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成肉泥,怪血腥的,人家好怕怕哦。自從結婚以後,我就感覺自己腰痠腿疼,可能是大腦透支了,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事啊,表哥,要不你提醒我一下?”
死侍扭捏着就是不動身,嘴裡說着怪腔怪調的騷話,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卻快速搓動起來。
是的,要錢。
因爲這次他已經幹活了,可是表哥連任務整體的訂金還沒給呢,做僱傭兵這一行,就算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啊。
別的僱傭兵規矩死侍都可以不遵守,什麼不能反殺僱主,不能對婦孺老幼心慈手軟,不能和別人分享情報等等,這些規矩他都不在乎。
可唯獨錢這一點,他堅持要按規矩來,而且不管腦癌導致他失憶有多麼頻繁,可涉及到錢的記憶,那是一點不含糊。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活在人類社會裡,吃喝拉撒全都要錢。
女兒愛麗要上學,夏坷垃要買包包,前女友們偶爾還要來一場浪漫的友誼賽,前妻那邊還要給贍養費,韋德還有朋友,出去吃飯喝酒叫幾個小妹,這都要錢。
其實以他的能力,沒錢也餓不死,但架不住有太多人想要賺他的錢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作爲一個好表哥,蘇明也明白韋德的難處,所以按照規矩,先給了他30%的首付款,也就是三萬美元的支票,外加五百塊零錢,作爲他支開三女巫的辛苦費。
拿到了報酬,死侍就像是充滿了電的按摩棍,或者其他什麼電動的猥瑣玩具一樣,頓時就有精神了,當場就給大家表演了一個空中劈叉,拿着槍跳着‘雨中曲’,就這麼載歌載舞地朝着艙門外去了。
德古拉對於他的表現不置可否,吸血鬼大公把金盃往地上一丟,反手撩起斗篷就變成了一羣蝙蝠,快速跟上。
“通知努瓦利人不要靠近那冰球,我們和天神組的事與他們無關,旺達,三分鐘後開傳送門,我們去那顆星球的北極。”
掐了香菸收好,喪鐘的盔甲着裝完成,他呼出一口氣交代着接下來的步驟:
“我們不是要去殺天神組,而是需要搞點事,使得創決主叫他們的領導來,一個能調動天體毀滅者的領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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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特星懸浮在白沙之上,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大得多,它在雲層下閃閃發光,卻又像是冷得發抖的圓滾滾綿羊。
對於整顆星球上的外星物種滅絕,蘇明的內心沒有絲毫波瀾,他們的誕生本來就有貓膩,又是誰叫他們在黑暗天神組的墓地上發展文明瞭呢?
也許他們的暗物質科技也是黑暗天神組傳下來的。
死侍和真祖先行一步,主要是爲了試探是否有天神組在監控這顆星球,畢竟路上耽誤了七天,按理來說創決主們應該早就到了纔對。
可答案是沒有,天神組們遲到了。
死侍和大公落在了星球的陰影下,又在白沙上兜了一大圈,別說天神組了,連只螞蟻都沒有見到。
“哎,我說尖牙陛下,喝別人的血是什麼感覺?你們吸血鬼吸血,是不是和人類吸果凍差不多?”一閒下來,死侍的好奇心就冒出來了,他一邊用手槍撓着自己的屁股,一邊詢問身邊的德古拉。
德古拉不管是作爲公爵,還是作爲血族名義上的最高領導,叫做陛下都沒錯。
“要分情況,處女的血喝起來有一種清香,就像是我還是人類時喝過的牛奶味道。而已婚婦女則稍差一些,屬於是沒營養的乾糧。至於男人嘛,我是不喝的,只有沒地位沒教養的小輩纔會飢不擇食。”
因爲死侍是喪鐘的表弟,德古拉對他的態度也很不錯,至少可以說是很有耐心了。
回答問題時,大公還帶着優雅的笑容,就像是在給朋友推薦酒水一樣自然。
吸血鬼當然有耐心,他們無盡的壽命中最怕的事情就是無聊,不管死侍有多少廢話,對於一個血族來講,都不是問題。
如果死侍能不間斷地問一百年,那無聊的他們真能回答一百年。
不過也限於高級吸血鬼,低級的吸血鬼本身還經常陷入赤紅狂熱中,估計會把死侍當應急糧,根本都不計較他多髒多臭。
吸血鬼只能喝血爲生,這就是一種詛咒,他們沒辦法食用人類的任何食物,連喝酒都不行,畢竟不管什麼酒,都是糧食和水果釀的。
《黑暗之書》是西索恩的著作,亞特蘭蒂斯大法師瓦爾納爲了長生,從中獲得了交易渠道,用靈魂換長壽是交易。而失去常規進食的能力,以及無法出現在陽光下,這些弱點帶來的痛苦則是交易的利息。
長生固然好,但有了種種限制條件的長生,很快就變成折磨了,連始祖瓦爾納最後都在陽光下自殺,一半是因爲活夠了,另一半則是因爲被逼瘋了。
好在德古拉是個狠人,他作爲第二代吸血鬼,著名的反基督人士,通過朝着十字架吐痰和撒尿的方式,居然意外獲得了在陽光下活動的能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上帝顯靈,還是哪個喜歡惡作劇的古老者想看熱鬧?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反正這麼多年,著名的日行者就那麼幾個,德古拉,和血族關係不清不楚的範海辛,還有就是刀鋒戰士。
普通的吸血鬼沒有大公的本事,隨着人類的科技增長,生存空間就更小了,比如美國的吸血鬼,就往往在晚上去捕食流浪漢維生。
那些傢伙的口感如何德古拉不知道,但身上的氣味,應該和死侍也差不多。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老鐵們,我幫你們問了啊,趕緊,說好的禮物走一波。”
德古拉是好心回答,可死侍立刻就把腦袋扭向了無人的方向,對着空氣說起話來,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答案:
“點一波關注啊,接下來我就問問咱們的大公爵,血族女人是不是都特別會吸,就那裡,你們懂的,嘿嘿!”
即便結婚了,死侍還是那個死侍,沒有一點點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