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婷婷吃了範二的虧,心裡很憋屈,氣得用腳踢了一下路邊的草,心道:“尤其還被小南發現了,真丟人!”然後就像無心的人晃晃悠悠在前行。
雖說草地裡蛐蛐兒叫的很歡,月兒也很明,她卻不開心。此時此刻正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回了農家樂,剛一進門,就被自家叔叔林二平抽着煙給堵在門外,“妮,怎麼了,那麼不高興,是沒見着人家小南吧?”
“哦,是叔叔啊,見是見到了,就是沒機會說上話。”看上去,她很失落的樣子。
“嗯,這也難免,叔叔早就告知過你,人家小南心裡或許根本就沒有你的位置?你偏偏不信,卻還去自討苦吃!”她叔叔說着話還彈了彈手中的菸灰。
“來、來一根!”林婷婷指了指叔叔的香菸,心裡卻仍不相信叔叔曾告知的話,只是恨範二。
“這,這?不會吧?”她叔叔有些詫異,可,詫異歸詫異,他還是麻利弄了一支菸給了侄女,“給!”連同火機都遞了過去。
“謝、謝謝叔叔理解!”林婷婷她抖動着嘴脣抖着手給把煙點着了。可剛吸上一口就大聲咳嗽起來,“哦,不行,不行了叔叔,還是給你吧!”說着話彎着腰就把剛點的煙給了叔叔,然後離開了。
“這孩子,都殤成這樣了,居然還逞能?”看着孩子背影,他一陣嘆息,一陣心疼。可緊接着他又看見侄女林婷婷又幹了一件更逞能的事,居然開了一瓶高度的白酒。於是趕緊前去勸說,“妮,這、這個就別逞強了,它、它更傷人!”說着話就給妮奪了過來,那妮也喝了一大口,叫了一聲,“叔叔!”撲進叔叔懷裡就成了淚人。
“妮兒,不哭,咱不哭,啊!”林二平也抹起了眼淚。就這樣感動的月色,都突然灰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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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娘娘廟裡更是情況緊急,眼看範二和張五子架勢就要砸神像,卻被小南大聲喝止。可,奇怪的是,小南卻沒動輒自己拳腳的所長幹這兩個混蛋。話語間,小南卻快速設計下了自己冒險計劃的“苦肉計”,並且即時實施,而且自己的漏洞,好像絲毫都不會被外人及時發現一樣。
“都給我站住,我看誰敢動一下,否則,我讓他站着進來躺着出去!”小南的話語彷彿還沒有說完,衆人就立馬看見功德箱上小南的一隻左手瞬間血肉模糊,彷彿也在瞬間切沒有了四根手指。而且,大傢伙隨後都能看見他右手裡還揮舉着一把明晃晃的不鏽鋼菜刀,在那刀背上也滴嘀噠噠滑落着類似鮮血的血水和血肉。場景,瞬間慘不忍睹。可以說,但凡有善意之人,還真不忍直視。
“這也太慘了,太意料之外!”
“這這這?”
“這事鬧的?”好多人都在擔心,心疼。
就爲這,現場裡所有的人們,都被這一幕都給驚呆了!一片尖叫,一片混亂,又是一片感動。就連郝鎮-長這一夥人心中都是百味雜陳,萬分難過。更還有,小南身旁的夏小雨就如眼睛紅紅的兔兒女一樣,兩個動情的眸子裡霎時泛着無比心疼的愛憐和多片淚花兒,“小南哥!你……”
“你這是爲何?”
“嗚嗚嗚!”一邊的七七也跟着哭了起來。神臺上的燭光也“噼哩啪啦”的響着,似乎閃亮着悲傷的眼淚。天,就連老天爺上的雷公此時都沒有閒着,突然一道電光緊跟着一聲“霹靂”從天而降,廟上的天空裡驟降傾盆大雨。霎時,廟外所有的人們驚慌失措,一個都跟着一個勁地往廟裡邊擠,但,廟外餘下的那些人卻遲遲都沒有散去。眨眼工夫,都淋成了落湯雞。
此時的情景,不免讓人十分感嘆:這到底是老天顯靈呢,還是秋天這個鬼天氣實在是沒有準頭說變就變?
“這、這雨來得比翻書還快!”
於是,讓人不得不去質疑,當下不僅社會變了,自然環境卻也頻遭破壞變得更是節氣不定。幸好,這嚇人閃電的光亮並沒有造成其它自然災害。看道道閃電,雖在孃的神塑面前短暫劃過和照亮,可,孃的神容依然是菩薩模樣那般慈善,那般溫和。
就這種驚奇,大家似乎都有看到,也盯了很久,唏噓聒耳,但都無人大聲傳語。只是,有人更爲擔心小南似乎掉了的四根手指,還能不能及時接上?興許這,纔是讓衆人更加心疼,也更加譁然的場面。
“天哪,這、這可怎麼辦?”好多人都在膽顫心驚。
而,這一刻,可把範二和張五子兩個混賬東西都給嚇傻眼了。範二更是情不自禁褲襠裡一片潮溼。他自己低頭一看皺起眉頭,不由伸手一摸,心中默默唸道:“奶奶得個腿的,這、這都什麼狀況?真沒出息,這個傢伙怎麼還給嚇尿了?”
“這特麼什麼玩意,這也、也太不爭氣了吧?”範二給自己補了一刀疑問,心還真霍霍地疼,看樣子是嚇得不輕快。
張五子卻歪着頭看着範二一臉莫名和煩躁,“天哪,這都什麼情況?”愣了不一會兒,張五子又醒過神來,情緒依然不是那麼輕鬆,他衝着範二就急不跌地喊道:“小范二,你他奶-奶的,到底還砸不砸了?”說着話,他手中又舉起了那根粗粗的木頭棒子。一旁的範二見狀即刻也又來了勁了,咬着牙跟上前去。
爲此,傳說中的三哥小中,這個時候真得再也沉不住氣了,不再趴到地上哭爹喊娘。他忽然跳起身來,三下五除二,三拳兩腳,眨眼功夫就把範二和張五子乾淨利落給撂倒在了地上,幾乎都是龜狀。而且三哥自己嘴裡卻還一直不停地嘟囔着,“孃的!老虎不發威,當俺是病貓了。你倆他孃的倒還在這裡沒完沒了的了,瞎眼,看不見嘛?我哥的手指頭都給剁掉了。還、還砸,砸什麼?還不趕緊都給我滾遠點!”
“噢,噢,滾滾滾,這就滾!”範二和張五子異口同聲。
“能滾多遠滾多遠!”三哥又急眼道。
“好好好,是是是!”範二和張五子又異口同聲回答。
“這到底什麼狀況?”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濛濛了。
“一開始來砸廟的三哥,倒把後來給砸廟的人都打趴下了,這不符合邏輯啊?別的電影裡邊都不帶這麼演得?”夏小雨心裡醞釀着,卻是一頭霧水。
“毛情況啊這是?”
其實,好多人也都像夏小雨一樣,在自己心裡都胡思亂想。尤其張五子和範二那倆王八蓋子,早嚇得屁股尿流,哭爹喊娘,到處亂爬,差點懵死。
他們狼狽的樣子,笑死人了。
然而就在此時,郝鎮-長心裡卻樂得開了花了,鎮-長不僅哈哈大笑,還一個勁地拍着自己手呱兒“啪啪”的響,嘴裡面卻也不停地說道:“停停停,都給我停,都別再打了,也都別笑了,別鬧了。呵呵呵,這,是有點兒意思……”
儘管鎮-長在笑,可好多人都緊繃着自己臉,沒有一絲笑容。因,衆人看着鎮-長當時誠心實意鼓掌的模樣跟範兒,還有制止大家大笑時的那些奇言跟怪語,瞬時,大家心裡更濛濛了。倒是天空裡邊的雨下得越來越小了,雨絲細如牛毛,帶下不下的。由此,鮮然可見,老天的表情對於廟外面待的這些人兒來說,心裡也許都能好受了許多。
可,儘管,雨不再下,廟外的人們卻是頓感冷意,似乎有走有留。這個時候的郝鎮-長哈哈大笑過以後,繼續拍着自己手呱兒說道:“嗯,小南這戲演得太精彩了!不錯、不錯,真不錯!這戲演得相當地不錯,絕妙極了!上陣父子兵,打仗親兄弟,看來這句老話兒,今天用在這裡一點兒都沒有錯,也沒有假。再合適不過了。”說完調侃的這些話兒,鎮-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或許,他越是這樣逗樂調侃,所有人就愈是糾結,也更牽腸掛肚。
是啊,之所以這樣糾結,因,這些看熱鬧的人們,目前都被這位鎮-長大人奇怪的行爲舉止那是給弄得越來越懵。很多人都在想着:人家小南手指頭都給切斷好幾根了,而,鎮-長大人,您卻還在這裡故意調侃呢,您這當官的,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哪?
“嗯嗯嗯,當官的心都狠,特別在古代。”
一個村民接話說。
“是啊,是啊,尤其是現在的城管,動輒就拳腳相加掀攤子的,真不知道這大好時代大好社會裡到底是誰賦予了他們這樣的特權?這哪裡是人性執法?有的簡直比二鬼子還壞!”
一個常在山莊裡擺地攤的外地人,也這樣怨恨地借題發揮接着說道。
“嗯嗯嗯,是啊,聽說城裡的城管更厲害!”還有人這樣說。
“嗯嗯嗯,是的,是的,俺見過,有的很可惡!”
這個時候,很明顯,有很多人們對郝鎮-長投去了很是反對的眼神。現場,除了村子裡兩個村長,就連那幾個公安幹警也都十分納悶地望着他無語可言。
可,就在這時,奇蹟一下子出現了,除去小南和郝鎮-長,所有看到這個場景的人神經都給猛地一激靈。
原來,天哪?你看鎮-長忽地把小南那個看似受了重傷的手掌,瞬間就從功德箱上給劃拉了劃拉拽了起來高高舉起,頓時可見小南五根手指,完好無損。於是,同也惹來大家一片譁然,一片欣喜,卻都也更是片片納悶。
尤其是夏小雨,她高興的藉機撲進小南的懷抱裡,緊緊相擁,眼角也淌下無比幸福的淚水,然而,此時誰能知道這位姑娘背後更多的心思,還是擔心。
小南卻突然有點詫異了,心想道:“自己表演的這苦肉計,幾乎完美得無懈可擊,那他郝鎮-長是怎麼識破的呢?這樣看來姜真是老的辣,老謀深算。這個老傢伙,真是太厲害了!”
“白費勁了,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話罷,小南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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