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真人說罷,我和老爸都悚然動容,異口同聲,脫口而出道:“慧眼?”
太古真人點了點頭,繼而嘆道:“五大瞳術,靈眼、慧眼、夜眼、法眼、天眼,世人若有其一,便是大機緣,元方小小年紀,已據其二,弘道你又有夜眼相助,麻衣陳家復興之時,指日可待了!”
我心中驚疑不定,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眼,暗道:“怎麼最近除了眼睛通紅如血,刺痛連連,沒有別的感覺?”
老爸也問太古真人道:“當真?”
太古真人微微一笑,道:“老朽近八十年童子之身,自由苦練而成的慧眼,不會看錯,我想元方的三魂之力定是受到什麼刺激,現已臻大圓滿之境,若懂得驅使靈魂力,慧眼便即可用。”
我又驚又喜,暗道:“必定是餘不平的那口迷魂陰氣,讓我因禍得福了!慧眼一開,相神可矣!”
我對太古真人道:“真人爺爺,你能教我驅使靈魂力的方法嗎?”
太古真人道:“三魂之力強橫之人,驅使靈魂力非常簡單,方法我自然可以教你,但是你現在法眼出了問題,慧眼在這種情況下開啓,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異常狀況,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先把法眼的眼疾治好,然後再練習驅使靈魂力的魂技,這並不耽誤。”
太古真人說得不錯,我點了點頭,道:“真人說的是。”
我們一路說話,旅途倒也有趣,到了凌晨三點多時,太古真人道:“弘道,元方,我們馬上到站了,咱們就此別過了,以後定會再見。”
我和老爸向太古真人、青蘿道別,目送他們離去。
太古真人走後許久,我和老爸仰面躺着,閉目休息。
出了火車站以後,我們又坐上清晨的巴士,趕到了西峽縣。
我和老爸一刻也沒有耽誤,到了縣城之後,又立即打車去了雙龍鎮。
這是一條比較破舊的街道,街道兩旁立着林林總總、高低不一的商鋪,馬路上還擺的有一些攤位,無非是在賣胡辣湯、豆腐腦、小籠包子、油條、油餅等小吃。
胡辣湯是河南境內獨具特色的風味湯品,聞一聞,香味撲鼻,喝進嘴裡,味道酸辣可口,入喉則清亮,回味無窮,更兼其營養豐富,十分開胃,一直是我的最愛!
胡辣湯的產生可以追溯至北宋時期,據說其發源地爲古都開封,但天下最有名的胡辣湯卻要屬西華縣逍遙鎮胡辣湯了。
關於逍遙鎮胡辣湯的形成,有很多故事傳說,但流傳最廣的卻是下面的一個:明朝嘉靖時期,嚴嵩爲了討嘉靖皇帝的歡心,從一個高僧手中得到一付助壽延年的調味藥獻給嘉靖,以燒湯飲之。該湯美味無窮,嘉靖大喜,特賜該湯爲“御湯”。明亡之後,御廚趙紀攜帶此藥逃至河南西華逍遙鎮,將此方傳到了該地,該地人因此湯辣味俱全,遂改名爲“胡辣湯”。
逍遙鎮胡辣湯可以算是河南胡辣湯的代表,但是南陽胡辣湯也大名在外,我早有耳聞。南陽胡辣湯也是以牛肉或羊肉湯出鮮味,用胡椒、辣椒粉出辣味,以花生、牛油出香味,菜料則取熟肉、粉條、白蔥花、麪筋、黃花菜、木耳,做成之後,滴幾滴老陳醋就可以開懷大飲,第一口平淡無奇,第二口則清香襲喉,第三口麻辣鮮香俱出!過癮無比!
我一看見街頭攤販上冒着白氣、異香撲鼻的胡辣湯,口水立即流了出來,再也走不動腳步了。
我知道老爸也好這口,心想老爸肯定也在眼饞,但回頭看老爸時,卻發現老爸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注意力在別處。
我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老爸低聲道:“我聽到了相同的腳步聲。”
我皺眉道:“什麼意思?”
老爸道:“學校裡,坐火車,在這裡,三次,我聽到相同的腳步聲。”
我頓悟道:“你是說有人跟蹤我們?”
老爸點了點頭,道:“感覺還有些熟悉。”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自練氣以來,雖然因爲體內罡氣混亂而不能積蓄真氣,但是我的六感卻比之前敏銳了許多,但環視之下,我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想起了一人,道:“會不會是面具人?”
老爸沉吟道:“那面具人每次出現,走路的節奏和頻率都不一樣,似乎刻意爲之,我說不準。”
我道:“那就別想了,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以靜制動是不變之策!”
老爸“嗯”了一聲,然後瞟了瞟一旁賣胡辣湯的攤販,悄悄嚥了一大口哈喇子,淡淡地道:“喝湯去。”
我們興沖沖地坐到一張飯桌旁,我大聲叫道:“老闆,來兩大碗牛肉胡辣湯,兩籠肉包子,六根油條,一斤油餅!”
“好嘞!”老闆笑容滿面地應道。
胡辣湯上來之後,我狼吞虎嚥,早早喝完舔淨,然後又叫道:“老闆,再來一碗!多加點醋!”
回頭一看,老爸的也喝光了,我趕緊補充道:“再來兩碗!兩碗!”
喝足吃好之後,我和老爸打着飽嗝心滿意足地走着,路邊一個算命先生看見我們,立即嚷道:“斷禍福,知來去,不準不要錢!”
我們經過那個攤位,只見那算命先生面前擺着一張白布,上面寫着四個大字——麻衣神相!四個大字旁邊,畫着一個人臉,人臉上用小字標註出了面相十二宮。
我和老爸相視一笑,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那算命先生卻猛然站了起來,叫道:“兩位留步!”
“幹嘛?我們不算命。”我扭頭說道。
“兩位不算命可以,但是卻不該冷笑!”算命先生道。
我饒有興趣地看了那算命先生一眼,只見他生的眉毛參差錯落,尾寬而梢狹,乃相術中的尖刀眉,一雙眼睛大小錯落,神采熠熠,卻非正氣,山根、年壽大而直,不顯鼻孔,一張嘴長而薄,頜下無須。總體下來,三停不諧,五官不正,一臉邪相,不像好人。
身在外地,最忌惹是生非,得罪小人。老爸也低聲道:“不必理他。”
我心中暗想:“街上人多,說兩句好話,趕緊走掉算了。”
於是我露出一副笑臉,道:“先生誤會了,剛纔我們並非笑你,而是說話說到了興處,因而發笑,絕無取笑之意。”
“哦?那你給我說說你們剛纔說的是什麼?”那算命先生吊起眼角冷冷問道。
這話說的讓人十分可氣,我心中不滿,但依然客氣道:“是私事,不便說出,請先生見諒。”
說罷,我和老爸轉身就走,那算命先生忽然跳到我們面前,伸出雙手,攔住路道:“你們取笑我一番,然後用些不三不四的話就想搪塞過去?”
老爸拉着我繞道往一側走去,那算命先生一蹦,又攔住我們的去路。
老爸還是不願意惹事,轉身往回走,那算命先生卻是和我們死槓上了,他一路小跑,攆上我們,再次跳到我們面前,伸出雙手,一臉壞笑地看着我們。
老爸動了怒氣,目光一寒,冷聲道:“你想怎麼樣?”
那算命先生“呵呵”笑道:“得罪了麻衣神相,便這般從容離去嗎?”
我和老爸同時一愣,實在想不到居然還有人在我們面前自稱是“麻衣神相”。
我淡淡道:“那你說要怎樣,我們才能走?”
算命先生“嘿嘿”笑了兩聲,道:“把你們的生辰八字都報出來,讓我給你們好好算算,然後再坐好,讓我好好研究研究你們的面相、手相,完了以後,讓我摸摸骨,看看你們的骨相。嗯,這樣下來,一個人五十塊錢。”
我聽得目瞪口呆,見過強買強賣的,還沒見過強迫算命看相的,還一個人五十,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都夠了!
事已至此,我知道遇見了賴皮,此番是和平解決不了了,但是我們卻不能先動手,要先激怒對方纔好,於是我冷冷笑了兩聲,露出滿臉的鄙夷。
算命先生“咦”了一聲,道:“你還笑我?”
我道:“就是笑你又怎麼了?我就笑你一臉賤相,行事齷齪,坑蒙拐騙,不是好人!”
算命先生大怒,伸手就要拉我,老爸斜身一跨,擋在我面前,伸手一推,那人雖是個齷齪猥瑣之人,但卻懂得些武功,他見老爸推他,便伸手去格,老爸本來沒用大力,見他如此,手上力道肯定要加強,那人哪裡抵擋得住老爸的一推,連退數步,跌坐在地。
老爸“哼”了一聲,拉着我就走。
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嗎?”
我和老爸循聲望去,只見那算命先生攤位旁邊另立着一個攤位,豎着一條旗幡,上書兩個大字——測字。
旗幡旁邊有個三尺多高的小木桌,桌子上擺着一摞白紙、兩根毛筆、一盤墨水,桌後坐着一個身穿青灰色衣服的中年男人。
原來是一個測字先生,說話的正是此人。
測字先生從桌旁繞了過來,一閃身,快步走到我和老爸面前,這一番動作顯示出他也是個習武之人,我不禁有些頭疼,還沒辦正事,先惹了一身騷。
只聽那人冷聲道:“你們是哪裡人?怎麼如此蠻橫,將人推倒在地,說也不說一聲,拂袖便走,好大的排場!當我們南陽無人嗎?”
於是我露出一副笑臉,道:“先生誤會了,剛纔我們並非笑你,而是說話說到了興處,因而發笑,絕無取笑之意。”
“哦?那你給我說說你們剛纔說的是什麼?”那算命先生吊起眼角冷冷問道。
這話說的讓人十分可氣,我心中不滿,但依然客氣道:“是私事,不便說出,請先生見諒。”
說罷,我和老爸轉身就走,那算命先生忽然跳到我們面前,伸出雙手,攔住路道:“你們取笑我一番,然後用些不三不四的話就想搪塞過去?”
老爸拉着我繞道往一側走去,那算命先生一蹦,又攔住我們的去路。
老爸還是不願意惹事,轉身往回走,那算命先生卻是和我們死槓上了,他一路小跑,攆上我們,再次跳到我們面前,伸出雙手,一臉壞笑地看着我們。
老爸動了怒氣,目光一寒,冷聲道:“你想怎麼樣?”
那算命先生“呵呵”笑道:“得罪了麻衣神相,便這般從容離去嗎?”
我和老爸同時一愣,實在想不到居然還有人在我們面前自稱是“麻衣神相”。
我淡淡道:“那你說要怎樣,我們才能走?”
算命先生“嘿嘿”笑了兩聲,道:“把你們的生辰八字都報出來,讓我給你們好好算算,然後再坐好,讓我好好研究研究你們的面相、手相,完了以後,讓我摸摸骨,看看你們的骨相。嗯,這樣下來,一個人五十塊錢。”
我聽得目瞪口呆,見過強買強賣的,還沒見過強迫算命看相的,還一個人五十,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都夠了!
事已至此,我知道遇見了賴皮,此番是和平解決不了了,但是我們卻不能先動手,要先激怒對方纔好,於是我冷冷笑了兩聲,露出滿臉的鄙夷。
算命先生“咦”了一聲,道:“你還笑我?”
我道:“就是笑你又怎麼了?我就笑你一臉賤相,行事齷齪,坑蒙拐騙,不是好人!”
算命先生大怒,伸手就要拉我,老爸斜身一跨,擋在我面前,伸手一推,那人雖是個齷齪猥瑣之人,但卻懂得些武功,他見老爸推他,便伸手去格,老爸本來沒用大力,見他如此,手上力道肯定要加強,那人哪裡抵擋得住老爸的一推,連退數步,跌坐在地。
老爸“哼”了一聲,拉着我就走。
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嗎?”
我和老爸循聲望去,只見那算命先生攤位旁邊另立着一個攤位,豎着一條旗幡,上書兩個大字——測字。
旗幡旁邊有個三尺多高的小木桌,桌子上擺着一摞白紙、兩根毛筆、一盤墨水,桌後坐着一個身穿青灰色衣服的中年男人。
原來是一個測字先生,說話的正是此人。
測字先生從桌旁繞了過來,一閃身,快步走到我和老爸面前,這一番動作顯示出他也是個習武之人,我不禁有些頭疼,還沒辦正事,先惹了一身騷。
只聽那人冷聲道:“你們是哪裡人?怎麼如此蠻橫,將人推倒在地,說也不說一聲,拂袖便走,好大的排場!當我們南陽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