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樹聽了不樂意了,冷笑一聲,“我再怎麼樣紅顏禍水,也入不了你瀏王爺的眼,也犯不着你來擔心吧。”
反正無論什麼樣的美女在他瀏王爺的眼裡,都不如一坨狗屎好看呢。
瀏王爺認真的點點頭,“你說的也對,我又不想那個位置,你禍害的又不是我,我確實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知爲什麼,說完這話,瀏王爺臉色有點古怪。
姚芊樹沒有理會,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瀏王爺,能不能不站在這裡說話。”
好歹也是王爺,連待客之道都不懂嗎?拉着客人在外面聊大天,哎,很辛苦的哎,這一天她比跑場的演員都辛苦。
原本以爲今天一天都在孃家度過,誰知道因爲瀏王爺的事情,被緊急召進宮中,在宮裡,一口水撈不着喝,凳子邊也沒有沾上,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他這裡,還好她是練過功夫的,要不然,直接就累死了。
瀏王爺自然聽出了她話外之意,輕輕哼了一聲,過來一個貌美的丫鬟,帶着姚芊樹去休息。
凌重紫來到皇宮,打聽的皇上還在御書房,不等召見,直接衝了進去。
“父皇,父皇一定要替孩兒做主,孩兒險些見不到父皇了。”凌重紫聲音比平常微微上揚,可以想見情緒有多麼的不穩。
皇上驚異的擡起頭來看向凌重紫,眼睛不由的瞪大,這人還是他那一板一眼,做任何事情都不肯落人口實的重紫嗎?
一個沒有什麼把柄的人,其實是很難駕馭的,這幾個兒子凌重紫因爲是前皇后的兒子,所以,一直被別人打壓,皇上對這一切並不是一無所知,可是,即使這樣,凌重紫的勢力還是發展了起來,皇上對這樣的兒子,是欣賞,卻也是忌憚的。
而凌重峰,因爲是現任皇后的兒子,有了外戚的助力,也不可小覷,也正因爲如此,三個成年的兒子,他最喜歡凌崇秀,他母家出身不高,自己又體弱多病,對他的皇位最沒有威脅,至於那兩個還沒有長大的英王閭王,母家出身平常,他們也不是很出類拔萃,皇上雖然沒有忽略他們,可是跟斐王珉王瀏王比起來,差的太多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能這樣失儀?”皇上很好奇,是誰竟然能把斐王逼到這個樣子。
“父皇恕罪,兒臣實在是沒有想到,瀏王弟他瘋了。”凌重紫欲言又止,想了想,咬牙道。
皇上驚得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扶着龍案,“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只是一個侍女而已,崇秀怎麼能這麼……鑽牛角尖呢。
“兒臣聽了父皇的話,原本想要去勸解瀏王,誰知道到了那裡,就見到瀏王抱着那夜合的屍體又哭又笑的,竟然還準備了秘藥,防止那夜合的屍體腐敗,兒臣不忍,勸說了他幾句,誰知道他竟然就拔劍衝向兒臣……”
“啊,崇秀拔劍?你沒事吧。”皇上聽了只覺得頭皮發麻。
“還好,兒臣練過,可是兒臣想着瀏王只是傷心過度,也許發泄出來就沒事了,就圍着瀏王府轉,誰知道,瀏王爺竟然抓了兒臣的王妃,兒臣無奈,就只好跑來宮中向父皇求救,可是,瀏王爺竟然在府外埋伏了人手,一副不把兒臣殺死,誓不罷休的樣子。”
當上皇上的人,最是惜命,聽了凌重紫的話,看着他的造型,心裡就開始打鼓,崇秀他不會真的因爲那個孌童死了就瘋了吧。
皇上最喜歡這個兒子,雖然是因爲他對自己沒有什麼威脅,也因爲他是真的喜歡他,也正因爲真喜歡他,所以,纔在最近痛下決心把他給掰直了,所以纔會在他殺了他賜下的女人之後,痛下殺手,賜夜合自盡,雖然一想起瀏王爺拿着劍追人就覺得膽顫,可是要是真的不去看一眼,他是不會安心的。
“來人,點齊御林軍,跟朕出宮去探望瀏王爺。”皇上想想,慎重地道。
只要他躲在人羣中,不會有事的。
凌重紫聽了,感激涕零,“父皇,兒臣的命不好,好容易娶回家一個王妃,可不能叫崇秀給我害了呀。”
“有朕在,瀏王不會那麼做的,就算王妃真的有什麼不測,父皇給你指婚。”皇上安慰他道。
凌重紫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還是在新婚期間呢,皇上就打算給他換王妃了嗎?只可惜,他只中意這一個,好在不是真的,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凌重紫只是短暫的失了一下神,就恢復正常,默默地跟在御駕後面。
而在瀏王府,姚芊樹看着美貌丫鬟帶着自己去的所謂的客房瞪大眼睛。
“美人,你確定你沒有帶錯地方?”姚芊樹嘴角含笑問道。
美貌丫鬟在瀏王府多年了,正是少女懷春的年齡,遇到瀏王爺這麼一個年少俊朗的王爺,沒少做夢,誰知道王爺看她們這些女人,一點心思沒有,天天跟那個叫做夜合的耳鬢廝磨,以至於對自己的長相很是懷疑,此時聽到姚芊樹的一聲美人,簡直受寵若驚。
“斐王妃,這是瀏王爺特地吩咐的。”丫鬟雖然也覺得不忍心,怎麼能叫貴人在柴房休息?可是,王爺確確實實是那麼說的,她只是一個丫鬟,可不敢違背王爺的命令。
“怎麼?你對本王的安排有意見?”瀏王爺如同幽靈一般的冒出來。
姚芊樹聽了,舉起雙手,“沒,沒意見。”
這人不是已經走了嗎?神出鬼沒的,不過,想想他和凌重紫神秘兮兮的商量什麼,算了,她還是別挑戰瀏王爺的威嚴了,這傢伙剛剛痛失所愛,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瀏王爺見到姚芊樹竟然一點意見都沒有,眼底閃過詫異,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到底是商賈人家的女人,沒有一點風骨。
姚芊樹當着他的面把柴房的門關上,回頭看着一地的柴禾無語,她這是什麼命呀。
瀏王爺走回到夜合的靈堂,愣愣地坐下,看着夜合那彷彿睡着的臉,喃喃道:“她說得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是那樣想的?”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姚芊樹。
沒有人回答他,他也不需要人回答,坐在那裡自言自語。
皇上來了,不叫下人進來稟告,凌重紫一路指引着皇上來到夜合的靈堂,當然,皇上那麼惜命,自然帶着自己的貼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