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昕迅速的轉動着腦筋，姚芊樹現在貴爲斐王妃，也就屬於皇宮的人了，百花樓是個消息靈通的地方，可是消息在靈通，也會有一些消息打探不到，比如關於皇宮的，可是，自打姚芊樹嫁給了斐王之後，關於皇宮裡面的消息卻有些多，這些消息，有他們打探到的，也有姚芊樹故意泄露給他們的，當然，還是以姚芊樹泄露給他們的居多，每個消息不說都對姚芊樹有利，最起碼是危害不到她的，以前他只是想那些消息會保護姚芊樹，現在卻發現，其實，他們不是姚芊樹唯一的庇護所，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失落的。
鳳凰伸出手在吳昕的眼前晃了晃，“吳昕，你怎麼了？”
吳昕抓住她的手，“鳳凰，別鬧。”
國破之後，十幾年，冷慕寒找到他們第一個任務就是叫他們想辦法接近姚芊樹，爲姚芊樹所用，其實那個時候，他們落魄的跟乞丐沒什麼區別。
這麼多年，他們做什麼，怎麼做，都是姚芊樹口傳心授，百花樓幕後的老闆，其實是姚芊樹。
所有的人都絕口不提龍嬌兒這個名字，哪怕冷慕寒矢口否認，他們還是認定，姚芊樹就是他們的公主……龍嬌兒，這是一種直覺，雖然人有相似，可是不能同時像柔妃還像皇上吧。
莫非，冷慕寒原本是進宮刺殺皇上，卻碰到了柔妃，柔妃把自己的女兒託付給他，所以，他們鼓動冷慕寒刺殺皇上，冷慕寒才用那種眼神看着他們。
柔妃應該不知道他們也在京城，要不然，她是不是早就對皇上早就下手了？還是她貪戀現在的榮華富貴，已經把先皇給忘了？
吳昕覺得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當然，他推斷的也許不對，不過，應該也差不到那裡去吧。
“你想到了什麼？”鳳凰見他回神了，張口問道。
“姚芊樹、冷慕寒還有貴妃的關係。”吳昕隨口答道。
鳳凰聽了，陷入沉思，“他們的關係？”
在她的印象裡，冷慕寒就是柔妃的影子，雖然他一副冷心冷面的樣子，可是卻對柔妃言聽計從，柔妃帶他也與別個不同，後宮那種地方，原本是不允許三尺男兒進出的，柔妃不知怎麼勸說通了皇上，竟然叫冷慕寒留在她的身邊。
冷慕寒在侍衛那裡掛了個名，柔妃那裡出了什麼事，他有全權的指揮權指揮着侍衛，當然，冷慕寒一次這樣的權利都沒有用過，後來冷侍衛的稱呼多少就有些調侃的意味。
“大家都知道冷慕寒喜歡柔妃了，不過柔妃一直當冷慕寒是弟弟的。”鳳凰這麼說完，皺皺眉，親弟弟只不過是籠絡住喜歡自己的男人的手段吧。
當換一個角度看問題的時候，發現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如此不同，鳳凰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鳳凰不由的看向吳昕，以前，她也都是用當他是哥哥一樣的藉口，唯一不同的是，她心裡有吳昕，只是她那時候想着要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不想耽誤吳昕，而柔妃，明明已經有了皇上，卻還要把冷慕寒綁在自己的身邊。
“這些重要嗎？畢竟……”鳳凰有些遲疑，姚芊樹說過，即使是搞消息，也要尊重別人的隱私，太過隱私的事情，他們還要幫着保守秘密，除非對方是大奸大惡之徒，所以，按照姚芊樹說的，做消息其實是良心活。
“姚芊樹呢。”吳昕若有所思的道。
鳳凰沉默。
吳昕接着道：“姚芊樹到底只是商賈人家的女兒，還是龍嬌兒公主？”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們許久，要是她只是商賈人家的女兒，那麼，平平淡淡過一生也就罷了，要是公主，她身負國仇家恨，怎麼可能平淡？
不過，不管姚芊樹是什麼人，他們潛意識裡面，都希望她能走向爲趙國國君復仇的道路，要是她當初嫁給了冷慕寒，他們或許會鼓動冷慕寒刺殺皇上，後來事情急轉直下，姚芊樹竟然嫁給了斐王，不過，嫁給了斐王也挺好，只要他們運作得當，叫斐王當上皇上，姚芊樹生下的子嗣做了皇儲，也算是間接地替君主報了仇。
鳳凰猛地擡起頭來看着吳昕，“吳昕，不要傷害姚芊樹，要不是她，我們也許還在街上流浪。”他們做侍衛或許是一把好手，可是失卻了皇宮，流落到外面，做什麼都做不好，以至於差點要飯。
不管姚芊樹是誰，這麼多年來，她們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因爲報仇，傷害到姚芊樹，鳳凰做不到。
“鳳凰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只是想要搞清芊樹的身份，並不是要害她。”吳昕解釋。
鳳凰卻沒有因爲他的話放鬆警惕，雙手握住吳昕的雙臂，眼神搜尋着吳昕的目光，“吳昕，不管芊樹的身份是什麼，她現在只能是商賈人家的女兒，是斐王妃，你明白嗎？”
這時她的堅持，其實做一個老百姓，沒有什麼不好，已經有這麼多人爲他們的國家犧牲了，何必在加上一個姚芊樹？
吳昕見到她那緊張的樣子，笑了笑，伸出手去反握住鳳凰的手，“鳳凰，你太緊張了，其實，姚芊樹是龍嬌兒公主，沒有什麼不好的啊。”
鳳凰連連搖頭，“不好不好，總之很不好。”
吳昕很奇怪，以前鳳凰不是這樣的啊。
對上吳昕疑惑的眼神，鳳凰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她直視着吳昕的眼睛，“吳昕，以前我不懂愛，跟你在一起之後，我才明白，對女人來說，什麼顯赫的地位什麼高貴的出身，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心愛的人就在身邊。”
吳昕臉上閃過動容的表情，攬住鳳凰，“鳳凰。”
鳳凰靠在自己吳昕的身上，覺得特別溫暖，她閉上眼睛，“吳昕，我原以爲回不去百花樓，我會很傷心的，畢竟，我在那裡經營了那麼多年，我已經把那裡當做我的家了。”
她沒有看見吳昕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的情緒。
“以後我們再開一家百花樓，不，開五家。”吳昕許諾道。
鳳凰聽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五家，你知道這一家需要多少的銀兩啊，要不是姚芊樹，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