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過了冬至,日頭越來越長。正冬裡,傅恆回家都是披着星星戴着月亮,今日到家,日頭還沒落山。門正上老王頭一見傅恆的轎子,早就顛顛的搶了過來,壓轎杆,掀轎簾,伸手扶住傅恆下轎。
乾隆安排高杞出任江寧知府這件事,如同一枚芒刺紮在傅恆的心口,怎麼琢磨怎麼覺得不是味道,一路上想了好久,也猜不透乾隆此舉的意思。下了轎子,也無心跟老王頭打哈哈,直接便問:“家裡沒什麼事吧?夫人呢?”
老王頭也看出自家老爺神色不善,心道莫非老爺又在萬歲爺那邊吃了掛落?想起坊間關於傅恆失勢的傳言,不禁暗自憂心,只是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躬身跟在傅恆後邊道:“家裡沒事,對了,善寶大爺來信兒了,後晌才送回來的,鼓鼓囊囊一個大信封……聽春杏說,今兒個夫人午休起的遲,現在沒準正在看信吧……”
“嗯,”傅恆微微點頭,一邊吩咐老王頭不必跟着,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少許,過了二門,不多時便到了海棠苑。
自從將春梅送與和珅之後,海棠苑的丫鬟們以春杏爲首。傅恆進院兒時,她正好從屋裡出來,迎面見是傅恆,連忙蹲下身子行禮。
傅恆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聲張,悄悄推門行了進去,一股子熱氣撲面而來,頓時再穿不住衣服,在兩個小丫鬟的伺候下脫去厚重的大氅,換了請便的布鞋,這才進了裡屋。
屋子裡靜悄悄的,案几屏風,並水磨石地面都是一塵不染。牀頭矮几之上,小巧的景泰藍香爐內燃燒着薰香,青煙嫋嫋,暗香撲鼻。
棠兒身上只穿一件素白色碎花袍子,赤着雪白的玉足,蜷縮在窗戶前的躺椅上,面帶微笑,手中拿着一摞厚厚的白紙,正自看的津津有味。紗袍太透,內裡紅色的小衣從外邊看的清清楚楚,連她玲瓏的曲線都若隱若現,加之身子蜷縮,袍子褪了上去,將其圓滾光滑潔白的玉腿裸露在外,整個人看起來誘人至極。
傅恆平日忙於政務,三五日也未必來這海棠苑一遭,今兒猛然一見如此誘人春景,頓時怔了一下,往前邁的步子也停了下來,斜靠在門口,靜靜的打量棠兒。
只見棠兒烏黑順滑的秀髮瀑布一般散着,由於側着身,看不到身前的美景,只能看到她頸白似雪膚若凝脂,後背柔美順滑的曲線,在經歷腰部的低窪之後猛然一個高聳,勾勒出一個渾圓飽滿的翹,臀。夕陽斜墜,昏黃的光線灑在她的身上,給她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
“咯咯咯……”突然一陣銀鈴般的嬌笑,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傅恆但覺胯下一熱,小腹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一個箭步撲了過去。
棠兒其實早就知道傅恆到了,只是當回頭看到他胯下頂着帳篷面目通紅的闖過來時,還是心中一驚,接着便是一陣欣喜,稿子也不看了,微微閉上雙目,等待着傅恆的到來。
也就一瞬,她只覺一陣強烈的男子氣息撲至近前,不及反應,便覺胸前微微一痛,夾雜着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瞬間流遍四肢百骸,嘴巴一熱,一條靈活的舌頭已經從脣齒間鑽了進來,連忙舒展舌頭迎了上去,同時感覺胯下牝戶內麻癢難耐,汩汩有熱氣冒出,不禁“嚶嚀”一聲,稿子散落一地,素手輕舒,已經抓住了傅恆胯下的堅硬,輕輕套,弄兩下,雪白的雙腿纏住了傅恆,然後便覺身子一輕,已經被傅恆抱了起來。
“老爺,有人……”
“別管他,不會有人……”傅恆含糊的應和着,將棠兒抱到了牀上,匆忙去脫自己的衣褲。
牙牀上,棠兒玉體橫陳,素白的袍子半遮半掩,屈着雪白的大腿,胯下黑絲隱約可見,星眸朦朧,如春水般膩人,斜睨着呼呼喘氣的傅恆。適才那一陣激烈的擁吻,兩人似乎都用盡了力氣。
棠兒雪白的酥胸也在上下起伏,小衣之下,兩顆豆兒早已傲然挺立,心裡砰砰亂跳,充斥着一股久違的甜蜜感覺,下體卻空虛至極,牝戶中溼噠噠的,春水汩汩而流,看傅恆的動作都顯得笨拙起來。
傅恆終於甩開束縛,豹子一般撲在棠兒軟乎乎的身上,一手抓胸,另外一隻手伸往棠兒胯下,發現居然毫無遮擋的便摸在了溼潤的縫隙之處,更不怠慢,抓着自己的硬挺便往縫隙間塞去,只是腦海中猛的掠過一道身影,然後就感覺菊門一緊,硬的如鐵棍一般的話兒頓時軟了下去。不禁喟嘆一聲,頹然軟趴在棠兒的身上。
見此情景,棠兒內心中原本熊熊燃燒的火焰頓時像被人澆上了一大桶冷水,俏臉頓時一冷。只是在看到傅恆閉眼攢眉,神色痛苦的樣子時,不由心中一軟,微微嘆息,伸手緩緩的摸上傅恆依舊英俊的面龐,一顆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棠兒……我……苦了你了……”
“老爺,別說了!”棠兒伸手按在傅恆的嘴上,喃喃的說道:“你每天忙於公事,又宮裡宮外的伺候,我看書上說,男人壓力大了,下邊就……該歇了還是要歇歇。”
棠兒如此體貼,惹得傅恆愈加心中憐惜。驀然想起造成今日景況的那人,更是惱恨,又想起乾隆詭異的人事安排,心中愈加煩躁,忍不住嘆息一聲。
“怎麼了?”棠兒很少見傅恆如此消沉,忍不住問道。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姐姐駕鶴西遊,也快二十年了吧?這些年,我從一個小小的侍衛,到現在位極人臣,主子爺對咱們富察氏也算不薄了。盛極而衰,這是自然規律,只是,我沒想到,居然來的這麼快啊……”
“老爺,”棠兒一驚,自牀上坐了起來,“出什麼事了?你這話,妾身聽着瘮的慌……坊間的傳言,莫非是真的?”
自從乾隆決定用楊應琚爲雲貴總督起,坊間便有小道消息,說什麼“傅恆得罪了萬歲爺,失寵了,”“傅恆跟後宮某某有說不清的關係,萬歲本來要抄富察家的,只是傅恆爲相多年,根深蒂固,現在要徐徐圖之,”等等等等,甚或有比這更不堪的猜測。
這些傅恆雖未親耳聽說,自然有人傳到他的耳朵。起初不過是會然一笑而已,畢竟自從發跡伊始,他便明白自己身份的尷尬,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做事謹小慎微,待人謙遜有禮,從不肯擺國舅爺軍機大臣的架子,就算對待政敵,也是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多過於強硬態度。對待上邊更不必提,忠心耿耿,勤勞王事,乾隆沒理由疏遠他。
可是今天的事情,讓他有些摸不準乾隆的心思了——他明知道高氏與富察氏乃是死對頭,也知道和珅福康安此次南行的目的,爲什麼偏偏還要將如此重要的一個位置送給高家呢?
也是窮極無策,又見棠兒擔憂,他便將宮中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講述給棠兒聽,說罷見棠兒面露沉思之色,不禁問道:“你說說,主子爺這不是誠心給我上眼藥嗎?本來高晉莊有恭就是他們高系人馬,段成功更是個地頭蛇般的人物,現在再把高杞派過去,和珅跟福康安這欽差還怎麼做事?”
“老爺,你也別抱怨了,”棠兒的神色已經舒展了開來,淡淡的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他倆都還年輕,受點挫折是好事,保不齊萬歲爺也是打的這個主意。至於你所擔憂的,妾身覺得好像有些杞人憂天了。我還當出了什麼大事,原來就是這麼個人事安排,就值當你如此憂心忡忡?最近萬歲爺帶你如何?”
“一如既往,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傅恆下意識的答道。
“那不就得了,即沒有特別的親近,又未明顯的疏遠,一切如舊嘛!事出反常纔是妖呢。” 棠兒微微一笑,如同鮮花怒放。
傅恆看着棠兒笑顏如花,一琢磨還真是那麼回事,心中一曬,頓時輕鬆了下來,呵呵笑道:“看來我這是關心則亂了……對了,聽老王頭說和珅來信了,寫的啥?”
“不說我都忘了,”棠兒一怔,匆忙起身下牀,從躺椅邊兒上翻出一封信來遞給傅恆,“內裡夾着,指名讓你看的。”
“哦,”傅恆將信封接過來,並未馬上打開看,而是掃了一眼地上寫滿小字兒的紙張,疑惑的問道:“這是……?”然後不等棠兒回答,面露喜色,猜測着道:“莫非是芹圃先生……?”
“老爺就是聰明!”棠兒衝傅恆豎了豎大拇指,微微一笑,如同小姑娘一般,接着又道:“不過,這些可不都是芹圃先生寫的稿子,倒有大部分是善寶寫的,也是一本書,名字叫做《神鵰俠侶》,老爺來的時候,妾身正看的有趣呢。”
“哦?他還有如此才情?他才十六歲吧?”傅恆知道棠兒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乃是數得着的才女,也明白小說跟做時文不同,沒有豐富的閱歷,根本寫不好小說,是以見棠兒表情不似作僞,不禁對那《神鵰俠侶》產生了一絲興趣。
“是啊,我也奇怪呢,看他行文敘事,筆鋒老到,不像十六歲的孩子,倒像個經歷過許多事情的中年人……有空你也看看。”
“嗯,”傅恆點了點頭,打開信看去,正是和珅那一筆端正雋永的小楷,會然一笑,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發現果然是說的江寧之事,看到後邊,說的卻是當時的情況,以及和珅的處理對策,不禁放慢了速度,邊看邊琢磨。及至看完,不禁目露精光,撫掌大笑道:“好棠兒,你收的好義子,比起看人的眼光,爲夫不如你多矣!”
“那是自然,不看看我是誰的媳婦兒麼!”棠兒也沒問心中的內容,一副自信滿滿,理所應當的樣子。
傅恆也很開心,放下信邊穿衣服邊道:“一會兒着人將芹圃的稿子抄一份兒給和親王送過去,他問過好幾次了的……”
“你這是……?”
“我去延清府上走一遭……”傅恆說着,已經穿好了衣服,將信揣到自己懷裡,一邊往門外走一邊道:“晚飯別等我了!”
“你不回來吃了?正好,這兒還有一封善寶寫給他額孃的信,我也去他家走一趟,今晚便不回來了!”
自從認下和珅爲義子之後,兩家走的越來越近,尤其是和珅與福康安去了江南之後,棠兒經常去和珅府上過夜。傅恆知道自己在那方面的短處,心說漫漫長夜有人陪着棠兒也不錯,便也由她去,從來不管。是以聞聽此言不以爲異,點頭“嗯”了一聲道:“前頭楊瑞(臺灣鎮總兵)送過來的福橘給他家送兩筐去,這季節,這東西還算個稀罕物兒!”
“還用老爺吩咐?你什麼時候操心起這種事了?快走你的吧!”棠兒嬌笑着推傅恆。傅恆一笑,擰身出了門,卻未發現,在棠兒的眸子深處隱藏着的一絲淡淡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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