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林總理府發生的一切,只有在場的兩個人知道。而此時的蘇明呢,正頂着井蓋,從巴黎某處的下水道里露出眼睛查看街道。 Wωω◆ tt kan◆ ¢〇
到處都是兵荒馬亂的樣子,無數黑色皮靴,金屬義肢,履帶和車輪在他面前來來回回。
他又縮回了下水道里。
“這巡邏密度,德國人吃錯藥了吧?”
其實這只是基本操作而已,誰叫之前他鬧得太大,不少法國反抗者也加入了湊熱鬧的行列。就算殺不了德國兵,炸不了他們的物資,那也要偷偷往德軍的水井裡吐口痰才行。
巴黎市民們就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現在全城有一半人都參與進了騷亂,德軍還能怎麼辦?只有調集二十萬駐軍進城唄。
不光是德軍,現在傀儡政府的僞軍和警察也都上街了。
到處都是混亂和瘋狂。
如果小丑看到這樣的情況,一定會很高興,然而實際上這樣的狀況,並不利於蘇明的計劃。
都亂成這樣了,誰還來看自己的表演?又怎麼能儘快通知到澤莫呢?
他想了想,決定先去找電索。剛纔在飛艇上看到他們的小隊應該在埃菲爾鐵塔上和德軍交火,現在應該還在那邊。
他從豎井中跳了下來,斗篷帶着他在下水道里行動,他摸摸自己的胸口。
“你說你現在也有一點自我意識了,要不要給你取個名字呢?要不要叫......小黑?”
共生體頓時有往下融化的跡象,它好像全身無力一樣地軟掉了,蘇明猜測它不喜歡這個名字。
“好吧,那就叫小白?小白好,不管是受傷,中暑,吃得多,都不會有危險,這是個很吉利的代號。”
融化加快了,都露出下面的聖像盔甲了。
共生體還是不喜歡。
蘇明知道了,和其他的共生體一樣,它們都喜歡更威猛一些的那種代號,比如屠殺,鞭笞,極端這樣的。
話說回來共生體的起名風格也挺黑暗的。
“我最怕起名字了。”蘇明一邊回憶着未來那些共生體們的名字,一邊打算給自己的共生體起個最瘋狂的名字讓它滿意。
這時一個微弱的念頭出現在了蘇明的腦海,這是第一次共生體明確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蘇明心中微微動了一下,這證明共生體確實有着自己的思考了,而且已經會考慮名字這種個性化的東西,它的智慧正在快速增長,甚至以後會高於普通人類。
卡瑪泰姬一直在研究共生體,卻沒想過這種可怕的生物,本該就要寄生在高等智慧生物的身上才能發揮作用。
比如寄生人類,外星人,神族等等,雪人就差太遠了。
它給自己起好了名字,‘絞殺’,它想要這個代號。
蘇明無所謂,只要共生體不分裂孢子,不給他搗亂,他一直對它是放養的態度。
絞殺這個名字也不錯,共生體作爲一種半固態生物,除了用嘴撕咬之外,最多的捕食手段就是用觸手或身軀絞死敵人。
至少比毒液的代號貼切一些,因爲毒液根本沒有毒......
“好吧,我以爲我的代號‘喪鐘’會給你點啓發,你會想要叫什麼‘挖墳’或者‘出殯’之類的名字,或者根據行爲叫‘掃射’.......不過絞殺......你喜歡就好。”
雖然決定就叫絞殺了,但蘇明閒着也是閒着,飛行全靠魔浮斗篷,路上正好和共生體逗着玩,就像養寵物一樣。
共生體恢復了美國隊長制服的模樣,蘇明能感覺到它在身上緊了緊,好像是在擁抱自己。
有一個愉快的念頭出現在蘇明的腦中,這是絞殺給他的反饋,它只是單純的高興。
它通過調整體內的化學物質濃度,形成生物電,傳遞到宿主的脊柱中,神經傳導這些電信號沿着脊髓進入大腦,從而和蘇明能夠交流。
說實話,這種感覺有點詭異,就像是自己人格分裂了一樣,而且那個里人格還在和自己的主人格交流。
不過蘇明倒是很淡然,這種情況也只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這種交流還會越來越具體。
但那都是未來的事情了,目前沒有什麼不穩定因素,從蘇明決定讓共生體寄生那時起,他就做好了應對一切可能的準備。
絞殺的思維非常單純,現在和它的交流就像是在和貓狗交流一樣。它不是很能確切表達自己的意思,而且戰鬥本能也讓它傾向於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法。
看來想要把它培養成一個有用的幫手,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就在蘇明和絞殺玩鬧的時候,魔浮斗篷把他丟在了地上,斗篷掀起一個角指了指旁邊,示意從這梯子爬上去,再跑一段就是埃菲爾鐵塔了。
蘇明摸摸斗篷的領子,它表達的沒錯,自己得跑過去,不能在大庭廣衆下飛行。畢竟自己現在的外貌是美國隊長,如果飛行就很可能讓澤莫看出來什麼。
魔浮斗篷縮小了一些,變得像是一條紅手絹一樣掛在蘇明脖子上,這稍微好一點了。法國人其實挺流行給脖子上系手絹的,至少這樣不會讓澤莫認出斗篷。
一切都準備好了,絞殺把弒神者變成的盾牌固定在蘇明的手臂上,夜幕大劍在從游擊隊指揮部出來的時候,就被蘇明藏在地下墓穴安全的地方了。
所以這次唯一能依靠的武器,只有弒神者和自己的拳腳。
“走,上去看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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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道什麼原因,電索他們被圍在鐵塔上,周圍的德軍像是潮水一樣涌向他們。
還好他們的位置不錯,德軍不敢轟炸那裡,所以大量的重型兵器只是圍而不攻,任由軍犬和半機械戰士發起進攻。
之前被蘇明拆掉的那種雙足機器人,這裡足有三四十輛,完全封鎖了廣場各個方向。裝備有能量炮的九頭蛇坦克在這裡也能看到。
至於他白天在這裡看到的那些鴿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電索他們目前的位置不是塔頂,而是鐵塔半途處的平臺,目前看來還沒有減員,但幾乎完全是靠電索和征途在支撐場面。
電索堵住了樓梯,用他那威力能調節的大槍不斷打着伸縮,而征途因爲能飛行,所以他在更外圍應對飛行單位和狙擊手。
德軍的狙擊手確實也是精銳,他們還有和死亡射手非常類似的目鏡,使得征途在空中還需要不斷用自己的匕首擋開子彈,一時間就像是蛛網中的飛蟲一樣,束手束腳。
蘇明現在的位置,正好在某方向敵羣的中央,他計算了一下,然後開始行動。