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再回到從前。
在那陽差陽錯無端當中被調了包的馬南生剛滿三歲時,瞎婆婆在諸多絲絃山莊村民的大力幫助下,歷經多少歲月的風雨滄桑好不容易把他給拉扯大,養大成人,並把他交給了周家大院裡的木匠師傅——東家周全,便學起了一時風生水起的“木工手藝”。
老天啊,可誰能想到後期,馬南生這個混蛋小子在這個莊子裡竟惹出了這麼多的亂子?
唉,其間,他能頻頻惹出這麼多亂子,更也或許,都是因爲這個“情”字把他給領上道了,而且,還是個歪把道。
“愛了不該愛的女人”。
由此可見,世間這愛情能讓人愉悅、幸福、快樂!可有時,也會讓世間多一些無謂的紛爭、痛苦、悲傷、思念、牽掛與掛礙,甚至是罪惡和悲劇。
從而,世間一些劣變裹着銅臭權力的慾望,讓許多畸形的愛情與變態的愛戀,最終都化成了深深的“仇”和憤憤的“恨”。
而,世間也有着太多憤怒的青春和付出,都不會與回報劃上等號。
尤其是有失倫理道德的婚外情,到後尾,恐怕都是跟一個“仇”字去結緣。弄得終究到最後,都會落得一無所有,成了鬧劇,悲慘至極。
到時候,恐怕連回憶都覺得讓人噁心。當然,悔之更是晚矣。更有甚者,恐怕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一點一滴。
就別說什麼要贖罪了?
如今,估計馬南生也是因爲這個“仇”字和“情”字,便把他的一生也就這樣給毀了。眼下能淪陷到這樣悲催的結果,只因爲,在他的心裡,平常根本就容不下事,也更容不下人。
因,這個惡魔,只要活在世上,只會用周密計劃去殘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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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馬南生依然躲在九書堂的衛生間裡,氣呼呼的樣子,在給自己易着容,換着妝。可心中,也正在胡思亂想。
今天,他都明白,自己將時日不多。
他也知道,這不光是命,也是都讓自己平常人爲的一些壞事給逼得走投無路。
同樣,在他過往的生活當中,許多的好與歹他都能弄懂分清,只是後天裡,一些好的事情他做不到,壞事都能幹絕。
這,也許就是馬南生天生的某種秉性,再加之後天流浪天涯的陰影,便成就了他三歲終老的壞思想根源。
此一刻,他更知道,稍後形勢必定敵衆我寡,敵正我邪。就當前形勢,或許根本就容不得自己再去怎麼奮力反抗了?
警笛那麼響,那麼脆,他能聽不到麼,都能聽到。只是他真的不想再躲了,不想繼續再逃了;都東跑西跑一輩子了,他也覺得自己累了,好累。
身心俱疲。
此一時,他也知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能跑了初一,卻跑不了十五。
儘管自己現在,廟跑了和尚也跑了。可到最後,其實什麼都沒有落着,甚至連這條小命,眼看都保不住。
現在,他也爲自己過往那些不作爲很是後悔。
此刻,他後悔的連頭都想塞進那個臭馬桶裡;他更想跪地大哭,甚至嚎啕不止;他更想喊娘哪!也更想叫爹啊!但是,有可能這些都晚了,誰知道他爹如今有還是沒有?
再說了,恐怕,他想哭爹,現在連墳頭子都找不到。
只因爲從前,他爹馬超在他娘倆走後,也是整日無所事事,在鄉間一帶更是無惡不作,禍害鄉里。在湖南老家邵東小鎮裡,也是落得人生劣跡斑斑。
從而,馬超一度弄得老家莊里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會在拿人看待尊敬他。所以,他爹馬超夜半爬人家寡婦牆頭時,被“倒牆亂石”給砸成重傷,無人照料,咎由自取而丟了自家性命。
後來聽人說,他爹死後掩埋不到半年,村子裡農民早就把那堆黃土都耕平,弄成了地,種了糧。
那時,他們老家有很多人都拍手感嘆:蒼天有眼,真是報應。
可之可惜,卻也慶幸,那馬超也不是他馬南生的親爹。
那麼,即使今天馬南生他老孃還在,可,那又有何用?因,馬南生這個混蛋,他根本從來就沒有去管過自家孃的死活。
尤其他老孃的一對眼睛,本來還有丁點餘光,眼下,真真地可就爲他徹底哭瞎了。
更可之可惜,這個善良的婆婆,也不是他馬南生的親孃。
但在好多的日子裡,卻勝似親孃。
更悲慘的是,至今,都沒有人知道他親爹親孃到底在哪裡?
乖乖,如今馬南生他也知道,地球在,錢就在。因爲,他現在只有剩下錢了,除去錢以外,興許他什麼都沒有;而且,他的錢再多,都不合法,來源都不明也都不乾淨,更不能和常人一樣放進銀行裡存儲起來。
這些都因,他是犯罪嫌疑人、A級通緝犯、殺人犯、惡魔大惡人;所以,他現在找不到合適的地處待,天網天眼都在看着他,令他無處藏躲,更也無處安身。
或許,更也因爲,天下之大,根本就沒有容納壞蛋分子的地兒待。倘若有的話,那一定也是在高牆鐵蒺的監獄裡。
其次,當然那就是地獄了。
那麼,當然,壞人的代價是永遠失去自由,或,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可馬南生就不一樣了,他的罪惡,只有等着吃個槍子就足以解決了;可若要真的那樣結果,倒也有點太便宜他了。
儘管,馬南生他現在都把安排中國大媽式購得的大量金條及首飾,都藏匿在龍女河畔的大冢裡。並且設美人心計也把自己心腹知情人八哥在韓誠家中當着所謂女兒馬麗麗面當場用手槍把他頭給打爆。更可恨甚至藏金那日清晨,他還在白蓮教墓地現場石碑前和八哥一起把偷窺目擊人放羊的四憨子亂用拳腳給活活打死。以致那日前半夜盜墓不成的九弟也跟着背了黑鍋,到現在還在濟南市南部看守所關押,市裡刑警也是隨時提審。聽說,到如今這天,九弟都還沒有招供;只因爲,他也無法招供,雖說他一直在濟南打工,可這事,根本就不是他乾的。
只是九弟他運氣不好,替人背了口黑鍋而已。
而且還是在小南家被抓。
所以,那件案情至今線索模糊未能真相大白,多地警方也都暫時無法定性。再說他九弟今天能有幸來參加小南婚禮,僅是殊事特許“法律無情人有情”特事特辦。當然,九弟的案子也仍待警方繼續偵查。因爲濟南最近一工地少了一個挖掘機,也有人懷疑是他帶人乾的。
儘管所有的事情,都糟到今天這個樣子,馬南生卻還是鬼迷心竅,覺得不太-安穩,對於“仇”人“仇”家那是一個都不想輕易放過。
在他心中,一定想要用盡所有手段趕盡殺絕,以確保不留後患。
自然,九弟也列在其中。
尤其師哥一家,絕不放過一人。
於是,昨夜他便電話安排大量手下小卒,早早就去了濟南悠然木業家居集團的四圍埋伏,想伺機對他師哥夏木林一家屠殺滅門。
因爲,他心裡非常明白,如今只有他和師哥夏木林知道那個白蓮教的大冢是通往谷底地道空穴的秘密。還有他更加難忘從前師哥那奪心愛師妹之“仇”。犯罪殺人,這纔是他罪惡的根源。況且如今,自己的黃金都藏在大冢裡邊。那可是如今的全部家當了。
所以目前,師哥夏木林一家指定都是必死之人。
尤其是去年冬天巫裟的死,他鬼爺感覺很虧。
還有,儘管巫裟死得不明不白的?但鬼爺一直認爲一定和小南墜崖有關。
並且懷疑很大程度上巫裟就是被小南所殺害?
那麼小南也別想好好活着?
可鬼爺爲保自己命,沒有辦法,如今已經走投無路了,只好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