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女收穫了自己的禮物,這個共生體比之前彼得選的那隻更有眼色,至少目前很溫順,也和奧洛蘿比較合得來。
它在降臨地球上沒有着急吃人,而是幫新宿主開始趁亂偷東西,這也算是聽話的好共生體了。
把興高采烈的奧洛蘿傳送回瓦坎達,蘇明身邊只剩下了小富蘭克林,男孩對於共生體們沒有興趣,相反,他似乎對於任何觸手怪物都沒有好感。
蠕行的黑泥,不定型的肉塊,莫名奇妙的叫聲。
共生體的一切,都會讓小富回憶起那段不快樂的日子,回想到癌變的宇宙。
“嗯,接下來轉悠着等吧。”蘇明在斗篷上坐了下來,漫無目的地讓斗篷隨便飛,他拉着男孩坐下,給他一包辣條吃着:“納爾的目標是回收絞殺,就等着他們聞味道過來了。”
“要抓活的嗎?”
富蘭克林雖然能力強,可畢竟也是個孩子,他對於零食根本沒有抗拒能力。
幾乎是第一時間,被紅油包裹的‘辣味麩質棍’就到了他的嘴裡,他還吸溜吸溜地吐出了舌頭。
沒辦法,超能力者也是人,他也怕辣。
“對,納爾是天神組的生死仇敵,我準備用他做誘餌。影王有點不好辦,但我有黑鑽和總合體,只要找到影王本體,應該可以封印他......等等,斗篷下去。”
喪鐘粗略地說了一下計劃,他讓斗篷降落,因爲他看到了熟人。
不知不覺間,斗篷都飛到地獄廚房了,這裡可謂是熱鬧得很,人們正在用各種武器保衛家園。
本地社團,普通民衆,喪鐘的仿生人,偷渡的外星人,共生體宿主,一羣黑西裝的特工們,此時正在多方混戰。
車輛和冰箱洗衣機這些東西變成了街頭堡壘,每棟舊樓房的窗戶都是設計口,下水道被啓用作爲交通壕,隨處可見殘肢斷臂和掙扎着不想死的人們。
就在這濃煙和焦臭味遍佈的街道上,有兩個女孩正在保護着一羣平民,不遠處則是一輛側翻的雙層觀光巴士。
看那些人的打扮,不少人手裡緊緊攥着黃色的三角形小旗子,應該是外地來紐約的遊客,結果旅行途中就遇到了這種事。
不過比較奇怪的是,那些黑衣人特工們正在進攻的目標不是共生體宿主或者全副武裝的仿生人軍隊,他們正在忙着向那羣平民以及保護他們的兩個女孩瘋狂開火。
不光是長短槍支,甚至他們還有一輛裝甲車,上面的雙聯機炮聲音很是響亮。
那兩個女孩就是蘇明的熟人了,一個是傑西卡·瓊斯,另一個是松鼠妹。
傑西卡舉着一輛小汽車當作掩體,而松鼠妹則不斷丟出各種堅果,似乎是想用松子把那些神秘特工打倒。
“小美女們,現在可不是逛街的好時機哦。”頂着幻視外形的喪鐘跳進了戰場,子彈和炮彈打在他身上就像是掉進了泥塘裡一般消失不見,他甚至還可以背對着敵人,笑眯眯地和女孩們打招呼:“你們倆是怎麼混到一起去的?”
“這個說話方式,你不是幻視,是喪鐘麼?”
傑西卡用肩膀頂着側過來的小轎車,從那後面露出半張臉,在得到對方的點頭肯定後,她帶着頹廢的笑容說:
“這裡是地獄廚房,我正準備去超市買酒,結果莫名其妙就成這樣了,這些政府特工像是瘋了一樣,他們不是神盾局的人。”
“這邊有超市有玻璃杯和水壺減價!這些人肯定是‘超市女王’派來的,她想阻止我和她搶貨!”
松鼠妹的回答則很簡單,但足以說明她來這邊的理由了。
她的戰鬥力奇高,作爲搞笑角色幾乎不用講邏輯,但她的弱點就是愛佔小便宜,哪裡有超市減價,哪裡就有她。
別問減價的東西她能不能用得上,知道松鼠症是什麼意思麼?就是喜歡撿東西回去收藏。
減價商品,在多琳看來就和白撿差不多。
一個要去買酒,一個要去掃貨,結果都被突如其來的混亂困在了街頭,然後被一羣身份不明的人襲擊?
這隻能說是緣分了。
“超市女王是誰?”頂着槍林彈雨,蘇明穩穩地站在火線之中,他對於這個稱號有點興趣。
畢竟威爾遜超市纔是40k地球連鎖超商的創始者,所謂的超市女王,應該是琴酒的稱號嘛。
松鼠妹丟出一隻撿來的鞋子,打爆了對方裝甲車上的機炮,她呲着大門牙兇狠地說:
“是一個可惡的中年婦女,她會收集所有雜誌和報紙上的折價券,然後用它們來和我爭奪減價商品,我恨她,她也恨我,因爲我上次從她手裡搶走了最後一袋減價洗衣粉!”
“啊,這......我覺得這點事情,不至於讓人家派出部隊來對付你。”傑西卡的腦門上似乎滑落了一滴汗水,她雖然對於遭到襲擊也摸不着頭腦,可常識讓她就不可能相信松鼠妹的說法。
儘管不知道具體是爲什麼,喪鐘今天像是過萬聖節一樣扮做了幻視的模樣,可那些穿着黑西裝的傢伙,在復仇者聯盟成員到場的情況下還在繼續開火,給人的感覺是他們想要把幻視也滅口。
這就有點太瘋了,要知道復仇者聯盟中大多數成員可是真會殺人的。
“如果不是爲了保護身後這些平民,我早把壞蛋們打倒了。”
松鼠妹這麼說着,她肩頭上的那隻小紅松鼠,就是脖子上還圍着花手絹的那隻,它也作出了打拳擊的動作:
“不過不要緊,你不用管我們,他們的彈藥肯定是有限的,而我的松子和核桃有的是,我必然會在超市關門之前突破封鎖。”
蘇明嘆了一口氣,他朝不知何時出現在那羣黑衣特工身後的富蘭克林點點頭,又對多琳說: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在紐約變成戰場的時候,超市就都不營業了呢?”
“.......不!!!”
像是言情劇的女主角一樣,胖乎乎的女孩捂着臉發出了慘叫,她彷彿失去了生活的動力般跪倒在地,滿臉都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