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的死亡地點要不要去看看?”慕容潔連忙向我問道,畢竟這一次我們來江源縣本來就只是來調查張主任死因的。
我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搖了下頭,“先去劉躍進家。張主任死在野外,而且過了這麼久,只怕現場已經破壞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先查就近的命案。”
張主任和劉躍進是一個死法,如果能通過劉躍進查了兇手,有很大的機率就能搞懂張主任的死因。
當然,現在雖然確定了三個嫌疑人,但並不代表嫌疑人真的就只有他們三個。
很快,我和慕容潔就到了劉躍進家,和值班的警察打了聲招呼就放我們進去了。
李萍兒和瘦猴沒有和我們一起,李萍兒說我的屍毒有復發的跡像,本來早上就要替我抓藥的,可惜出了劉躍進的事。直到這時她纔有時間去。
我讓瘦猴陪着她一起,作個伴,也當是保護李萍兒。
劉躍進的家並沒有多大,一室一廳,坐北朝南。
劉躍進的屍體是在客廳裡發現的,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屍體已經被運走了,只在地面上留了一個用粉筆勾勒出來的人形圖案,代表了劉躍進。
從勾勒出的圖案可以看出,劉躍進的死亡應該並不痛苦。
我一邊看着周圍的環境,一邊向值班的警察詢問着劉躍進的屍體情況。
值班警察應該是讓中年警察打過掃呼了,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麼,把知道的都告訴了我們。
“法醫說劉哥的死亡時間是在凌晨五點左右,身上的傷是舊的,所以死前沒有打鬥。瞳孔放大,受到了驚嚇,全身血液都被放空了。”
他的話落下之後,我連忙接着開口道,“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什麼?”
這警察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頓了一下連忙接着開口說道,“真正的死亡原因就是放血而死啊。”
我搖了搖頭。
人的驚訝只會在瞬間產生,瞳孔放大足以說明劉躍進的死是在瞬間,但放血而死可不會在瞬間就完成。
看來還是需要檢查劉躍進的屍體才能知道他真正的死亡原因。
“對了!”這時,那警察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法醫從劉哥的身上還檢查處一個很不正常的地方。”
我眉頭輕皺,連忙問哪裡不對。
“法醫說劉哥的血管都呈現出不正常的腫脹之狀。”那警察輕輕地嘖了一聲,而後開口道,“我也看到了,劉哥胸腹肚子那一片區域,血管都暴了起來,很恐怖。”
“血管腫脹的原因是什麼?”這很有可能纔是劉躍進真正的死亡原因,我連忙向值班警察問道。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法醫說要回去解剖檢查才形。“
“解剖?”我愣住了,心裡十分着急,萬一那法醫技能不太高,在解剖的過程中反而破壞了屍體怎麼辦?
我撓着頭,焦急地看向了慕容潔。
她只能無奈聳了下肩,“沒辦法,市裡的文件沒下來之前我們不能直接插手。當然如果能得到縣城當局的同意也沒問題。”
她頓了一下,接着說道,“要不,等會兒我去找縣局的局長試試?”
“咱們局長肯定不會同意的。”可哪知值班的警察立馬朝着慕容潔搖起了頭。
“就我們局長那倔脾氣,完全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你最好別去試,試了肯定會捱罵。”
“難道他不想破案?”我好奇地問道。
值班警察聳了聳肩,“破案肯定是想破,但他不想別人破案。說白了就是貪功唄。也奇了怪了,以我們局長的脾氣,貪功好財,他剛來的時候我還以爲他只是把江源縣當成了一個跳板,留不久呢。沒想到一直留到了現在。”
我滿臉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局長才能讓這值班的警察露出這種又不屑又尊敬的表情。
慕容潔則在這時向我聳了聳肩。
我嘆了一口氣,對此也不報希望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按時間來講明天市裡的文件就應該到了。
沒有再想這個問題,我開始仔細地打量着這房子。
同樣是古代形式的木製結構,門窗都沒有損壞的跡像,在房頂出有一個比較大的天窗。
“你們動過門窗嗎?”我看了一眼緊閉的窗戶後向那值班警察問道。
他搖了下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你是想說那個小偷的問題?反正他自己說是從房頂那個天窗房牆進來的。而且他交待了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劉躍進死了。”
“那他是怎麼暈的?”我連忙問道。
值班警察不屑地一笑,開口道:“他說他見鬼了,是被活活嚇暈的。至於其他的事他就沒有交待了。”
我也不屑地笑了一下,陳友膽小怕事,先是被劉躍進的死亡刺激,嚇破了膽。之後只怕隨便看到什麼都會覺得是自己見鬼了。
沒有去多想這個問題,我又打量起了劉躍進屍體的周圍。
地面十分乾淨,沒有一絲血跡。
可這實在是不正常。
щшш▲тt kдn▲C○
我才從落鳳村出來沒有多久,除了面相之術外其實算得上眼界十分不廣,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懂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於是忍不住嚮慕容潔問道,“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把人的血都抽乾的?”
“我倒是在我們學校見過一臺抽水機,但要用在人的身上只怕能把人都抽變形。”她擺了擺手,“其他的我就也不知道了。”
我忍不住蹲到了那構勒出屍體的線條旁邊,仔細地觀看着。
全身的血都沒有了啊,不可能真的連半點痕跡都沒有。
“這是什麼?”很快,我看到在勾勒着屍體脖子處的線條旁有有一個看起來十分古怪的白點。
那值班警察頓了一下,連忙向我解釋道,“這是法醫標記的,之前我們發現這個地方稍微有些乾淨,那法醫說很可能這裡滴了些血,而後兇手清理乾淨了所以纔會留下這種痕跡。他準備拿些東西過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血。”
“血嗎?”我頓了一下,乾脆俯身下去,湊到那被標記出來的白點跟前聞了聞。
劉躍進從死亡到現在還沒有經過多長時間,如果這裡真的是流了血,就算被兇手清理乾淨了的話,以我的嗅覺應該還能聞到。
可惜,我聞了好半點都沒有聞到任何血腥,倒是聞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腥臭味。
不是屍臭!
很古怪,我分辨不出來,只能默默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