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挲想了想,“要不就叫它巫地虎,哎,不行不行不行,太俗了;那就叫巫地龍,唉,不行不行,還不行,更俗氣;那該叫什麼呢?”她有點直嫌棄自己沒文化沒水平。
“當初就該好好上學的,你說,當什麼模特,練什麼殺手?”
“真是的,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
她正後悔呢。
這個時候,那小東西又“呲溜”闖進她懷裡,它覺得她就是它媽媽,依偎乳前,可乖巧了,小巧玲瓏的,還不如貓大,太可愛了。一條小小黃金龍,也可以說是一條小小紅金龍。
或者貓貓龍。
此刻,她就像它的媽媽一般撫摸着它,它眼睛也眯呀眯的,真乖。她看着它,它也偷偷看她。彼此很親切。幾乎無間的那種。
一下子,她來靈感了。
“龍?”
“小龍?”
“小巫龍?”
“不行不行不行,什麼小‘烏’龍?”
“不妥不妥不妥!”她自己氣得自己在石盤上直搓腳,那小東西也“誒誒誒誒”叫,意思好像說,“媽媽媽媽,您是生氣了嘛?”
“沒沒沒,啊,乖!媽媽在想事呢?想好了再告訴你,啊!”
她撫摸着它很溫柔,它又“誒誒誒”叫,意思,“那好吧,那好吧,媽媽一定能行的!一定行!”無意間,它還弄了弄她的槍桿子。
她卻嘟囔着,“兒子,兒?我靠——”
一下子,她又來靈感了,“巫龍兒,吾龍兒,好好好,對對對!就叫——巫龍兒。既有我,又有龍,還有兒?妙,真是絕妙了!”
“這不自己還是挺有學文的嘛?”隨之她把小東西擱到地上,面對自己弄好姿勢坐立着,很呆萌的樣子,當然也很可愛。她就拿眼瞪着它喊道:“巫龍兒聽令!”
但見那小東西頭猛一擡,直勾勾看着它的媽媽,點起頭來,隨後又狂舞一番,“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幾乎四種聲都給唱遍了,非常可愛,可愛極了。
一下子又勾起巫挲的狂野,於是她也跳起舞來,靠,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巖壁上竟然還有塊大鏡子,而且鏡子裡的自己跳的舞姿居然這麼優雅,紅衣飄飄,髮絲清影,就配一個字——美,太美了。連巫龍兒都在拍爪,感激,感恩,還感動。掉眼淚。
它真的哭了。
更奇妙的是,不知不覺又來了好多冥地虎和冥地龍,它們都靜靜坐立着,很乖,很聽話,一點也沒有對立性了,很和諧,有的好像只是,感覺這個紅衣女子就是它們的“女王”。
而巫挲也完全忘情了,她也這麼感覺,繼續狂舞,就像在無垠的曠野上裸奔,後面還跟着被自己號令的萬千神獸,無拘無束,任由馳騁。
真神奇,她舞步剛一停,巫龍兒一揮爪,所有的龍虎們,就立刻閃退了。這小傢伙真能能,也許它這是怕場面太大再嚇着它媽媽。而恰恰那一幕,卻偏偏都被巫挲看見了,她趕緊飛身到巫龍兒面前,巫龍兒也“嗖”的一下又鑽進她的懷裡。
聽“吱吱吱,咯咯咯”娘倆喜的真動聽,頓讓這個地下世界,真是別有了一番滋味。
也可以說“別有洞天”。真是奇遇,巫挲驚喜不已。
“那個大紅龍是你舅舅?”媽媽問。巫龍兒搖頭。
“要不就是你舅媽?”巫龍兒還搖頭。
“你姨媽?”巫龍兒還搖頭。
“你爺爺、你姥爺?”“吱吱吱。”氣得巫龍兒跳下去直打滾。彼此都感應,有這麼老嘛?
“你奶奶,或者你姥姥?”巫龍兒快瘋了,直打滾,直搖頭。仍彼此感應,俺娘啊,您眼不瞎吧?
巫挲也急得出汗了,“草,這比特麼腦筋急轉彎還難哪?”
“那該是誰呢?它家親戚快問一個遍了?”巫挲沉思,“對!”她又想起來了。
“你姑姑?”巫挲眼瞼一挑,就看見巫龍兒兩爪在鬥,還打轉悠,模樣有點開心了。巫挲一陣得意,心想:“這回有門了?”
“你哥哥、你弟弟、你表姑、你七姨、你六舅?”一通問,“咣噹”一下子,巫龍兒就氣得暈了過去。“俺娘哎,你弱智嘛?到姑姑的時候,俺就打手勢提示您老了,接近,快接近!”巫龍兒就這樣心裡想着,躺在地上。
“我這媽真夠笨的,笨死了!”巫龍兒有意躺在地上就是不願意起來了。它想起來有個卵用,若不對,還不得撂倒。
這個時候,巫挲也有點心裡發毛了,“到底是它傢什麼親戚呢?這些龍虎好像還都怕着它?指定是‘皇親國舅’類的?”“不管它了,蒙最後一個,實在不對也就算了,反正又不攀它傢什麼親戚?”
於是一通亂想,她就大喊:“你二叔!”“蹭”一下子,巫龍兒就爬起來,又作揖,又磕頭,又狂舞的,巫挲一下子樂了,“怎麼樣,老孃聰明吧?”纔要又跳舞呢,巫龍兒“嗖”又鑽她懷裡。“吱吱吱”一個勁叫,那意思,“別跳了,都累壞了,休息,休息一下下。”
“省得又要問這問那的?”
哎,別說,這回真怪了,巫挲似有所懂,“嗯嗯嗯,對對對,不跳了,不跳了,真的都給累壞了,休息,休息一小下下。”
“吱吱吱,咯咯咯”娘倆一起喝着奶想着事兒,“噗呲”一下子,都給笑噴了。
不一會兒,娘倆依偎在一起就真的睡着了。彼此都還好甜蜜的樣子。
“……”
而林婷婷的水上餐廳,功夫不大,就物是人非、面目全非了。
那些小矮人都樂壞了,搶了那麼多紅包,幾乎人人好幾百。十多個人正吹着彩色的氣球踩爆呢,慶祝一下,玩的可嗨了!
雖說林婷婷喜歡錢,但她不愛錢,更不在乎錢,跟小南哥學得一個樣,不會過日子,很散財。心也很善良。
所以,萬把塊搶光了,她開心。尤其看着大家都開心。
她覺得很幸福。
她的心也平靜了許多。
可她二叔不舒服,心裡也不平靜。當然,她二叔是個生意精,也不缺錢。
不缺錢歸不缺錢,可他那也把林婷婷當衆責備了一番,那意思,不愛錢也不能這麼糟蹋法的,還說,林婷婷太慣着他們了。
但他可是莊裡有名燒菜好的大廚子,哪個不敢聽?眨眼工夫,這幫人就被他呵斥跑了,都各就各位,各幹各的活。
而,他的大徒弟張新力趕緊被人叫着去朵朵家幫廚了,一般情況下,也可以單獨掌勺了。什麼一次炒個三十桌,五十桌,一次應該也能給拿下。更是什麼三個鍋,兩個鍋的,同時也能幹。
其實,在朵朵家本身還有個大廚子正在忙,他也姓張,五十多歲,男的,小名叫承祥,大名一般人不知道,叫承祥都叫習慣了,大名也沒人叫。這不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才趕緊救援,找張新力來配菜。不行關鍵時刻,就真上。
再不行,那還得讓二平來。
而那些拉大鍋的,也就只能拉大鍋了,越到關鍵時刻,還真指望不上他們。所以,他喜歡和張新力搭檔。再說了,都一個莊的,還是一個老祖宗,這一輩又是兄弟們,差差點點的好說話。
要說這個張新力,他也是個實在人,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七八的,黑乎的,莊稼人。也和小中一個樣,熱心人,誰家有事只要叫,那必選幫。有時候不叫,他也得過去看看。看看,看看,就又袖子一擼,又給幫上忙了。
“好人吶?”望着張新力遠去的背影,林婷婷直誇讚。
尤其那會兒二叔責備她太慣着這些小矮人的時候,還是這個“叔輩”的男人爲自己解了圍,“你懂感情不二哥?人家婷婷這是‘重情重義不重錢’老不問少事,能別管的,就別管了,孩子們都大了,什麼大面不懂?”
“以後少管,啊?”
那個時候,林二平臉鐵青,氣得一句話都沒說。他沒有想到被徒弟說了一頓。儘管是兄弟輩分,可是師徒關係啊,這臉往哪兒擱?所以張新力走的時候,林婷婷看出來了,也難爲情地衝他笑了笑,不注意卻拋了一個媚眼,差點就把二平叔給羞得尿了褲子。
不過,你還真別說,二平叔那會兒好像沒有把持住,還真有點尿了,當即,只見他趕緊捂着自己下身跑了開去。
天哪,待二平叔走後,林婷婷不禁自吹自擂起來:“怎麼地,老孃還是很有魅力吧?小小一個媚眼,平叔就給尿了褲子了。可是,小南哥他怎麼就對我老是不來電呢?”
突然聽林婷婷說了這樣的話。
俺的娘哎,俺的個神,此時此刻,就連那身旁魚缸裡的兩個烏龜都臊得把頭縮在殼裡一動不動了。而林婷婷,她卻還自愛自憐地伸着兩個剪刀手衝着玻璃缸上自己的那個影子“耶、耶、耶”呢!
而另一個魚缸裡的一個蚌類的傢伙卻來了勁了,它忽然伸出了自己桔黃桔黃的長舌頭,好長好長立在水裡,還一動一動地搖來晃去,真像根剝了皮的香蕉,可也更像男人的那個東西,這,不免讓林婷婷一陣瞎想:我靠,真你妹的,這也太形象了吧!真流氓,那麼大那麼長的,這什麼玩意兒?什麼蚌?不行不行不行,俺,一定得撈出來弄死它……
與此同時,她也羞得臉通紅,暗自嘟囔道:“還好,幸虧別人沒看見?多丟人吶?”
突然她拿起一個小的撈漁網子,一下子就沐進有蚌的那個魚缸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