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蘇明的生意漸漸步入正軌,紐約曼哈頓的大街小巷開始流傳着一些消息,總是有相熟的人會兩兩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最近我發現了一個好地方,是我姑媽的堂妹的兒子的表弟帶我去的,那個地方.....嘖嘖。”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舔舔嘴脣,像是在回味什麼,而和他對話的鄰居瘦子瞬間心領神悟,他在胖子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兩個人都是在修剪家裡的草坪,他們隔着柵欄湊在一起說話,街道上騎着自行車的孩子們叫喊着打鬧,郵差的藍色貨車正停在街口。
不知誰家的寵物狗從小院門口經過,扭頭用黑漆漆的眼睛看了看他們,一溜煙地跑掉了。
瘦子瞬間激動起來,他們兩人不光是鄰居,還是酒友,可惜禁酒令之後,家裡那些藏酒幾年前就喝完了:“真的嗎?上帝啊,你是說......賣酒的地方?”
胖子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差點把瘦子從柵欄另一邊扯過來,一邊捂住他的嘴,一邊左右張望着看有沒有外人。
“噓,小點聲,那裡是會員制的,每人的介紹人都要登記,你要是露餡了,連我都要倒黴,這個年頭做這生意的能是什麼人?黑幫會把我們全都沉到哈德遜河底的。”
瘦子掙扎着,從胖子蒲扇般手掌中逃生的他像是離水的魚一樣劇烈喘息:“呃.....咳,我知道了,我保證用生命保守秘密,你能帶我去嗎?”
胖子露出一個笑容,扭頭透過窗戶看看自己家裡打毛衣的老婆:“自然,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嘛......”
胖子拍拍自己的肚皮,笑而不語。
瘦子嘆了一口氣,他明白自己的朋友終於得逞了。
“好吧,我家祖傳秘製蘋果派的方法,你惦記幾十年了吧?我這就寫給你。”
“哈哈,那就行,今晚12點,我們偷偷在花園裡碰面,今天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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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的酒吧已經開業過去兩月了,他越發覺得自己是做傳銷的了,通過拉人頭的方式來宣傳酒吧,賣的是保健品。
而且琴酒真的很有頭腦,居然無師自通提出了後世一樣的會員介紹制度,不光讓生意顯得更上檔次,而且保密性也大大增強。
但這規矩也不是絕對保險,所以蘇明乾脆破罐子破摔,真的像黑幫一樣帶着琴酒一起去拜訪了一下警察局長,以及各位議員和管理人員。
當然,他們是晚上去的,蘇明穿着他的全套裝備,而琴酒提着個小盒子,蘇明稱之爲天行者禮包。
裡面是威士忌、伏特加、朗姆和龍舌蘭四種酒水的禮盒,還有一小疊美金。
翻牆,破門,打暈保鏢和無關的人,然後給這些官員們提供一個選擇。
做朋友,就能在未來每年聖誕節、獨立日等節日之時收到這樣一箱好酒。做敵人,那他們就沒有什麼未來了,夜幕大劍和弒神者會把他們細細切成臊子,殺雞儆猴。
貪官和黑幫一樣,殺是永遠殺不完的,不如收買來爲自己所用。沒有人僱傭的話,蘇明其實不願意殺人,只要逢年過節砍幾個天怒人怨的,滿足下嗜血慾望就好。
蘇明的效率很高,所以只是兩三個晚上,兩人就把紐約能說得上話的人都拜訪了一遍。
除了有幾個堅定的清教徒不太合作,蘇明把他們綁上石頭丟了紐約港之外,大多數的議員和法官都選擇收下了好酒。
紐約是美國最繁華的地方,這裡對於禁酒令的牴觸也最大,現在既然黑幫拿着酒和武器上門拜訪,就說明選擇只有一種。
要麼活要麼死。
他們不是傻子,已經從外面知道眼前這個黑黃色盔甲的人究竟有多麼恐怖,那是能把人全家連帶保鏢和寵物全沉海的狠人。
偏偏下手幹淨得不得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法律根本派不上用場,玩黑的又玩不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做朋友了。
於是蘇明很快和這些聰明人締結了‘友誼’,獲得了一定程度的保護傘。
只要他不拿着酒去街上大肆售賣,那麼不管是警局還是督查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官面上過去了,蘇明又自己去處理了一下其它的黑幫鄰居,倒是不知不覺中打下一大塊地盤。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乾脆就讓琴酒一併打理了,他確實很有能力,而且真的有這個時代愛爾蘭人的狠勁。
他不像是殺手琴酒,反而更像是黑暗版本的賈維斯。
蘇明也不收什麼保護費,他只是需要地下秩序而已,他的地盤不許販毒和拐賣婦女兒童,倒是讓他在羣衆心中有了比較好的形象。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但是那身黑黃相間的盔甲和代號喪鐘在這段時間已經有了名氣。
蘇明把琴酒頂在前面,讓他去處理各種事物,而自己圖個清閒。他多數時間就在自己的酒吧角落裡坐着,喝着自己生產的酒水,聽着鋼琴師彈奏的爵士樂,每天都樂悠悠的。
需要的時候,出去打打獵,釣釣魚,過着退休一樣的日子。
在酒吧的內側牆壁上,掛着一塊燈牌,那是酒吧的名字,被蘇明惡趣味地取名爲和平飯店。
不過沒人吐槽名字的奇怪,因爲酒吧向來都不是有正經名字的地方,比如死馬,死人頭,豬皮王之類的名字都能用,相比起來和平飯店反而顯得正常了。
“老闆。”
琴酒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小聲地和他請示,兩個月過去,他還是那瘦弱的眼鏡男模樣,但周圍的人明顯開始懼怕他了。
作爲大幫派的二號人物,他現在確實挺有威懾力的。
但他畢竟還是個普通人,他覺得自己的老闆纔是最強的人。
雖然現在看起來老闆人畜無害,和酒吧的客人們嬉笑打鬧,但是他知道一旦蘇明認真起來,就是白宮裡的總統他也能殺給你看。
他的這個想法蘇明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噴他一臉口水。
神經病纔去殺胡佛呢,要是沒有他這個糊塗蛋當總統,任命一堆蠢貨來組閣管理,美國怎麼能經歷股災和大蕭條?怎麼能讓孤立主義盛行?更關鍵的是能不能一夜暴富就看股災那一波了。
現在還是1925年,但是股市已經表現出了一些啓動的跡象,蘇明最近兩個月賺來的錢他一邊再次擴大產能,一邊開始漸漸投入了股市,購買了通用汽車和一些石油公司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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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這幾年都會像瘋牛一樣狂漲,一直持續到1929年10月29日,黑色星期二。
只要在那之前離場,賣出股票反手做空,那麼蘇明成立一家大型軍火公司的事情就瞬間成了。
到了那時直接收購幾家都能做到,股災引發大蕭條和大規模失業,大蕭條時期,‘替上帝讓人類平等’的柯爾特公司市值極度縮水,只要幾百萬美元就能買下,從1700年就開始做槍的雷明頓公司,到那時也差不多。
通用汽車現在的股價只有10美元一股,但到了黑色星期二之前的頂峰時期是262美元,蘇明如果用資金向銀行抵押貸款,加上股市槓桿的話,他這幾年穩定收益就會達到上千倍。
股災之後反手做空,那麼又是一大筆。
這是一個非常嚇人的數字,也是相當於重生者帶來的優勢。
如果不知道確切的股災時間,是絕對不敢這麼玩的,因爲在歷史上,曾經賺了錢的人最後大多賠得底褲都不剩,黑色星期二之後想在紐約跳樓都得排隊。
星期三的報紙上說——‘紐約今天下起了人雨’。
當然也有聰明人,比如說約翰·肯尼迪總統的父親,約瑟夫,他就在股災前成功撤退。
他的名言是:“當擦鞋匠都開始炒股票的時候,我就該離開了。”
他在股市的繁華期內賺下了十數億美元,就是這些錢幫助他的兒子在將來成功當選美國總統。
蘇明就像釣魚的人一樣,安心地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