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張,王,你肯定沒看過日本特攝片吧?”格溫侍趴在了路邊護欄上,用兩隻小手撐着臉蛋:“這都是套路,主角機肯定有什麼必殺技之類的本領。”
“那爲什麼登場時不用必殺技偷襲呢?”
小王搖搖頭,遠方那些怪獸圍毆機器人的響聲就彷彿是在打雷,通過廣播可以聽到拓也的慘叫聲,每一次機體發生震盪,駕駛艙中的機師好像也會受撞擊。
反正在王看來,以一敵多的情況下,暗中先下狠手幹掉幾個敵人才是明智之舉,這直接跳出去和一羣敵人對打,感覺有點傻。
這一下還真把格溫給問住了,她像小貓一樣用雙手揉揉臉,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因爲王的戰術明顯更有利。
“因爲這就是騎士精神。”蘇明插話了,他指了指大橋上停着的摩托車:“騎摩托的也和騎馬的一樣,都是騎士,真正的騎士是不屑於從背後偷襲別人的,總是要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
“可敵人是一羣打他一個,這根本不講武德。”小王又發現了另一個華點。
“......這是山城機師在挑戰自己的抗揍極限!你要知道,超級系的機師大多都是熱血男兒,你不要問什麼邏輯或者戰術,反正熱血就完事了。”
喪鐘都有點編不下去了,還好他見多識廣,立刻扯出唯心論的觀點來。
“對的對的。”格溫也一本正經地摻合進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豎起一根小指頭:“我之前上網的時候和很多古怪宅男交流過,他們一旦熱血起來,號稱當場捏爆自己兩顆蛋,就是這麼熱血。”
小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掏出自己的記事本來,記下至尊法師的語錄:“熱血等於傻。”
每一代守護者不光要負責保護至尊法師,照顧大師的生活各方面,還要記錄類似於‘起居注’一樣的東西,用來書面至尊法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以備後人學習和體悟。
可喪鐘是個另類,他很多時候都不見人影,出外行動也不需要守護者跟隨,因此幾十年過去了,小王連一個小本子都沒記滿。
這次出來他準備惡補一番,給至尊法師記上幾百條再說。
想到這裡,小王突然頓悟了,這種決心難道不正是屬於守護者一族的熱血嗎?!
霎那間,他再看向遠處那被暴打的機器人時,目光中透出了一點理解之色。雖然這個名叫山城拓也的年輕人戰術選擇像狗屎一樣,但他的精神,已經傳達到了啊!
就在幾人閒扯的時候,被圍毆的雷歐帕頓突然爆發了,他猛地飛了起來,將身邊的怪獸統統吹飛,帶着從背後捆綁他的怪物一起飛上了藍天。
解決敵人的辦法也很簡單粗暴,就是直接以光速飛出大氣層,再從大氣層外飛回來。
眨眼之間,那怪物就被高溫蒸發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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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黨呦!你們的命運將被我地獄的使者終結口牙!I am,四百大媽!”重返東京灣的雷歐帕頓通過揚聲器傳達着拓也的宣言,陽光下的機體就彷彿是正道的光。
頓時那口音又把格溫給逗笑了。
明明挺熱血的場面,要是少說一點日式英語就更好了。
不過戰鬥倒是還不錯,只見雷歐帕頓擡起了自己的雙臂,分別對準兩隻衝過來的怪獸,拓也大喊一聲:
“蜘蛛鋼鐵火箭拳!”
大聲報出招式名後,機器人的兩隻拳頭就從手腕上噴射而出,拖着彗星一樣的焰尾命中兩隻怪獸,轟地一聲將它們打成煙花。
怪獸爆炸時的衝擊波掀起了東京灣裡的海浪,各式的屍體殘片猶如天女散花般灑下,小王立刻施法頂起了防護罩,把幾人保護起來。
海嘯衝擊在護罩上,眼前一片水花,等水幕落下,才能看到爆炸處升起了兩團蘑菇雲,衝擊波留下的雲層呈現環狀向周圍散去,海灣附近的建築猶如經歷了地震般掉下很多碎塊。
甚至之前被怪獸襲擊而造成的火災都被衝擊波引發的狂風吹滅了,像是吹蛋糕上的生日蠟燭。
在怪獸爆炸的煙花裡,鋼鐵飛拳又噴着火飛回雷歐帕頓的手腕,咔嚓一聲拼接完成。
“打得不錯,就是有點費佈景。”
格溫侍歪了一下小嘴,她也不得不承認,雷奧帕頓的駕駛員雖然中二,但這巨型機器人的戰鬥力真是沒的說。
拿出真本事後,雷歐帕頓光是和敵人交手的餘波就能引發海嘯,衝擊波一吹就破壞大片城區,而火箭飛拳明明還只是他的小技能而已。
“結束了,現在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BGM響起來,但現在機師應該已經爆種了。”蘇明在一旁抱着胳膊點點頭,喝掉了瓶子裡最後一口汽水:“看,他又要出招了。”
就像是喪鐘說的那樣,只見巨型機器人擡手一指腦門上的月牙狀裝飾,機師喊道:
“雷歐帕頓!飛弧回力標!”
還是大聲喊出招式名,那盔飾月牙就變成了能量鏢自動發射出去,旋轉着快速地切割過了那些觸手怪物的身體。
那旋轉的金光太快了,以至於怪物還僵硬在原地,發出吱吱的慘叫,然後瞬間爆炸。
在海嘯和火光中,雷奧帕頓轉過身軀,因爲純爺們從不看爆炸。
他的機身被照得閃閃發光,一道彩虹掛在半空之中,就彷彿是給畫面添上了完美的句號。
“啊,果然,今天的怪人也很弱呢,連戰魂神劍都沒用上。”格溫把人頭丟向了大海,節目看樣子是已經結束了:“他要走了,我們該做點什麼?我是說,你既然想要拉他進入隊伍,總得過去和他交流吧?”
看着雷奧帕頓像其他正義的夥伴那樣,在處理完危機後飛向天空,蘇明笑了笑,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大橋。
“這個很簡單,直接去他家裡等他就是了。”
......
幾分鐘後,當脫掉了制服,扮作普通人模樣的山城拓也急匆匆地跑回大橋上,他來回轉了幾圈,隨後絕望地跪倒在地,發出了另一聲慘叫:
“可惡啊!在我拯救東京的時候,我的摩托車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