一瞟,她的目光落在了衣櫃的角落處,那裡掛着一件大紅色的衣裳。
伸手拉着袖子,往外面輕輕一拉,邏孽不由得目露詫色,嫁衣?
怎麼她的衣櫃中會有嫁衣呢?
正想着,門外傳來行雲的聲音,“大人,洛翼上神來了”。
邏孽一瞪眼睛,下意識的鬆了手,那鮮紅色的嫁衣就落回了很多衣裳之中,她隨手撿了一件衣裳,一邊穿,一邊對門口道,“你叫上神稍等,我這就來”。
很快的換好衣服,邏孽快步跑到門邊,然後壓制住興奮,清了下嗓子,再次打開門出去的時候,她已經化作一副淡然的模樣。
在翎羽殿的大殿,邏孽看到了一身黑色錦袍,面容妖異的洛翼,他負手側立,正打量着大殿頂棚的孔雀雕飾。
邏孽眼中滿是笑意,但是脣角卻固定在一個淡淡的弧度,輕聲道,“邏孽拜見少主”。
她行了一個妖界見到洛翼時,必須要行的禮數。
洛翼一側頭,就看到了單膝下跪的邏孽,他幽深的瞳孔像是黑曜石一般,讓人沉溺,微一擡手,他好聽的低聲回道,“起來吧”。
邏孽輕輕側頭,對身後的行雲道,“去給上神倒杯茶吧”。
行雲恭敬的應承,然後垂目退下。
待到殿內只剩下兩人的時候,他們相隔十幾步,互相對視,然後同一時間,露出大大的笑容。
邏孽呵呵的笑着,跑向洛翼,然後竄起身,摟着他的脖頸,將臉埋進他的肩窩,貪婪的聞着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
洛翼一樣妖異的面孔上,帶着邪佞的笑容,他出聲道,“這麼迫不及待,看來是想極了我了!”
邏孽坦率的回道,“怎麼不想?都想得發瘋了!”
洛翼呵呵一笑,不由得寵溺的伸手撥了下她小巧的鼻子。
邏孽皺着鼻子,嘟着嘴看向洛翼。
洛翼緊緊的攬着邏孽,兩人擁抱在一起,他們彼此的臉貼的很近,耳鬢廝磨,極盡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