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恍恍惚惚仰頭看着他的眼睛,整不明白他的用意了,傻不愣怔的扁了嘴巴,“幹嘛?剛纔還在嫌棄我,扇一巴掌再給我吃個糖果?不吃!”
三爺粗糲的手指摩挲她的嘴脣,傾身而下靠近她,氣息蘊藏着強大的男性荷爾蒙張力,“不吃糖,吃我,行嗎?”
靠!!
不要臉的老司機!
盛夏一賭氣,一咬牙,別開頭霸氣道,“不吃!風吹日曬這些天,味兒都變了,不吃!”
三爺點點她的小鼻子,邪肆的薄脣貼着她的嘴角兒,專門啄她嘴角的那點淤青,想用自己的溫柔給她驅散,“好,你不吃我,我吃你,你沒變味兒。”
“魂淡啊……唔!”
這一次,不由她反抗掙扎欲拒還迎,三爺強悍的身軀黑壓壓的將她撲入懷中,爲了拉近兩人的距離,三爺索性把人抱起來,雙手託着小妮子的臀部,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裡,低頭攫取那份久違的甜蜜。
紅蛇穿梭,濃情蜜意在兩人之間無聲無息的交換,闊別了多日之後,他終於又品嚐到了夢裡的味道,真好啊,他的小妮子來了。
盛夏軟乎乎的成了一灘爛泥,在三爺的懷裡不由自主的輕輕顫了顫,閉着的眼睛睫毛上下晃動,紅紅的嘴兒貼着他的鬍渣,伴隨着一點點刺痛感,給這個闊別的幸福時刻增添了異常勾魂兒的刺激。
良久,三爺鬆開她有些紅腫的嘴巴,用鬍渣摩挲她吹彈可破的皮膚,“傻妮子,這樣就生氣了?”
盛夏被他剛纔長長的霸佔搞得暈頭轉向,腦袋裡的煙花到處飛,早就沒有多餘的智商跟他置氣,只得摟着他的脖子傲嬌的冷哼,“誰讓你訓我!嫌棄我!”
三爺下腹一緊,她的小模樣,真真是他的毒藥,三爺傾身咬了咬她的鼻尖兒,“沒有的事兒,老子不嫌棄你,剛纔是擔心你。”
盛夏被他三言兩語哄的很開心,“我知道了,你放我下來吧,一會兒被人看到了。”
三爺不放手反而抱的更緊,“誰敢?老子抱媳婦兒還怕人看?別動,再讓抱會兒。”
尼瑪啊!有病吧!剛纔一把推開人家的是你,現在抱着不放手的人也是你!
你纔是哪兒都有呢!
不過呢,盛夏這個沒出息的妮子,笑嘻嘻的幸福的要飛了,“三叔兒,你想我沒?”
三爺沉沉的嗯了一聲,就這麼抱着她,她身上的笨重大背囊他也一併抱着,一點也不覺得累贅,只要是小妮子,三爺都喜歡。
盛夏笑開了花兒,扒着三爺的作戰服領子,衝他的脖子親了一口,使勁兒嘬!
三爺眉頭挑了挑,“你幹什麼?”
盛夏嘬的嘴巴都酸了,這才捨得鬆開,笑眯眯看着三爺脖子上的一記淺紅色痕跡,“給你吃草莓。”
三爺:“……”
兩人狠狠的膩歪了一會兒,盛夏從三爺的懷裡跳下來,恢復了一本正經的作戰狀態。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來之前我聽說今天上午的演習雙方的損失都很慘重。”盛夏和三爺並排往指揮部走,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捱得很近。
當然,盛夏身上的背囊此時已經跑到了三爺的背上。
三爺拉着盛夏的手,一根一根的指頭嵌入她的手指,把她的爪子包的好好的,“對,藍方突襲我軍後方,已經鎮壓下去,我方損失慘重,藍方更慘重。”
盛夏點頭,“黑熊和天貓呢?白狐怎麼樣了?”
三爺忽地低頭看盛夏,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擺了擺,“你是誰的女人?”
“你的啊!”
“是我的女人,問了一圈兒不知道問問我?”三爺劍眉凝結,一臉的醋意,這麼久不見,他的妮子居然對別人噓寒問暖,不能忍。
“噗!三叔兒,你不會在吃醋吧?真吃醋了?來來來,我看看冷三爺吃醋是什麼樣子。”盛夏故意把臉往三爺那邊貼,小賴皮樣兒十足。
三爺高大的身軀站直,目光看向前方,“老子不吃醋。”
“切!小氣鬼,趕緊說說現在大家都怎麼樣了,回頭你準備給我安排什麼任務?”盛夏的手指頭不老實,在三爺手裡動來動去,手指撓三爺的掌心,跟貓兒爪子的肉墊似的。
三爺被她撓的下腹冒火,一把將她的手指頭壓住,冷着臉道,“他們都好好的,在不同方位反擊,至於你……”
三爺看一眼盛夏,心塞了,揉揉眉心,“你?老子怎麼安排你?”
盛夏主動請示,“三叔兒,你給我一個方向,我跟着他們出發就行,一會兒董參謀也要跟大家匯合,你把我們倆安排在一塊兒就行。”
三爺斟酌一下,“你跟董大鵬一塊?你拉倒吧,董大鵬剛康復,戰鬥力還沒恢復,你們兩個半斤八兩,出了事誰保護誰?”
盛夏心裡竊笑,三叔兒你簡直太讚了!
“那……”
前面就是指揮部,三爺撫了撫盛夏的腦袋,爲了不在軍區刺激戰友,三爺鬆開了盛夏的手,“你跟着我就行。”
耶!等的就是這句話!
“真的?”盛夏得了便宜還賣乖。
三爺蹙眉,嫌棄的冷聲道,“廢話,老子的媳婦兒,沒那個臉麻煩別人。”
切!切!切!!
“老大!火鳳!你們怎麼纔回來?”
兩人走到指揮部外面,董大鵬和其他幾個人嗖嗖跑出來,以董大鵬爲首列成了歡迎大隊。
三爺和盛夏不疾不徐踩着節奏走來,此時的孤島已經進入了黃昏時分,兩人的身後是一片金燦燦的陽光,光線穿過了樹林,斑駁的光影將人影打亂,在沖天的火焰中,那份恬靜安然有着分外乾淨的美好。
他們一出現,董大鵬的臉都笑歪了。
簡沫茵豔羨的看着從遠處走來的他們,花癡的傻笑。
聽聞無數次三爺和盛夏的故事,不同的版本演繹了不同的傳奇,可是今天看到兩道綠色的身影,她才真正的理解,原來在愛的人面前,自己會發光。
原來相愛的人,身上的光芒會相互吸引,相互閃亮。
三爺冷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點頭,“嗯。”
簡沫茵和其他人忙敬禮,齊刷刷的喊,“首長!”
三爺依然是面無表情,剛纔的濃情和溫柔這會兒全都不見,點頭示意,“集合!”
“是!”
三爺一聲令下,大家夥兒動作迅敏的在空地上站成了十人一組的八排,盛夏自覺地站到了最後一排。
將盛夏的背囊卸下來放好,三爺走到隊伍前面正中間,目光掃射八十一個人,灼灼視線好像鋼刀。
“本次演習的重要性和困難程度,我不需要重複了吧?”三爺冷到淡漠的聲音低沉有力,雖然不大,但是極具穿透力,聽的人渾身充滿了幹勁兒。
“不需要!”
盛夏和衆人一起齊聲喊,喊出來之後,盛夏覺得心裡美滋滋的,甜甜的,她終於回到了大部隊,開心死了!
三爺雙手自然背在身後,“來到這裡,你們的腦子裡,只能有一個想法,勝利!在戰場上,勝利就是生存,失敗就是死亡,明白嗎?”
“明白!”
“很好,董大鵬剛出列!”三爺鏗鏘的聲音宛如洪鐘,震顫的衆人繃直自己。
董大鵬步伐矯健沉穩的往前邁開一步,“董大鵬報到!”
三爺點頭,“現認命董大鵬爲25突擊隊隊長,全權負責我軍後方防守任務。”
董大鵬呆了,他一直都是先鋒部隊的突擊干將,不管是演戲還是訓練,不管是飛鷹還是軍區,他從來沒有去過後方。
三爺似是沒有看到董大鵬眼中的遲疑,低沉的聲音二度道,“飛虎,沒聽明白?”
董大鵬舉起手臂敬禮,“是!”
他明白,三爺在替他的身體考慮,儘管他不願意,但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他不敢說二話。
盛夏抿了抿脣,站的筆直筆直的。
很快,三爺把八十個人全部安排完畢,衛生隊的人負責救護受傷的士兵,救援的傘兵則又陸軍飛行大隊的資深老兵統一領導。
於是,只有盛夏一個兵每處安排了。
三爺指了指盛夏,“你過來。”
旁人心照不宣,該喝水的喝水,該吃乾糧的吃乾淨。
簡沫茵對着水壺喝水,笑呵呵問董大鵬,“董參謀,接下來的日子,可能咱們天天都要吃狗糧啊。”
董大鵬蹲在地上樂呵,往嘴巴里塞一口餅乾,“吃狗糧?呵呵,狗糧就着子彈,保證你吃的有滋有味兒。”
簡沫茵遲疑了一會兒,試探的問道,“那個……董參謀,你知不知道天貓他們的分隊在哪兒啊?”
董大鵬含混不清道,“不清楚,問他幹啥?你跟他的任務不搭噶。”
簡沫茵笑了笑,“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
盛夏小步挪過去,低聲笑,“首長,啥安排?”
三爺眉頭皺着,“你想要啥安排?”
這個時候,這種境況,能有啥安排?
盛夏看看外面的戰友,望望遠處的夕陽餘暉,耳邊聽着子彈的穿梭聲,再凝望三爺被金光打亮的面容,“我想讓你安排我去前線殺敵,我不是董參謀,我不需要去後方。”
三爺頷首,“還有呢?”
盛夏依然筆直的站着,小臉兒還沒塗僞裝油彩,白白淨淨的,“還有?首長讓我留在你身邊,你幹啥我幹啥。”
三爺很滿意,看着夕陽敲敲她的腦袋,“我兩天沒睡覺了,陪我去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