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柳刀刀突然驚道。
“老嘮叨?”被叫做柳三的這才轉過頭,一臉驚訝。
二胖皺皺眉頭,默道,“要是我說的沒錯的話,這位老大爺就是柳三吧?”
柳三聞聲,又把腦袋轉回來,神情也變得有些凝重,接着又問道,“胖子,這畫中仙的坎,是你破的不?”
奶奶的!一聽見胖子,二胖頓時又是怒火中燒,“是!是我怎麼了!我說你個老頭,還有你!”,二胖說罷又把腦袋對着柳刀刀,“我說你們能不能不以貌取人!我胖怎麼了?我想胖啊!我胖你們就叫我胖子啊?!人和人只見最基本的禮儀呢?!尊重呢?!被您們給吃了啊!”
二胖一陣咆哮,倒是把柳三說懵了,這胖子辣嘴毒蛇,講起話來一點也不含糊,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哈哈哈...”柳三突然又朗聲笑了起來,“好好好!胖子...不是,小夥子...來!你說說,這刀是不是你的?”
柳三說到這,一把手搭在二胖肩上,熱情的很。
二胖嫌棄的撇撇嘴,擠開身道,“是我的怎麼了!”
“那這刀是你紮上的不?”柳三鍥而不捨的追問道。
“那還有假!小爺我這把刀,只認得我,在我手裡是寶,在別人手裡那屁都不當!”
二胖說時眉飛色舞,得意的炫耀着。
柳三聽到這,似乎鬆了口氣,卻又意味深長的說道,“好小子,你和我說說你怎麼看出這扣兒的?”
“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了?!”柳刀刀捂着滴着血的嘴巴,抱怨道,“我說你個柳老三,感情這機關都是你搞的鬼吧!看看我這嘴,你乾的好事兒!”
柳三聽罷才注意到,這老嘮叨一手的血,說話時,血還吧嗒吧嗒的往地上落。
“對不住對不住!哪知道您能來我家啊,龍爺不說了,七天不能出門啊!我這坎是用來嚇唬龍爺的隨從的,我可能把姑娘嫁給一個鬼!還是個病鬼!”
柳三連連道歉,可這柳刀刀似乎不吃這一套,又槓上道,“嘿!還嚇唬嚇唬?嚇唬你掏人家肝肺,毀人家容貌...”
說到這,柳刀刀似乎有些噁心,突然閉口轉過頭去,不再搭話。
二胖聽到這,倒是暗歎這老頭的心直口快,同時也不由得把視線瞄在柳三的嘴上,等着他的解釋。
“什麼!”柳三大驚,眉毛擰成了圈,“你說龍爺的三哥狗腿子被拋腸刮心了?!”
“可不就是咋的!你膽兒也太大了,沒看出來啊,你還真有兩下啊柳老三!”說到這,柳刀刀也不知是嘲諷,還是讚許,總之表情糾結的很。
“不是我...”柳三說這句話時聲不大,沉默非常。
二胖心頭緊揪着,一直着那柳三的眼睛想看出個端倪,可結果就看出一句話——他所說的,句句實話。
“不是,柳老三,你敢做不敢當...”
“等會兒!”二胖適時的打斷了柳刀刀,接着又道,“老頭,你咋會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柳三心頭一顫,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只是應付的答到,“書上看的,書上看的...”
二胖腦子靈光,知道這老頭有意迴避,正打算刨根問底,卻忽然聽到那桌下的地窖中傳來句話,“阿爸!您,沒事兒吧?”
二胖心撲通一聲,這聲音柔和唯美,清幽婉轉,乾淨清純,久久迴盪。憑着他葛二胖混江湖多年的經驗,這聲音的主人絕對是個美女,美的不要不要的!
二胖順着聲望去,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一聲聲吧嗒吧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 ...
話分兩頭,與此同時,知安和芊芊已經被吳隊長帶到了個黑屋子裡,屋子的房門窗戶緊緊用木板釘死,想必應是他們平時關押犯人的中轉站。
“嘿!小子!外鄉來的?”吳隊長說着,踢了知安一腳。
知安往後挪了挪,回頭狠狠的剜了吳隊長一眼。要不是現在手腳被捆着,自己沒準真控制不住,上去給打三拳兩腳。
“嘿,你個臭小子,瞪誰呢?”吳隊長眼見這小子不服,頓時心中竄起一團火。
“哼”知安不屑的轉過頭,不再搭理。
砰!
吳隊長突然牟力踹了知安一腳,這一腳穩穩的踹在知安傷口上,疼的知安一個吭哧。
“小癟三!給你臉了是不?本隊長和你說話,你咋這麼沒眼力見!”
這一段被柳芊芊補了個正着,柳芊芊覺得心中揪的一疼,咯噔!一根繩噌的掙斷!
.“等下!”知安突然吼出聲,斜眼示意芊芊阻攔道,“吳隊長說的是!我是外鄉來的,不懂規矩!還希望吳隊長多多指點!”
吳隊長一愣,不由得冷哼一聲,還以爲這小子有點骨氣,看來也不過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雛兒。
“行了!本大隊長也不和你計較,你初來這地段,按理說,我不該難爲你,可是你們殺了龍爺的手下,嗨!那龍爺是這的地頭蛇,怎麼處置你們,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殺人我們沒殺。”知安冷冷的吐到。
“嘿!奶奶的!”眼見着知安突然變了態度,吳隊長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噌的掏出腰間的傢伙,“媽的!老子斃了你!”
“等等,隊長...”,突然吳隊長身後,站出個小子阻攔。這小子知安略有印象,應該是那個叫大強的傢伙。
大強一臉諂媚,笑容堆滿整張臉,“吳隊長,眼下這茬子已經交給龍爺了,龍爺的茬子他自己要殺要剮那是他的事,咱殺了他的人,龍爺找誰泄氣去?”
大強說到這,擡頭示意。
這吳隊長腦子也不笨,當時就反應過來,馬上轉了笑臉道,“我不管,嘿嘿,我不管了,你小子自己,乖乖在這等死吧。”
說罷,吳隊長又把目光盯在柳芊芊身上,猥瑣的託着下巴,輕聲道,“可憐了這個長得這麼俊的姑娘了。哎,我吳胖子好財好權,唯獨不好色,不過,龍爺那我就不知道嘍。”
“砰!”
餘音未斷,吳隊長別起傢伙,摔門,揚長而去。
... ...
吳隊長剛一出門,柳芊芊當即掙斷麻繩,又忙給知安鬆了綁。
“怎麼樣,臭小子,你的傷沒事兒吧?”
眼瞅着幾滴血從知安汗衫中滲出來,柳芊芊不由得關心道。
知安活動活動手腕,笑道,“沒事兒,這才哪跟哪。”
“哼,你厲害,真是謝家的人,一個樣兒。”芊芊無奈的望着知安,又突然轉口道,“走吧!咱離開着吧!”
說罷,芊芊擡腳就要踹門,卻被知安適時的給制止住了,“嘿嘿嘿!我說大小姐,您這是唱的哪出?”
柳芊芊一臉茫然,“什麼哪出,出去啊,憑他們那困的住咱們。”
知安大喘了口氣,又道,“事是這麼個事,可理不是這麼個理!咱們有本事,那是生得好,打孃胎帶的。可不是咱們拿來耀武揚威的資本。他們壞是他們,咱們要是大打出手,那不是和他們一樣了,而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咱們的本領,那是用來除魔衛道,解除冤屈的,可不能對着普通人!你說對不?我一味阻攔你,就是這麼個理!”
知安說到這,微微皺眉,手足並用,聲情並茂,倒是把芊芊給說迷糊了。
知安見芊芊沒說話,有試探的問了一句,“芊芊姑娘,你說是這麼個理不?”
“哦!”芊芊一臉茫然,卻不自主的點頭應道。
“欸!這就對了。”知安點頭笑道,頗爲得意。
... ...
砰!正說着,門突然被人用力踹開。
“嘿!你們兩個想跑是不!來人!給我拿下,綁起來!!!”
... ...
轉眼,知安和芊芊又被綁起來,押到一間屋子。
這屋子掛滿白綾,一屋子禪香的味道。四下打量,才又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老婦人眼神飄忽,雙眼佈滿血絲。
“老夫人!這兩個人打算破壞少爺的婚事!被吳胖子得了個正着!”
講話的人,身着長衫,一副金絲眼鏡穩穩架在鼻樑上,一個金牙應着光,閃閃發光。不多想,多半是什麼龍爺的管家。
老婦人一聽到管家的話,猛然回過頭,幾滴老淚頓時又充滿眼眶,“殺人...兇手...?”
老管家臉頰微微顫道,擠出絲話,“回老夫人,不是殺人,是想破壞您孫子的婚禮,您忘了?這婚禮還是您給定下的,和柳家巷子柳三女兒的親事!”
老管家有些無奈,卻強忍着耐心解釋着。
老婦人精神恍惚,顫動着頭,問道,“不是殺人兇手...不是殺人兇手...那殺人兇手呢?!!你們找到沒有啊?!!”
刺耳的叫聲一聲聲傳出來,震的管家後退幾步,卻不敢大步子。
“老夫人!少爺的事兒,老爺正查着呢,您就放心吧!!”
老婦人顫顫巍巍點點頭,慢慢轉回身。
“老夫人!”
一聲清朗的聲突然冒出來!不是別人,正是謝知安,這謝知安來來回,算是搞明白了個大概,不由得計上心頭,“老夫人,您想不想見見您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