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一看就知道豹女是故意的,她這人一天不撩撥幾下戴安娜就難受,就像家貓一樣,你和它玩的時候,它總喜歡用爪子拍人的手。
被狩獵女神的武器詛咒,賦予了她強大的狩獵本能和豹子形態,也賦予了她喜好戰鬥的一種本能。
這幾天光顧着逛街了,都沒有和戴安娜打架,她這是心裡又癢癢了。
不過作爲傳統的武癡,戴安娜也喜歡和人對打就是了,兩人的關係就是這麼一次次打出來的。
但今天小戴很冷靜,她撇了一眼豹女那滿身黃毛的樣子,還有一旁斯萊德的攤手無辜臉,搖搖頭說:“今天還要做正事,等事情結束,我們再找個地方切磋一下。”
“嘻嘻,好呀。”豹子獸人舔舔自己手背上的毛,滿意地伸了個懶腰:“咱們兩個很長時間沒有交手了,不知道你有沒有長進。”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女俠也笑眯眯的,她最近可是一直有鍛鍊從喪鐘那裡學來的全球格鬥技巧呢。
“唉,又要約人對打,神奇女俠,這種事情真的那麼有意思嗎?”巴里不是武鬥派,甚至很多時候他是會避免暴力解決問題,無法理解武人的生活方式。
“就像你喜歡約朋友一起吃飯一樣,亞馬遜人把切磋武藝當做吃飯的一種。”戴安娜回答了巴里,還有點驕傲的小表情浮現在臉上,就彷彿這是什麼光榮的傳統。
一行人這樣聊着天,向睡魔的城堡飛去,其實也沒多一會就到了,閒聊很快中止。
再次站在這有着高高尖塔,彷彿童話故事裡囚禁公主的城堡前,蘇明嘆了一口氣,伸手抓住正在嬉笑着的門環,有節奏地敲打了起來。
很快城堡的大門就開了一條縫,從其中探出一個腦袋來,氣喘噓噓的男人正是睡魔的管家呂西安,這個瘦高的中年人臉色像是紙一樣白,可見是體虛得很。
能夠自由進出城堡的人並不多,除了管家之外,就只有花匠南瓜頭馬文,以及負責養馬和打雜的亞伯該隱兄弟,反倒是睡魔手下的四大夢魔,想要進城堡還需要通傳。
看到門外的喪鐘,管家無奈地嘆了口氣,擡起手擦擦自己腦門上的汗:
“一聽到有人在門口敲出《將軍令》的旋律,我就知道是你來的,敲得很好,但下次別敲了,你這一直敲個不停,我就得從大書庫跑到前門來,我可沒有你這麼好的體力。”
呂西安的情況比較複雜,他作爲夢境城堡的管家和大書庫的看守者,在夢之國中權限很高,地位也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就是這裡沒有宰相這個職務而已。
但他本人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超能力,無非是見識廣,知道的事情多一些而已。
“嘿,這不是幫你鍛鍊身體嘛,光是在城堡裡打掃衛生還是太舒緩了,跑動一下多好。”蘇明笑着指了指門內的大廳,又指了指身後的幾人:“我們想要見一下夢境的君主,你看方便不方便?”
是的,城堡裡連個女僕都沒有,打掃衛生的工作就得管家親自來了,倒是和阿爾弗雷德的情況很像。
“哎呀,這還真是不湊巧,喪鐘你也應該知道黑夜女神結婚的事情吧?我家陛下去參加婚禮後,就一直沒回來呢。”
推了一下鼻樑上的小圓眼鏡,免得它因爲汗水而滑落,管家嘴上這麼說着,但還是讓開了身子,請大家進城堡飲茶。
別人都無所謂,不給面子也沒事,但喪鐘的情況不同。
這個人不光實力超羣,心黑手辣,而且還有恩於陛下,無論什麼時候都需要以禮相待的。
“人不在家啊?母夜的婚禮看來也是大辦了嘛。”說着這話,蘇明還看了巴里一眼,從門縫裡走了進去:“沒事,丹尼爾不在也沒關係,我借用一下他的面具也是一樣的,可以吧?”
睡魔的面具按照道理來說,算是一件強力的神器了,但因爲是個防毒面具,戴上後很不舒服,因此它的主人除非是確定了需要進行戰鬥,要不然平時是不戴它的,只是像裝飾物一樣掛在城堡的走廊牆壁上。
別人的城堡,掛牆上的無非是什麼祖先的畫像,打獵弄來的動物標本什麼的。
夢境城堡的牆壁上,掛着的卻是故事中的畫面,通往夢境的通道,還有一些夢中出現的神器,這裡本來就是一個夢。
“呃,陛下不在的話,我沒法替他做決定,更何況是出借王冠這種事。”
呂西安引着大家來到一樓會客廳就坐,在奢華的房間中,有卡通的茶壺自動飛來給大家倒上紅茶,聽了喪鐘的要求後他顯得很爲難,但作爲一個聰明人還是繼續說:
“但喪鐘你進了城堡,自己取走了面具,我就算是想阻止,那也攔不住你啊。”
是的,他沒有權限出借城堡裡的任何東西,但別人搶走的,就不關他的事了。
再說了,這個喪鐘也不是第一次借用面具了,前幾次陛下不都什麼都沒說嘛,只要到時候記得還回來就是了。
“呵呵,這樣也好,其實這次我也不準備把面具帶出去,就在城堡裡用一用就行。”蘇明從柔軟的紅色天鵝絨沙發上站起,對着大家說:“你們先在這裡喝茶,我去找點東西就回來。”
需要睡魔面具來對之前的那聲音進行一些調查,而這方面恰好是量子和概念的短板,因爲這裡的一切都是個夢,它嚴格來說甚至都不是真實存在的。
只有用夢才能對付夢。
“去吧,早知道我就先不變成動物形態了,原來沒有架要打。”翹着蘭花指,用爪子捏着小茶杯的豹女這麼說,尖銳的指甲讓喝茶很不方便。
戴安娜撇了她一眼,迴應這種話的應該是自己纔對吧?怎麼豹女一副女主人的神態?
而喪鐘倒是沒有在乎這些小事,他繞過服侍大家的管家,徑直走向了黑暗又幽深的走廊,走入那彷彿沒有盡頭的漫長通道,很快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