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勒威重新戴上了眼罩,摩納克也重新往口袋裡塞了幾隻兔子,他們都做好準備了。
最近的一個亮點就位於倫敦,鑑於對方可能有法師或者術士可能反制空間法術,所以使用傳送門存在幾人迷失於時空亂流中的風險。
於是蘇明聽從了摩納克的建議,決定出門找輛車過去。
悄無聲息,沒有魔法波動,最爲保險。
剛纔那巫術顯示有納摩在這裡,但可能是同名同姓的海底人,可能是敵人的陷阱,也可能是納摩的‘碎片’。
所以他們需要在街道上稍微轉轉,讓魔法王子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出門後可以把我們的嗅覺還給我們嗎?戰鬥時五感都挺重要的。”蘇明一邊往門口走去,一邊向摩納克詢問。
“當然,我明白,靈敏和洞察對戰士和法師都同樣重要,我很久沒有和人動手了,一會我也會取消自己的屏息魔法。”
蘇明走過花紋暗沉的地毯,感受着屋外的水汽,打開了房門,然後愣了一秒,又把房門關上,縮了回來。
“怎麼了?”霍勒威差點被蘇明踩到腳,他連忙後退幾步。
蘇明歪着腦袋,用手摩挲着面具的下巴位置:“看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他不該來的......”
“是不是看錯了,你在倫敦有熟人?”霍勒威又問。
“也是,希望是看錯了。”蘇明把門拉開一條縫,往外偷看又飛快關上:“沒錯,絕對不是幻覺,他真的出現了。”
摩納克皺皺眉頭,舉起了手杖:“是敵人嗎?”
“呃,算不上,而且還是親戚。”蘇明思考了一下,這傢伙冒出來幹什麼?閒的沒事幹了嗎?
霍勒威像是明白了什麼,仰首嘆息,他拍拍蘇明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是那種特別難搞的親戚對吧?就像是我每年聖誕節回家,總是見到我的茉莉姨媽,我今年都快三十歲了,依舊拿她沒有一點辦法......但總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是啊,既然是親戚就會見面,只不過時間提前了太多太多,有些意外而已。”蘇明嘬了嘬牙花子,感覺有些蛋疼:“對了摩納克,你有那種把人小丁丁變短的魔法嗎?”
“呃......沒有,但如果你想的話,我能佈置巫毒儀式,通過長期詛咒讓敵人感受不到自己身體某部分的存在。”
“很好,那我就有王牌對付他了......”
他打開大門,舉起雨傘大踏步地走了出去,此時街道上有一個人影正在和颱風搏鬥。
“觀衆朋友們,我是前方記者死侍,正在見鬼的倫敦爲你們播報!”
他穿着自己標誌性的黑紅色制服,雙刀插在瀝青路面裡,雙手抓着刀柄,整個人像彩旗一樣隨風飄起,被風緩緩地向後拖去,雙刀在路面留下了深深的兩道凹槽,下面的泥土都翻出來了。
“此時有一股從外太空吹來的颱風正在和我戰鬥,中心風力高達數千公里每秒!如果你不像我這麼強大,最好不要在今天出門!看到那邊的大本鐘了嗎?它都橫過來了!”
他的腦袋扭向一旁,強風讓他頭套下的臉皮都變形,但他依舊擠眉弄眼地對着不存在的‘觀衆’說話。
他扭過頭來看向街口的方向,彷彿那裡真的有什麼看不見的颱風怪物走來一樣,他突然覺得鼻孔有些癢,他想要掏掏鼻屎。
“唉,強風讓我的鼻炎復發了,真是可怕的戰鬥力,先進一段廣告!”
然後他鬆開一隻手,打算掀起頭套掏鼻孔,然後就發現一雙黑黃相間的金屬戰靴出現在了眼前。
一個全身金屬盔甲的面具人,舉着一把黑色雨傘,正低下頭用猩紅的獨眼看着他。
強風讓附近的垃圾都快速飛過,可盔甲的主人紋絲不動,他看不到來者的表情,但想必是和他一樣很高興吧?
“斯萊德?是你嗎?”他語氣歡快了起來,想要摘掉面罩和蘇明相認:“是我啊,韋德,你最最親愛的表弟啊,上次你不告而別,我一直在找你啊。”
蘇明在思考死侍出現的原因,巧合麼?還是......
死侍原名韋德威爾遜,是dc和漫威友好交流的產物,死侍的原型就是喪鐘,而且雙方編輯承認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喪鐘有的能力他基本都有,原版喪鐘的武藝和力量稍高一點,但死侍的自愈能力更強。喪鐘喜歡冷幽默,死侍喜歡貧嘴。喪鐘少一隻眼,死侍因爲癌症和x武器實驗全身都爛了。
他的永遠在不斷腐爛的臉曾經讓很多人都吐了。
“別,別摘面罩,今天風大。”一道黑色的觸手從盔甲縫隙中伸了出來,抓住了韋德的手,阻止了他的行爲。
誰要看那皺巴巴的牛油果啊!
“呃,你對我真好,我一定要摘掉!讓你看看我感動的眼神,雙眼它已經熱淚盈眶啦!”
面罩下,他的臉龐輪廓顯出了誇張的表情。
韋德干脆鬆開了另一隻手,他知道共生體抓住了他,自己不會被吹飛,所以大膽地伸出另一隻手去掀面罩。
“不,我不想看,一點也不想。”蘇明直接彎腰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從橫向飄飛扯進了雨傘下面。
韋德像是明白了什麼,用拳頭一錘手心:“我懂了,你是羨慕我有兩隻眼睛吧?沒關係,我可以挖給你一隻,反正我還會長出來新的。”
“你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全身了,還記得嗎?美利堅農業部聲明過你的肉不能食用。”
蘇明打掉了他準備挖眼珠的指頭,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又不是寫輪眼,無視排斥反應挖出來裝上就能用,挖出來給蘇明也沒用。
再說獨眼也不影響戰鬥,只爲了外表好看專門費力去找合適的眼睛那完全是浪費人生。
“可惡的官僚!你知道嗎?上次他們禁止用瘋牛病的牛肉做漢堡,我已經投訴過他們一次了,真的,瘋牛肉吃起來特別有勁。所以我打電話去了總統辦公室,秘書告訴我說總統去獵熊了,而且她那邊是克林姆林宮,她說她的英語不太好,不過我覺得她是在騙我。”
死侍開始了吐槽,現在他再神奇雨傘下方,雙腳着地,終於能把武器從地面上拔出來了,收起雙刀,他就開始了廢話。
順便他還熱情地擁抱了喪鐘,蹭得他盔甲胸前全是紅色的水跡,死侍又買了便宜貨,他的制服在大雨中掉色了......
“行了,說說你爲什麼來這裡吧。”
蘇明面無表情地用共生體把他推開,幸虧嗅覺還沒來得恢復,要不然這個全年不洗澡的傢伙肯定會讓他吐出來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
死侍探頭探腦地看着蘇明身後的人和房子,那應該就是剛纔幾人出來的地方吧?不如進去坐坐,吃點餅乾什麼的再聊?
下雨天不是吃餅乾的好日子嗎?巧克力餅乾之類的。
然而共生體鋼鐵般有力的觸手讓他無法邁步,他被緊緊箍在雨傘下面,雨水橫着從傘外飛過。
“那你就長話短說。”
共生體從背後探出兩個小觸手,摘掉了蘇明的頭盔,像是捧着王冠一樣翻涌在一旁。
“呃,該怎麼開始呢?我不喜歡把長變短啊......我知道自己的很長,可這不是一種優點嗎?小妞們愛死哥這個長度了,我的意思是其實技術也很重要,當然,不一樣物種要不一樣對待,表哥你知道希阿帝國嗎?那些鳥人都是卵生的,不過那些妹子和人類差不多,你知道我上次和星爵去那邊,我們進了一家酒吧,然後嘿嘿嘿......事後他是倒立着用雙手出來的,死侍大爺我則是雙腿有力,嗯,三條腿都有力......咦?這是魔浮斗篷嗎?奇異博士果然還是被拋棄了嗎?難道表哥你成了新一屆的至尊法師?等等,讓我發個網絡動態先,我手機放哪了......”
死侍低頭開始撫摸自己的身體,在自己的內褲裡掏東西,但他只找到一顆手雷和一根鉛筆,手機看來不在內褲裡。
而此時蘇明背在身後的手,在弒神者的刀柄上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呼吸漸漸變得不穩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