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菜鳥去盜墓,卻就給中了小南的“九星纏山大陣”一樣,差點回不來。
最終,落敗而逃,險些丟了彼此小命。
此時此刻,鬼鬼祟祟回到莊裡,竟還遭到別人猜忌,甚至鄙夷。真是弄得倆人灰頭土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臉面都不好看。
尤其是九弟,心裡苦着呢,“唉,悲哀啊悲哀,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範二卻畫風一轉,嬉皮笑臉笑嘻嘻唱道:“那真是長蛇落花,貪龍頓鼓,尋得真龍不識穴,不識穴時便是空。狗咬腚來工具扔,只恨本領不大行?”
“不大行啊不大行,狗咬腚啊狗咬腚!”
“啊哈哈哈哈——”
二人大笑。
可短暫笑過比哭還難看。
一愣,九弟卻一下子來氣了,“孃的,你還貧嘴,信不信我真揍你?”說着話就舉起拳頭,嚇得範二趕緊往自己家裡跑。
“都快困死了都?”範二跑,九弟追。一閃,各跑各的路。九弟還跺腳嚇唬嚇唬他,範二卻沒敢回頭看,和個氣火一樣,躥的日日的,誰也沒他跑的快。
誰知,半道,範二竟然還遇見了去農家樂早起上班的林婷婷,他抿着自己乾裂的嘴脣什麼招呼都沒敢打,就把自己的頭給夾到自己褲襠了,等林婷婷走了好遠好遠,他自己纔有臉往自己家跑,衣服也不想換了,“真丟人,指定被林婷婷看穿了?奶奶個個小腳的!”到傢什麼都沒洗,甩掉腳上鞋子,鑽進被窩就睡了。
待範二耷拉着腦袋走後,卻也惹得林婷婷一直納悶,“剛纔那人幹嘛呢?嚇人!”
但,怎麼琢磨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更不知道是誰?
可九弟回到家卻睡不着了,此時他臉色陰沉,疲勞地靠在自家臨街的玻璃窗戶邊上眺望着西北遠方的城市,並在自己心裡想着:明天的狂犬疫苗都打不起,還特麼談什麼未來與輝煌呢……
兩手抱頭,“真敗了?”
隨之,九弟就連自己視線都開始漫漫變得模糊,天哪,就這樣,一個大男人爲了“錢”竟真的都哭出聲來。這樣看,這個男人些許真的是到了難處?
突然,他看着自己的手機發呆,似乎想打給八哥借兩個錢,好應應急,可是,偏偏那麼不湊巧,手機又欠費停機了。於是,他也無奈地學着範二調侃自己道:“不大行啊不大行,狗咬腚啊狗咬腚,啊!卻、卻還打不起針——”
“唉,悲哀啊,眼下但凡用錢能解決的事,看來,我都解決不了?!”這樣說罷,他身子一癱,突然就順着屋內的玻璃窗子慢慢滑到了地面上,捂着自己臉又哭得更加厲害,手機也跟着摔成三片……
而,人家範二這時早已在自己家中伸直兩腿,都走進夢鄉半個時辰了。可瘋二毛和那狗阿黃卻還都沒有徹底醒來。
尤其這個時候,鬼爺、巫挲和八哥也會合了,正驅車趕到了湖邊。距離林婷婷的農家樂非常近,也就五十米左右的樣子。
巫挲和八哥倆人急忙配合且還小心翼翼從車子底下拽出兩大包東西,很沉的樣子,待穩穩放下那兩包東西以後,八哥便把那臺英文的車子急急開進了林婷婷家農家樂的停車場裡安頓下來。隨後,他麻溜也打開後門取了一個類似軍鏟的東西,好像用報紙還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匆匆忙忙離開那裡。
或許是因爲平時來這裡旅遊的人很多,所以這個時候山莊根本是沒有人會注意他們來這兒幹什麼?
再說了,一般人也不認識他們,只會把他們當作遊客。
可是,鬼爺卻每次來都很警惕,他“呲”的一聲拉開其中一個大包,當即金光閃閃,十分耀眼,一般人指定刺得眼睛短時間都難睜開。因裡面全是金子,多數都是條狀的,看着足有幾十斤重,肯定也價值不菲。
我,天哪,外人要是看見必定驚得牙都會掉一地,甚至會昏死過去。但對於鬼爺他們就司空見慣了,這已經是運過來第十包了。一直以來也沒有人知道他用意如何?
恐怕就連巫挲都不敢問,鬼爺到底什麼打算?就別說八哥了,他更不敢冒這個險。所以,只有奉命行事。
此時,只見鬼爺速度從包裡拿出一把F-N-57-型手槍掖進自己懷裡,又快速拉緊大包拉鍊。然後咬牙拎了拎太重,又放下了,“走!”
此言一出,但見巫挲和八哥一人一包非常麻利扛在肩上,“走!”倆人會意互交一下眼神。心中倍感默契。
說真的,八哥和巫挲辦事一向都很麻利,他拿着鏟子立刻回頭看了一眼走過的路,看看有沒有尾隨的人。一看沒人,他才放下心來。
“走!”
“走!”
二人走在鬼爺前頭。
八哥駕輕就熟,儘管大包看樣子很沉,在鬼爺面前他從不說累。巫挲自是更加輕鬆,是個練家子,那點東西百了八十斤的,就給肩頭上站個小雞一樣,無足輕重。
“一定要多加註意行人!”鬼爺小心翼翼說。
“嗯,會的老大!又不是第一次了,俺明白。”八哥很自信的樣子,巫挲卻說,“收到!”
鬼爺默默點頭,八哥很是欣慰,因爲這次,大哥馬南生沒有衝他再吹鬍子瞪眼的。前幾回,老捱罵了。但他卻不知禿子跟着月亮走,這次是沾了人家巫挲的光。
於是他又拍馬屁道:“您也多注意,老大!”
“嗯,我會的。”鬼爺仍言語溫和,一反常態。這反讓八哥突然覺得有點不習慣了。唯恐鬼爺“笑裡藏刀”八哥再也不知聲了。只管好好走路便是。
伴君如伴虎,八哥他懂。
可鬼爺更明白,八哥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好脾氣,屬驢的,惹急眼了,同樣也會尥蹶子,踢人咬人殺人什麼的。換句話說他也是屬狗的,很多時候,不管打架還是幹壞事,那是一戳嘰他就上。但是,在鬼爺面前,他卻是個軟柿子,任其捏過來捏過去,他都會很乖隱忍着。
之所以這樣,因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再說了,這些年有些事若沒有鬼爺罩着他,給他擦屁股什麼的,恐怕,他八哥也不知道自己得死多少回了?
所以,八哥對鬼爺看似很鐵很忠心。
表面上也把鬼爺當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可矛盾的是,八哥他還特有心機,有些事辦得總是處心積慮地讓人意料之外。反正他一直覺得鬼爺一般情況下對他都很信任,暫時也不會把他怎麼樣。以致有些事也是偷着做得爲所欲爲,肆無忌憚。
比如:私下放了小南;玩遍了公司的所有模特;還擅自做主私吞了地下洗碼公司的大額資金等。
但,八哥更是不忘本,還把自己老家那些親人和親戚們都照顧的盆滿鉢滿,大多都蓋了小洋樓,買了好車,反正他鬼爺也摸不清自己的底細,平時騙來這麼多錢,瞎了白搭,不花白不花。
可,更值得一說的是,八哥也很有自知之明,對於公司模特夏小雪和馬麗麗這兩個大美人,他是不敢有半點邪念,不然,這顆腦袋必定搬家。
當然,腦袋到時候怎麼掉的,唯恐自己都不會知道?
所以一直以來,他很小心,一般都不和她們姐妹倆有所瓜葛或有所親近,甚至平時連說說笑笑都很注意。可偏偏有的時候,空虛難耐的馬麗麗卻常常勾引他,老是弄得他心裡怪癢癢的,總是進退兩難。弄的有些事,辦也不是,不辦也不是。甚至,真想辦又還不敢,總是掛掛着,真怪難受的……
至於和鬼爺常來此地藏金一事,八哥那更是另有打算,反正已經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他都心思縝密的做了特殊的記號。而且每次他心裡都還想着:哼哼,老傢伙!儘管你他媽會什麼高超的易容術弄成韓誠年輕的模樣,可你那把老骨頭活不了幾年。實在不行,把你他媽老東西給“幹”了,這些大筆的財富都是我的……
“就你馬南生,早晚都是一死,還淨隱姓埋名苟且偷生、雀佔鳩巢的,到底累不累啊你?”這一刻,走在中間的八哥自己心裡想着想着得意的就“哈哈哈”大笑了起來,隨之,他也不停擺手大聲喊了湖邊的擺渡船家。
即刻,不遠處的船家謝地也應聲划船而來。
聽到八哥大笑,鬼爺心裡卻一沉,他心裡真沒底,不知道八哥笑爲何意?所以他並不覺得吃驚!更不會小題大做,所以,也不打算向八哥刨根問底,只好默默跟着他們走。
可是,八哥的心,卻嚇得差點跳了出來,“嘣嘣”地在疼,他知道自己剛纔太得意忘形了,險些漏了餡,讓大哥看出端倪。可當他回頭一望鬼爺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又得意起來,故意喊得船家很大聲。
“不急不急不急,要穩重,不要慌?”鬼爺佯裝淡定。
“嗯,對對對!免得人家起疑心。”八哥臉一紅,顯得十分靦腆。
而鬼爺眼瞼一垂沒再吭聲。巫挲可心裡清亮的,“這個老東西,越沉默越是危險!”
真是伴君如伴虎。
此刻,鬼爺心裡一直對八哥也滿腹狐疑,倍加提防,只不過是暫時利用他作爲左右手辦點實事罷了。再說目前八哥私下有些事於他也無足輕重,根本成不了氣候,不當害,也奈何不了鬼爺什麼。所以,鬼爺眼下不想對八哥下手過早,至於日後,那八哥必定也是他刀下之鬼或槍下之魂。
因爲,這,有些事,八哥知道的是實在太多太多了。
這不,八哥和鬼爺、巫挲都急急上了謝地的船,看架勢,三個人都要去墓地。但他們不是去盜墓,而是有別的事要辦。在謝地的船上,三個人一句話也不說,都像個悶葫蘆,兩個故似看風景,一個故似看稀奇,一個個各有所思。
很明顯,三個人這是在避人耳目,瞞天過海。
實則是過河。
當然,這三個悶葫蘆也是惹得船家謝地更是納悶:這兩個男人拿着這麼重的大包來了這麼多次了,到底是幹嘛的呢?不過,這個女人倒還是第一次。
尤其度假村水上餐廳的老闆娘林婷婷望着這兩個財神的背影,正在欣喜若狂地一片遐想:嗬嗬嗬,如今這兩個大財神又來了,這回,又要發財咯!這可是兩個花錢的大手筆,打聽屁大點事,就甩大把的紅票子……
可對那女的她卻不感興趣,再說了,這也難怪,她根本沒見過,所以也不大在意。尤其還有排斥性。
是啊,林婷婷這個倚山傍水而建的水上大餐廳是不錯,從陸地延伸到兩湖中央足有一百多米,廳上有個大平臺似乎能同時容納幾百人,甚至上千人,不管是舉辦婚禮宴會,還是會議演出,那都相當有氣派,很豪華,也很有鄉野味。
所以備受青睞。
尤其在水中央的平臺下面,還排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隻和汽艇專門供人觀光和遊玩,甚被當地百姓與遊客喜愛,也特別安全,有特聘的保安隊。特別是在節假日,這裡人們蜂擁而至,人山人海,就連鄉野的停車場裡,寶馬、奔馳、奧迪、蘭博基尼都能停一大溜。但是,它卻不像城裡那些大飯店,專營魚翅鮑魚什麼的,這兒也沒有什麼大廚,這裡都是一些鄉野村夫的招牌菜,就像《舌尖上的中國》介紹的那樣,都是一些家鄉風味的做法兒,因爲濟-寧是魯菜的發源地之一,地方小吃可以說種類繁多,特色鮮明。
尤其是聖地的甏肉乾飯、孔府菜和孔府糕點與微山湖全魚宴、香城羊湯、鄒城燒餅等地方飲食,在海內外都具有較高的聲譽,真是不可不嘗的美味佳餚。
特別是林婷婷農家樂裡的山妻烤魚、山柴燒雞、炸河蝦、炸河蟹、炸香椿、幹豆角燉肉、鄉村豆腐、大塊肉扣、燒野菜等讓人更是垂涎三尺,垂涎欲滴……
顯然,各地好多食材,這裡似乎也有包含,應有盡有。
當然,這裡慕名而來的中外遊客更是數不勝數,不計其數。尤其是有一些外地有錢的土豪和大咖們都想來嚐嚐這非常之野味的東西。與此同時,都也能順便體驗一下真正的農莊生活。
是啊,其中肯定也有一些心懷不軌的盲流,是專門爲林婷婷美色而來的。
當然,儘管人家林婷婷容貌出衆,是個小寡婦,可是,人家林婷婷卻不是那樣的風塵女子,只管正當營生,其餘都不會看在眼裡。不像當下有些女子,賣身沒有藝,連古代女子都不如,至少人家古代女子還“賣藝不賣身”。
“要說時風不日下,不需要好好改,姥姥的,天都會打雷劈死你。”想着太多的往事,好不容易能走到今天,林婷婷不知不覺就流下了大把的眼淚。她咬着自己的香脣,呼吸裡全是傷,眼裡的光,也只見湖中的那條小船,正開始漫漫變得一片模糊。
瞬間,她又想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可是,林婷婷,她卻不知道今生不能相愛在一起的那些人,不能同生,能不能有個機會可以同死?當面對遲遲沒有結果的一份愛,看樣子她也不想活太久……
她更不愛錢。
只不過她從前窮怕了而已。
這時,謝地的櫓聲也驚飛了一隻白鷺。而船上的人,也突然發現,林婷婷她和白鷺一樣的美。
看,那海灣的船真的修好了,人家又踏上了出海的路。
而王紅看着豁牙子的船漸漸遠行,卻萬千感慨,“失身比起失業不值一提,矛盾能否並存?”
她也不知道,但她還是落淚了。
在大海的朝陽下,她也一樣的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