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她們的計劃,兩個人還是想到一起去了喵。”
回到地球0的糖豆之夢裡,貓咪看着副官轉播的監控錄像,饒有興致地打量着裡面的兩個女人:
“她們想要問地球0借用宇宙調音叉,用它來製作一個超級巨大的夢境,就像是當初巴巴託斯困住超級英雄們那樣。”
“啊,那個過程我叫它‘掛樹上’,呵呵。”
看着兩個女人一邊走一邊商量計劃,她們那姐妹情混雜着利益往來的模樣,蘇明喝着汽水,笑着點頭:
“她們的計劃是可行的,而且確實很聰明,有了調音叉的話,只要稍微注意一些,不要讓它撕裂了宇宙之間的壁壘,比如說把萬天儀捅個洞,影響光暗兩個多元的平衡,那麼就可以。”
是的,雖然調音叉可以用,但注意事項有點多,那玩意終究是反監視者製造的超級武器,原本是用來把多元宇宙攪合成一灘營養糊糊的工具。
把人掛樹上,讓他們陷入噩夢,給調音叉充能,這是巴巴託斯和狂笑之蝠發明的另一種用途。
但不得不說,有時候壞事也能變成好事,那個手段如今確實可以拿來對付夢魘。
一個人只能同時陷入一個噩夢,如果他們已經做着布莉絲給他們編織的噩夢,聽到,看到,夢到各種瘋狂的蝙蝠,那就不會再夢到什麼無眠騎士,也不會變成夢魘的溫牀了。
以布莉絲和辛迪的技術和意志力,加上手裡的X金屬,足夠支撐調音叉運轉起來。
唯一的問題是,宇宙調音叉並不在蘇明手裡,那破玩意撿回家都嫌佔地方,所以戰後它就被超人搬回北極的孤獨堡壘了,嚴格來說它是正義聯盟的財產。
黑暗的至尊法師可不是正聯成員,連編外都不算,比起正聯來說,他反倒是和黑暗正聯合作更多,誰叫他不管去哪裡,做什麼樣的任務,都愛帶着猩猩偵探呢?
超高速坐騎巴里可以不帶,但波波有條件就要帶着一起行動,尤其是到了最近,戰鬥力自己是足夠了,就缺個捧哏的。
“但我看你似乎不打算救那個世界的人,只是保住了哥譚,就沒有再投放兵力了,爲什麼喵?”千貓之夢晃動尾巴,它就是好奇,沒別的意思,更不是要干涉喪鐘的選擇。
“我討厭地球負11的亞馬遜議會,而且也討厭海女王和奇俠,我想要讓他們多受點苦,或者死掉更好。”蘇明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他不會主動針對那些人,因爲犯不上對付這種小角色。
但要說主動出手救他們?呵呵,做夢呢?
袖手旁觀,任由事態發展,看着他們被無眠騎士榨乾生命能力和精神力,變成人肉乾死翹翹不好麼?
到時候持有超級力量的亞馬遜議會和亞特蘭蒂斯人都死光了,自己直接派點人手扶布莉絲上位,把負11地球當做穩定提供黑暗力量的飼養場,這顯然更有利,儘管只是一點點利益。
但做生意嘛,蒼蠅再小也是肉,就像有些礦泉水牌子,賣出一瓶賺一分錢,少麼?
可是人家走量,薄利多銷,積少成多,回頭就成了上市公司。
積攢概念力量也是這個道理,掌握了權柄之後,剩下的就是積蓄能量了,黑暗概念比較特殊,但除了可以吞噬別人的黑暗增強自己之外,再沒有其他捷徑。
“那你是不打算借她們調音叉了喵?”貓咪伸出一隻爪子,摸摸喪鐘的臉:“你還真像是你表弟說的一樣,很黑暗呢。”
“借是肯定要借的,地球負11的民衆們還有用,但不是現在就借出去。副官,告訴辛迪,說宇宙調音叉是正義聯盟的戰利品,想要外借的話大家需要開會決定,讓她們等着吧。對了,再加一句,就說我會幫她們盡力斡旋,敦促正義聯盟儘快定下個議程,但現在大家都忙得很,什麼時候開會,我做不了超級英雄們的主。”
這麼一來,鍋就甩到完全不知情的正聯頭上去了,不過問題不大,超人就喜歡替別人背鍋,蘇明幫了他那麼多次,也該他回報一下了吧?
“好的警長,不過這種謊話可能瞞不過她,她可是見過你操縱正義聯盟的。”副官笑着答應,立刻傳信,但該說的還是要提醒一下。
“沒事,辛迪應該能猜到我深層的用意,而且她也會樂見其成,她也是個喪鐘,和我一樣討厭亞馬遜議會,沒問題的。”
蘇明擺擺手,示意自己已經思考清楚了,謊言不一定非要對方相信,有時候只是要保持可信任的推諉罷了。
就算是布莉絲,她也沒有救亞馬遜議會的理由啊,就更別說海女王和奇俠了,現在她只是需要一個臺階下,能哄騙自己,順水推舟就好。
解決辦法她們想到了,但借用別人的東西,人家主人沒回來,總不能自己拿吧?不合適。
還是等吧,反正哥譚沒事,不是麼?
“喵呼呼,這麼一來,感覺更黑暗了喵。”千貓之夢發出了笑聲,它的眼睛也彎成了月牙狀:“怪不得失眠不怕我們睡魔都要害怕你,噩夢這種更多發生在夜裡的行爲,天生就有黑暗屬性,在黑暗這方面它是被你完全壓制了呢。”
“它是個夢魘,當然會害怕我這個能把夢變成現實的人。”蘇明搖了搖頭,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什麼害怕與否根本不重要,看最後誰還活着就完事了:“你還要看看其他的黑暗宇宙不?情況比起地球負11來說,普遍都還要好點。”
“不看了,沒啥有趣的,也沒有發瘋的蝙蝠俠。”貓咪從喪鐘肩頭跳下,像是個人一樣站在地面上:“你有沒有好玩的人再給我介紹一下?像是這個叫星爵的一樣好玩。”
“還真有,而且還是個大能力者。”蘇明挑起了眉毛,對着一旁的副官投影說:“來切一下鏡頭,副官,給貓咪看一下格溫侍現在幹嘛呢。”
“在穿衣服!”投影畫面中傳來了格溫的聲音,她有些羞惱地飛快裹上毛巾,下一秒就頭髮溼漉漉地出現在喪鐘身邊,無語地翻着白眼:“你沒事幹看我幹嘛啊?人家剛洗完澡,一場噩夢做得我渾身都是汗,才醒來不久呢!”
似乎只有她能夠察覺到某人在看她,而且不只是能直接對話,還能直接跳過漫畫中不同的格子抵達目的地,翻牆就是這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