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廂情願沒有用,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即使能勉強得來,也許只會得到人而得不到心。這個淺淺的道理,其實眼鏡子村主任他懂,他也知道不以感情爲基礎的戀愛與婚姻遲早是要出問題的。尤其是一廂情願,結局只會彼此傷害。儘管這些道理都懂,可,一旦溺入不健康的愛戀與婚姻當中,當局者迷,且還彼此折磨,就真的很難上岸了。所以,他目前腦子進水,中毒頗深。
他還知道,至於莫小含當下能和牛田扯了證的事實,些許,那也只是她一時之氣,或,是用來激將小南的內心世界而已。可他還是偏偏覺得自己還有希望能插上一腳,無形當中,卻不知道自己已經無視了社會公德。我們要知道,人生在世無論何時年代,無視社會公德,敗壞社會風氣的人,遲早是會要受到制度與命運的懲罰的。但,早已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眼鏡村長,此時此刻,早就忘了自己曾受過高等教育,及踏踏實實做人的根本道理。僅爲了一己之私,得到這個女人,那是想方設法去破壞別人的婚姻與家庭。
而這個時候的莫小含,給牛田扯了證這麼久,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怨恨小南,還是報復小南,或者還是處心積慮的欲擒故縱與緩兵之計?因爲,這段日子,她真的太想知道了,小南哥從始至終爲什麼就不能坦然地接受自己的真愛,甚至摯愛呢?可,以這種方式報答牛田,卻也不對呀?
吃虧的不光是牛田,肯定還是自己。尤其小南哥。
“可,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就不見小南哥的面呢,難道還故意躲着我?”戲班裡的她一邊四下眺望,一邊胡思路想。
沒有看見小南哥,她還是失望了。
所以,這兩年裡,最苦惱的還是當屬莫小含了。可是,讓人最不能理解的就是眼鏡子村長,這個怪胎的怪態,卻偏偏真心喜歡上了人家的女人。自然而然,這往後,有些事有些人難免就會置於誤會與麻煩當中。
閒話少說,書歸正傳,當眼鏡子村長重新掛上自己那副鑲着金邊眼鏡子的時候,“蹭”的一下子,他全身的血管裡就如打了雞血一樣,突然沸騰起來。
“天啊,她一直在那裡?”
原來,他忽地臆想了一個莫小含的身影,就像仙子下凡一樣美麗,卻還彼此授受一段溫情……你看他即刻來了精神,尿也給憋了過去。完全呈現一副傻呆的樣子,醉迷迷的,忘乎所以。
“咣……”
“咣……”
小中桌上那幾個熊孩子拍打桌子的響聲突然打斷了他的美夢。於是,眼鏡子心中又是一陣小失落和小難過,因爲,他也不知道自己下鄉體驗村官的日子竟究會撐多久,能撐多久,又到底該不該在這個莊裡找個終生相伴的女人?
這一刻,而小中這時喝得真是有點多了,他正抱着盤子裡那半個燒雞在桌子上摔打得更厲害。這下子,可把範二給心疼壞了,心想道:“奶奶個個小腳的,爺還都沒吃飽呢,你丫、丫地摔打麼?”嘴上卻說,“別、別別別,三哥!這個還得吃呢,可別給俺弄髒了?”範二說着話就伸手想要從小中手裡把燒雞給搶過來。小中猛一愣。同時,眼鏡子村長也給驚呆了!
打愣中,小中卻說,“哦,天哪?這、這真是喝得有點多了。我、我怎麼拿着燒雞摔開了?這完全是在糟蹋糧食哪!該死,該死,真該死!我錯了,真錯了……”小中說着話,就把燒雞扔給了範二,自己卻眼一眨巴癱在了地上。
“啊,我天,三、三、三哥!”
“奶奶個個小腳的,這是怎麼了?”
範二趕緊蹲下身子想要拉起來小中。錢六子和張五子卻佯裝很是心疼的樣子就喊了起來,“天哪,怎麼啦……這是,這廝怎麼啦?”
“去……看不見嘛?奶奶個個小腳的,三、三哥喝得有點多。”範二說着話的同時,小中又在地上撒開歡地吐了起來。全是咕嚕酒水,沒有別的。而錢六子和張五子卻捂着自己嘴巴躲到了一邊子。但,與此同時,倆人好像又開始商量起什麼東西?似乎想使壞。
醉翁之意不在酒。小中幾乎什麼都不在乎了,順着自己嘴巴任由嘟嚕酒水,到底醉還是沒醉,真假難辨?範二卻還在不厭其煩逗樂地伺候着他,拉起來倒下,倒下再拉起來……
這可了不得,喝酒的人哪能經得住,小中吐得更加猛烈起來,那滋味“肝腸寸斷“難受極了。眼鏡子村長好像這時突然發現了錢六子和張五子他們似有不軌的行爲舉止和企圖。於是想上前制止,可是他沒有。他心裡邊似乎也更明白,這兩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此時不知又要出什麼“餿點子或幺蛾子”想去禍害什麼人物呢?
眼鏡子村長思索許久搖了搖頭,一聲嘆息,“唉,這幾個小子完了,沒有救了!真是白瞎了大娘(小南娘)的一片好心和這桌好菜!”
同時,眼鏡子村長也感覺到了現場的氣氛越來越不大對勁,可是,酒場上這種尷尬的場面,他也不敢前往,也更不便多言。他知道隔席不說話,不然,必惹是非。更也因爲,眼鏡子村長曾經也領教過這幫孩子酒後的無禮。曾也捱過他們不少謾罵。當然,他也明白,那肯定都是那幫孩子借酒發瘋“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藉機打擊報復老村長及張村長執行村政的一些不平事,他只是好心奉勸卻捱了打罵而已。
僅此而已。
尤其是小中和九弟那可真沒少管了村政的事兒,只要是看着哪個當官的辦得事不對,那肯定就會站出來替老百姓們說說話,評評理。有的時候,還真該出手時就出手。拉着拉着理不順,就真能推搡起來。可每每都是因爲他們管得對,所以鎮長也拿他們沒辦法。必定新社會倡導“民爲主”,走羣衆路線嗎!可這幫人,真要犯了大事,那也決不姑息,一定依法辦事。
不過今天還好,九弟不在場,不然不是大鬧天宮,必是山莊大亂。用餐時郝鎮長還提起過九弟,當時好像聽張書記說他去南方幫小南辦什麼大事去了?所以也沒再多問。
當然,這會兒,眼鏡子村長知道錢六子和張五子在莊裡那是有了名的壞角兒和職業賭徒,倆人整日裡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不是打老婆,就是領着別人和朋友整天泡在網上玩什麼“網絡真-錢-棋-牌遊戲”。他聽小南說,不管是大型的真-錢-棋-牌娛樂城,還是真-錢-棋-牌遊戲的小平臺,他們都能掉進去。即使這家網絡棋牌經營不久跑了路,他們馬上就能換去另一家繼續玩。甚至所有的網銀都充乾淨。就是輸幹輸淨他們也都從不會回頭。還聽鄰里說,有的時候,他們迷戀棋牌玩得就連家裡買菜的錢都分文無有,直到自家孩子餓得哭得要命,老婆也要死要活,然而,他們卻一條衚衕走到黑,仍然還是執迷不悟,沉浸當中。尤其是若要手頭缺了錢,那是親戚鄰家都借遍,待到最後實在沒有人借給他們了,那他們就開始想着辦法偷。
聽說,小南娘電瓶車上的電瓶下坡種田時都被他們偷了去,甚至小南娘剛剛打鎮上購進的香菸十多條還沒來及賣,放在家裡過道中,眨眼間就給順走了,價值得有千多塊,你說,可恨不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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