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
劇情發展已經超出預料了啊!
藍婷同學居然跟大哥告白?
我的孃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明強男人……啊不,明擺着強攻啊!哎呦呦,好生猛,好符合冷家的未來兒媳婦的氣場,哎呀,真是越來越喜歡這位大嫂了呢!
盛夏蹲在萬年青後面,舉起小拳頭,拿出小手機,一邊看一邊吐槽一邊選好角度調好光線給他們錄像!
哈哈哈!
這齣好戲必須讓三爺二爺全都欣賞一下。
隔着小屏幕,盛夏看到冷正曦的臉色好像被變得極爲尷尬,不,不是好像,是真的很尷尬。
因爲正好是早上的第一節課前夕,在外面住宿的學生三三兩兩的來學校,一些老師恰好在這邊停車,雖然沒有聽到那句臺詞,但一個教授和一個女學生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一方還在用炙熱的目光觀察另一方。
妥妥的是八卦頭條哇!
盛夏蹲的腳都要麻了,兩人居然遲遲沒有下文,大哥到底在想啥,倒是給了迴應啊。
冷正曦深眸一瞬不瞬的看了藍婷足足十秒鐘,那雙深邃的如同無底漩渦的眼睛似乎要把藍婷這個人都捲入深淵。
盛夏被冷正曦的眼睛看的有點發寒,臥槽,大哥你眼神好犀利,不怕嚇到人家小姑娘啊。
可是對面的藍婷卻完全不爲所動,她依然專注認真的回看冷正曦,目光篤定堅韌,看不到半點怯弱。
等不到冷正曦的的迴應,藍婷旁若無人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冷教授,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不知道怎麼回答,那麼我幫你怎麼樣?”
冷正曦的嘴脣終於動了動,“藍婷,不要胡鬧,這裡是學校,不是你玩鬧的地方。”
藍婷微微一笑,“冷教授,誰規定學校只能讀書學習?你敢說你跟雪姐不是在大學認識的?不是在大學就談戀愛的?”
“那不一樣,我們的身份一樣,我們都是學生。”
聽到這裡,藍雪笑了,“我明白了,你不答應我,只是因爲我們的身份不同,只要我畢業了,就可以?”
冷正曦被她的邏輯給搞得一時間沒有迴應,“藍婷,你……”
藍婷揚起無害的臉頰,“冷教授,我知道答案了,冷教授去上課吧,後會有期。”
在冷正曦還沒回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藍婷已經輕飄飄的離開了,留下了一道分外自信的背影。
“臥槽,好帥啊!這也可以!趕鴨子上架還能這麼玩兒,完全碾壓大哥不給任何反擊的機會啊!大哥居然被吊打了,哈哈!”
盛夏咯咯傻笑,當即就給了藍婷一個極高的評價,這個大嫂真心好,她一定幫她走上正軌!
冷正曦一個人怔怔的站了好大一會兒,完全沒有理解到對方的點。
“冷教授,走嗎?”
一個同事在後面提醒了他一聲,冷正曦才從震撼中迴歸現實,“嗯?好,走。”
盛夏在後面簡直要笑岔氣了,我勒個去,大哥你這麼萌你自己知道嗎?
不行了不行了,這麼萌又這麼帥的大哥,她必須廣而告之!
……
三爺到達軍區,王天星、董大鵬、程遠航、宙斯排成一排在八一大樓門外等着他,三人一狗的陣容很壯觀,尤其是雙目炯炯盯着三爺的宙斯,實力搶鏡,瞬間成了三爺視野的焦點。
三爺撘眼看到宙斯,用目光安撫了一下它,又轉目看到程遠航,“怎麼了?哭喪呢?”
程遠航抖了抖嘴角,“三爺,司令員好像不太高興,剛纔打電話過來,把我們,罵了一頓。”
三爺沉吟,提了提軍褲蹲下,撫摸宙斯的腦袋,“生什麼氣?說說。”
王天星不忍心已經被虐的不輕的程遠航再遭虐待,主動道,“司令員親自審理了江城的案子,聽完彙報司令員差點掀桌子,脾氣非常……非常大。”
三爺順宙斯的毛,把宙斯摸得很是舒服,愜意的閉上了狗眼。
“差點……不就是沒掀?所以問題不大,審問出什麼了?”
董大鵬被三爺的動作給唬的不輕,看起來他是在順宙斯的毛,可是爲什麼他看的有點心裡發毛呢?
王天星咳了咳,“江城的一把手說……說是江城的軍費短缺,所以他們纔跟一些組織達成了共識……”
如此這般,王天星說了一遍。
“放屁。”三爺的手還是那麼溫柔,可是語氣冰冷的嚇人,讓人懷疑他手裡的宙斯會不會一瞬間變成冷凍的。
“我也覺得扯淡,所以……所以司令員很生氣,後果……就很嚴重。”王天星用盡了洪荒之力才把話說完。
三爺終於不寵愛宙斯了,起身擦了擦手,手在程遠航的肩膀上安撫鼓勵的拍了一把,宙斯身上的那點東西八九不離十都黏在他身上了。
“宙斯最近長了不少肉。”
衆人:“……”
這是什麼回答?這算是回答嗎?三爺你硬切話題也不要這麼硬吧?
程遠航有點沒整明白,“三爺……”
三爺擺手,“我去跟司令員談。”
……
一杯茶,一支菸,一個人,司令員辦公室有茶香,有菸草味道,還有他身上的火藥味兒。
三爺進去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司令員,還在生氣呢?”
三爺倒是不客氣,進門就自來熟的坐下。
“站起來!”
他屁股剛挨着椅子,迎面就是一聲怒斥,三爺爽利的站起來了,“是!司令員!”
還有脾氣,還有力氣,說明氣的不是很嚴重,還有緩和的空間。
司令員繼續吞雲吐霧,“聽說你在江城做了不少事?做到點兒上了嗎?”
三爺笑笑,無辜無知又無害,“司令員這話說的,江城的一把手輪不到我來受理,我不能越權,所以我想請教一下,司令員問出什麼了?”
陳震廷早就知道冷夜宸是個什麼角色,斜視他一眼,不悅的抽出文件丟給他,“自己看吧!”
“好。”
三爺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翻開後露出了震驚和憤怒,“這特麼簡直是扯淡!司令員,必須嚴查嚴辦。”
陳震廷也是個人精,他摁滅菸蒂,“裝什麼裝?跟我裝什麼?你敢說你不知道?你身邊那幫子人沒跟你通氣?”
“沒有啊,我剛到軍區,聽說你這邊有事,我連車都沒下就直接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點也不知道啊。”
陳震廷纔不信他的鬼話。
“江城和軍火販子暗通曲款,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咱們的同志從中謀取私利,嚴重違法紀律,人我已經交給了軍事法庭,至於後面的這些勢力,你去擺平。”
陳震廷把煙盒丟給三爺,彷彿是這件事的獎勵。
三爺舉起手臂,“是!”
“不抽?”
三爺看一眼,“司令員的煙,我不敢抽。”
“少特麼的跟我裝蒜,我的煙你不敢抽,我的腦袋都差點被你摘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三爺笑,“司令員想說什麼?”
陳震廷靠着椅子,洞若觀火,“白家的事兒,你插手了吧?”
三爺擰眉。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是軍區的人,刑法不歸你,牽扯到兩國的法律更不該你管,你別給自己添堵找事兒,捅了簍子我也保不住你。”
陳震廷這顆心啊,簡直複雜的比餃子餡還稠乎。
三爺猜到了陳震廷的反應,但是白家的事他不能不管,三爺索性坐下了。
“司令員,白松是被人陷害的,你比我更清楚。”
陳震廷自己又抽了一支菸,“我清楚什麼?我不清楚。”
三爺心裡想說你個老滑頭,“白松十八歲出國,這些年一直在國外,他一開始捲入對方的圈套完全是不知情,不知不罪。”
陳震廷繞着打火機打轉,“法律也不管你知不知道,違法犯罪就必須伏法。”
此時三爺的手機響了,是白狐從美國發來的短信。
“三爺,洗黑錢的罪名我可以通過白家的生意幫小松洗清,但是軍火走私和故意轟炸軍區設備……我求你幫幫他,小松還是個孩子,請你幫幫他,三爺,我沒人可以求助了,除非……除非我嫁給龐司南。”
這條短信來的很是時候。
三爺把手機給陳震廷,“司令員,白狐是你欽點的,她也是你看中的女特種兵,她復員的時候你也表示了遺憾,現在你可以知道原因了。”
陳震廷狐疑的打量三爺。
看完擔心,陳震廷的表情變了,“跟龐司南有關?”
三爺閉目,頷首,“是,這件事,跟我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陳震廷當下便敏感的察覺到了,“你說龐司音?”
“嗯,龐司南堅持認爲是我害死了他堂姐,是我爲了自己的前程隱瞞了龐司音的死亡真相,他在報復我。”
三爺倒了一支菸,從陳震廷手裡接了打火機,點着煙。
陳震廷沉默了一會兒,“對方是龐司南,更不好動了。”
三爺不語。
陳震廷憂心道,“君臨天下是京都的納稅大戶,是拉動京都gdp的關鍵力量,甚至是整個國內房地產的風向標,牽一髮動全身,你懂我的意思。”
“懂。”
陳震廷欠着上半身,憋了半天才說,“老三,我知道你對白松有感情,對白家也有感情,但是龐家不能動。”
三爺依然不語。
“富可敵國四個字,不是鬧着玩兒的,必要的時候,只能丟卒保車,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