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見識到熊毛氣走老師的真本領後,我決定和熊毛一起成立一個氣死老師專業組合。
學神毛線對此嗤之以鼻:“拜託你們兩不要教壞小孩子好嗎?”
“我的世界裡沒有小孩子,只有小渣渣。”我傲慢地頭一仰就走了,心裡一直在數着一二三,果然剛數到三毛線就對我妥協了。
所以說我的感覺是正確的,她對我已經產生了某種依賴。
學校就是連續簽到五天,週末領取作業大禮包的地方,自從和毛線和好後,寫作業都變得輕鬆了許多。畢竟有學神鎮場子,還有一個想追學神的大學霸時刻巴結着我,那段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坦了。
作業完全不用自己做,交給黃毛就行了。黃毛是學生會長,手底下蝦兵蟹將衆多,隨便挑一個出來就能幫我把作業給解決了,找的還都是經驗老道的學長,也不用擔心作業會和別人重樣。
這樣下來我就更不想聽講了,上課就和毛線、熊毛兩人打鬥地主。那兩個逗比每次出牌都能讓人笑岔氣,纔剛打兩盤我就笑得停不下來了。
老師很快就發現了我們,氣得直拍桌子:“角落裡的那三個,你們在做什麼?笑什麼笑?我講課有那麼好笑嗎?”
“老師,這不是你的錯,你也別太自責,是她笑點低!”毛線指了指我,答得一臉認真。學神出場就是氣派,老師都啞口無言了。
被老師呵斥,我早就不敢笑了,再加上有學神毛線鎮場子,本以爲這一頁很快就能翻過去了,沒想到熊毛那逗比竟然在這個時候一拍桌子爆笑了起來:“哈哈,你這傻比,剛剛應該先出一對二啊!”
我擦,這逗比的思維是在異次元空間吧!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看着爆笑不止的熊毛,我真的很想說一句:這個世界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好煩惱!
老師果斷被激怒了,當場暴跳了起來:“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毛線飛速搶答。
“打土豪分田地,有步驟有分別的消滅地主階級!”我也跟着附和。
老師望着我們一頭霧水,同學們也都呆住了,我彷彿看到了他們眼裡由衷的崇拜。熊毛已經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說人話,到底在幹什麼?”老師都要被我們逼瘋了,一拍桌子居然用力過猛將戴在臉上的眼鏡都甩了出去。
相信他的世界應該模糊不清了,於是就看到一個慌慌張張地小老頭跪在教室地上四處摸索着,模樣還挺可憐。
我有些於心不忍,想去幫忙將眼鏡撿起來還給他,卻被憂毛搶先了一步。同毛線和好後,我又和毛線同桌了,熊毛坐在我們後面,憂毛被調去了前排,還是單人單座。同學們都不喜歡她,老師卻很喜歡。
收回眼鏡後,老師將我們三個叫了出去一頓批鬥,嘴裡一直嚷嚷着要我們多跟憂毛學習學習。熊毛聽了臉上明顯露出了不喜的神色,我知道他那是在責怪憂毛多管閒事。
二人之間的樑子就這麼結下了,此後熊毛經常有意無意地去找憂毛麻煩,擋都擋不住。憂毛任他欺負,毫無還手之力。
我看了心裡很不舒服,就去勸熊毛:“你幹嘛老跟憂毛過不去?那又不是她的錯!有本事就去找老師出氣啊!”
“好!你等着!”熊毛當真將我的話聽進去了,當天就跟任課老師叫板了:“老師,我有事要請假!”
“什麼事?”老師不解。那是一個很奇葩的女老師,教我們化學。明明已經三四十歲了,說話還奶聲奶氣的,喜歡穿着時髦,露大胸。
我們背地裡都叫她奶毛,奶毛是一個很喜歡較真的老師,平常連放個屁她都要刨根問底,熊毛居然敢在她的課上請假,也是膽大。
我們都幸災樂禍地等着看熊毛的笑話,熊毛卻不慌不忙,還挺理直氣壯地看着奶毛:“我要去做手術。”
“做什麼手術?”奶毛掃了熊毛一眼,略顯擔憂,我們也很疑惑。
熊毛依舊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人體無用副組織切除術!”
“噢,那聽起來像是個大手術啊!去吧……”奶毛竟然破天荒的批准了,不過那啥人體無用副組織切除術是個啥玩意兒還真沒人知道。
本以爲奶毛會跟我們解釋的,沒想到她居然若無其事地繼續講課,下課後也不說話,直接敲了敲毛線的桌子,將毛線喊了出去。
我心裡擔心,便跟了過去。沒想到奶毛找毛線就是爲了問人體無用副組織切除術是個什麼東西,當時我就無語了。
更沒想到的是毛線的答案讓我更更無語。
“就是理髮!”毛線幽幽應道。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奶毛聽完毛線的回答後那個風中凌亂的表情,太經典了,就好像喉嚨裡梗着個臭雞蛋,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吐不出來。
她肯定是怕別人說她無知才假裝知道,讓熊毛去理髮的,沒想到居然弄巧成拙,反倒成了個笑話。
毛線當面沒敢笑,回來後立馬笑得前仰後合,就差沒拍桌子歡呼了。
“奶毛那逗比裝精都裝到奶上了,哈哈,笑出奶了有木有?”
噗……笑出奶了這麼經典的形容虧你想得出來,不愧爲逗比毛線。
晚自習上課好久了,老師都沒來,同學們偷偷拿出手機來玩。突然班主任砰地一聲踹開大門,將燈關了,然後臉上反光的同學都被帶走了。
幸虧當時我和毛線還在玩鬥地主,僥倖躲過一劫。不過沒有熊毛那逗比,玩鬥地主也沒什麼意思,一直是學神毛線完勝,我和另外一個同學連拿底牌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知道毛線是不是出老千。
又玩了一節課,覺得沒勁就散場了,熊毛卻在這個時候姍姍來遲,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好像很生氣。
“你搞什麼名堂?都要放學了。”我隨口問了句,熊毛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起來。
“我剛剛去拉屎,隔壁一兄弟突然問我用的什麼牌子的紙巾,怎麼這麼香?我說心心相印啊,怎麼了?那兄弟大手一伸說,也拿給我聞聞唄,我喜歡這味道。我就把紙給他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尼瑪,我在廁所蹲了整整一個晚自習才碰上個來噓噓的!要是讓我再見到那小王八羔子,我發誓絕對不打死他!”
“噗……”我笑的都要陣亡了,敢情這傢伙不是逃課的,而是上廁所被人騙走了紙,困在廁所裡出不來了啊!
“哈哈,那你怎麼不打電話求救?”毛線忍不住問。
“我打了啊,一羣王八羔子,沒一個接電話的!”熊毛憤怒地掃了一圈,這才發現那羣王八羔子全不在。“人呢?”好疑惑。
“哈哈……”我笑得更停不下來了,事情就是有這麼巧,毛線也笑翻了。周圍的同學將笑話傳開,全教室都鬧翻了天,熊毛又一次成功的當上了焦點人物。奇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