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韋德早有備用計劃,在託尼的保鏢趕來之前,他直接採取了果斷的行動!
“不!!!”
他瞬間哭喊出聲,一個滑跪就呲溜劃過數米甲板到了託尼的面前,雙手直接抱住了土豪的大粗腿:
“請不要殺了我們,我們只是吃不起飯的可憐人,想要用自己的勞動換些錢吃飯,就算你殺了我們,也得不到任何快感,真的!你的戰甲我在電視上見過了,那麼強大,怎麼能用來對付我們這種小人物呢?”
託尼蹬了兩下腿,但是韋德又一把將他的另一跳腿抱在懷裡,他只能像兔子那樣雙腳跳,試圖擺脫牛皮糖一樣的窮人。
然而韋德被在打了臘的甲板上甩來甩去,發出吱吱的摩擦聲,依舊是不鬆手。
“需要報警嗎?老闆?”波茨也顧不上跟老闆鬧彆扭了,摸出了自己的手機來。
不光是他,從駕駛室裡驚醒的哈皮也跑了出來,掏出了自己的槍指向壯漢,那胖臉上都是專業的神色。
“老闆!你沒事吧?!”
“不,不用了,別開槍,沒你事了哈皮。”託尼卻擺擺手,彎腰去掰韋德的腦袋,又對波茨說道:“無非是兩個可憐人想要賺點快錢而已,我又不缺錢,有什麼好怕的?”
小辣椒收起了手機,她明白過來了,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你剛纔以爲他們是學生家長,對吧?擔心他們會把你對女孩們做的事情在你身上重演一番......”
“不,我沒有,別胡說,纔不是。”託尼趕緊否認,同時扯着自己的浴袍,擋住了伸手捂住了屁股的位置:“我纔沒有擔心某些家長想通過爆我的菊花來報復呢。”
“噁心,哼!”小辣椒乾嘔了一下,蹬蹬地踩着高跟鞋走掉了:“你自己處理吧,我要找個乾淨的地方去睡覺了。”
“哦,那你恐怕只能去輪機艙了,昨晚我們玩得......有些大。”
託尼舉起酒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地對她擠眉弄眼。
“這次回到紐約我需要一份就職合同的補充協議。”波茨深吸了一口氣,肩膀不斷地顫抖,氣得要命:“如果你得了任何髒病死掉,那屬於你自找的,我在照顧你生活起居的過程中沒有任何過失。”
託尼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發光的反應堆,但很快又舉起酒杯遮掩了神色,聳了下肩:“如你所願,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倒是抱着他大腿的韋德好奇地擡起頭來,不是看託尼睡袍裡的毛毛蟲,而是扭頭看着胖子保鏢。
他剛纔聽到託尼叫那人的名字了。
“哈皮?是你嗎?夥計。”
胖子還拿槍對着托爾,用眼角瞄了一下韋德,皺起了眉頭:“韋德?怎麼是你?”
被抱着腿的託尼吸了下鼻子,歪着腦袋看着小辣椒離開的背影,隨口問道:“你們認識?他不是什麼危險人物吧?能叫他先鬆手嗎?”
“他絕對是危險人物,老闆。”哈皮收起了槍,走過來掰韋德的手:“好在他和我是朋友,我1994年參加維和部隊時候認識他的。”
“1994年?我只記得那是個銷售的好年景,你應該也是那年入職的吧?”託尼又低頭看了看韋德,摸摸自己的鬍子:“這個傢伙原來是退伍軍人嗎?怎麼膝蓋這麼軟?”
退伍之後因爲種種生理或者心理上的問題找不到工作的軍人有的是,確實是有點可憐。
不過怎麼感覺這人有點賤呢?不太像是軍人啊......
果然哈皮面帶苦笑地否定了老闆的話:“不是您想的那樣,老闆,雖然我是因爲參加維和部隊才認識的他,但他不是我的戰友,而是‘被維和’的那一方。”
“......”託尼快速地眨巴着眼睛,像是沒回過味來:“被維和?”
爬起來的韋德勾住了哈皮的脖子,伸手摸了摸對方下巴上的肥肉,笑着說道:“斯塔克先生,我和哈皮是在盧旺達大屠殺時期認識的。”
託尼這回想起來了,深深吸了口氣。
盧旺達當時國內主要分爲兩大種族,胡圖族以及從鄰國流亡來的圖西族。
從1990年起,僑居在烏干達的圖西族難民組織——盧旺達愛國陣線‘RPF’,因爲不滿意在新國家的工作以及生活待遇,他們與胡圖族政府軍爆發了內戰,。
在周邊國家的調停和國際社會壓力下,三年後的1993年8月,盧旺達政府和RPF簽署了和平協定,將給予他們更多的權利和優待。
但即將到來的和平令盧旺達政府高層中的一些人感到恐懼,他們對時任總統的朱韋納爾·哈比亞利馬納感到不滿,認爲他在與陣線的談判中讓步太多。
1994年4月6日,載着盧旺達總統和布隆迪總統的飛機在盧旺達首都基加利附近被擊落,兩位總統同時罹難,該事件立即被有心人利用。
次日,由胡圖族士兵組成的總統衛隊發言人指責圖西族游擊隊殺害了總統,隨後他們處決了包括盧旺達女總理在內的三名圖西族高官,然後通過當地媒體和電臺的煽動,新政府發動了全國範圍的種族清洗。
此後3個月裡,先後約有80萬至100萬人慘死在胡圖族手中,絕大部分受害者是圖西族人,也包括一些同情圖西族的胡圖族人,盧旺達全國八分之一的人口就此消失。
而聯合國也因此向那裡派駐了維和部隊。
當時的哈皮還不是一個肥仔,而是一個精幹的青年志士,想要爲維護世界和平出力的那種。
維和部隊有3000人,還散佈於全國各地,盧旺達本地軍隊和殺紅了眼的瘋子數千倍於他們。
哈皮所在的小隊被不知道哪家軍閥伏擊,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重傷昏迷,被當時還是小軍閥手下少年兵的韋德撿到。
韋德所在的派系不參與大屠殺,只是某個將軍爲了在混亂中攫取利益的中立派系,他是跟着一羣武裝黑叔叔偶然路過戰場而已。
他那時離開美國一年多了,跳下皮卡車在屍堆裡‘找油水’的時候發現了軍裝胸前印着星條旗的士兵還有一口氣,就撿回去想要聽聽老家的消息。
兩個美國人在他鄉相遇,而且他還算是救了哈皮一條命,自然關係就熟絡起來,韋德時不時就會扛着威爾遜47去維和部隊營地找哈皮聊天。
哈皮給他講清楚了屠殺來龍去脈,而韋德也保證自己不會殺任何好人,他和別的少年兵不一樣,他知道自己爲什麼開槍,槍口又該對着什麼人。
後來哈皮的傷勢有些惡化,腿部跟腱的傷勢讓他無法長時間奔跑,也註定了他將告別軍隊。
那麼只有退伍回國,去找其他的工作,先是當了幾個月拳擊手,發現不適合後,又進入斯塔克工業當了保安,被託尼看中變成了貼身保鏢。
韋德依舊留在了非洲,他想要學習一些生存的本領,而在美國,他那個年齡可沒辦法從事合法工作。
這一晃就是八年過去了,哈皮如今成了託尼的保安部長,而韋德才剛剛回國,走上了傭兵之路。
這世上的一切還真是讓人唏噓啊。
韋德看着哈皮光鮮的一聲西裝,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皺巴巴的短褲T恤,有些羨慕。
但隨即他又注意到了哈皮突出的肚皮,滿臉油光,外加嚴重後移的髮際線,他又一點都不羨慕了。
果然還是非洲養人啊!
託尼聽了來龍去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打量了一番一直在旁邊傻站着跟好奇寶寶一樣的托爾,又看看和哈皮鬧成一團的韋德。
他有了個主意,說起來,他還真有個工作適合舞者去做,小辣椒不是不開心嗎?
託尼決定了,今晚他就把遊艇拿出來偷偷給波茨小姐準備一場大秀,讓她也高興高興。
女人喜歡看帥哥,和男人喜歡看美女一樣,都是天經地義。
“我有一份工作,臨時性的,可以讓你和你的朋友過很長一段好日子。”託尼翹起了二郎腿,他坐在前甲板的躺椅上,海風吹拂着他的腿毛:“只要你們和其他舞者配合,給我的助理在今晚表演大河之舞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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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託尼的計劃就是把愛爾蘭國家歌舞團請來,在遊艇上給小辣椒表演踢踏舞,她就喜歡這種有文藝範的東西。
芭蕾舞是她的最愛,可全是男人沒法跳那個啊,踢踏舞就不同了,木甲板配木鞋簡直完美。
至於把韋德和托爾加上,純粹是覺得他們可憐,又不能直接施捨哈皮的朋友,所以藉故拉他們一把。
鋼鐵俠覺得自己的計劃十分可行,這樣就算自己死了,她也會記得今天老闆對她的關心吧?
而聊天的幾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一個船艙角落處有個打扮成碼頭工人,卻用帽檐遮着臉的亞裔女人縮回了頭,快步走向了堆放雜物的艙室。
關上艙門,確保一切都暗下來之後,她取出了一個很不起眼的小耳機,塞進了自己的耳朵裡,又在電子錶上按了幾下:
“局長,我意外發現科爾森的目標和我的監視對象接觸了,接下來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