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身後的整個茅山宗也得罪不起這個辰爺嗎?”葛羽眼睛一眯,沉聲說道。
葛羽現在雖然十分虛弱,但是那眼神依舊充滿了殺氣,頓時嚇的何爲道身子一顫,忙道:“區區一個辰爺,怎麼能跟我堂堂茅山宗相比,隨便從茅山下來一個長老,就夠將這辰爺殺上一百遍的了。”
“那一日在天平鎮的比武大賽,我想你們何家肯定也有耳聞,當日我爲了教訓一個仇家,奪得了那次比武大賽的頭魁,被那辰爺看中,便想要將我納入麾下,成爲他的走狗,被我一口回絕,所以這個辰爺便懷恨之心,認爲我當衆駁了他的面子,所以纔會這般處心積慮的要置我於死地,不光是找來了殺手,還請來了南洋的降頭師,這比仇我必然會記在心裡,早晚會找回來。“葛羽陰沉沉的說道。
這是自從葛羽來到江城市之後,第一次對一個人充滿了這般濃郁的殺意,他已經完全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
何家父子三人看到葛羽如此冰寒的目光,更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喘。
好一會兒之後,何爲道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叔,您確定是辰爺找來的南洋降頭師?”
“目前還不確定,因爲我不只是得罪了辰爺一人,不過我感覺就是他做的,我得罪的其它人都是修行者,不會請殺手過來對我動手的,唯有這個辰爺,纔會這般毫無下限。”葛羽沉聲道。
“看來辰爺也已經瞭解到了師叔您的身份,要不然也不會請這樣一個厲害的高手對付您。”何爲道又道。
葛羽搖了搖頭,說道:“要說那個東南亞的降頭師也不算是厲害到多麼出奇的人物,只是那昨天晚上剛剛超度了二十幾個怨靈,正是身體極度虛弱的時候,那個東南亞的降頭師就找上了門來,我動用了茅山神打術纔將其趕走的,那降頭師還被我砍了一劍,如果是我在全盛時期,這個降頭師肯定是逃不掉的。”
聽聞此言,何爲道三人不禁咋舌,感到不可思議,即便是何爲道這般修爲,超度一個最爲普通的怨靈,都好幾天緩不上勁兒來,葛羽一口氣超度了二十幾個怨靈,還能硬撐着動用茅山神打術趕走了那個擁有屍嬰的降頭師,這對於他來說是不敢想象的。
而且葛羽還是自己走回了這個古蘭小區,沒有倒在外面,這簡直就是奇蹟了。
其實,當時葛羽之所以非要自己走回來也是有原因的,一是擔心辰爺那邊的人找過來,當時那種情況,隨便來一個普通人,過來給自己一刀,小命都就沒了。
再者,葛羽着急回到古蘭小區,首先想的是儘快解開自己身上的屍毒,可是葛羽卻低估了這屍嬰身上屍毒的恐怖,這纔剛剛走到家門口,就一倒頭昏死了過去,幸好在暈死過去的前一刻,他想起了何爲道,這個茅山外門的弟子,這也是葛羽在南江省唯一信任的一個修行者。
不管怎麼說,都是茅山的人,自己又是何爲道的師叔,他肯定也不會害自己。
幸好何爲道來了,幫自己拔除了屍毒,要不然自己這會兒恐怕就已經屍變了。
頓了一下,葛羽擡頭看向了何爲道,沉聲道:“你跟這個辰爺熟悉嗎?”
“啓稟師叔,見過幾次面,也幫着到他家裡看過風水,不算熟悉,只能算是認識,只要師叔需要用到我們何家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我何爲道生是茅山的人,死是茅山的鬼,就算是丟了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何爲道激動的說道。
“這是我跟辰爺之間的恩怨,
就無需你們何家插手了,免得殃及無辜,這兩天就有勞你們了,幫我盯緊此處,免得仇家再找上門來,而後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幫忙……”
“師叔請說,但凡我們何家的人能做到的,必當竭盡全力。”何爲道恭敬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除了需要你們留在這裡之外,還有就是幫我去外面購置一些藥材回來,我用來調養身體,還有煉製一位丹藥。”葛羽道。
“這個好說,師叔開藥方子就是,這幾天我們就在這裡盯着,哪裡也不去。”何爲道爽快道。
葛羽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了身邊的蘇曼青,正色道:“曼青,你還是回到學校裡面去吧,學校裡還安全些,辰爺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學校怎麼樣,但是在這裡就不一樣了,他們既然能夠在古蘭小區偷襲我,就說明對於我的行蹤瞭如指掌, 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了,我們也要換地方。”
蘇曼青俏臉一沉,有些不放心的說道:“羽哥,我不想走,你現在受傷了,我留在這裡照顧你。”
“不行,這裡太危險,你還是回到學校安全一些,過幾天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完了,可以再搬回來住,可以嗎?”葛羽看向了蘇曼青。
對於葛羽的話,蘇曼青一向是言聽計從,聽到葛羽說只是過幾天就能搬過來,還能再住在一起,只好勉強答應下來,只是蘇曼青太不放心葛羽的身體了,央求了一會兒,想要抽空來照顧他,葛羽根本就不肯答應,也就只好作罷。
隨後,便有何大壯護送着蘇曼青回到了江城大學。
然後何勇又在江城大學附近的旅館開了兩間房,是相鄰的兩間房,趁着天黑之後,將一輛出租車招到了小區裡面,拉着他們一行人去了旅館藏身。
何家父子三人就在旅館裡住了下來,何爲道跟葛羽住一間,照顧葛羽的飲食起居,防備別人過來偷襲,而他的兩個兒子就住在隔壁,以備不時之需,負責去外面買東西。
何爲道剛剛將葛羽放在賓館的牀上,葛羽緊接着便道:“你應該有辰爺的電話吧?”
何爲道愣了一下,好奇道:“師叔,你想幹什麼?”
“有沒有?”葛羽再問。
“有肯定是有,只是你這身體……”何爲道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把電話給我吧。”葛羽看向了他。
何爲道只好跟葛羽說了一個號碼,葛羽拿出了手機,直接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