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那麼招小娘惹喜歡,然而這一切還僅僅只是開始,更可怕的在後頭。
那天我照常去上課,竟意外的發現一羣人圍在公告欄前面,好像在看什麼重大新聞。懷着好奇心,我也擠到了人羣之中。沒成想我這纔剛擠進去,那羣人就不約而同地跑光了。
他們怎麼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樣?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公告欄的內容與我有關?
疑惑地擡起頭來,但見那公告欄上貼着一封信。信的內容如下:“毛線,我真是受夠你了!還從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人!你從小沒有父親,我家幫了你多少?你那個不要臉的媽媽勾引我爸爸就算了,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還要跟我絕交!
現在你也要向你媽媽看齊了嗎?爲達目的借男人上位是嗎?先勾引黃毛學長,讓他在新生杯籃球賽上徇私舞弊,把原本屬於三班的獎盃帶到了四班。事後還無恥的把黃毛學長用完就甩了,你好意思嗎?
這還不算,現在你又要夾在石毛和熊毛之間,讓兩大男神天天圍着你轉,也不給個準確信息,讓人看了就噁心好嗎?真搞不懂你有什麼魅力,捫心自問你配嗎?好好檢討檢討自己吧,別再做那些讓人噁心的事情了,否則遲早會遭報應的!”
看完信後,我整個人都懵了:這信誰寫的?未免也太毒舌了吧!真不知道毛線看了會作何感想!還是趁早把它撕下來的好,免得多生事端。
如是想着,我也沒看四周環境就走了過去要把信撕下來,沒成想我這手纔剛放到信上,還沒撕呢,耳邊就傳來了一聲狠戾的喊話:“你幹什麼呢!”
回頭去看,竟是毛線,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一時間竟忘了動作。毛線飛速上前,掃了一眼公告欄,見有封信,下意識的小聲唸了出來。
唸完後,她整張臉都黑了,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我身上,暴跳如雷:“一毛,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當時她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種悲慟憤恨不解哀怨到了極致才能混合而成的糾結眼神。我的心裡猶如被千斤重石狠狠砸中了一般,很想跟她解釋,出口卻只能說出不成章的話語。
“毛毛……我不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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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什麼!?鐵證如山,你還要狡辯?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陷害我!?”毛線一把撕下了貼在公告欄上的信,用手指着我的鼻尖。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渺小很渺小,渺小到比一粒塵埃還要卑微。我百口莫辯,只能夠不斷地重複着:“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什麼不是!一毛,我算是看透你了,既然你都這麼對我了,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毛線怒火中燒,一把將信紙甩在了我的臉上,轉身就走!
我傻愣愣的目送着她遠去,始終都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究竟是誰寫了這封信?目的又是什麼呢?我木木的將信紙撿了起來,仔細察看着,始終看不出來任何蛛絲馬跡。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人寫這封信想要針對的人不止是毛線,更主要的是我。雖然信上沒有署名,但一般人看到這封信都會想到我,而只有我自己知道信並不是我寫的。
我對毛線雖然也有不滿,卻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去刺傷她,一則沒必要,二則我覺得這也是對我自己人格的侮辱。我不是那種惡毒的人!
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毛線都當我是仇人了,我還能怎麼辦?
感覺就像是有人將一盆髒水扣在了我的頭上,我明明無法忍受,卻又找不到方法去反抗。這種感覺好無力,讓我渾身不自在。
難道我要忍氣吞聲嗎?
不,這絕不可能!
一定要找出那個陷害我的人,然後給他狠狠一擊,讓他知道我一毛也不是好欺負的!
打定主意,我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收了起來,那是鐵證,可不能弄丟了。
我自問進高中以來就沒得罪過人,究竟是誰那麼狠毒想要一次性撂倒我和毛線兩個人呢?
唯一和我有點過節的人只有熊毛,可熊毛喜歡毛線,他應該不至於爲了弄死我而犧牲毛線吧!?
可除了他以外,我實在想不到其他人了,我一向不與人爲難,甚至很少於他人有交集,認識的人都屈指可數,怎麼可能會與人結仇呢?
實在奇怪!
腦海裡突然蹦出來了一張賤賤的笑臉,是鳥毛的,難道他因爲被我拒絕了,所以惱羞成怒反過來咬了我一口?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鳥毛怎麼看都是一個溫順的小綿羊,怎麼會下手這麼狠呢?
真是奇了怪了!看來只能用實踐去檢驗真知了!
整理好思緒後,我假裝若無其事地回到了教室,同學們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本來在議論的,我一進門竟然全都像見了鬼似的迅速閉了嘴。那副心虛的模樣讓人想要相信他們沒問題都難!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憂毛一直低着頭看書,就連我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她都沒有反應。
我在旁邊深有一種如坐鍼氈的感覺,愣了好幾秒,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她輕微的提醒聲:“你的桌子和椅子被毛線動了手腳,你最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千萬別開抽屜!”
“誒?爲什麼?”我忍不住追問。
“別問那麼多,聽我的沒錯!”憂毛有些不耐煩,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我一眼,好像是怕被我連累。
我心裡有苦難言,聽憂毛一說,不祥的預感又加深了幾分。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忍不住將抽屜打開了。
霎時一隻被扒了半邊皮的死老鼠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啊……”我當場愣了幾秒,而後手指脫力蓋上了課桌,扶着桌子一陣噁心欲嘔。
那場面實在是太噁心了,一隻有我兩隻手那麼大的死老鼠被扒得血肉模糊,放在我的課桌裡,觸目驚心的場景教我永生難忘。
如果不是早有心理準備,我恐怕會直接杯嚇暈過去,或者吐得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