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興許就是好好的活着吧?!”
段凱又想。
“是,生活本來就是生下來活下去。”
“這個觀點沒有錯!”
“可,不會生活不懂生活的人,難免就會比別人煩惱和壓力多一點。曾有人說,痛苦就是一把被別人扔掉的利劍,被你看到撿起來,不捨得扔掉,然後再刺進自己的心臟,讓痛苦從此屬於了自己。”
“尤其受傷以後,再想擺脫,恐怕就更難了。”
“所以,活着玩中取樂和捨得放棄都是一種超然,都是一種解脫的詮釋。譬如:閒暇時期,能和朋友一起找個蔽靜的地方垂釣一樣,看似簡單的快樂,卻是別有一番情趣。”
“尤其約在一起吃頓大餐,拉拉家常。”
“可,話再說回來,當我們披上盔甲,繼續面對當下壓力山大的現實社會以後,若要真是沒有那麼點實幹‘精’神,想要能好好地活下去,眼下恐怕,真的也是一件很難的事。”
“尤其,有更多的人們,時刻都還夢想着能健健康康富足的活着,似乎有點更難。人吃五穀雜糧,誰能保證沒個病沒個恙的?”
“其實生活與釣魚一樣,並不在乎魚上的多少,而是過程。”
“而是樂趣!”
“所以,有的時候,當任何一個人在被不幸突襲降臨遭遇之前,誰,能保證自己腳跟是對的,人生也是對的;誰,能預料;誰,又能躲得過呢?”
“就如妻子的背叛,又能奈何?”
“唉!”
段凱一通亂想,一陣感嘆。
是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就像畔邊這位老人家,真是,好漢不提當年勇。當年周家大院那場人爲大火燒得讓他往日風光今日不再,一切美好幸福也都成過眼雲煙。
空留餘恨。
如今,可以說蓮子以“丟”荷葉已老。可,只要活着,哪怕賴活着,老人家就要必須面對眼前的現實。
也正正是因爲他老人家這一輩子的坎坷遭遇過多,諾是一個鐵打銅鑄的硬漢子,要都像他老人家這般經歷的艱辛,我想你若不瘋,那可就真是奇了怪了。
所以,老人家叫“周全”的這個名字,也足以讓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漸漸都給忘卻,拋在自己腦後九霄雲外了。隨之反而更加清晰的是鐵板釘釘的“瘋二‘毛’”倒是讓這裡的後生們慢慢都給叫起來了。
這位老人家這麼多年以來,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別人這樣稱呼他,“誰叫咱就剩下這兩根禿‘毛’‘毛’了呢?”也就成了老人家常常搪塞自己的口頭禪。
“瘋二‘毛’”這個名字在當時在當地,的確有點火。
老人家自打得了這個連小孩聽着都有點怪怪的綽號,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倒是覺得十分親切、靠譜,他喜歡。
當然,他的好多老鄉也都這樣認爲,貼切極了。其實,這個老人家人生背後的酸楚和滋味,是根本沒有一個人真正知道和能夠體會到的。
尤其是瘋二‘毛’這個‘混’名字,在當時容易的背後來得是有多麼不易。
要叫知情的外人替他想想,他的世界真是糟糕,真是難過透頂。當然他的模樣也更是滑稽好笑。
可,讓人惹笑的背後,或許他生活中的真正滋味,也只有他老人家自己心知肚明吧。那叫一個字——苦。
其實,周全老人家的故事有着太多太多,真的不知從何說起,有些小段細節兒,咱先暫且不提,‘欲’知後事如何?請往後細細品閱章節的分解。
“……”
話說,悠然山莊,莊裡莊外,落葉滿地,滿地落葉。
有人說,悠然山莊是小南的城;有人說,悠然山莊是小南的夢。還有人說,悠然山莊是小南的罪。這罪與夢,夢與罪和城,誰,又怎能理得清呢?
“罪是不可數的嗎,夢也是不可數的嗎,可誰,又能夠替他理得清?”
“儘管我們是把兄弟!”
段凱安接劇本喃喃自問。
“是啊,‘清者’這個人,試問在世間,或許,永遠都不會有?”
除非整個世界裡,不再有人類生存。“濟公活佛”也只是個傳說。即使可以有,那麼,這個人就是“神”了。可,距離現實那麼遙遠,那,還有何用?
說真的,悠然山莊美麗鄉村的落成,真的要感謝政府,感謝黨,感謝我們的‘女’鎮長。當然,還要感謝小南的這顆紅心,爲了這個流着眼淚的夢想,他真的付出太多了。
細細回味小南這些年頭,平凡生涯裡跋涉走過的這些腳印,不管是誰,或許永遠都無法丈量,無法去準確獲知這些腳步的跨距與深淺的數據,到底是多少尺寸,又會有多少艱辛,是可以拿來公平衡量和隨意爆料的?
話到最終,有人要說悠然山莊是小南的夢想之一。那麼,這個夢想一定是流着眼淚的。
這不,今天是個好日子。
你看,村子裡所有的人們,都在慶賀着悠然山莊的成功,彩旗高掛,鑼鼓笙明,戲班兒雜耍,重‘藥’炮鳴;小孩子蹦蹦跳跳,大人們跳跳蹦蹦。這番番景象,勁現熱鬧非凡。
從哪兒看,哪兒都盡像古會大集。
看,年輕的副村長阿然,外號眼鏡,三十剛剛出頭,戴着副眼鏡顯得斯斯文文,他理個平頭,休閒衣着,人長得也很是帥氣。聽老村長說,原來是個大理石廠老闆。
曾還是臨村村子裡唯一的一個大學生。
這不,此刻他正領着山莊裡邊來的這些客人來來回回地參觀,講解得頭頭是道,酷跟幹了多少年的老導遊一樣,熱情而又好客。是啊,此時悠然山莊裡裡外外,所有的這些人們,都在盡興地玩耍,都在盡情地歌唱,共享着這盛事和平,和平盛世。
你看,大家都幸福着,玩興正濃。都正玩得流汗,笑得攏不上嘴。
而就在此時,唯獨我們親愛的乞丐王子呂小南,他的眼裡卻滿含着盈盈的淚水,正在孃的神塑面前擺置着供品……
新建的娘娘廟裡,雖說雕樑畫棟,卻也簡潔明亮。
尤其是小南孃的娘娘塑身更是活靈活現,菩薩一般媲美端端坐在蓮‘花’座裡。小南划着幾根火柴也徐步點燃了廳裡所有的紅燭,在供臺上也擺放好了素果,還有一些熟食。
此後,他也隨手捻了捻臺子上面的幾根檀香,但稍加片刻的思索,他卻沒有點燃,又小心翼翼把香給放回了原處。隨即,便把身旁的功德箱封好穩穩當當蹾在了供臺的面前。只是,那把剛剛切完西瓜的不鏽鋼刀明晃晃擺在那裡,顯得與娘娘廟,甚是格格不入。
不管怎麼看都格格不入。
過後好像,小南還給孃的塑身磕了一個響頭,他卻沒有作揖。因爲,雖說小南孝順給娘塑了神像,建了廟。可如今娘還活着,活人只敬一個頭,這個聖地鄉俗道理,可見他還懂得。
可是,當小南迴想過去十一年前夏季裡的那一個日子,孃的的確確在鬼‘門’關裡來來回回走過幾遭。
那場罕見的大病“破傷風”差一點點就要了孃的命。而且,娘不小心得了這個病,竟然還是純粹爲了給小南自己在村子裡邊能建個好房子,大房子,好能指望鄰村傅莉她娘,能把寶貝疙瘩‘女’兒傅莉下嫁給小南做個好媳‘婦’。
那個時候,其實娘心裡非常明白,畢竟那是小南被周家大院情殤後的初戀和慰藉。不管平日裡和鄰村傅莉家相處再怎麼不順心如意。可,到時候,至少總也能算湊合成一家子人家。
那樣,這一輩子,也就了了孃的心事。
可,這世間事總是事與願違,天有不測風雲。誰又能料想到,娘和小南的妹妹小西在龍‘女’河中撈取沙子時,小西駕駛的手扶拖拉機突然在泥沙裡拋錨。當時,儘管小西把油‘門’加得再大,車子都爬不上坡去。娘爲了幫助小西推車希望能夠繼續前進,但,最終也是事與願違。
段凱在醫院裡曾聽小西妹妹說,當時由於娘自己用力過猛,不小心被車子後面的加固角鐵給碰撞了幹‘腿’,瞬間就給劃破了一個大大的血口子,鮮血流個不止。但,娘當時怕小西過於擔心,也沒有拿這個血口子真正當回事,便隨手在自己身邊抓了幾把地上的泥土給胡‘亂’塗了塗、抹了抹,好歹才止住了血。
娘還說,當時急得小西還撕破了自己一個褂袖子忙給娘包紮傷口……
可誰能料想到,結果就因爲這樣,無形當中,這幾把泥土成了“罪魁禍首”便把娘給推向了死亡的邊緣,從而,娘感染了“破傷風”這個普遍認爲不好醫治的重病。
得病前期反應老是背疼,牙緊。
所以,每當小南在那一刻悲傷片段的記憶當中時,他的神情,時常就會顯得更加異常難過。
小南知道,娘得病那個時候,自己家裡也很窮,所有事物也跟着‘弄’得物是人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更知道當時是自家大哥呂小北和妹妹呂小西帶着娘跑遍聖城大大小小的醫療部‘門’,無論走到哪家醫院,哪個醫院都推辭不留。
哥說,當時,只因爲人家醫院都知道,不管是誰得了這個怪病,都是怕風、怕亮、怕鬧大動靜,即使患者身家富貴到萬貫家財,恐怕‘花’幹全市醫院都也很難治癒。
況且,聖城有家知名醫院那時剛剛就送到天國一位這樣的病人。
妹說,蒼天有眼,好人有好報,娘真是個大命人。最終,經大哥和自己誠懇地苦苦哀求與跪拜,聖城人民醫院領導冒險破格留下了娘在骨外科安置單獨病房進行了‘精’心醫療護理;妹還說,娘真是個幸運兒,恰巧又碰到了孃家村裡的外姓兄弟骨科郝(好)大夫,就醫期間,在院裡着着實實得到了不少這位別姓舅舅的真誠照顧和惠顧。
當時,從外地龍口打工歸來的小中和呂鳳雲大大哭着還說,娘能活下來,更要感謝本村的村長張‘玉’喜。要不是人家把娘急着送到小鎮醫院去檢查,恐怕也早就沒命了。
當時,有老鄉還說,真是人到難處,遇到貴人幫助,一家人都要感謝上蒼。願一切都能順應人意。
當然,也有人冷眼旁觀。到哪?都有好人和壞人。
在娘住院期間,前來看望孃的人真是不計其數。當然,其中也不乏幾個‘陰’陽眼嬤嬤和幾個巫婆,只因當時孃的病情一度發昏,不見好轉。就連醫院領導都囑咐小南兄妹幾人,趕緊找個嬤嬤給娘看看是不是真會有點什麼邪‘性’……
而牛田也到了,並趕跑了巫婆們,此後只說,“一定要相信醫院,相信科學治療!”
這其間,人家任何一個外人都沒有怕娘傳染。唯獨小南的未婚妻傅莉不敢近娘身前半步,就別說指望她能伺候娘一天半天的了,更是對娘毫無片言隻語的慰藉和情意。
這一下子,在當時,可惹惱了小南的親大妗子,大妗子急眼了,衝小南不停地妄加指責。那個時候,在醫院走廊裡,小南非常無奈,委屈地直摔頭。
小南的二舅見狀都心疼了,直掉眼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