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惡先生能認出自己,蘇明並不意外,畢竟他知道這傢伙在美國潛伏了許久,只不過他用了假身份,蘇明無法辨認是誰罷了。
不過就算能分辨出身份,蘇明沒事也不會對上這種強力變種人,很難佔到便宜。
驚惡先生的心靈能力和白皇后差不多,還有超過50噸的念動力,兩馬赫以上的速度,自愈能力堪比金剛狼。
他還精通古代各流派格鬥技,同時額頭上的那個紅色印記還能發射射線,就像是超人的熱視線一樣。
是個難纏的對手,可看來現在不對上是不行的了,畢竟納摩的下落肯定和他有關。
但是戰術呢?
驚惡先生幾乎沒有短板,現在自己除了武藝和力量,其它所有方面都處於下風。
而且就算有計劃也不能讓醫生和法師配合,他們的思想會被讀取,那一切都白費了。
總之先拖幾句,等韋德回來。
“驚惡先生,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見你。”
驚惡蒼白的臉上掛上了一個說不上什麼意味的笑容,他雙手背在身後,從火海中飄飛而出,直直落在蘇明面前。
“世界上總有很多事情,是任何人也意想不到的。”
他語帶深意,直直地盯着喪鐘面具上的獨眼。
蘇明向前一步,和他對視,盡力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讓他從醫生和法師腦海中獲取情報。
不知道是不屑還是真的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喪鐘身上,驚惡好像對那兩人沒有什麼興趣,反而問起了別的。
“剛纔走進我實驗室的那個宮廷小丑,是你帶來的嗎?”
“哦?沒注意過,你能確切地描述一下嘛?”蘇明搖搖頭,像是好心幫他參謀一樣,追問起了細節問題。
驚惡先生慘白的臉皮抖了抖,他深深吸了口氣:“那是一個......”
就在他和蘇明友好交談的時候,他的背後突然傳來了風聲,念動力的驅動下,他瞬間平移了十多米出去,而死侍的雙刀砍在地面上,濺起一片碎屑。
“嘖......”
死侍就地一滾,回到了蘇明身邊,嘴裡發出了遺憾的聲音。
蘇明也皺了下眉頭,剛纔他就是看到死侍偷偷摸摸地從破洞裡鑽回來,纔打算分散對方注意力讓他能偷襲一波。
超能力者不可怕,可會武術的超能力者就比較麻煩了。
“卑鄙。”驚惡先生立刻變了臉,漂浮在空中向着幾人冰冷地說:“背後偷襲可不是紳士所爲。”
死侍立刻還嘴,他用刀尖指着驚惡:“你這長着死人臉的英國佬,你死侍大爺可是美國牛仔,在我出去溜馬的時候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牛糞?什麼?你把牛糞吃了?我就知道你有這愛好!你每次吃了牛糞就來勁,剛纔把你死侍叔叔的骨頭都打碎了,你就不能把力氣留給你老婆嗎?”
驚惡先生的牙都要咬碎了,這個賤人居然提起他的亡妻,必須死......
已經徹底撕破臉了,蘇明也立刻開始佈置,在他的控制下,共生體從背後的盔甲縫隙偷偷鑽出,形成了一隻手的模樣,對着躲在絞肉機另一邊的法師打手勢。
反正不管摩納克用什麼魔法,就選威力最大的往敵人身上丟準沒錯。
摩納克思考了一下,他橫過手杖來開始準備魔法,晦澀的咒語從他心間快速流過,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溝通了一個可怖的存在。
還是老樣子,邪神都是先借貸,後收賬,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他就完成了這個強大的魔法。
“以埃克塞隆的冰冷觸手之名,減速!”
他之前的火球魔法沒有起到效果,其它人的槍彈同樣沒有,都被對方用看不見的能力擋住了。
所以這次他選擇了聯繫上古邪神,獲得了一個無形無色的減速詛咒。
畢竟現在對方的速度讓人印象深刻,而削弱對方的速度,就能給己方的戰士創造機會。
如果法師打開第三隻眼,觀察魔法維度,就能看到摩納克頭頂懸浮着一張由蠕動着的觸手構成的大網,此時正在蓄勢待發。
他靜靜地躲在機器後面的陰暗中,濃重的血腥味竄進他的腦海,就像是生鏽的鋼鐵。
現在只要等蘇明的信號了。
當然驚惡先生也立刻發動了攻擊,他恨死這個穿紅黑睡衣的小丑了,他用額頭上的紅點向死侍發射了粗大的能量射線。
瞬間整個房間都被映成了紅色,可怕的能量在地面留下一個大坑,大小能把喪鐘和死侍打包塞進去的那種。
不過早有準備的蘇明及時避開,而韋德的屁股稍微蹭到一點,但也只是冒了點火星而已。
“呼呼,好燙,好燙,謝特,我的屁股有一條肉熟了,你聞到烤培根的香氣了嗎?唉,我的華萊士沒有活着看到這一刻,否則嘗一片本大爺的美味臀尖肉,它一定會愛上我。”
一邊翻滾躲避,死侍嘴上還是不停地詢問蘇明有沒有聞到他的肉味。
烤培根的香氣是沒聞到,死侍因爲長年累月不洗澡,臭味倒是被烘出來了,就像是在燒劣質的塑料拖鞋。
而且給寵物喂自己的肉,絕對是養寵物的一項大忌......
“你左我右。”蘇明雙劍在手,魔浮斗篷瞬間發力,帶着一陣風聲讓他急速向驚惡衝去,現在可不是和韋德閒扯的時候,這又不是什麼燒烤店。
“好吧,我又自討沒趣了是吧?你就永遠不理解一個廚師的追求,美味,時尚,那種美妙在口腔中炸開的感覺.....意式咖啡喜歡嗎?海鮮燴飯呢?”
死侍又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頂白色的廚師帽戴在頭上,還弄出了意大利風格那種彎曲向上翹的假鬍子,貼在了自己的面具上。
一邊用意大利口音的英語向蘇明吐槽,一邊雙持刀槍衝向驚惡。
連開三槍之後,他還把手放在嘴前比劃了幾下,五指像菊花一樣收縮又張開,模仿着美味因子在口腔裡的爆炸。
然後槍走火了,在他腮幫子上又開了個洞。
“嗝,就是配菜辣了點.....但對於經常吃墨西哥玉米卷的我來說,這是小意思。上次我吃了一瓶超級地獄魔鬼辣椒醬,整整便血了一週,血老是從後面流出來,我只好去醫院看看,想找個棉籤什麼的堵住。可醫生檢查說我是胃癌,我當時就給了他一拳,死侍大爺我全身都是癌,他只檢查出一樣還想收我錢?你說他是不是騙子?”
他像是沒事人一樣,用舌頭把斷牙從彈孔裡推了出去,喋喋不休地發動了衝鋒,只不過他的速度相比斗篷還是慢了不止一星半點,所以他跑了兩步就變成慢慢走。
反正跑不過,不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