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
真噁心!
盛夏好死不死的恰好看到了龐司南親白狐的一段兒,看完之後,真想把隔夜飯吐出來!
一旁飛鷹的人扼腕嘆息,“哎,雖然不能說龐司南長的磕磣,也不能說人家窮,可是我就是不想讓咱們的同志被土鱉禍害。”
“誰說不是,我真想不通,平時那麼嫉惡如仇的白狐,怎麼會同意嫁給龐司南,程副官啊……可憐的程副官。”
“說好的黑白配,現在可好了。”
“不說了不說了,一會兒多喝幾杯,真特麼的窩心!”
身邊的人議論紛紛,盛夏聽着更燥火,使勁兒把手機塞包裡,小臉兒氣的變了色,“我先離開一會兒。”
盛夏不忍直視舞臺上秀恩愛的兩人,轉身離開了宴會大廳。
來到走廊這邊,轉角就是衛生間,盛夏決定去裡面清醒一下,剛纔發生的一切都太重口味辣眼睛了。
盛夏沒有隨身帶手包的習慣,那麼小的一個包,連一袋零食都塞不進去,真不明白爲什麼女人們都喜歡用它們,明明一點也不是實用。
隨手把包放在盥洗臺上,盛夏伸手,水自然流淌,嘩啦啦沖洗她素白纖細的手指,旁邊有個女嘉賓正對着鏡子補妝,先用粉餅補了鼻樑和下巴,有用散粉補了額頭和兩腮,臉上不知道塗了多少層,跟脖子是兩個色號了。
女人又拿出腮紅和口紅,細細的沿着脣線塗抹。
盛夏大腦抽風了,居然盯着補妝的女人一直在看,盛夏看着的時候,心裡一直在yy,臥槽,這可是臉啊,這可是你的臉啊,你特麼的怎麼下得去手,花花綠綠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居然往臉上抹,這纔是真的不要臉了吧?
美女補妝完畢,悠悠的扭頭看向偷窺者蘇盛夏,冷嘲熱諷道,“沒見過美女?呵呵,眼睛看直了。”
盛夏這才反應過來,特麼……剛纔尷尬了。
“美女見過,你這樣的頭一回。”盛夏彎彎眼睛回了句,終於什麼意思,她自己去理解吧。
美女自動理解爲,你這麼出色的美女是頭一回見到,所以心情很不錯的跟盛夏攀談起來,美女穿着性感深v晚禮服,脖子上一串閃閃發光的鑲鑽項鍊,渾身上下都是閃閃的配飾,閃瞎眼大概就是這樣的。
“你是女方的朋友?”美女找了個話題開腔。
反正盛夏現在不想出去,那就隨便聊聊唄,“嗯,女方的朋友。”
美女呵呵笑,“看着就是,司南大概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喲,聽這意思,美女是男方的賓客了。
盛夏道,“怎麼?有偏見?大土豪沒有我這樣的窮親戚?”
美女把盛夏的上下打量一遍,衣服的質地不錯,包包也不錯,身上的行頭並不廉價,而且搭配的別出心裁,“你的氣質,不像司南的朋友,他是商人,都是在商場打拼,身邊的人有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美女從小小的手包裡面拿出來一個更加小巧的金屬盒子,薄薄的一個盒子,上面印着某款知名女士香菸的logo,美女打開盒子,捏一隻細長的香菸,遞給盛夏。
盛夏擺手不接。
美女啪嗒合上蓋子,點燃了香菸,她抽菸的姿勢很嫵媚,斜靠在盥洗臺上,纖長的腿蜿蜒而下,腰肢纖細的不盈一握,她手指捏着煙,吐出白色的煙霧。
不知爲何,盛夏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風情,不是風塵的低俗,而是瀟灑,瀟灑中還有幾分豪門千金的貴氣和不羈。
美女把玩打火機,漫不經心道,“我很意外,龐司南怎麼會跟一個女軍官結婚,我一直都以爲,有一天要跟他步入婚禮殿堂的女人,一定是我。”
女人把打火機彈開,又合上,啪嗒啪嗒,清脆利落。
臥槽!
世界真小,隨便遇到個人居然是龐司南的愛慕者,呵呵噠!
“哦……原來你喜歡他,既然喜歡他,怎麼還來參加他的訂婚典禮,美女真有勇氣。”盛夏不鹹不淡的應付一句。
美女笑笑,性感的脣角傾瀉出無奈,“思南將來會是君臨天下的繼承人,你一定知道吧?龐君側沒有兒子,唯一的女兒不願意繼承事業,所以龐司南將來會擁有龐大的商業帝國。”
盛夏聳聳肩,“嗯哼?”
美女好像是憋了很久的話沒人說,竟然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傾心吐意,她慢悠悠的抽菸,一口接着一口,“所以,他選女人很謹慎,他要防備對方侵吞他的財產,他要絕對的掌握主動權,甚至控制權。”
盛夏訕笑,白狐恰好不是那種女人!
她在部隊多年,性格強悍不服軟,絕對不是柔弱的小女人,絕對不是!
美女顧自道,“所以,我更納悶,既然如此,他爲什麼還要娶一個不好駕馭的女強人呢?何況,以他的財力,要什麼漂亮女人,坦白說,白若初不是大美人,她的家世背景還不如我,呵呵!”
她有些自嘲的笑笑,用力了吸了一口煙,還剩下一截,她在水龍頭下面衝了一下,煙霧瞬間熄滅了,接着她把菸頭丟到擦手紙的洞裡。
在盛夏說話之前,她笑着對盛夏道,“美女,龐司南不是簡單的角色,希望你朋友以後幸福,當然,我更希望他們是真心相愛。”
美女說完走了,留給盛夏一道分外風情的背影,搖曳的身材晃的盛夏一時半刻沒能癔症回來。
什麼情況?
美女剛纔的話很值得沉思。
龐司南喜歡絕對的掌控,作爲商人,他一定很會評估風險,把失敗的可能降到最低。
那麼,他和白狐之間到底有什麼淵源?
盛夏看着鏡子,眼睛已經穿過了自己看到了遠方,目光縹緲起來。
龐司南這麼急切的和白狐結婚,甚至等不及她腿痊癒,他在急什麼?
還有,他不擔心白狐奪取他的財產,是不是他手裡掌握了什麼讓白狐不敢輕舉妄動的把柄?
盛夏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線,嘴巴咬住,“把柄?”
白狐是軍人,做事光明磊落,沒幹過違法亂紀的事兒吧?莫非是白家的生意有困難需要龐司南資金上的援助?
那也不至於以身相許吧?而且,白狐大可以跟三爺或者王天星求助,隨便哪一個都比嫁人好吧?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盛夏輕輕的敲打水臺,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了一些猜測,盛夏越想越覺得可怕,龐司南這麼大的家族背景,想捏死白家簡直不費事兒。
白狐是不是在保護白家?
可是……可是白家既然有那麼大的事兒,爲什麼至今沒有看到白松出來?還有,白狐的訂婚典禮,不管怎麼說,白松也要參加的吧?
莫非?!
盛夏忽然把眼睛瞪大,她一瞬不瞬盯着鏡子裡的自己,深深的看向自己的瞳孔,一個強烈的預感攫取了盛夏的呼吸!
莫非,龐司南迎娶白狐,其中跟白松有關?
尼瑪!
盛夏被自己的認知給震撼了,她心裡擱不住事兒,必須馬上去問白狐!
想到這裡,盛夏幾乎是小跑着去離開衛生間,纖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轉角。
盛夏離開後,陳可欣從裡面走出來,她微微一笑,環臂靠在牆邊,目光清冷又狠辣。
一低頭,陳可欣的笑容更深了,因爲她看到了盛夏落在臺子上的手包。
陳可欣拿起手包,打開,裡面放着手機、幾張現金,車鑰匙,還有家裡的鑰匙。
……
盛夏跑出去一會兒,意識到哪裡不對,東西呢?
電光火石之間,盛夏馬上跑回去,看到包還好好的在臺子上,鬆了一口氣。
拿好了包,盛夏想去找白狐問清楚,可現在宴席已經開始,龐司南正推着白狐逐個桌子敬酒,賓客們熱情的祝福,主人們笑容滿滿。
看場面,真是幸福啊!
盛夏看着看着,肩膀被人碰了一下。
陳可欣和盛夏家並肩,“盛夏,白小姐真是好福氣,嫁給了京都的首富,以後就是堂堂正正的旁家少奶奶了,你也可以跟着沾光。”
盛夏冷笑,“羨慕了?嫉妒了?哦……還是說,你想嫁給龐司南,被人家捷足先登了?不服氣嗎?”
陳可欣呵呵應和,“盛夏,你的嘴巴真的很厲害,不如喝一杯?”
前後有邏輯關係嗎?不管了。
侍者端過來香檳,陳可欣捏了一杯給盛夏,自己也拿了一杯,兩個酒杯碰撞,陳可欣客客氣氣道,“盛夏,藉着今天的好氣氛,我也祝福你早日嫁給如意郎君。”
“當然!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