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天氣不是很好。
下午，清空萬里……
聖拉斐爾到東灣區有一座比金門大橋更長的跨海大橋，大橋結構和吃雞遊戲裡的大橋非常相似。這段時間陳默在玩吃雞這款遊戲，駕駛雷克薩斯走到大橋中部，看到熟悉的鋼架結構，陳默本能的上下左右看了看，生怕忽然鑽出個人來……
溫柔的海風，在大橋鋼架上休息的白色海鳥一聲聲叫喚……
陳筱按下車窗，一副愜意模樣。
“給熊三兒打電話，問他發個地址過來。”陳默道。
“OK，馬上就辦。”
等熊傑明發來定位地址，陳默他們已經通過了大橋，到大學城按着地址找到個咖啡廳……
“老表。”熊傑明探頭喊道，連忙從咖啡廳出來：“這是買的新車？”
“嗯。”陳默笑着點頭。這小子一身西裝，打扮的……像極了《微微一笑很傾城》男主的裝束，陳默差點沒敢認。
“雷克薩斯，哪個型號的。”
“LS。別杵這裡了，進去介紹一下你的小女朋友。”陳默看到窗戶一位小美女，剛纔和熊傑明坐一起的，還挺漂亮。
熊傑明訕訕地抓了抓腦袋……
進去咖啡廳，陳默先點了兩杯咖啡，這纔過去。
“張倩倩……這是我表哥，陳默。”熊傑明介紹道。
張倩倩化了淡妝，臉蛋看起來精緻，很漂亮。聽熊傑明介紹，張倩倩連忙站了起來……
弄得陳默有些措手不及。
“我表姐，陳筱。”
張倩倩很禮貌道：“表哥好，表姐好。”
“你好。”陳默笑着道。
咖啡很快端了上來，陳默輕抿了一口：“下午沒課？”
“今天週五。大多數科系沒課，除了要聽講座的同學。”熊傑明道：“表哥，再過一個月我這邊放假了，你之前說給我介紹工作？”
“放心，問題不大。”陳默仔細打量着熊傑明，這小子到這邊沒幾個月，洋氣了不少，簡直換了個人似的：“在這邊，感覺怎麼樣？”
“學校的氛圍，和讀高中的時候差別很大，有更多的空餘時間了。其它方面嘛，就感覺錢不夠花……”熊傑明不好意思的道。
“聽說，大學城會提供很多工讀生的工作機會？”
“園區內的工作機會，通常十幾人競爭一個崗位，大多讓二三年級的學生競爭去了。我們這些一年級學生，還是國際生，根本競爭不到這些的崗位。”
在咖啡廳坐了一會，外面開來一臺紅色的寶馬，一箇中年婦女從車上往咖啡廳裡看了兩眼……
“我媽……”張倩倩連忙站起來，走了出去：“媽。”
熊傑明看着張倩倩的媽媽有些畏懼：“倩倩媽媽過來陪讀。對了，我們約好下午去舊金山逛街。”
陳默一頭黑線……
“去吧，我正好想買幾套衣服。”陳筱見陳默有些不高興，挽着陳默胳膊，撒嬌道。
“好吧。”
熊傑明有些尷尬：“我剛纔忘記了。”
“沒事，一起吧。我也準備買幾套夏天的衣服……”
陳默端起咖啡走了出去，和張倩倩的媽媽認識了一下。
張倩倩父母肯定是有錢人，過來陪讀就一點不稀奇。如果是非常普通的家庭，有幾個會出來留學？張倩倩的年紀還小，又有個追到美國的愣頭青……張倩倩有家人過來陪讀就更不稀奇了。
對熊傑明，倩倩媽媽並不是很喜歡。
如果換做陳默是倩倩媽媽，也肯定不喜歡這小子……
不過女兒喜歡他。這小子也還算有些本事……
兩人的年紀都太小了，將來如何誰也不知道，倩倩媽媽要做的就是看好自己的女兒。
“阿姨您好，我是傑明的表哥，陳默。”
“我是傑明表姐，陳筱。”
“哦，你們好……”倩倩媽媽一臉笑容看向陳默：“聽傑明說過你們。”
陳默笑了笑。
“我們約好了去舊金山，我要去買些東西。”
“嗯。”
陳默拿出車鑰匙，坐到副駕駛位上，熊傑明霸佔了副駕駛位……
一行人出發，快到金奧跨海大橋的時候，熊傑明一臉擰巴的看着陳默：“表哥，能不能再借我一筆錢。”
陳默一臉不快。
親人有疏遠，白小歐給的六萬美刀，陳默都還沒還給人家……
“我報了個駕駛學校在考駕駛證……”
“報考駕駛學校，請個專業教練，總共花費也就四五百刀。之前給你六萬，就全部花完了？”陳默有些不敢相信，問道。
舊金山灣區這邊消費確實高，但沒有錢，也有沒錢的活法。
“倩倩媽媽每逢有空就喜歡拉着倩倩到處去耍，我也就跟着去了，然後不知不覺，錢就……”
“怎麼能怪到其他人頭上。你是沒經歷過苦日子。”陳默轉頭看了他一眼：“我看張倩倩的家庭條件很好。在國內，他們家最起碼也是千萬以上的富豪家庭……你們現在的年紀都小。你如果沒法融入她的生活，或者她沒法遷就你的生活……索性就不如……分了。”
“我真心喜歡他。”
“你幾歲了就敢說真心。”陳默無語。
“我成年了。”
後面的陳筱憋着笑：“他上個月剛滿18歲。”
“小屁孩，什麼經歷沒有，說什麼真心不真心。”陳默是真真的無語。
現在這世道，十八歲小屁孩就開始撒狗糧，還真心……真心能當飯吃。
“自覺得很浪漫，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你讀這個大學不容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舅把全部積蓄都拿出來給你了，你還欠了我6萬美元。”
18歲的小男生想些什麼陳默不是很懂。
陳默一說他，腦袋頓時埋了下去，連紅色發燙……不知道是愧疚，羞憤，又或者憤怒。
“我們五月中下旬放假。到時候我去打工……”
“你怎麼抓不住重點。現在不是說錢的問題……又就是錢的問題。”陳默皺了皺眉：“借多少？”
“1千。”
“行吧，寫欠條。”
“嗯。”
陳默搖了搖頭：“我剛纔說的事情，你自己考慮一下。最起碼，有些需要花錢的活動，你就不要去了。不工作，不知道賺錢的難。”
陳筱在後面拍了他一下：“陳默說的沒錯，你自己想想大學四年要花多少錢。本來就不富裕，沒必要繃面子……張倩倩真喜歡你，她不會在乎你有錢沒錢。反而裝過頭了讓人看不起……你在讀書，應該學業爲重。還有就是計劃消費，別以爲讀伯克利就了不起，現在透支消費，將來有的你後悔……”
有數據統計過。加州伯克利大學畢業學生，十年後，平均年收入六萬多不到七萬美元。
對一窮二白的學生來說，自主創業這些，成功的又能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